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情乱大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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情乱大唐- 第2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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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没说不是我!”
“为何要陷害紫婷?”
“陷害?只是顺水推舟罢了。”她的回答很是不以为然。
怔愣一阵,轻叹,“就这样到此结束吧,我只要知道真相就够了,失去的毕竟已找不回来,我们谁也不要再为难谁,就让一切安静的划上句号,从此,我们井水不犯河水。”
    音红袖终究还是不忍,如果玉兰儿肯就此罢手,倒是她所希望的。
“结束!说得容易,到了这一步,你想让我将位置和男人拱手相让吗?”
“那么,你想怎样?你就不怕我将这些告诉皇上吗?”
“怕?哈哈!我会怕你?你也不会有机会去告诉皇上的!”眼神凌厉的射过去,比她身上的珠光宝气更加的刺目。
音红袖不自觉的打了个激灵,她这话是何用意?难道——看来自己要多加提防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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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里。
刚入梦,就被外面的响动吵醒,睁开眼,却发现外面的火把已不知何时被熄。
唏唏嗦嗦,还有一个接着一个的闷哼,声音虽然不大,但音红袖听得真切。
片刻之后,又恢复了宁静,火光燃起。
音红袖轻手轻脚的下了床,贴着牢门轻轻地望了望,除了牢头,狱卒都是一副新面孔,她已明白刚刚发生了什么。
一夜未眠,玉兰儿还是不肯放过她。
翌日。
音红袖等了一天,黄昏时,牢门终于被打开。
玉兰儿穿着一身素净的衣衫走了进来,音红袖一怔,这衣裙怎与洛翩鸿送她的一样?
见音红袖神情异然地盯着她看,玉兰儿低下头,审度了一下自己的装束,“是不是觉得这见衣裙很眼熟?如果我记得没错,你那件应该是已经被剑划破。”
“你怎么也有同样的一件?”难道是翩鸿——
“这件衣裙本就有两件,是翩鸿叫秀庄特意缝制的,一件在我这里,一件在翩鸿那里,他说见到它就如同见到我。”
玉兰儿今日的语气出奇的平静,出奇的温和。但是,音红袖的震惊却非比寻常。
她确确实实的做了一次玉兰儿的替身,难怪洛翩鸿见她穿这件衣裙时会是那般的迷恋,难怪那晚酒醉之后会将她当成玉兰儿!她早该想到的,却如此的后知后觉。
“所以那日你见我穿了那裙衫之后,会一气而走。”幽幽地开口,转头问向玉兰儿,“为何,当时你不说?”
“说?说出来,那将是你对我的讽刺。”
“也同样是你对我的讽刺。”
蓦然。
所有的空气都凝结在了一起,所有的言语都变成了眼神的对峙。
狱卒端着擎载一只玉壶的锦盘走进来,立于玉兰儿身侧,瞬间,音红袖的心冰冷如柱。
 
第七十二章 断生死鸳鸯香壶
鸳鸯转香壶!
眼睛直直盯着那玉壶,音红袖的心陡然下沉。
鸳鸯转香壶,史书上记载是中国古代皇宫中秘藏的一种神奇酒具,它能在一壶中倒出两种酒来,通常,一边有毒,一边无毒。若不是她来自未来世界,或许今日命丧于此都不知为何!
气氛一下子紧张起来。
“音红袖,我敬佩你的胆量,这大唐朝怕是再也找不出第二个女子能有你这份胆色,昨日一席话,我也想开了些,你毕竟深得皇上的喜爱,或许我就真的奈何不了你。今日我敬你一杯,若你能从这牢房走出去,他日你我井水不犯河水,各走各的路。”玉兰儿说着,示意狱卒将玉壶放置桌案上。
惊讶!愤怒!难过!许多念头闪过脑海!
音红袖跨步上前,佯装脚下被绊,身子朝狱卒倾斜过去,一手扶过狱卒的肩膀,一手由衣袖遮挡,旋转了壶盖上的机关,壶中的两个暗格就换了位置。
狱卒被音红袖这么一扶,有点摇晃,急忙站稳。
“对不起,我不是有意的。”假装不好意思的说道。
狱卒不满的看了音红袖一眼,没作声,将酒壶从锦盘中拿出,放在桌案上。音红袖注意到他放酒壶的时候,很小心也很刻意,这说明壶里确有玄机,不是她杯弓蛇影。
“娘娘,请。”狱卒弯腰做了个手势,待玉兰儿坐定后,持着锦盘立于其身侧。
“音红袖,你也坐吧!”
玉兰儿出言相让,今日的她看起来如此的友好,但音红袖知道,这友好的背后,暗藏的是致命的杀机。
玉兰儿端起酒壶,亲自将酒杯斟满,斟好一杯,不经意间旋转机关,再去斟第二杯,并将第一杯酒递与音红袖。
手伸在半空中,犹豫着,还是接过。
“我们也算有缘,爱上了同一个男人,又同样被三个男人爱过。”哼笑了一声,玉兰儿接着道:“喝了这一杯,过往一笔勾销。”
音红袖拿着酒杯的手有些微微的颤,眼神一片迷茫,心里各种复杂的情绪难以名状。将酒杯端至唇边,抬眼看去,玉兰儿在等着她喝下。
顿了顿,还是将杯子放下,“这牢里的人,可是你换的?”
“这都被你看了出来,不简单。”
“这酒里——有毒?”
玉兰儿心下一惊,难道她看了出来?不可能,她只是猜测罢了,随即语气平缓地道:“为何这样说?”
“你换了牢里的人,明显是要对我有所动作。”
“哈哈,我不是说过吗,只要你能走出这天牢,我们便井水不犯河水,但是,我也不想让你那么容易的就走出去,牢里换了我的人,我也好知道你的动静,不是吗?”
“是这样吗?那为何,你换了狱卒而不换牢头?”
    以为她是小孩子好糊弄的吗?牢里换了人是为了在杀她的时候不泄露风声,也许这酒里是种慢性毒药,让她不知不觉的在牢中死亡,谁又知道是她玉兰儿做的手脚?好阴毒的心肠!
“牢头是皇上的人,轻易的换了,皇上岂不是要拿我问话?”
原来是这样!那么,既然知道是皇上的人,她依旧肆无忌惮的端来这毒酒,莫非是——
“你收买了牢头?”
“准确的说是威胁。”玉兰儿说着,声音轻柔,但却邪佞。
音红袖看向牢房外的牢头,他也在向这边看来,面无表情。
玉兰儿举起酒杯,“该问的你也问了,我也都答了,就将这酒饮了吧,怎么说本娘娘也是贵妃,你也该赏个脸,我先干为敬!”
仰起头,酒顺着玉兰儿的喉咙滑了下去……
 
第七十三章 算机关自食其果
本想出言阻止,却已来不及。
“怎么还不喝?当真不给本娘娘面子?”
算了,端起杯,仰尽。
见她将“毒”酒喝下,玉兰儿双眼放出森寒的光,“音红袖,你终究输给了我。你知道有一种来自西域的植物叫做美人草吗?这种草有很强的毒性,中了此毒的人七日才可发作,之后每隔几日发作一次,发作时面部痒痛难耐,它不会要了你的命,但是你会自己抓花你自己的脸。哈哈,音红袖,面目全非的你,还会有人要吗?哈哈,这比杀了你还痛快。”
怎能如此的狠毒,这确实比杀了她还难受,“不,是你输了,而且是输给了你自己。”声音断然、凛冽。
“你这话是什么意思?”不解,拧眉而问。
“这壶名为鸳鸯转香壶,对吗?”
惊!“你怎会知道?”这鸳鸯壶是宫中独有的酒具,音红袖于何处见过?
“我当然知道,我还知道,这壶有个机关,有两个暗格分别盛不同的酒,我更知道,其中的一格酒中——有毒。”
“你真是个不简单的女人!可惜,酒你已经喝了。”玉兰儿说着,满腹狐疑,“明知有毒,你又为何要喝?”
“我没有喝,是你喝了,方才那机关已经被我动过,你还是快些将解药服下吧!”
突然的笑,凤目眯起,“你是想将解药骗出来,是不是?告诉你,这毒无药可解。”
“你还是快将解药服下,那毒酒我并没有喝,不信,你可以拿银针试试你的杯子。”
因她的话,玉兰儿的心里开始有了小小的浮动,将信将疑的从怀中取出银针,小心的放在酒杯的沿口,片刻之后,黑色在银针的表面扩散开来。
“叮”,银针落下与杯壁碰撞的声音,轻微,却刺耳。
脸色,惨白如纸,脑海里,只剩下银针的黑与白。
吓得一旁的狱卒手中锦盘“咣啷”落地,“扑通”跪下,“娘娘,娘娘饶命,娘娘饶命。”
玉兰儿木然的充耳不闻。
“娘娘,快服了解药吧!”
“根本就没有解药。”茫然的抬起脸,眼神瞬间空洞。
真的没有解药!音红袖蓦然惊诧,心中陡生一种“我不杀伯仁,伯仁因我而死”的感觉。
怔愣的当口,脖劲猛地被钳住,透不过气来。
玉兰儿发了疯地喊叫着:“都是你,都是你,你毁了我的一切,毁了我的一切。”手上的力道越来越重。
“咳——咳——咳——”憋闷得难受,身体被玉兰儿不住的摇晃,几近窒息。
外面一阵响动。
白色身影迅闪如雷地奔过来,水袖震开玉兰儿的双手,将音红袖揽住。
突来的轻松感,使她如释重负,急剧的喘着气。
玉兰儿扶住桌案,站稳身子,看向来人。揽住音红袖的是上官云箫,随后跟进的是皇上,还有,洛翩鸿!
他们如何会来?眼神向后射过去,跟在洛翩鸿身后的是那牢头,“你竟敢通风报信?”
牢头跨前一步,“娘娘恕罪,就算娘娘杀了小的一家老小,小的也决不能背叛皇上!”
“玉兰儿,没想到朕竟与你这蛇蝎心肠的女人共枕数年,你太让朕失望了!”
一代帝王发起怒来,浑身散发的严厉之气让人不寒而栗,玉兰儿无意识地瑟缩了一下,眼神飘向洛翩鸿。
洛翩鸿不语,直直地盯着她的脸,失望,难过,痛心,全部在他眼里。
 
第七十四章 徒然叹鸳鸯苦命
“音红袖,全天下的男人都来救你,哈哈哈!”癫笑着,笑得几人眉头深锁。
“是救我,也是救你。”平复了喘息,有些盈弱地说道。
“救我?救我!”反复地念着,“哈哈哈,救我,怎么救?没有解药,怎么救?没有解药,哈哈哈!”玉兰儿的神志已开始不清,摇摇晃晃的癫笑。
几人面面相觑,眼前的玉兰儿让人如此陌生,何人曾见过她这等模样?
“皇上,她中了美人草的毒,您快派人去寻解药!”音红袖有些惶恐,她是真的怕,怕一个倾国倾城的人就此容颜不在,脑中浮出想象的画面,骇得她无意识的脚下乱了步伐。
“美人草?”上官云箫惊愕住。在西域,曾听说过这种草,似乎是——至今找不到可与其相克之物。
看着不住癫笑的玉兰儿,李隆基的心稍稍软了下来,“云箫,你可知这美人草?”
喉结滚动了一下,他也是不忍,“皇上,中了此毒的人七日后面部发痒,中毒者会因痒痛抓破自己的脸,她不会死,只是会——面目全非!”
“刷”的一下,脸色惨白,洛翩鸿的心里打了结般的疼痛,“何物可解此毒?”声音里透着他从所未有的颤抖,听得音红袖心里莫名的感到抽搐。
上官云箫目光扫过洛翩鸿,顿了顿,最终摇了摇头。
李隆基用手抚住额头,眉心拧得成了“川”,终究是她自食恶果,又能怪得了谁?一声长叹,负手欲转身离去。
“皇上!”音红袖提裙追过去,拉着李隆基的衣袖,“皇上,你要救她,只有你能救她!”
“她如此对你,你却还要救她?”
“一个活生生的人,好人也好,坏人也罢,都是一个脆弱生命,人,生之是多么不易,我怎能看着她生不如死?”
“那如果现在中了毒的人是你,你认为她会救你吗?”
“我——不知道。”如果中了毒的是自己,玉兰儿是不会救的,她自然明白,而口中却未如此说。
望着犹在疯笑的玉兰儿,李隆基的心里怎会没有怜惜?“朕也想救,可是怎么救?方才云箫已经说过——”
又一声长叹,“如果真是那样,不如给她一个了断,也将免去所有人的痛苦。”
做皇帝,思想又岂能等同于其他人?要有气魄,要当机立断,要有适当的仁慈与足够的无情,否则,又怎能于谈笑间指点江山?
皇上的说法又何尝不对?音红袖明白,他在说这番话的时候心里定会有着痛楚。
洛翩鸿心中一怔,握着剑的手箍得更紧,终于忍不住的开了口,“皇上,西域每年会有些圣药送入宫中,不知其中可否有解毒灵丹?”
“如若宫中有解毒圣药,兰儿会是现在这幅模样吗?”李隆基边说边步出牢外,“暂且将她押在天牢,听候发落。朕会派御医前来诊治,结果如何,只好听天由命!”声音渐行渐远。
皇上已下令,几人也跟着退了出来,音红袖清清楚楚地看到洛翩鸿回首时的锥心,也清清楚楚地触摸到了他无法表达心内感受的痛苦。
“世上就真的没有与其相克之物吗?阴阳五行,相生相克,该是此道理!”上官云箫思索着。
相生相克?相生相克!音红袖闻言突然脑际灵光闪过。金庸先生在《神雕侠侣》中写道杨过中了情花毒,服之以其旁所生的断肠草得解,并言:凡剧毒之物,七步之内必有解药。不管这是否武侠小说中的虚构,总也比没一丝希望的好。
“世间万物,都有其生存的自然法则,一物之生,必有一物相克,所以,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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