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巧言令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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巧言令色- 第7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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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惜春有些小小尴尬,道,“真是冤死了。我要是真有偏见,根本就不会顺顺当当的跟你们到岛上来好不好?是你们名声在外,我才有些不放心的。”
摇光已经找到与唐惜春打交道的窍门,小小的拍了唐惜春一记马屁,笑,“惜春,你是个难能可贵的人。”这样又傻又实在,偏生还具备高等的专业技能,少见的很。
那是!唐惜春心里这样回答,嘴巴上很是谦虚,“过奖过奖,远不如你们岛主啊。”
摇光险些给呛着,这真的是谦虚吗!
叫人不知说什么的家伙!
唐惜春并不是轻易会被说服的人,哪怕他说不过别人,这并不代表会被说服。摇光前脚说了魏宁的是非,唐惜春这没心没肺的家伙后脚就又告诉了魏宁,道,“摇光跟我说魏大哥做过对不起他家家主的事,很是夸赞了一番他家家主呢。”(被出卖的一干二净的摇光:……)
魏宁唇角微抿,没说话。唐惜春很是关心魏宁,嘴巴喋喋,“魏大哥,你人好,不过,老话说的好,害人之心不可有,防人之心不可无。你可得多几个心眼儿,要是有要我帮忙的地方,千万不要客气。”
许久,魏宁轻轻的叹了口气,唇角微翘,眼睛里却是有掩不住的悲伤在流转,“我的确是对不住他。我这一生,都因此次愧疚。”
唐惜春第一次见到这样悲伤的眼神,心里竟有一种无法形容的滋味,也跟着十分不好受。唐惜春安慰魏宁道,“这世上,谁还能光风霁月一辈子,亏心事谁都有,不独你一个的。魏大哥,你想开点才好。”
不。
如果我不知道。
可是,我知道一切。
我眼睁睁的看着我的师长,我的朋友,甚至,我的……他没有任何错处,我却坐视他被牺牲。
我将永生永世为此愧悔,不安。
直待启航时,魏宁的情绪都不是很好。尽管看上去依旧是温润如玉的模样,唐惜春却能感觉到他的悲凉。以至于,唐惜春十分后悔在魏宁面前提杜岛主的事。真是的,也不知是什么事,叫魏大哥这般难过。
唐惜春一门心思都偏在魏宁身上,唐惜时倒觉着这姓魏的不定干过什么猪狗不如的事呢,他同摇光开阳很投缘。
唐惜春做为科技主力人员,很荣幸的分到一个小舱室。要知道,船上唯二能有单间的人只是唐惜春与魏宁而已,连摇光都要与唐惜时合住,阿玄与小英同间。至于小英,带她上来是专门服侍唐惜春的,海盗其实考虑的很周全,譬如唐惜春若有别的需求啥的,总不好委屈唐惜春。
唐惜春很谦虚的问摇光有没有自己准备侍女,摇光笑,“我们常年在海上讨生活的,不比席大人讲究。”神秘兮兮的不再多说。
唐惜春又问,“开阳呢?他不在吗?”
“开阳在第二艘船上。”
唐惜春拉着魏宁跑上甲板,秋阳依旧热辣辣,海风也凉爽,猎猎的吹起袍角。唐惜春望着一望无际的海域,阳光洒下,仿佛笑容都染上了阳光的颜色。唐惜春高兴的说,“魏大哥,这大海当真广阔,果然远胜陆上啊。”
魏宁笑,“是啊。”
唐惜春道,“不知海上可有蓬莱仙境?”
魏宁喜他活泼,笑问,“怎么,你还想着成仙不成?”
唐惜春笑,悄悄对魏宁道,“其实我是想着,万一能找到什么仙山仙岛仙人,等以后我就接家里人到仙山上去成仙。”
魏宁哈哈大笑,“当年秦始皇肯定也是这样想,方派方士出海求长生。”
唐惜春眉飞色舞,“秦始皇,哦,就是那个烧了很多书的皇帝,是吧?他为什么要烧书啊,他也不喜欢念书吗?以前我念书念得心烦时,也恨不能把书都烧了才算干净。”
唐惜春这种奇奇怪怪的文盲问题,饶是魏宁都有些招架不住。好在唐惜春并不是非要他回答,唐惜春是个喜怒随心的脾气,他头一遭出海,委实兴奋,当下拔出腰间装饰的宝剑,道,“魏大哥,我舞剑给你看。”
摇光与唐惜时望着唐惜春如同开屏的公孔雀一般,挥着宝剑耍与魏宁看,一举一动虽无甚章法,奈何唐惜春生得好皮囊,还着实有些看头。
摇光十分为他兄弟天枢担忧,心说:天枢憋死憋活一憋多年有个屁用啊!架不住这姓唐的脸皮厚,拉得下脸来讨姓魏的开心!再这样下去,实在有些不妙啊!
唐惜时心里也酸溜溜:以前唐惜春有事都是拉着他说长道短,如今真是有了新人就忘了兄弟,哼!

☆、第83章 大哥的威风

唐惜春跟着海盗们出海,除了测试自己和蜀太妃的新发明外,还存了寻仙山的想法。
只是这都顺风出来好几天了,船上每天都有眺望的人,也没发现什么仙山仙岛之类。唐惜春好不遗憾,私下同魏宁感叹,“仙山真是不大好找啊。”
魏宁哭笑不得。
因为找不到仙山,唐惜春晚上观星时颇为惆怅,以至于摇光总觉着是不是唐惜春有什么不好的消息。再说唐惜春观星时,必要穿自己师门最华贵的衣裳。其实就是他拜师时披的那件黑底银绣,面儿上绣满星辰的玄色鹤氅。每当唐惜春穿着这件装B氅衣站于满天星光之下时,便是摇光都觉着,唐惜春还是很有几分看头的。
因为有些担忧不知为何惆怅的唐惜春,摇光还去看了唐惜春记录的海图,唐惜春别的寻常,干份内活儿相当精细,图纸上标记的极其细致。摇光不禁问,“怎么分了这许多格子啊?”
唐惜春握着一支铅笔道,“同地面上的地图是一个道理,海图最难测绘的地方在于,海上都是水,鲜有见到陆地,故此,缺少一个固定不变的参照的物体。如今是以星辰为参照,就可以计算出准确的位置。而位置的确定不能是单独的一个点,而是有参照的一个点。“摇光道,“具体说一说。”
唐惜春哼唧两声,合上自己的图册子,摇一摇手指,笑眯眯地模样特别欠扁,“保命的本事,能这么快说吗?这可是违反约定的哟。”
唐惜春另翻开一个本子,又开始写写画画。摇光很不知避嫌的伸长脖子去瞧,见唐惜春画了条像鱼的东西,不禁问,“惜春,这是鱼吗?”
“真是笨死,鱼都不认得了?”唐惜春斜瞪摇光一眼,随手画个黄豆粒大小的圆圈给鱼当眼睛。唐惜春忽然想到什么好笑的事,叽叽咕咕的笑了起来,道,“我记得古时候好像有个人,给墙壁上画的龙点上眼睛,那龙哗地就活了,从墙壁上飞到了天上。摇光,你说,要是我画的这鱼哗地活了,啪啦啪啦的掉在地上。”
摇光瞅一眼唐惜春本子上画的勉强像鱼的东西,心说,就是活了也不鱼,还不知是什么怪兽呢。
摇光看唐惜春在本子上连同每天的天气、风向、打捞上的鱼的种类都有记录,摇光问,“记这些做什么?”
“朝廷里有钦天监,官府里也有记录气侯的官员,其实,气侯也是有规律的。在我来说,我习惯从当晚的星象判断第二天的天气,但其实,除了星象,推断天气的方法还有很多,方法就是规律的总结。季节、风向、天气、以及海中鱼的种类,这些记录下来,对于下次出海都是很珍贵的资料啊。”唐惜春温声道,“哪怕你们不用,也可以留下来,算是留给后人的一笔财富。”
摇光道,“惜春你真是远见卓识,你若是需要人帮忙,尽管跟我说,这些记录对我们而言非常重要。”
唐惜春不禁一笑,“你们比官府里官员们可爱的一点就是没那么些繁文缛节的臭架子。”当然,比较有眼光也是真的,起码能够充分认识到他惜春大人的不凡之处。似唐惜春这等没念过几本书的人,礼义廉耻啥的,他没什么认知。忠君爱国啥的,简直虚无飘渺。高官厚禄啥的,依大凤朝的科举制度,他撑死去做个五品钦天监,偏生现在的钦天监跟他师父还是仇家,他去了钦天监不一定能站住脚……总而言之,同大凤朝气场不大相合的唐惜春,刚上海盗的船没有三天半,竟然产生了一种,海盗们其实也还不错的想法。
“惜春你原本还以为咱们菇毛饮血来着,哪里敢有繁文缛节?”摇光想到唐惜春初初知道他海盗身份时种种古怪作为,倍觉好笑。
唐惜春笑,“我也是听别人说的啦,都说你们上岸抢了小孩儿回去烤巴烤巴就吃掉。”
唐惜春写写画画,一直到中午,摇光请唐惜春出去一道用饭。
唐惜春觉着,海盗们其实很懂得礼贤下士。
譬如,摇光明显对他更多敬重了。其实,人家对他的待遇也没什么改变,毕竟船上就这条件,唐惜春顶多是多分两个苹果三个梨的事儿。但,感觉就是不一样了。唐惜春说不上哪儿不一样,不过,就是能感觉得出来。
其实,除了说话行事同正常人有些不一样,唐惜春身上有许多令人有好感的品质,节俭就是一样。原本,摇光对唐惜春的大少爷脾性是有深切体会的,就将唐惜春自蜀中请到岛上这一路,摇光简直几遭被唐惜春气到翻脸。
就是到了岛上,也是挑吃挑住,最后住到家主的宫室才算满意。如今上了船,唐惜春却另是一番模样,摇光给唐惜春的待遇是每顿四菜一汤,唐惜春没减菜色,不过主动要求减了份量,还十分体贴的对摇光道,“许多吃食都是咱们带在船上的,能省就省,我一个人本就吃不了那许多。”当然,他也没体贴到去跟着吃大锅饭的地步。
说唐惜春是个大白痴吧,他又很有些心眼儿,且不说他本就是有些贪图享乐脾气,有时候,规格待遇也代表了一个人的地位。这些事,唐惜春嘴上不说,心里一清二楚。唐惜春心里拨拉着小算盘,请了魏宁给他画插图。
除了对星象气侯的研究方面,魏宁本身的学识见识修养都较唐惜春强上百倍。有魏宁的参与,唐惜春的航海资料记录整理便很有些样子,而且,由魏宁亲自出手画的插图,鱼是鱼虾是虾的,生动又准确。连同这些鱼虾的做法,唐惜春偶然都会记录下一笔。
总是来说,唐惜春做了主要记录工作,文字整理以及插图都是阿玄与魏宁合作完成的。
除了做科学研究,唐惜春还有一点儿小小的烦恼,他寻了唐惜时商量,“你觉着小英如何?”
唐惜时看唐惜春一眼,问,“怎么了?”好端端的问起小侍女来?
唐惜春有些难以启齿,不过还是道,“我是怕中摇光的美人计啦。可是,天天在海上,也不知什么时候能回去,我也不能总是憋着啊。”
唐惜时立刻明白唐惜春所言何事,眼睛往唐惜春胯下扫一眼,“憋着了?”这才上船几天哟。
唐惜春没理会唐惜时的话,道,“小英生得白白嫩嫩,人也温柔乖巧,其实还不错啦。惜时,你说我收她做个通房也不算委屈她吧。”反正摇光本来就是打算把小英给他用的,他这也算物尽其用。先时唐惜春打发了房里的丫环,是因为那些丫环实在不像话,个个眼大心空。倒是小英,平日里寡言少语,温顺和气,还有些小甜美,很是一道可口小菜。
唐惜时沉默片刻,方道,“我觉着不大妥当。”
“小英原是杜岛主宫中的侍女,若不是可靠的人,摇光如何会带她上船?惜春,你最好别碰她。若是憋的很,我倒有个法子。”
唐惜春挑着一双大大的桃花眼看唐惜时,意思很明白:你能有什么法子?
唐惜春是男人,他从不觉着欲望是什么羞耻的事,而且,对这方面的态度,他向来坦白的令唐惜时无语。唐惜时轻咳一声,“晚上再说。”
唐惜春就知道唐惜时这种死板的脑袋没什么好主意,竟然是两人互撸。
唐惜春已经十九岁,身量突破少年时的瘦削,已经有了成年人的挺拔,单看一张皮非常有看头。唐惜春遗传了他爹的高个子,但,唐惜时变态的健硕,竟然比唐惜春还要高大半颗头。两人挤在舱室内并不宽敞的床上,彼此交织着炽热的气息,唐惜春先时还很细心的用手照顾唐惜时的感觉,奈何唐惜时带着薄茧的手握住他的欲望,灵巧的帮他纾解时,唐惜春立刻腰身酥软四肢无力,只顾自己享受了。
唐惜春欲望一经满足,没三秒钟便进入梦乡,唐惜时下面还硬的发疼,见唐惜春这等没心没肺,当下气个半死。
不过,唐惜时是个善于忍耐的人,草草的发泄后,抱着唐惜春一并入眠。第二天郑重的对唐惜春道,“再有这事,你就找我。”
唐惜春瞟唐惜时一眼,没说话。
唐惜时面子上有些过不去,问,“你还不乐意?”
唐惜春曲腿蹭蹭顶住他的坚挺,坏笑,“昨天我一高兴就睡了,忘了惜时弟弟,你不会憋到现在吧?”两人本就还未起床,彼此坦诚相对,唐惜春自然感觉到唐惜时身体炽热的硬度。说着,唐惜春捧住唐惜春的头,唇瓣缓缓凑近,暖昧无比的舔了唐惜时的耳朵一下子。
唐惜时给唐惜春这一舔,一个翻身便将唐惜春压在身下,埋头在唐惜春肩上咬了一口。唐惜春疼的皱眉,轻斥,“你轻点。”
听着隔壁的动静,摇光觉着,他实在是杞人忧天了。
原来,唐家兄弟是这种关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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