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烽火中的情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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烽火中的情挑- 第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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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从来不曾体验过。似乎她的体温被他吸收,周身燥热,心里翻腾起一阵骚乱的潮水。 
他的手抓住她的脚脖子,他的眼睛随着他的手转动,仿佛渴饮了一杯醇香的美酒。对着他喉咙的钢针早已移开,他竟没有发觉,他看见和感觉到的只是她那肌肉发达、线条优美的双腿。他的手放在她的脚踝,依次向上移动,轻轻抚摩她那晒得发红的细腻柔嫩的肌肤。 
他似乎听到了她轻轻的呻吟声,他不敢断定这也许是他自己的心脏由于心醉神迷而急速地跳动。 
他的手抚摸着她的膝盖慢慢弯曲,象熔化了的蜡烛。他觉得象靠近了燃烧的火焰。 
她的脸接近他的脸,她的眼睛含情脉脉地半睁半闭,她的嘴唇红润而丰满,张开来准备接受他的吻。她的脸色略显苍白,无限优雅。 
当他们的嘴刚一接触,她突然脱离开,凝视着他,似乎感到非常惊讶。过了一会儿,惊讶消失,她伸出双手按住他的脖子,以炽烈的感情吻他。他如痴如醉,心往神驰,报以热烈的回吻。他多年以来期待一个理想的女性,看来夙愿实现了。 
“朱拉!”远处传来一个女人的喊声。 
他使劲吻着她的双唇,同时翻身压在她的身上。 
“朱拉,你在哪里?”又是一声叫喊。 
被压在他身下的少女用拳头猛打他赤裸的背。他由于强烈的冲动,丝毫不感觉疼痛。 
“她们会看见我们,”她急迫地说,“放开我,放开我!” 
不要说有人喊叫,即使这时有匹烈马从他身上跃过,他也不会理会。 
“朱拉!”声音更近了。 
朱拉不得挣脱,她抓起身旁一块岩石,砸向他的头部。她不想打得太重,仅仅想要他把她放开。但不料他被砸昏了,倒颓在她身上,失去了知觉。 
她听见女卫士们正向她走来。她又紧张又后悔,她忙把他从身上推下去,坐了起来。但她并不离开,而是低头欣赏着他的躯体。她从来没有见过如此完美的男子,他肌肉健壮却不肥胖,面庞清秀而又英武,他是她想象中的天使。 
她伸手抚摸他的身体,然后又俯首吻他的丰富的双唇。 
“朱拉!你在哪里?” 
她心里咒骂这几个干扰了她的妇女。她应了一声。接着站起来。她们看见了她。“我在这里,”她高声喊道,“不要走近,这里泥浆很深,你们在小路上等我。” 
她们隐约看见草丛里躺着一个男人。“朱拉,天快黑了。”一个较小的姑娘提醒地。 
“是的,我看得见,”朱拉说,“你们走吧,我待一会儿就去!”她不耐烦地注视着女卫士们走出视线。然后,她重又跪倒在失去知觉的男子身旁。 
她和这个陌生男子所做的一切,使她感到震惊。但她不知道为什么会发生这样的事。她再次抚摸他的胸部,想使他恢复知觉。他是谁?他不是泽纳斯人,也不是瓦特尔斯人,或许他是费伦斯人?那些养马的费伦斯人住在山里,与人极少来往。但他是如此魁梧,又不象矮小的费伦斯人。 
他的四肢开始活动。朱拉明白地必须离开他。他慢慢睁开猫头鹰似的眼睛望着她,威胁着她。 
她赶紧跑向河岸,穿好长裤,去追她的那些女卫士。 
“朱拉,你的脸为什么红了?”一个姑娘问。 
“可能是因为达勒快回来了。”另一个姑娘顽皮地说。 
“达勒!”朱拉咕哝一声,好象她以前从没有听到过这个名字。“啊,是的,达勒,”她说。一想到达勒,她额上就沁出细密的汗珠。“是的,达勒,”她重复地说。 
姑娘们心照不宣地互相望望,朱拉好象掉了魂,好象变老了。 
“罗恩,你到什么地方去了?”洛拉迎着骑马回来的罗恩,关切地问。 
“我……我游泳去了。”他还有点头晕。但是那少女的形像在他脑海浬;闪来闪去,总不能忘。手上至今仍保留着抚摸她皮肤时的感觉,他断定自己的胸脯依然发红,因她曾在他胸膛上触摸过,他觉得格外温暖。……他的头被砸得不轻,幸亏经过锻炼,他强支持着穿起衣服,跨上马鞍,跑了回来。 
“罗恩,”洛拉又亲切地问,“你好吗?” 
“还好。”他小声回答。他想这次是他长到这样大从没有出现过的放荡,以致使他做出了平时不敢做的举动。 
罗恩已经完全清醒了。人们都在审视他,凭靠着鞍鞯,他的身体也逐渐变得舒畅轻松。他的嘴角露出假装的傻笑。站在四周的英国人和兰康尼亚人同样莫名其妙地望着他。 
他挺直腰板,清清嗓子,接着下了马。“这次骑马使我心神爽快。”他说话的音调有些恍惚,“蒙哥马利,把我的马牵走,要特别加料饲养。”他摸摸马的脖子,同时心想,就是这匹可爱的马把我带到她身边的,它是个值得称赞的伙伴。 
蒙哥马利走近他的主人。“我们都不知你跑到哪里去了,找了好几个小时,你太不关心自己。”他抱怨说。 
罗恩轻轻拍一下蒙哥马利的肩头,“我的孩子,从今天说上起,我要关心整个世界。”他向他的帐篷走去。当他看见达勒时立即停住脚步。达勒是个寡言的人,他的脸一向不肯透露他的思想,这点完全不象赞蒂。 
“你听说过一个名叫朱拉的女子吗?” 
达勒望一眼罗恩,有点犹豫,但还是作了回答:“她是索尔的女儿。” 
罗恩的血朝头上涌,脸色顿时红起来,现出迷惑恐怖的神色。“我的妹妹?”他紧张得几乎说不出话来。 
“索尔国王收养了她,待她象是自己的女儿。” 
罗恩几乎又要欢笑起来。“我们没有血统关系?” 
达勒不知他的用意,一动不动地望着他。“在血统上,杰拉尔特是你的弟弟,朱拉和他是同母,而你和杰拉尔特是同父。” 
“啊,明白,”罗恩点头,懮;虑完全解除了。“她也象西丽安一样,是个女卫士?” 
达勒回答时又犹豫不定。“是的,朱拉尽管比较年轻。”同时心想,他为什么问起朱拉?难道他见到了她? 
罗恩笑了。“不管怎么说,她已到了成熟的年龄。晚安。” 
这晚,罗恩没有睡多少觉。他躺在帐篷里总是睡不着,双手抱膝,张大眼睛凝视着漆黑而多星的天空,品味着与朱拉在一起的乐趣。 
他要结婚,要让她当王后,他们共同治理兰康尼亚,或者最低要统管文里阿尔。朱拉会分担他的懮;乐,正如上帝所说,她是男人的一个好帮手。他默默祈祷,乞求上帝成全他,让朱拉成为他的妻子。 
黎明。
罗恩听到了宿营地的吵闹声,他起身,穿衣服,走出帐篷。天气格外晴朗,无云的高穹象冰一般澄澈,空气新鲜清爽,只有远处的群山被罩在弥漫的雾霭中。对他来说,这是初次发现兰康尼亚清早的静谧和明媚。 
西丽安向他走来。 
“早安,我想去钓鱼,或许你能和我一块去吗?” 
罗恩着了西丽安很长时间,他意识到,他想跟朱拉结婚,还有一点麻烦。“是的,我愿意陪你去。” 
他们一起进入森林,向宽阔的河流走去。 
“今天我们就可以到达首都埃斯卡朗了。”西丽安说。 
罗恩没有回答,也许没有听见。如果索尔父王坚持要我和西丽安结婚怎么办?为了继承王位,就必须和西丽安结婚吗? 
“我可以吻你吗?”他突然问。 
西丽安惊奇地望着他,脸颊红了起来。 
“我的意思是,如果我们结婚,我想……” 
他的话突然中断,因为西丽安的一只手已放在他的头后,迫使他的嘴贴紧她的唇。这是一个快活有趣的吻,但却不能使他忘记和朱拉所享受的更甜蜜的吻。 
他们慢慢脱离开了。他向她发出微笑。现在他肯定,朱拉是上帝为他挑选的妻子,他不能没有她。 
他们相伴走到河边,罗恩仍在思念朱拉,他根本不理会西丽安是否愉快。而西丽安在想。她已被这个男人吻过,他要和他结婚,她对将要到来的婚姻非常满意。 
下午五点钟。罗恩和大队人马向西北方向的埃斯卡朗城奔去。道路实际上是不存在的,兰康尼亚人不断咒骂罗恩和洛拉从英格兰带来的十四辆行李车。艾里阿尔人唯一感到安全的是他们坚固的城墙,却不重视道路,他们来往时只靠马驮东西。罗恩发誓,等他掌权后,必须建立公路网和公路维修系统。 
埃斯卡朗城位于查尔河畔,两侧由弯曲的河道环绕保护着,另一面是陡峻的山坡。厚厚的城墙内是一个十二平方公里的城市。城内另有一座城堡,那就是索尔国王的宫殿。 
“我们就要到家了,”洛拉在马上说,她的儿子菲利普坐在她的前边,由于数星期的跋涉,小脸上显出倦容。洛拉对罗恩叹息道:“热的食物,柔软的床,热水浴,这里有吗?宫庭音乐家能演奏英国歌曲吗?兰康尼亚人会跳什么舞?” 
罗恩没有回答他的妹妹。因菲兰曾教导他,兰康尼亚的娱乐、享受是无关重要的事,重要的是如何治理这个国家。何况他又遇到了美妙的朱拉,可以说她是他梦寐以求的完美的女性,现在他唯一感兴趣的就是尽快见到她。 
“你会喜欢这里的,”他终于对他妹妹说。 
“你敢断定?”她反问,“这里的妇女不知怎样,男人都令人可厌。他们都是高大粗壮,眼睛是……” 
她看见罗恩发笑,就停住不再说下去。 
“你迟早也会喜欢这里的男人的。”罗恩说,“我猜想。你和我们的妈妈一样,也会选一个兰康尼亚人做丈夫。” 
洛拉的脸红了,她不及回答,已到了城门。 
他们骑马进入埃斯卡朗城后,引起了一阵骚动。这是一个肮脏的城市,街道上挤满了人和动物;铁锤叮当乱响,给马蹄钉掌,打铁器;男人们互相叫喊,震耳欲聋,使人什么也听不清楚。一股股恶臭气味扑鼻而来,洛拉赶紧用香袋捂住嘴和鼻子。 
“怎么不见妇女?她们都到哪儿去了?”她问赞蒂。 
“城市是男人的。” 
“是不是妇女都被锁在什么地方?”她扭头朝后看他。“你们不准许妇女享受阳光和新鲜空气吗?” 
达勒带着颇有兴趣的笑容看着她,面孔上呈现出惊讶神色。 
赞蒂说:“我们在山边挖了地窖,让妇女们住在那里。每周我们给她们掷一只狼,如果她们能够把狼杀死,就有口粮了。” 
洛拉凝视着赞蒂,不知他的话有多少真实性。 
到了城的西北角,望见了索尔的城堡,在罗恩看来,这不象是城市建筑物,极不规则,所有的石头都象兰康尼亚人的脸一般黑。 
在城堡前有一面石墙,约八尺厚,二十尺高,正中有个大门,被葡萄蔓严密地覆盖着,左边另有一个小门,其宽度只能容一匹马通过。 
赞蒂发出命令,让兰康尼亚士兵排成一行,向小门前进。 
“等等,”罗恩喊道,“必须把大门打开,不然车辆就无法通过。” 
赞蒂勒住马,面对罗恩,仿佛瞧一个被宠坏的似的,显得厌烦。“行车车不允许进内。必须派人卸下服装,拆开家具……” 
罗恩咬着牙,他真想爆发他的愤怒。这些人如此不尊敬他,将来如何驾驭?“不!赞蒂,你命令你的人把大门打开!” 
“大门决不能开,”赞蒂斩钉截铁地说,“它已经关闭一百年了!” 
“那末,现在正是应该打开的时候!”罗恩朝这个傲慢无礼的人大喊。然后在马上转身,喊一声。“蒙哥马利!” 
“是的,陛下!”蒙哥马利愉快地答应。他立即和另外三个人到木匠铺里搬来一根约十二尺长的原木。 
“用这根木头,撞开大门!” 
罗恩的三名骑上下马执行他的命令。他们迫使六名最强壮的生康尼亚汉子,用原木连续猛撞铁门。 
粗大的原木一次又一次地猛撞,但古老厚重的铁门却纹丝不动。罗恩不敢看这些兰康尼亚人嘲笑的面孔。 
“这门是焊接的,撞不开的。”罗恩听到一个讥笑的声音,不用看,他知道是赞蒂。 
菲兰曾提到过城堡的铁门,它有一个迷信的传说。但罗恩却不记得了,询问别人,也不会得到圆满的答复。我必须打开这扇门,战胜这些妄自尊大的兰康亚尼人,破除他们的迷信。罗恩跳下马来,走近大门。 
他和他的骑士共有四匹战马,它们都是庞大强健的动物,拖得动几百吨的重量。他指挥自己的骑士在铁门上绑上铁链,套在马上硬拉。 
人们慢慢聚集到这里,连市民也停止了活计,前来观看这位英国王子异想天开的愚蠢行动。站在城堡上的卫士则低头朝下看,觉得这是一件绝无仅有的饶有兴味的趣事。 
“赞蒂,”不知什么人喊叫,“这就是我们新来的国王吗?” 
笑声鼎沸。不论是讥讽或是幸灾乐祸,罗恩都是置之不理。他对铁门进行仔细的观察。他拉开一枝葡萄蔓,被刺得手掌流血。铁门是很古老的,已经生锈,门上有把硕大的锁,简直象一块坚固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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