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乱不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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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乱不已- 第1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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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浏览了一下密密麻麻的一排网名,一个竹影扫阶的名字在雅致如空山新雨低俗若性感少妇之类的名字中脱颖而出让我心里一动。不知怎的,这个名字似乎触到了我的某根神经,让我特别地有感觉。我看着这名字幽幽出神,一片摇曳斑驳的竹影,在月色底下,风过处,摇过小屋前的阶面,念及此不禁一阵感动。我想电脑前的这位女孩一定典雅至极,从容至极。这名字不含一丝的挑逗,象冰山雪莲一般在一片清新洁白之中绽放。我很久以来一直处于一种十分浮燥功利的状态之中,这一晚在如此的静夜之中看着这名字却感受到了尘封已久的宁静。 
一苇渡江:你好,可以和你聊聊吗? 
竹影扫阶:对不起,今天太迟了,我准备下线了,改天好吗? 
一苇渡江:能聊十分钟吗?我很喜欢你的名字。竹影扫阶尘不动,月轮穿沼水无痕,我想你一定是个非常典雅从容的女孩。 
竹影扫阶::)你的感觉一直都很准吗? 
一苇渡江:那也不一定,但今晚我想我对你的感觉是正确的。 
竹影扫阶:也许你又错了呢?你不觉得凭一个名字判断一个人太武断了一些? 
一苇渡江:也许会有些武断,但名字多少能反应出一些信息。 
竹影扫阶:怎么这么迟才上来? 
一苇渡江:我睡不着。 
竹影扫阶:是不是想得太多了? 
一苇渡江:也许吧。很多事我本不想去想,但却止不住地要想它。 
竹影扫阶:水流任急境常静,花落虽频意自闲。 
一苇渡江:可一个人很难长久地保持这样的心态,也许一时可以,但在更多的时间里却是不能。 
竹影扫阶:读过二十四诗品吗? 
一苇渡江:读过。 
竹影扫阶:你最喜欢哪一品? 
一苇渡江:典雅。 
竹影扫阶::)没想到我们喜欢到一块去了。玉壶买春,赏雨茅屋。坐中佳士,左右修竹。白云初晴,幽鸟相逐。眠琴绿阴,上有飞瀑。落花无言,人淡如菊。书之岁华,其曰可读。闭上眼睛想想这种悠然淡雅你不觉得所有烦燥都如过眼云烟吗? 
一苇渡江:这种生活固然让人向往,但现在的诱惑太多了,以前我根本没有想过的事情现在却去做了。一时的想法并不代表一世的态度,一时的刻骨并不能承受一世的相守,只有时间才能证明一切。悠然淡雅在这个社会里永远都只是一种可望不可及的追求,至多也只是一种短暂的享受。 
竹影扫阶::))十分钟到了,我们有机会再聊好吗? 
一苇渡江:你很喜欢笑,我想你笑起来一定很迷人。 
竹影扫阶:我可是只大恐龙。 
一苇渡江:打死我也不信。 
竹影扫阶::)晚安,睡个好觉。 
一苇渡江:8888888888 
 
  
 
 
三十六 
这一夜过得平静,睡得也踏实,我想是和竹影扫阶聊完后的缘故。我没有把床边的窗帘拉起,因此清辉撒在床前。我感觉此刻是躺在一个林间小屋里,小屋的外面茂林修竹,竹影摇荡在纸格窗上,透着静美的氛围。 
我很想知道竹影扫阶到底是个怎样的女孩,我的直觉这女孩应该不差。大凡女人敢说自己是大恐龙的非但不是只大恐龙,而且极有可能连小恐龙都算不上,弄得不好会撞上个大美女也未尝可知。特别冲着她喜欢二十四诗品中的典雅我们便是个知音。而典雅曾是我深爱的,若不是她今晚提起,在这种始终沉不下心来的日子里我都快要遗忘了。 
若颀出差四天就回来了。这几天我曾打电话问寒问暖并询问归期,若颀总是含糊其词始终不给我一个确定的日子,我敢肯定她十有八九是想捉奸在床。不过这几天我对自己却是放心地很,我空有一个自由身但什么实质性的事情也做不成。我找了王蕴两次,都推说没空,也不知是真是假。宁琦看着我总是冷冷的,让我对她不好动什么念头。朱倩估计身体的不方便还没结束,即便找了那也是个花瓶子中看不中用徒增烦恼。至于杨柳依依不知怎的,自从那次电话里做完爱后她似乎有些羞于见我,总没见她上网,发的短信也没回。到新浪里找了竹影扫阶几次,却再没见她露面,让我有些怅惘若失。所以总结起来,这几天自由的日子就这么白花花地流去了,就象白花花的银子打了水漂一样。 
若颀到家时是晚上。我正在新浪的三十而立里闲挂着,一边看聊一边没有什么指望地等着竹影扫阶。若颀打开门的那一刻让我心跳了一下,我暗自庆幸还好今晚没叫个女人在家,否则只怕连同那女人都要被若颀赶着满屋子跑。 
毕竟有几天没见,两人都有些高兴脸贴脸亲热了一下。然后若颀过来检查了一下电脑,见我在聊天室里一言不发没人理睬十分地安分守己感到比较满意和放心,便在我脸上亲了一下,这在婚后是始无前例的。紧接着若颀在各个房间巡回了一遍,表面上好象是漫不经心,但我知道她是想看看我有没有留下什么珠丝马迹。果然当她从卧室出来时脸色有些不对劲。 
我问:“又怎么?是不是看出什么不对了?” 
“你还算聪明,有什么事就说出来也许我还能原谅你。” 
“我还能有什么事?这几天老实地象条看家狗似地天天呆在家里。” 
“老实?老实会把床睡成这样?”说完若颀拉着我到卧室里。 
我看了看床铺确实有些凌乱不堪,特别是罩着席梦思的床单不知什么时候边脚也翻了出来,一副在床上颠鸾倒凤过的模样。我讪笑了一下:“我也不知道怎么一人会睡成这样。” 
“真的是一个人吗?”若颀紧紧地盯着我,似要看出点慌乱来。 
我忍不住笑了出来,因为没有做亏心事所以很放松“当然是一人,我再蠢也不会把人带到家里来睡。” 
“说得也是,量你也没这胆。那么你都是带到宾馆是吗?” 
“你这不是存心找茬吗?真是败兴。” 我有些烦躁,好好的情绪又被搅了,本想和若颀温存一番,现在看来又要泡汤了。 
我不再理会若颀,回到书房在电脑前坐下越想越不爽。觉得这么多年下来,两人浓情密意的积蓄快要花光了,日子越来越过得一平如镜,连吵架也吵得弊气,从来没有痛痛快快酣畅淋漓地发泄过,只有冷战,一直对峙到我没有脾气屈服为止。 


三十七

我百无聊赖地拉着滚动条,这时竹影扫阶四个字跳了进来。我一阵颀喜迫不及待地迎了上去。 
“HI,你好,又见面了。刚来吗?前面没见到你。” 
“:)你好。” 
“等了你好几天,今天终于把你等到了。” 
“干嘛要等我?这里这么多人都可以聊啊。” 
“不知怎的,只对你有感觉,只想和你聊。” 
“凭什么?我们第一次可没聊多长时间。” 
“我相信直觉,相信一见如故。” 
“网上也可能一见如故吗?” 
我正准备回话,这时掉线,我一阵着急,停了一分多钟的光景终于上来。找到竹影扫阶说了句:‘对不起,我掉了。”然后果真又掉了。又过了更长的时间上来,还没开口又掉,把我气得想破口大骂,但念及若颀在隔壁,硬生生地脏话给咽了回去,在肚子里狠狠地操了新浪网一回。 
费了九牛二虎之力重新上去,还没来得及改名先骂了一句:“这破网,这烂网,若是坏我好事一把火烧了这鸟网!”然后觉得过了一下干瘾便改了名,见竹影扫阶还在颀慰了一把说道:“今天这网有问题,老是掉。不过根据我的经验,凡是我与人聊天频频掉线时,对方极有可能是一个美女,若是老不掉线的,那便得小心了。” 
“:)掉线与美丑有必然的联系吗?” 
“当然有。在网上遇上美女那可不是件普通的事,很有点感天动地的味道,所以这网便有些不可承受之重,一哆嗦便掉了。” 
“你可别对我抱什么幻想,我说了我是只大恐龙,也许这网见不得难看的在告诫你呢。” 
“你就不能和我说句实在话吗?看在我这么执着坚信的份上,多少给我点安慰吧。” 
“:)好吧,安慰你一下,我是恐龙中的美女。这回满意了吧?” 
“满足了!我们不能因为是恐龙就一棍子打死,还是要区别对待的,恐龙中的美女怎么说在恐龙中那也是长得不容易的。” 
我正聊在兴头上,兴致勃勃地等着回复,这时突然停电,屏幕一黑嘎然关机。我恼得险些跳了起来,也不知今晚撞了什么邪要这么折腾我。我甚至迁怒于若颀,她没回来一切都还正常,她一回来搞得又是掉线又是停电到处鸡飞狗跳的就象“我胡汉三又回来了”似的。 
坐在电脑前耐着性子静等了一会,仍然没有来电的意思。这时若颀提着应急灯走了过来对着我的脸一阵猛照。我被晃得有些睁不开眼恼道:‘你这是干嘛?” 
“和谁聊得这么亲热,停电了还不舍得睡觉?是不是还意犹未尽啊?” 
“当然是美女。” 
“你要是不碰上同性恋或是恐龙就算运气了,还指望什么美女?” 
若颀说这话还是有些根据的。这两种情况我都遇见过。一次是我在网上和一女孩打情骂俏了半天,而且还涉及到了性方面的问题,最后她告诉我是一男的,把我在电脑前恶心了半天说不出话来。最后那人估计在电脑的那边也感觉到我的反胃,拼命地质问我为什么男人间就不能发展一种爱情?然后又发誓自己肯定是真心的一定会对我好。我没和他说得更多,只是非常沉痛地告诉他,以后千万不能扮女人开这种玩笑,遇上稍微脆弱一些的弄不好要出人命,然后默默地关了机子。这件事若颀是知道的。至于遇上恐龙的那次说起来也是“千古奇冤,江南一唐”。在与那女孩见面前,我再三要她保证是个美女,并声明不是美女坚决不见。那女孩也一再肯定自己是个美女,搞得我兴奋了半天,为此上班时间还偷偷溜号。我清楚地记着我那天的打扮,一件黑昵短大衣,里面蓝色的LEE牌毛衣,再搭一条蓝色围巾,一副极其斯文成熟完全可以见美女的样子。我们约在老树咖啡吧见面。我先到点了一杯蓝山咖啡然后斜靠在软软的沙发椅上,幻想着美女形态并把微笑挂在嘴角时,进来一个偏老偏胖且个矮架着眼镜长相极其普通庸俗的女子。我瞧了她一眼就正眼没睢她第二眼,可我怎么也没想到就是这样一个女子居然会一再向我保证是个美女并且一屁股坐在了我的对面。那一刻我真的有种喷血的感觉,我不明白怎么会有人自信心膨胀到如此地步。特别是看着她手背上的汗毛竟然比我还明显时我简直是忍无可忍,便借口刚才办公室打电话来找我有事,然后一骑摩托,绝尘而去。那女人见我走时还有些怅惘,说没想到这么不凑巧,我安慰道,没关系,反正都在福州还有机会再见。回去后,我立马给手机换了号,重新注册了新QQ也就是现在的汉唐狂情,从此在她面前人间蒸发了。我之所以做得那么绝情,主要是我的第一次就蒙受了这么沉重的打击,这个恶劣影响是十分深远的。此后的那几天我的心情是极度恶劣,最终还是忍不住与若颀说了此事。因此若颀也是知道的。 
由于若颀的话勾起了我两次惨痛的回忆,我无法反驳,于是一声不吭与若颀回房睡觉了。 
我脱掉上衣打着赤膊正准备上床,这时若颀突然说了一声:“慢!”说完拿着应急灯在我后背上照了照问道:“这又是怎么回事?” 
“什么怎么回事?” 
“这指痕谁抓的?而且还挺新。” 
我用手摸了摸后背,好象确实有条痕,但除了我自己我实在想不通谁会在我身上抓条痕。“你认为是什么人抓的?” 
“只有你自己才知道。” 
“我怎么知道,我自己什么时候抓的我也不知道。” 
“这个部位是手不容易抓到的,不太可能。” 
“这么说你觉得是女人抓的了?” 
“那也难说。” 
“有这种疯狂的女人吗?你都不会了还有谁会?” 
“谁说得清楚,偷情更刺激。” 
“你怎么知道更刺激?不会你有过吧?” 
“你别猪八戒倒打一耙。” 
“总之我没有,你爱怎么想就怎么想。你说这部位手不容易抓到我抓给你看。” 
说完我比划了一下,若颀无话可说。二人倒头相背而睡。躺下时,我仔细想了想这条痕可能不是我自己抓的,很有可能是朱倩抓的,那晚迷迷糊糊中在暗房里,她好象是把手伸到我衣服里在我的后背上又划又掐的。当然那时我也是这样对她的。我心想还好我醒悟地比较晚,若是早知道是朱倩抓的不可能这样地大义凛然毫无破绽。 


三十八

若颀回来意味着我自由日子的结束。虽然我的自由没有发挥什么效用,但我还是比较知足。就象一个美女站在我面前,我并不一定与她上床,只要那么看着也觉得心里舒坦。只是唯一让我遗憾的是自由太过短暂,我还没来得及细品她的好处就又被收容了。而且这个收容所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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