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小子真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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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小子真破- 第5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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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立马踹他一脚说:“滚你丫的,你开明?你开明就在咱校找个啊?干吗非要听你妈的话要回老家找啊?”
他陡然转了脸色说:“少他妈的撤我的事,先把你的事整明白了吧,你的都闹的乱七八糟了,还管我啊?”
我就特心虚地说:“我很好啊?我跟孜浩现在一切正常啊。”
他就一口呸地吐了说:“你蒙我啊你?谁看不出来啊?都趴桌子上哭成那样了,稍有点眼的人都看的出来是怎么回事,更何况我了,我可告你啊,自个儿的心自个儿疼啊,骗得了别人骗不了自己啊。”
我一听火鸡这么说,孜浩跟我说的话留的言还有我回的话再次涌进脑子里了,那泪啊就那么扑拉扑拉地来了,因为是黑夜再加上火鸡那五百度的眼儿我估计那死样的看不见,就肆意的哭了起来,哭到一半还假装没哭似的跟他说:“火鸡,其实一个礼拜前我又去找他了。”
“什么?你又去找他了?不是吧?”
“真的”。
“那,那现在怎样?”
我一听他这么问,就想起那天发生的所有的事,就憋着泪说:“求你了,求你别问了好不好?”
火鸡只说了一句我就由无声的抽噎变成了放声大哭了。
他说:“就问怎样啊?在老子面前你他妈的还装个球啊,想哭就放开了哭吧。这儿又没别人。”
我一听完这句,就紧紧捏着个半空的罐子哭的吱哩哇啦痛不欲生的,还没忘了往嘴里硬灌酒,因为哭的抽搐,连酒都撒了一身,我也不管鼻涕眼泪的任它往衣服上滴拉,现在想想那个脏啊,我这么一干净的小男生,怎么就沦落成那样了啊?
火鸡也被我整的一副泥滩里滚过般的,更是脏啊。
后来就是我看着他笑,他看着我笑。
我就发现哈,这人一喝了酒啊,见了什么都想笑,哪怕是想哭的事想起来都想笑,所以到后来我两就光剩下笑了,我乐呵呵地跟他讲了我和孜浩的事,从一开始到现在的一切。讲我两在网上第一次的情景,讲我后来怎么听不进课去,怎么怎么一下课就跑网吧等他上线,讲我知道他是MB之后又是怎么怎么哭着跑这儿喝的烂醉如泥要死不活的,接着第二天就逃课跑回老家,接着就想开了,再次来到学校就要去找那破人,然后就是和你和辣妹一起去的垡市见他的。
包括后来从垡市回了学校没过多久就是暑假那两个漫漫长月里,我怎么想他的,怎么每天想他想的连饭都忘了吃,连好多同学老师都忘了去看望,连原计划的好多东西都没写成,而是每天跑好长的路去上网等他,又是怎么约他来我老家玩,可他都是托有事来不了,最后把答应我的暑假找我玩改成了十一再见面,我就等啊等,等啊等,等啊等,等啊等的,这九月刚过一半,我就去找他了,也就是一个礼拜前我又特恬不知耻地去找他了,然后就是被那个叫明哥的特牛B的人怎么怎么给打了,然后他让手下的恐吓要我第二天就离开垡市,之后我就走了,回来孜浩就告诉我说要分了,说什么现实怎样怎样,说什么找到别人包他了,说什么算了吧。
什么叫算了啊?
怎么算了啊?
以前的一切,说算了就能算了吗?几句话就能随便把人打发了啊?
他怎么可以这么对我啊?火鸡你说,说啊,他为什么,为什么要这么对我啊?我有哪点不好啊?你说啊?我哪点配不上他啊?我他妈好歹也是一大学生,好歹也是一清纯小男生啊,比他干净多了,长的虽不怎样可跟他站一块人前人后的也丢不了他的人,他一高中毕业的,还是MB,还在那么一穷县里,还没什么正当职业,你说我怎么就这么贱啊,这么一破人,我怎么就会喜欢这么一破人啊?
好,我认了,我都认了,可他找到包他的了,就悄悄被人包好了,以前又不是没被人包过,干吗还要跟我说啊?为什么,为什么啊?我哪儿点做错了啊?为什么要这么对我啊?
我开始还笑着跟火鸡讲,到后来就剩下罗罗的自言自语了,还带着半哭不哭的口气儿,最后就剩下骂了。骂完了那破人骂自己的,骂自己贱,骂自己傻,傻到居然相信他会回意找份好的工作,骂自己没出息,骂自己没性没准儿。您要是听了我骂的,绝对不敢相信我就是那党和人民培养辛辛苦苦培养出来的一大学生。您再要是见了我那衣衫不整酒气冲天满声酒泥的落魄样儿,不把我当流氓也得把我当成一刚出道的乞丐。
后来我说的累了,就不说了,低着个脑袋,一小口一小口地往早就胀的吸不进一口气儿的肚子里抿,还假装酒量很大似的囔囔着让火鸡喝喝喝的。
我估计那死样的是真醉了,往前顺着台阶爬了爬,在我跟前小了点声说:“这么说你早在一开始就知道他是做MB的了?”
我虽然晕忽了,但听的清楚,也明白他说的话,就恩恩恩地应了。他就接着说:“那就是你的问题了,你早就应该他跟你是不可能的了,为什么还要继续下去啊?”
“可,可我,我真的爱他啊,我以为我可以改变他,我以为我只要足够爱他,就可以改变他。”
火鸡摆了摆手对我说:“好了好了,我明白了,我都清楚了。孜浩说的真的没错,现实就是这样,就是他说的,真的没错,你说了那么多,我听是听明白了,我能说的也只有这么多了。再跟你说的就是自己的事自己处理,前提是你要正视现实。现实,现实,现实你懂吗?现实就是你两都是男的,你以为所有人都象这样啊,还把你当朋友待,还跟你喝酒吃饭的啊?你以为那些风言风语你能承受的住啊?再说了,即使即使他所有人都接受了,或者说你是女的,或者他是女的,你两有这个前提条件在一起,即使你做了很多努力让别人或者单单是身边的人接受了,那又能怎样啊?还有更多的现实啊,现实就是他缺钱,而你却没那么钱供他吃喝甚至是挥霍,现实是他是MB,他注定要找不同的人上床,为了钱找那些恶心的大款,而你要找的是个能陪伴你一生的忠贞的人,现实是他在垡市,而你在H市,现实是你两根本不可能走到一起,现实是……”
“够了,别说了”
我粗暴地打断他的话,费力地扶着护栏站起来,把手里的也不知是不是空的罐子朝地上狠狠砸去,冲他大声地喊:“都是现实,你们都这么说,可我喜欢他,爱他也是现实啊?为什么所有的现实都可以,所以的现实你们都能看见,为什么我爱他的现实却没人理会啊?为什么?为什么啊?”我拉着火鸡的衣领连哭带笑的问他,估计把身上的酒泥都蹭给他不少。那死样的估计也是醉的够厉害的,平时挺文静却壮实的,这会子也被我摇晃着身子站不稳了。
他先是什么都没说,手握在护栏上把身子撑住了,就扶着我往下走,嘴里还说着:“你醉了,我扶你回去。”
您一定猜到了我的台词和动作了,我跟小说电影里这样的情节一样,狠狠地甩开他的手说:“滚你丫的,我他妈的没醉。我还要说,我就要骂那破人,我就要骂,我要骂,骂……”说着说着我自己都感觉无力了,双手垂下去,锒跄着身子就要往护栏上靠。
这一靠,差点让我的生命画上了句号!
(三十八)
    其实当时我就是感到有点累了,喝酒累了,跟火鸡说的累了,更多的是感到网吧生活的空洞和无力,感觉和孜浩在一起累了,说白了就是心累了。当时我也就是想找点什么东西靠一下,然后睡一会儿啊,就一会儿,因为我心想略睡会儿还要跟火鸡撇呢,还要骂孜浩那破人呢!
可是我忘了,那护栏也就是在我坐台阶上能护住,而一站起来,我比它高多了。再加上我当时醉的七零八落昏天暗地的,我一把扶脱了,只觉得重心往前一低,就一头栽了下去,而离我两步之远的火鸡则在我栽下去前0。7秒意识到问题的严重性,伸出两胳膊做着往前冲要拉住我的动作,嘴里还喊着:“王*!王*!”
刚开始他那两声喊我还能听到,栽下去之后我只觉得头好象碰到不知道什么硬东西,接着就一阵晕乎,脖子里伸出一阵钻心的痛,身子好象有股什么东西似的往脑子里涌,然后我就没了知觉,当然更听不到火鸡喊我了……
仿佛一个漫长的世纪……
我在世纪里沉沉地睡着,什么也不用去想,什么也不用去猜,不用去想我老爸老妈万一知道他们辛辛苦苦养了这么大的儿子是个别人嘴里喜欢男的的变态狂之后会怎么想,怎么做;不用去猜孜浩那破人到底爱不爱我,在QQ上说的那些“你忙,我不打扰你”的话是真客气还是怪我跟别人聊他酸了,也不用猜他那聊的那些人都是什么人,更不用猜他聊完之后都干什么了,也不用猜那破人到底来不来我老家玩跟我见面,不用去想我以后的路怎么走,这段让人难以理解甚至唾弃的感情要怎么走下去。
在我的世纪里,什么都没有,没有老爸老妈,没有大个儿憋二舍长,没有火鸡辣妹,没有网吧和网吧那群无聊的人,没有学校和那些个令我见了就想吐的教授副教授讲师之类的和他们讲的烦人的课本以及那些听不听一个样的课,更没有那些传风言扬风语的无聊之极的人民大众和那些冷嘲热讽的话以及狠不得把我给掐死的眼神,可令我郁闷的是连孜浩也没有,也没有垡市那个给我仅仅一天但却胜过十几年快乐的回忆的县城……
在这个属于我的世纪里,只有一大片一望无垠的绿绿的乡间田野,我还是着那身我梦寐以求望眼欲穿的打扮:穿着漂亮的花点点裙子,戴朵好看的小红花,打着精巧的蝴蝶结的那种,穿双红红的小皮鞋,我一步一低头看着我那双小红皮鞋,那个美啊,那个乐啊,蹦蹦跳跳地活跃在田埂上,油麦地里,沿着地垒起的小土过道里,我一个人,兴奋地沐浴着初升的太阳里,欢快的脚步带着那双红红的小皮鞋踏开沉寂了一夜的乡间土路,踢出或一小缕或一小团尘土,那细细的尘土遄遄升腾,在低低的路面上我的鞋后面打碎白里显红的太阳光……
……
醒过来的时候,我的周身被一群人围着,大个儿,憋二,舍长,他们三个在我左边,火鸡在我右边最近处瞪着双死鱼眼看着我的头,往后点是辣妹还有LB,再就是阿强(我一挺铁的哥们儿),还有好多我一下子看不过来的班里人。
我再一看,我身上的床单,被子还有墙壁都是白色的,我就知道我这是在医院里了,再一摸头疼的厉害,凭我的经验那麻麻沙沙的肯定是纱布,我就不敢再往下想了。
还是火鸡见我醒来了,就一下子把瞪的一动不动的死鱼眼狠狠地转了转,冽开那排好看的小白牙叫唤着:“醒了,醒啦”。
接着一大帮人往前涌动着身子做出一副要往我身上扑的架势。
这情景真叫一感人至深催人泪下啊,我就心想着我人缘嘛时候这么好了啊?要是有个四长三短的能换被这么多人关心,我也情愿了。
老大还是撤着那个嗓子斜着个身子先抱怨一顿:“再让你喝酒不叫上俺们,这下出事了吧!”
他这一说大个儿和憋二就相当感同身受地叫唤着:“对啊对啊,是啊是啊”,跟我刚入住435的时候一个德行。
我忽然觉得好长时间没跟宿舍人好好撇撇了,离开这帮朋友也好远了。忽然觉得好长时间来心里都装满了那破人,甚至都忽略了还有这么些人存在,现在看来,我住院还是他们来看我,心里真的是又气又愧的。我正自己想着,就听火鸡突然地崩出句特不人道的话:“这下醒过来我就不用负刑事责任了!”说完就边双手合十边念叨着阿弥陀佛。
一圈人都笑了,连我都乐呵呵地笑了,可笑了没几声就发觉头疼的厉害,那纱布好象要裂似的,我就不自觉地去摸额头,结果我低头一看,满手的血!
我是最怕血的了,见别人流血我都惊恐万分,更何况这可是自己的血啊,于是我就尖叫起来,“啊——啊——我的血,我的血!”那情形就跟被人那个了似的,火鸡他们就安慰我说:“没事的,都好了,医生说没什么大碍,还说因为摔的不高,也没碰到要害,只是擦了点头皮,加上饮酒过度暂时昏迷过去,醒来休息一下就好了”。
我听他这么一说才再次平静下来,半天才压着个嗓子问:“到底怎么回事?”
火鸡说:“你死样的就是这么副狗脾气,多早晚改改才好,遇见个事就非要吵天闹地的,这么高调迟早让人都知道了才算啊!”
我一听这话,就明白他说的意思,于是假装挺愧疚其实真的挺愧疚地说:“好,我不闹了,你说”。
他就跟我说了昨天晚上怎么怎么跑下楼道把我扶起来,而我死活不理,也不说半句话,他本来自己喝的也够呛,被我这么一出,给整清醒了,于是又怎么怎么把我连拉带背外加拖的弄到不远处有灯光的地方,一看就傻眼了,流了那么多血,他自己也没主意了,就给宿舍人打了个电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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