《魔鬼律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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魔鬼律师- 第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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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可潼不安地换了个坐姿,着实不习惯那么多人将目光集中在自己身上。

‘对嘛,我就说允的眼光绝对没问题。’倚着宋于涛,诗虹雨十足是个幸福小女人。‘夏小姐是女中豪杰,难怪允会对她一见倾心。’夏可潼快昏了,不了解为什么他们硬要将自己和韩牧允牵连在一起。

不是她讨厌韩牧允,而是跟他在一起,她心里总有种莫名的压力,好似自己变得怪怪的,说不上来为什么,就是感觉浑身不对劲。

况且什么叫一见倾心?她跟韩牧允原先是不怎么对盘的,怎会演变成现在这种可笑的模式,她自己都满头雾水。

抬头偷瞄了眼韩牧允,察觉他的黑瞳正凝着自己,她心口一提,没来由地感到心慌,连忙将头撇开,颊侧却不争气地泛起红云。

什么嘛!干么这样看人家?真是太没礼貌了。

姜季昀满是兴味地盯着夏可潼,眸底闪过些许算计的光芒。‘夏小姐当女警很久了吗?’‘啊?’心口还惴惴地跳着,陡地让人这么一唤,夏可潼几乎由位子上跳起来。‘对、对对对……我是警校毕业的,出社会就从事警察的工作,直到现在都没变。’噢~~她不是故意结巴的,可是在这些人面前,她那向来天不怕地不怕的女警胆识,全然无法发挥威力,只能像只待宰的羔羊般软弱以对。

‘嗯哼,夏小姐,不知道我可不可以有个要求?’嘿嘿,他最近正想尝试写不同于以往的主角设定,或许夏可潼可以帮上忙也说不定。

‘昀,别打她的主意。’韩牧允踱到夏可潼身边,不由分说地将她由位子上拉起。

‘走了,该看的也看够了,我们的目的也已经达到,可以走人了。’哇咧……这家伙怎么说走就走?!

无措地看了眼在场的其他人,只见他们耸肩的耸肩、聊天的聊天,压根儿没人在意韩牧允无礼的举止,夏可潼这才稍稍安了下心。

既然他的朋友们也不是那么在乎,那么她又何须在乎他的唐突离去?

‘哎……’姜季昀叹了口气,明白夏可潼可是有人‘罩’的,但是他依然舍不得断然放弃,继续劝说道──‘夏小姐,或许你可以再考虑……’‘不用考虑了。’截断姜季昀的游说企图,韩牧允全然没有余地的为夏可潼拒绝这个麻烦。‘走了,改天有空再来。’夏可潼很后悔坐上韩牧允的车,因为所有的行程几乎都操控在他的方向盘上,她连抗议都无效。

‘喂,现在是上班时间,我要回局里报到啦!’扯了扯环住胸口的安全带,她的小脸臭得像颗榴梿。

斜睨了她一眼,韩牧允轻轻松松地丢给她一个合理到不行的理由。‘我跟老秃讲过了,你下午请假。’‘你!’夏可潼不敢置信地瞠大双眼,料想不到他会这般无法无天。‘你、你怎么可以私下决定我请不请假?’原以为只是利用午休时间,偷空去探望一下童颖绿,没想到这家伙把她的行程都异动了,而她这个当事人竟全然不知情?!

这实在是……实在是太过分了!

‘嗯?生气了?’不用直视她的眼,也不必透过任何足以看清她神色的镜面,光由那犹如火烧一般的灼热视线,他便不难猜想她的愤怒程度。

‘我不能生气、不该生气吗?’很好,既然他起了头,那么她就顺水推舟,一次发泄个痛快。‘你是什么意思?凭什么自作主张向组长请我的假?’就算她有的是年假,也从来没有利用过,但是由别人来为她请假,感觉上就是不对,栗是人权被侵犯了假的,让她很不舒服。

韩牧允稍作停顿,隔了十秒左右才回答她的间题。‘你的神经绷得太紧,是应该要好好的休息休息了。’虽然打从爆炸事件发生之后,他和她有将近一个礼拜的时间不曾见面,但他在警局里有老秃这个最犀利的线民,因此对于她的一举一动,他可以说是了若指掌。

她工作上是没什么太大的失误,但小‘茶包’可是不断──不是上班时间看着档案发呆,就是心神不宁地手忙脚乱,经常搞得警局里的人哭笑不得,不由得令他有些担心,因此才会硬拖着她离开警局。

要拖她走,得有个好理由,于是他利用了前去探望童颖绿的借口,将她拐出她的工作场所。

至于接下来的行程……嘿嘿,全由他一手掌握,女人不得置喙。

‘我的神经绷得太紧?!’她的嗓音扬高起来,明确地表达不满之意。‘我自己的精神状况,没有人会比我更清楚,我都不觉得我有什么地方不对了,你凭什么自以为是地说我太过紧张?’韩牧允盯着眼前的路,将车子驶入他所住的大楼停车场。‘承不承认在你,我相信我的直觉。’他也只能用‘直觉’这种虚幻的东西来说服她了,毕竟老秃平时都得长时间跟她相处,以她直率的个性看来,倘若让她知道是老秃‘出卖’了她,恐怕他将会死于非命──被她整得死于非命。

‘你他妈的直觉!’他的说法不但不能说服她,反而令她的肝火越烧越旺。

‘直觉这种东西能算数吗?我说没有就是没有!’‘你是女人,说话难道不能修饰点吗?’韩牧允拧起眉心,决定直言控诉她不雅的言辞。

‘男人女人不全都是人?怎庆男人可以讲粗话,女人就不行吗?’要此谁会皱眉是不是?她就不信自己会此不过他,哼!

‘你这是典型的……的……’突然之间,她想不起那句形容词。

‘沙猪吗?’他将车稳稳地停好,拉起手煞车。

‘嗯?’她愣了下,有种被拆穿的糗态。‘对啦!’大男人主义、沙文主义,经他一提她可想起来了──虽然他讲得白话一点,但差不多是那个意思,她便不和他计较了。

‘不论男人或女人,讲粗话都是不好的行为,你们老师没有教你吗?’他现在不用注意路况了,可以专心看着她讲话。

他发现自己爱极了看她生动的表情,不看她说话竟成了一种损失。

夏可潼胀红了脸,心火一发不可收拾。

‘你这个人很莫名其妙殻训滥悴恢牢颐敲刻烀娑缘木褪悄切┞诖只暗姆送铰穑磕阋遣换崴瞪狭骄洌绫凰堑拇只案退懒耍拱焓裁窗缸影。浚?

这也不行那也不能的,这男人的规矩还真多。

以前她也不会讲粗话啊,她是因为在警界这个圈子混久了,每每被那些罪犯气得无话可说,不得已才入境随俗,学他们讲两句没气质的蠢话,久而久之竟也成了习惯,不经意便会脱口而出。

哎……她也是千百个不愿意啊~~‘我从来不说粗话,不也让他们一一住嘴?’韩牧允淡淡地说了句,几乎堵得夏可潼无言以对。

没错,他是个律师,而且是专办刑案的律师。开庭答辩时,不论他是辩方还是控方的代表律师,所提出的犀利问题往往都会教另一方的当事人满头大汗,甚至禁不住地发起抖来。

可他在法庭上,从来没说过任何粗鲁的言辞,依旧可以让罪犯俯首认罪──他凭借的不是狠话和粗话,而是事实舆真理。

唯有事实舆真理才能让人真正信服,这是他坚持的原则和立场,没有一场官司例外,这也就是他之所以会声名大噪的原因。

‘唔……’夏可潼双眼圆瞠,一副嘴里含着鸡蛋似的,支支吾吾地无法回话。

‘你是女人,将来还得相夫教子,像你这样满嘴粗话,难道不怕影响你的下一代吗?’他微倾上身逼向她,逼得她的上身下意识地往后倾斜。

小孩子的学习能力超强,尤其是新世代的孩子,个个精得跟鬼一样;要是她满嘴不文雅的言辞让孩子们学了去,姑且不论孩子会不会因而误入歧途,但起码得罪人是绝对免不了的,这会是她所乐见的吗?

‘我我我……我没想那么远!’相夫教子?!一她连半个男朋友都没交往过,哪有可能想到对她而言,那么遥远的未来?

‘你几岁了?’冷哼了声,他伸手攫住她小巧的下颚。二一十四?还是二十五?‘’你、你管那么多干么?‘惊恐地瞪大眼,她的小脸不觉烧灼起来。

勾起嘴角,他好心地放开她的下巴。

‘不管你现在的年龄多少,也都该是适婚年龄了,不该再有如此天真幼稚的念头,或许缘分很快就僵ぉげ唬Ω盟担残硪丫搅耍春煤门趟闶抢?

所当然的事。‘’你管我!‘懊恼地推他一把,却没能将他推开,两人之间的距离依旧近得令人心跳加速,她甚至能听见自己心口惴惴的跃动声──’我不嫁人、不生小孩行不行?这不干你韩先生的事吧?‘’嗯哼,不嫁人不代表不会有孩子。‘扯开笑纹,他的笑容迷人且令人昏眩。

‘你要不要试试?’夏可潼的脸迅速胀得火红。

她发誓,这个男人脑子里一定有坏念头,一定!

旋身拉动车门,却沮丧地发现车门上了中控锁,她懊恼地一扳再扳,就是扳不开那片小小的车门。

韩牧允忍不住浅浅地笑出声,接着笑声越来越大,最后简直可以刺疼她的耳膜。

‘见鬼了!你笑什么?’气死人了,这个白痴干么锁住中控锁啊?她又不是小孩会开车门乱玩,更何况现在车子都已经停好了,显然得在这个地方下车,他这个动作岂不是多此一举吗?

韩牧允的眼眯了起来,瞳底闪动着危险的诡光。

‘笨蛋!开门啦!’说不出为什么,她的心跳越来越快,手心微微沁出冷汗,只因两人之间显得太过贴近的距离。

‘快啊,你他妈的快点行不……唔!’老天!现在是什么情况?!

夏可潼眨眼再眨眼,却怎么都看不清贴在自己眼前的那张脸!

因为距离太近,根本无法对准焦距,但她却可以感觉到紧贴着唇瓣那方柔软的触感,有点温、有点凉,形容不出是怎样的感觉,却不觉得太过讨厌。

韩牧允没有进一步的动作,他仅是贴靠着她的红唇,两眼与她惊愣的眼相互平视,过了好半晌才放开她。

‘你的嘴唇很漂亮。’用食指轻划着她的唇形,感觉她几不可察的颤栗,他开心地笑了。‘这么漂亮的小嘴,真的不适合说粗话。’‘你该死的……’她皱起小鼻子,正准备大肆开炮轰炸他,却被他以指抵住唇瓣,轻轻嘘了声。

‘我说过了,你不适合说粗话,任何时间和地点都不能。’他的瞳仁似乎变得黯沉了些,看起来更为深邃。

接着,他霸道地宣告──‘记住,只要再让我听见你说粗话,我就以刚才的方式堵你的嘴,不过下回不会再这么小儿科了,我会吻到你厥过去为止。’吻?!他说的是小说里那种足以让人晕眩的吻吗?

夏可潼狐疑地眨了眨眼──未几,她拧起秀眉。

不对啊,书里面写着,接吻的时候会让肾上腺素升高、浑身酥软、目眩神迷,但她并没有上述的反应和感觉,头晕脑胀倒是有那么一点。

问题是,她凭什么答应他这般无礼的限制?

她是个人,是个自由个体,她的生活形态和未来都该由自己决定,轮得到他来置喙吗?

‘你神经病啊?’气恼地挥开他的指,小嘴控制不住地再度发飘。‘你以为你是谁,凭什么管我怎么讲话?本小姐爱怎么呛声就怎么呛声,你他妈的……

唔!‘哇咧……这家伙还真来啊?!

他竟然真的再次堵住她的唇!

韩牧允不再制止自己想吻她的念头,舌尖划过她棱线优美的唇形,在她因过度惊愣而微散小口之际,顽皮地以舌尖挑开她的嫩唇,温热的舌急躁地窜进她的檀口,探触到她如同自己一般柔软的嫩舌,放肆地缠卷起它来。

夏可潼的讶然是可以想见的,她从来不知道吻还有这种方式。

不是唇贴着唇就算吻了吗?为什么他的舌要伸进自己的嘴里来?

这种感觉……她实在不会形容,但脑子变得有些浑沌,开始有点像书里形容的那样,头晕目眩。

带着点好奇,她学着他逗弄自己的方式,微赧地滑动自己的舌随之起舞,只听见他粗喘了声,陡地用力搂紧她,几乎逼出她胸臆间所有的空气。

妈妈咪啊!这男人搞什么鬼?!

他想害死她不成?

她是警察,可以把他当现行犯逮捕的!

韩牧允恣意地品尝她唇间的馨香和柔软;几乎是即刻,他爱上了亲吻她的甜蜜感。

尤其是在她生嫩的回应之后,他的欲望更是紧绷得发疼,直教他想要马上在这窄小的车厢里,同她体验生命的奥妙。

夏可潼的头越来越晕,连日来因严重缺乏睡眠而累积的疲惫感迅速袭来;她不知道为什么会这样,但……或许是这个吻太舒服、太令人放心,她闭上眼,享受着这股类似微醺的酥麻──韩牧允热切地吻着她,想逗勾出她更多的回应和热情,却敏感地发现她的回应逐渐微弱,甚至到后来只感受到自己的热情。

不甘愿地放开她的红唇,待他看清那早已熟睡的脸庞,不禁觉得又好气又好笑。

跟他接吻还睡得着?

这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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