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毒夫人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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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毒夫人心- 第11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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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殷岁晴从椅子上坐起来,想看看殷如的情况如何,闻言回答道:“叫叫跟大哥他们在堂屋,阿爹情况如何?还有病发么?”
    段俨握了握她的肩膀,让她不用担心,“楚国公已经睡下,你别进去了。”
    殷岁晴点点头,“你们在屋里说了什么?”
    外面听不到里面的声音,一说就是半个时辰,他不是个话多的人,难免让殷岁晴好奇。段俨轻咳一声,浅笑道:“这个要问魏王。”
    江衡没心思解释,举步往外走,“我去前面找叫叫。”
    转身一看,段淳正靠在门边,平静无澜地盯着他看,眼睛里还隐藏了一星半点的笑意,不像是嘲笑,倒像是看笑话。江衡蹙眉,忽地生出一种不大好的预感,他大步走出院子,来到正堂。
    果不其然,正堂里几个男人已经从陶嫤口中套出了前因后果,目下他一过来,便将陶嫤严严实实地护在身后。
    殷镇流道:“叫叫这几天住在楚国公府,魏王若是无事,还请回吧!”
    江衡很头疼,他只是想接媳妇儿回家而已,怎么就那么难?他看向殷镇流身后,“叫叫,你跟不跟我一起回去?”
    陶嫤从二舅舅身后伸出脑袋,眨了眨眼,没有说话。
    殷镇流就像老母鸡一样把她牢牢护着,生怕江衡靠近陶嫤一步,“叫叫方才说了,想留下来住几天。”
    江衡不看他,乌瞳定定地看着陶嫤。
    陶嫤在后面犹豫了一会儿,扯了扯殷镇流的衣裳,“二舅舅,让我跟魏王舅舅说两句话吧?”
    殷镇流转头,“有什么好说的?他再欺负你怎么办!”
    陶嫤一笑,“有舅舅们在,他不敢的。”
    一想也是,殷镇流跟兄弟几人商量了下,这才答应下来,不放心道:“别说太久。”
    陶嫤点头,从他身后钻出来,上前牵住江衡的几根手指头,带着他往外走。到了廊庑下面,她才松开,斟酌了一会儿,不大确定地问:“魏王舅舅等会是不是要入宫?”
    江衡微讶,“你怎么知道?”
    她双手背在身后,鬓边绒发被风吹起来,她微微一笑,“我猜的呀。”
    刚才他们在屋里交谈,她在外面想了很多。
    上辈子没有嫁给江衡,她对宫廷的事关注不多,隐约记得皇上宠爱一位宁贵妃,现在想想,很可能就是周溥的姐姐周宁语。如果那时候周宁语就是贵妃,为何周溥还要住在她家里?
    她不记得周宁语有没有祸害朝纲,但是她记得,周宁语后来生了一个儿子,当时皇上已经糊涂了,要立一个□□岁的孩子为太子。慧王就是因为这个原因才谋反篡位的,只不过当时被江衡拿下了,后来也不知道他用了什么手段,最后坐上了那把龙椅宝座。
    陶嫤觉得有必要提点他一下。
    可是要怎么说,才能不让他知道自己重生过呢?
    等了许久,等不到她开口,江衡揉了揉她的头顶,“你要跟我说什么?”
    陶嫤拍开他的手,看着他一本正经地问:“魏王舅舅相信我么?”
    江衡甚至不问她原因,“本王当然相信你。”
    她莫名有些触动,垂眸徐徐道:“我前几天做了一个梦,梦见宁嫔要生孩子了,是个男孩。那天皇宫上面有两条龙在打架,乌云密布,后来下了很大的雨。”她怕他不相信,补充了一句:“我的梦一直很灵验的。”
    江衡深深地看着她,看了很久,才轻笑道:“我都不知道,叫叫原来有未卜先知的本领?”
    她偏过头,倒不谦虚,“偶尔才有一次。”
    江衡声音低沉,忽地不正经起来,“那叫叫能不能预测我们的第一个孩子是男是女?”
    陶嫤脸一红,推开他:“我才不知道!”
    说完这件事,她总算放心了,“魏王舅舅既然有事就快走吧,这几天我住在国公府里,等你何时把事情解决完了,我再回去。”
    如果不顺利,后面必定有一场腥风血雨。
    江衡也知道,不想把她牵连进来,低头吻了吻她的嘴角,“那你原谅我了吗?”
    陶嫤故意咬住他的舌头,不让他伸进来,“没有,还早呢!”
    江衡把她带进一旁的巷道里,捧着她的脑袋,一点点吻着她的樱唇,最后等她软化了,才闯进她的嘴巴里,深深地吻她。许久之后,江衡才依依不舍地松开她,贴着她的唇瓣哑声:“对不起,叫叫,等这事解决完后,我就好好地陪着你,再也不让你受丁点儿委屈。”
    陶嫤长长的睫毛颤了颤,扫在他的鼻梁上,扫得他心痒难耐,按着她又亲了一遍。
    *
    从楚国公府出来后,江衡骑马直接入宫。
    来到宣室殿,守在殿外的小公公告诉他:“魏王来得不是时候,皇上目前正在金华殿。”
    江衡正了正色,“何时回来?”
    金华殿是宁嫔的住所,里面除了她之外,还有其他几位品阶较高的妃嫔。
    小公公说不知道,“应当得好一会儿,宁嫔动了胎气,皇上正在陪着她呢。”

☆、第146章 呼呼

约莫一个时辰后,皇上才从金华殿回来。
    原本他是打算一直在金华殿陪着宁嫔的,但是听全公公说魏王求见,便临时赶了回来。大概是觉得江衡打扰了他的好事,脸上一直没什么好脸色。
    坐在龙椅上,皇上黑着脸问:“朕听说你有事求见,究竟何事?不在府里陪着你的王妃了么?”
    江衡跪下,直言不讳:“儿臣听说父皇最近无心朝政,斗胆奉劝您一句,父皇万不可为了一个女人耽误江山。”
    这些天这种话听得多了,皇上只觉得腻烦,挥了挥手让他下去:“朕心中自有分寸,不用你劝告。”
    江衡抬头,却没有走,“听说父皇最近在炼长生不死术。”
    皇上蹙眉,那表情明显写着“你怎么还不走”。
    他迎着他的视线不卑不亢道:“人生在世,谁都逃不过生老病死。父皇想长命百岁,儿臣可以理解,但要逆天而为,却是要遭天打雷劈的。”
    “放肆!”皇上忽地一拍龙头扶手,泼天震怒,“你敢诅咒朕!”
    江衡垂眸,“儿臣不过实话实说罢了。”
    皇上气得直哆嗦,伸手指去,“正因为有你们这群逆子,朕才不能放心把江山交给你们!给朕滚出去,杖责五十军棍!”
    说罢便让门口的侍卫带他受罚,江衡站起来,没让人押着,自动自觉地往外走。走到宣室殿门口回头看了一眼,言语颇有些猖狂,“若是没有儿臣,父皇这江山恐怕也坐不了这么久。”
    皇上咬着牙,让人狠狠地打。
    行刑的侍卫到底忌惮他魏王的身份,没敢下狠手,五十军棍打下来不痛不痒,江衡依旧能脚步生风。他没有直接出宫门,而是去了庄皇后的昭阳殿。
    昭阳殿内,庄皇后早就听说了前面的,正着急得团团转,听宫婢说魏王往这儿来了,忙站起来到殿门口迎接。人还没到跟前,她就心疼地问道:“怎么样?打得疼不疼?你说你怎么回事,平时挺稳重的,怎么这时候跟他冲撞起来了?你是想让我担心死么!”
    江衡跟着她来到里面坐下,他坐了一下,便又站起来。
    庄皇后心领神会,让宫婢去准备软枕,垫在他的身下。江衡嫌麻烦没有坐,索性站在她面前说话:“母后近来如何?”
    庄皇后到底放不下心,让人去请太医,又去拿专治跌打损伤的药膏来,让他趴在床榻上药给他上药。江衡多大的人了,怎么会乖乖趴着,“……没什么事,母后不必担心。”
    宫婢都被她挥退了,内殿只剩下他们母子两人。
    庄皇后想了想,把药酒递给他:“不让本宫搽也行,这药膏你拿着,回去让叫叫帮你搽。它治疗破损很见效,不几天便能痊愈了。”
    江衡无法,只得接下来。
    但是他一想到让陶嫤帮他上药的场景,便脸色变了变,实在太有损他的威严了,他说什么都不会让陶嫤知道的。
    江衡要从榻上起来,庄皇后摁住他:“多趴一会儿吧,站着多累,跟母后多说两句话吧。”
    言语之中,透着些许哀愁,江衡听了出来:“母后最近如何?我方才问了,您为何不答?”
    庄皇后原本不想告诉他的,但又没什么人可说,闷在心里不是滋味儿,只能跟他倾诉了,“我近来挺好,就是你跟叫叫不常入宫,我一个人没意思。”她笑了笑,想到什么事,忽地笑不出来了,“再加上宁嫔有喜,皇上一颗心都在她那,更加不爱往我这来,显得本宫这昭阳殿愈发清净了。”
    江衡的眸子沉了沉,对于后宫的事,他一直不好说什么。
    然而庄皇后下一句话,便让他不得不管了。
    她道:“宁嫔今儿来本宫这请安,回去的路上被一个宫婢冲撞了,这才动了胎气。目下那宫婢已经被处死,但皇上却责怪本宫管教无方,将气撒在本宫身上。本宫与他三十多年的夫妻情分,竟抵不过一个去年才收进宫的女人,实在越想越觉得心寒。”
    江衡蹙眉,“哪个宫婢?”
    庄皇后道:“不是近身伺候的,是专门洒扫廊庑的下等宫婢。”
    一般这种宫婢都是三更起来清洗地板,如果是在宁嫔请安的时候,那应当天已大亮了,那名宫婢根本不该出现在廊庑上。这其中还有蹊跷,江衡告诉庄皇后一声,让她在身边的人里多留个心眼。
    末了,江衡安慰她道:“父皇目下老糊涂了,一心想着长生不死,若是做出什么不合情理的事,母后无需放在心上。”
    庄皇后叹一口气,“老糊涂,他确实是越老越糊涂了。”
    母子俩在内殿说了一会儿话,江衡才从昭阳殿出去。
    *
    回到王府后,江衡便让人重新调查前阵子乌木的毒是谁下的。
    这回有了目标,便在皇上身边的人开始查。
    江衡吩咐下来,李鸿李泰做事滴水不漏,立即联络宫里相熟的几位公公宫婢,让他们秘密行事。
    事情至今只有几个月,调查起来应该不难。江衡让他们三日之内查出结果,务必查到宁嫔头上。
    两人退下后,屋里只剩下他一人。
    江衡屋里屋外走了两趟,总觉得少了点什么,回味了一下,原来是陶嫤不在的缘故。平时如果她在,一定早就上来叫他“魏王舅舅”了,江衡想起她甜腻软糯的嗓音,登时有点冲动,想把她从楚国公府接过来。
    屋里没了她,安静得不像话。她一走,好像把整个王府得生气都带走了。
    说来奇怪,以前王府没有她的时候,他每次回来都不觉得安静。她才嫁进来没几天,便改变了他所有的习惯,总觉得这王府应该热热闹闹的才对。随处都充盈着她的身影,她的声音,她的气息。
    江衡揉了揉眉心,决定不再想了,明天去楚国公府见她一面就是。
    他让丫鬟打来热水,准备洗漱睡觉。
    丫鬟是前阵子管事新买的,记不住名字,伺候起人来倒是很殷勤。尤其今日见王妃不在,魏王心情又不大好,她便想好好地服侍他,“婢子给魏王擦洗手脸。”
    江衡受不了这一身的脂粉味儿,浓得呛人,一闻便是劣质的脂粉,让人更加心烦。他拿过巾子,重新洗了一遍绞干净,看也不看她一眼,“本王自己来,你下去吧。”
    这丫鬟名叫红蕉,本就不是个本分的,以前见魏王和王妃关系和睦,没有她插足的余地,暂时收敛了心思。如今得知魏王和王妃吵架了,心里跃跃欲试,想着自己姿色也不差,若是能得魏王垂怜,被收入房当妾也比当丫鬟好……
    等江衡洗完脸后,准备更衣时,她自作聪明地上前:“婢子帮王爷宽衣。”
    刚才不是让她出去了?
    江衡此时已有些不耐烦,皱着眉头道:“本王说了自己来,出去。”
    除了陶嫤之外,旁人近身都让他烦躁。而且他答应过陶嫤,以后都不碰别的女人,他不想失信于她。
    红蕉不死心,等他坐在床榻准备脱鞋时,她跪在脚踏上:“王爷在外面累了一天,可要泡泡脚……”
    江衡耐心尽失,一脚踢中她的心窝,“滚!”
    他丝毫不怜香惜玉,他原本也不是那种人,女人对他来说不足轻重,可有可无。只有陶嫤不一样,他所有的柔情都给了她,对旁人端是一点耐心也无。
    他常年习武的人,力气有多大不言而喻,那一脚踢在红蕉身上,她好半天都没从地上爬起来。起来之后,再也不敢有任何心思,踉跄着跑出屋外,恐惧的泪水流了满脸。
    屋里总算清净了,江衡倒在榻上就睡。
    第二天起来,他先把管事叫来,问清楚昨晚那个丫鬟的名字,便吩咐道:“府里不需要这种心术不正的下人,把她赶出府外。若有其他人跟她一样心思,同样处置。”
    管事应下,想问问他身上的伤怎么样了,但他雷厉风行,还没等管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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