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总裁总是想演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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总裁总是想演戏- 第9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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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想来想去,还是李老痞那句话说得最对。
  儿孙自有儿孙福啊。
  能不能扛过去、能不能撑起来都得看林烁的,他们操心再多都没用。
  林厚根说:“以后是指什么时候?”
  这下连旁边的林烁都愣住了。
  他以为自己听错了。
  贺焱心头一阵狂喜。
  自从过年来这边蹭了几天,这半年来他一有空就会过来看林厚根,有时候是和林烁一块来,有时候是自己一个人过来。林厚根有时候不怎么理会他,有时候又会和他说起林烁小时候的事。
  听了一次之后,他跑得更勤了。
  任何关于林烁的事情他都感兴趣。
  贺焱没想到林厚根不仅没反对,还张口就问“什么时候”。林厚根身体不好,恐怕是想早些看到林烁定下来。
  贺焱当然恨不得明天就结婚,可是他不能自己一个人做决定。
  贺焱高高兴兴地说:“这个得看林烁的意思。如果您同意我们的事,那我们回去后会好好商量!”他的手在桌下悄悄抓住了林烁的手掌,让林烁感受到他的欢喜——他的手掌都兴奋得有些发颤。
  林烁微微怔了怔,轻轻回握了贺焱的手。
  贺焱兴奋完了,积极地把碗端去厨房洗。李老痞瞧见贺焱熟门熟路的架势,心里颇有些意外。他打趣般说道:“挺贤惠的啊。”
  林烁:“……”
  贺焱耳朵尖,听到了也不生气,兴致勃勃地对李老痞说:“这算什么,我还会做饭,熬粥炖汤炒菜什么的都不成问题。现在饭团和叠叠也让我给它们洗澡了,什么我都能干!”
  李老痞乐了:“说你胖你还喘上了!”
  贺焱说:“那当然,我得尽量展现我得优点!”被夸贤惠就被夸贤惠,好歹是个加分项啊!
  李老痞被逗得直笑。他睨着林烁:“这娃儿你去哪儿找来的,有意思,真有意思。”
  林烁也笑了起来,只是边笑边看向林厚根。
  林厚根也在看着林烁。虽然眼前只剩下模糊的黑影,林厚根还是看得很仔细,仿佛想从黑暗里看清林烁的表情。
  林厚根殷殷说道:“感觉对了就结,别拖着。”
  林烁望了望林厚根,又望了望厨房里那时不时往外面看的贺焱。静默了一会儿,他才开口说:“好。”
  
  第85章 敲定
  
  回去的时候是林烁开的车。
  林烁怕贺焱把车开上天去了。
  到了家里,饭团和叠叠热情迎接他们的回归。一个毛茸茸,一个硬梆梆,结果是又软绵又会跳的饭团大获全胜,赢得了林烁的怀抱,空余叠叠挠地板。
  贺焱早习惯自己无人问津的苦逼,和叠叠一块跟在林烁后面进屋。
  两人一猫一龟耍了好一会儿,贺焱才拉着林烁去洗澡。贺焱有点兴奋,抱着林烁滚上床,手和嘴巴都规矩到让人吃惊。他眼巴巴地看着林烁:“林烁,我刚才听到你说‘好’。”
  林烁望着他:“什么‘好’?”
  贺焱双手撑在林烁颈侧,结结巴巴地问:“就是,就是——就是我们结婚好不好?”
  见贺焱紧张得下巴有点发抖,林烁有些沉默。他望着贺焱灼热的眼睛:“你想好了?”
  贺焱愣了愣。他说:“我当然想好了,只要和我结婚的是你,那我随时都可以!”贺焱还是没忍住,用力抱住林烁,“只要你答应,我什么时候都可以的!”
  林烁微微一顿,他语气有着罕有的认真:“你知道我是个什么样的人吗?”
  贺焱说不出来。他说不出林烁到底是个怎么样的人,他有时候觉得林烁很孤独,有时候觉得林烁很厉害,有时候又觉得、觉得林烁需要他——或者需要一个别的什么人给他一个拥抱。
  “我不知道,”贺焱老老实实地对林烁说,“说实话,你做的事情有很多都是我无法真正理解,你会的东西也有很多是我一辈子都学不会的。可是,我还是不想和你分开——我想和你在一起,即使我不懂、不理解、不明白,但我愿意支持你去做任何你想做的事。”
  林烁静静地听着。
  贺焱紧张地说:“你相信我的话吗?”
  林烁说:“老实说,我不太相信。”
  贺焱:“……”
  林烁把贺焱的手从自己身上扒拉下去,轻轻握住贺焱的手掌:“我这个人,其实不太容易相信人。我不太容易难过,也不太容易开心。很多时候我脸上都带着面具,对别人笑、对别人好,往往都藏着自己的私心。”
  贺焱忍不住收紧手掌,重重地回握林烁的手。
  林烁眼睛微微合上,又缓缓睁开,侧过身让贺焱躺到身边。两个人四目相对,都能看见对方眼里的自己。
  林烁说:“这大概就是你特别讨厌的虚伪。”
  贺焱微微僵硬。
  他没办法否认林烁的话。以前他就是因为发现林烁脸上戴着假面具,处处折腾林烁,想要逼林烁将它摘掉。
  可是,知道多了以后,心疼慢慢代替了愤懑。
  林烁也不想这样。
  如果可以,谁不想开开心心当个被父母捧在掌心的宝贝,谁不想高高兴兴当个无忧少年。
  谁想早早失去父亲,谁想有母亲却认不得,谁想背负着不能对任何人说、不能和任何人商量的痛苦和仇恨。
  不戴上面具,林烁还能怎么做?
  难道要林烁天天哭给别人看,要林烁天天把血海深仇挂在嘴边?
  听林厚根说,林烁小时候皮得很,什么事都敢做,什么话都敢说。在他丢失的那段记忆里,林烁也还只是个普通到不能再普通的少年。
  虽然依然耀眼,虽然依然诱人,但脸上还没有那种刻意雕琢出来的笑意、还没有那种冷静平和到掀不起丝毫波澜的眼神。
  是曾经遭受过的苦楚将林烁打磨成现在这样。
  林烁有很多想挣脱却挣不脱的桎梏,有很多必须要做到却很难做到的事。
  林烁没有被压垮。
  他并不想戴上面具,只是他必须学会笑对一切。如果他忙着自怨自艾、忙着痛斥世道不公,那他想做的事永远都做不到。
  贺焱挪动脑袋,用额头贴着林烁的额头。
  他没有说什么“你怎么样我都喜欢”,那种话太过苍白——尤其是他曾经因为厌恶这张“面具”而狠狠践踏、伤害过林烁。
  贺焱说:“那林烁你知道我是个什么样的人吗?”
  贺焱的气息近在咫尺,让林烁有些不适应。他安静地看着贺焱,不知道该怎么评价才比较委婉。
  贺焱说:“我知道,你是觉得我直接、蛮横、没脑子。”
  林烁不知该不该反驳。
  贺焱说:“我确实直接、蛮横、没脑子,但我有时候会有些连自己都害怕的想法。比如有一段时间,我一门心思想继承贺家。不是为了地位,不是为了权势,而是因为只要继承了贺家,我就可以轻轻松松地把你绑在身边,让你哪都去不了。”贺焱注视着林烁,“我骨子里有种可怕的疯狂基因,每次想到你可能会离开我,它就会让我发疯。”
  林烁:“……”
  贺焱这话倒是说得实诚。
  贺焱说:“这样的想法,可能林烁你永远不会有。”他再一次搂住林烁,“两个人难道非要我和你一样,你和我也一样,才可以在一起吗?像现在这样,你需要我的时候我在,我需要你的时候你在,不是刚刚好吗?”
  林烁说:“你说得对。”
  贺焱给他的这种感觉,正是他永远无法拒绝贺焱的原因。
  他必须承认,有时候他有些留恋贺焱给的温暖。
  即使它曾经只有那么一点点。
  可是,如果他想要的话,它会越来越多。
  他们之间也会越来越圆满。
  林烁笑了笑,抬头亲了亲贺焱的嘴巴。他说:“那我们先拍个电影玩玩,边拍边做准备。”
  贺焱喜不自胜:“真的?”
  林烁说:“真的。”
  贺焱有些迟疑。他抱住林烁:“那你——你和我回去见见爸爸吗?”
  林烁微微一怔。
  贺焱说:“我知道爸爸他做了很过分的事……”贺焱觉得为难极了,只能咬咬牙把话说下去,“但是他已经老了,他的身体不是很好,罗叔说他的身体状况一直很糟糕……如果我们结婚的话……”总不能绕过贺博远去。
  林烁见贺焱都快急哭了,缓声说:“好,我们一起回去见见贺先生。”
  贺焱听到林烁这声生疏的“贺先生”,就知道林烁心里其实还是有疙瘩的。如果不是因为他的缘故,林烁肯定不会愿意再和贺博远见面。贺焱抱紧林烁,把脑袋埋进林烁颈窝,脸埋入林烁柔软的头发里:“对不起——”
  林烁说:“没什么对得起对不起的。”
  既然已经决定接受贺焱,当然也决定了要去面对这些事。
  *
  林烁和贺焱一块回到贺家,才知道贺博远真的病了几天,这两天才好转。
  贺博远脸上还是有着淡淡的病容。
  林烁向贺博远问好:“贺先生。”
  贺博远像是早就料到他们是为什么而来的。他说:“定在什么时候?”
  林烁和贺焱面面相觑。
  贺博远说:“你们来难道不是为了你们结婚的事?”如果不是为了这件事,林烁怎么可能会和贺焱一块来见他?
  贺博远虽然不介意别人痛不痛恨自己,但对于别人痛不痛恨自己这件事心里还是有数的。
  至少他知道林烁肯定不会乐意来这儿。
  林烁坐到贺博远对面,贺焱也在他旁边坐下。
  贺焱说:“爸,我们还没定时间。我们是想先问问你的意见……”
  贺博远淡淡地说:“我的意见不是早就告诉你了?”
  贺焱说:“我……”
  林烁把手里的杯子往桌上一摆。
  贺焱和贺博远齐齐看上他。
  林烁就是看不惯贺博远那冷冷淡淡地样子。
  明明对贺焱这儿子也不是那么不上心了,偏偏还摆出这种“你做什么都不关我事”的模样!
  摆给谁看呢?就这口是心非、半冷不热的脾性,活该大半辈子没个亲近人!
  贺焱那磨磨唧唧的样子也特别惹人烦,平时那直来直去的脾气哪去了?遇到贺博远就怂!
  林烁说:“我爷爷身体不太好,所以我准备边拍个电影玩玩边准备婚礼,大概就是十月十一月的事情,那时候天还不太冷,婚礼能选的地方也多。你要是没意见,我们就这么定了,等把时间和地点都确定下来会第一时间通知你。”
  贺博远:“……”
  贺焱:“……”
  贺焱怕贺博远发飙,忍不住喊:“爸?”
  贺博远看着贺焱那模样,不由担心他会被林烁欺负得连骨头都不剩。他顿时开口说:“婚礼贺家这边来准备。”
  林烁说:“这不好吧?您这么忙,不好让您操心。”
  贺博远说:“再怎么忙,找几个人负责一下还是可以的。”
  林烁说:“不行。”他据理力争,“结婚这事一辈子大概只有一次,我们不放心交给别人去办,还是我们自己来准备好了。”
  贺博远脸皮抽了抽。他说:“我亲自把关总行了吧?”
  林烁暗搓搓地戳贺博远一刀:“您又没有经验!”
  贺博远:“……”
  贺博远看着林烁那看似乖巧实则蔫儿坏蔫儿坏的小表情儿,有些绷不不住一贯的冷漠。
  他被惹恼了:“要么交给我来办,要么别办了!”
  林烁笑眯眯地说:“好吧,交给您办。”
  贺博远:“……”
  总觉得好像中了圈套。
  林烁拉着贺焱开溜。
  贺焱觉得像做梦一样。
  等到了车上,贺焱才回过神来:“爸爸刚才真的说要亲自帮我们操办婚礼?”
  林烁说:“对。”
  贺焱抱住林烁猛亲了两口。
  林烁笑着任由他亲来亲去。
  贺焱隐隐品出点味儿来:“刚才你是故意的?”昨晚他们商量了很久,林烁还说不准备办婚礼来着,所以林烁说的时候他才反应不过来。现在想想,林烁应该是故意说来刺激贺博远的。
  林烁笑了起来:“你们父子俩的相处模式真的太让人着急了。”
  林烁确实是故意的。
  贺博远是个掌控欲很强的人,不管什么事都必须在他的掌握之中。他故意表现出结婚的事是由自己主导的,贺博远自然会开口和他抢。
  谁叫他们父子俩一个犹犹豫豫、一个故作冷淡,那么简单的事儿非闹得谁都不舒坦!
  简直没法看!
  贺焱想到刚才的事,也乐了起来。他说:“那我们接下来可以好好玩。”
  林烁点点头。
  贺焱忍不住问:“你说要拍个电影?什么电影?”他脸上写满“跃跃欲试”四个大字。
  林烁微微地笑了起来:“《王的花样男子》。”
  贺焱:“……”
  贺焱说:“主角还是我和凌楚?”他不太喜欢,巴巴地看着林烁,“我不想和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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