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魔男的条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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魔男的条件- 第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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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头发染得五颜六色的妓女,看起来就流里流气的小男生,还行一个脸上化着夸张的浓妆,可是声音却粗嘎得要命的……男人。
这里不是他的地方。
其至也不应该是他的。
所以程飞雨用了Rain做自己儿一面的代号。
不过就算同样是那种类型的男人,他可以清纯、媚惑,但绝不是像那种,在脸上刷厚厚的脂粉,把自己弄成男不男、女不女的存在。
他是个男人,只是太过漂亮了一点而已。
远处一片缤纷颜色中渐渐走近的一点白,映入丘天的眼帘,他一下站起来,却看到下午从学校走掉的程飞雨连衣服也没换,现在正醉醺醺地被人从某间酒吧里扶出来。
站在他身边的男人长得也不错,就是那种流气的样子叫人看了讨厌,头发抹了发油,溜得连苍蝇都站不住脚,看起来就是轻浮的绒裤子弟。
丘天上前几步,又向后退了一步,攥紧的拳头,他惊讶于自己心里急骤涌起的怒气。就好像是……自己的东西被人抢走一样的不甘。
甚至,他害怕自己挥出的拳头,不知道会落在谁的身上。
今天这个人,也是现在叫Rain的那个老师,是自己找的人么?
他……为什么要这么做?
明明,明明现在他的「饲主」应该是自己才对!
以酒醉为放肆的借口,掩盖真实的障碍,那两个男人互搂着腰肢,亲亲密密地向另一头黑忽忽的停车场走去。
丘天眼睛一直盯在他泛着红霞的脸上。他的国文一向不太好,但看到这样的脸色,也才自然明白了为什么有人说「人面桃花笑春风」。
只是从他踉跄的脚步看,他的确醉得不轻。
没有了一贯的清淡表情,笑得很妩媚,甚至有点傻。
当初他哭着求着要别人别走的欧阳海,也是这样勾搭上的么?
现在,又故技重施了?
原来他就是习惯在这里勾搭上人的,难怪欧阳海也会在这里随便捡了一个自己,去顶替他的位置。
——他这个位置上,是不是一刻也缺不得人?
丘天有一种心酸的妒忌。
没来由的。
他讨厌这样的一个他,却又不自觉地受其吸引。
于是更厌恶这样的自己。
脚下的路,到停车场那辆白色的保时捷并不长远,可是丘天走了很久。
他不知道自己过去应该干什么。
或者,在车里面这么久没出来的人,正在「干什么」。
突然,并不轻微的打斗声,惊吓到了低头凝住脚尖的丘天。
他抬头看去,车里面的两个人不知道为什么,起了口角的样子,开始还只是在互相推搡,后来简直是Rain单方面被揍。那个男人,连被揍也没反应出一点有血性的正常男人所应有的样子,反而把自己紧紧地缩成一团,好像这样就不会痛似的。
丘天攥紧了拳头,为自己冲过去有了个绝好的借口。
「砰——」一声拳头砸落在车顶的声响,惊动了车厢内的施暴者。
虽然丘天并不擅长打架,但足球队员的体格,在黑暗中却有着足够的威慑力。
「玩不起就要不出来玩嘛!什么叫『只要给我温暖就好,我们不做爱?』,只想要人抱却不给上?有毛病!」
权衡了一下,决定还是好汉不吃眼前亏,不甘心的男人丢下这句话后走了。
丘天扶起车厢内倒卧着的程飞雨,他被欲求不满的男人揍得满身是伤,鼻青脸肿的样子说不出的可怜,但他脸上还是带着一个恍惚的微笑,丘天突然有点怀疑他刚刚喝下去的不是酒,而是迷幻剂。
「你还能把车开回去吗?」
这样也不是办法……
刚刚那男人八成就想在车里跟这个人做,却被拒绝了。
在这狭窄的车厢里做的感觉……
一股烫热在他的耳根下蔓延,丘天甩甩头,抛开突然跳进自己脑海里的奇怪画画。
「嗯,你要跟我回去吗?」挂菩两筒鼻血和一个大大的傻笑,男人瞬间发动车子的速度,没有给他后悔的余地。
「哇啊!」
坐在一个喝醉酒的人开的车上是一件很折磨人的事,丘天胆战心惊地看着飞速拉起线形、掠过车窗的点点灯火,车窗没关好的缝隙里,刮进来的风就像刀片一样骇人。
好不容易当车子驶入一个公寓附设停车场一样的地方,「嘎」一声被踩下的急刹车,完美地停在了一个小小的方格内,只是车内还没来得及系安全带的丘天,被这巨大的惯性给抛得差点一头撞挡风玻璃上。
「到了!」好像在炫耀自己完成任务一样的男人,孩子般嘿嘿地笑。
伸手想拉起自己的战利品向电梯移动,但手足俱软麻的他,根本拉不起被吓得到现在还把手紧握在门把上的丘天,只好嘟起了嘴。
如果是平常,肯定让人觉得意外的可爱,但现在配十他已经青肿的脸,只能有说不出的滑稽感。
「你……你下次别这样开车……」这种对心脏不好的车技他到底是怎么练出来的?
真是表面根本看不出来的疯狂。
丘天平定了一下心跳,放开了手,扶起他向光亮处走去,这里不是上次的别墅,而是一栋电梯公寓。
程飞雨很习惯地按下了二十五楼的按键,是这里的顶楼。
原来他住的地方是这里?
上次那地方……只是对方提供的偷情场所吧?
丘天发现自己整整一个月,观察到的都是校园里的他,那个干净、忧郁、漂亮的保健老师,却对他的私生活一无所知。
开了门后,傻子一样把所有灯都按亮的人,拖着丘天到沙发上窝住,他好像只是想找个有温度的东西让自己靠着而已,类似孩子对父母体温的依恋,真的没有一点要做的意思,丘天可以想象之前那个男人为什么暴跳如雷。
「你的伤……你是保健医师,家里应该有药箱吧?」
这房子还真是单调得完全没有生活气息,丘天甚至觉得自己拥挤的阁顶小房还比这里温暖。不过,客厅西面,巨大的、反映出外界点点星光的窗口,吸引了他的注意。
这种家伙八成就是刮上十级飕风也不会把窗关死的人吧……一片冷寂的室内,只有挂着巨大雪纺纱窗帘的窗子,体现山一点家的温馨。
双层的窗帘,里层的冰蓝色遮光布帘没拉上,风穿过缝隙,吹得那薄如蝉翼的雪白纱帘翻飞起伏,乍看之下就像轻风扬起的洁白羽翼,正要冲向窗外浩瀚的夜幕星空。
白的墙,银灰的家具,相当简洁利索的线条。
听人说,医生在工作的地方见惯了白色,回到家无论如何也要给自己私人空间添加一点缤纷色彩。
不过这里显然不符合一般的规律。
这男人相当喜欢白色。
不单只是医生的职业使然。
白,无垢、清纯、洁净……易脏。
很……像他。
染上了一点点异色,就有惊人的效果。
丘天的目光扫过桌上好像是胡乱摊敞开的杂志、报纸,发现上面彩色照片的主题只有一个,一场看上去声势浩大的婚礼。
画面上娇小的新娘子捧着清纯的百合,仰起脸承受来自夫婿的亲吻,脸上的笑容幸福得像在发光。而那个俯下身,深情款款状的新郎,相当硬气的线条让他充满了一种雄性的狂野意味,轮廓深深的五官,嘴角微微上扬,英俊得想让人在上面打上两拳。
那人是化成了灰丘天也认识的那一个——欧阳海。
看看上面的日期,正好是今天,下面什么铺灭盖地的报导丘天也懒得看,把这些东西收收全丢到垃圾桶里去。他明白了程飞雨今天心情特别不好的原因。
目光回望那个从内到外部伤痕累累的男人,带着一个傻傻的笑,麻木的、以寻求保护般的幼童姿态,紧随在自己身后,大大的眼睛静静地瞅着他的动作,没有阻止,好像脑子还没行从酒精中得到解放,转不过弯。
丘天在壁榄里找到药箱,拍开在这寻找过程中,执着如树袋熊一样紧巴在自己背上的人,把他安置在自己的腿上后,一点一点处理他的伤势。
紫色的药水被恶作剧地涂在他脸上,画成一颗星星的形状,可是丘天发现——悲哀地发现——就是这样一个鼻青脸肿,甚至被刻意丑怪的他,也仍避免不了让自己产生难堪的欲望。
为什么会这样?
他是个男人!
而且还是个直到现在为止,心里还想着别人的男人!
「我……我不要做!」
可能是因为紧靠着他的躯体,彼此身上的反应都瞒不过对方的缘故,本来还老实躺在他腿上的人,像只猫一样弓起了背,无形的寒毛在他身上竖直,完全戒备的模样。
可是他又贪恋着人体上的温暖,没有逃开,就这样眼核对着眼核地瞪住彼此,做好了随时逃开的准备,这情形下,只要有一点点的超常反应,就会打破之前的微妙气氛。
「我……我不做。我只摸摸你,可以吗?」
丘天吞了吞口水,刚刚因为找伤口,把他脱成了半裸,专注于处理的时候还没怎么觉得,现在才发现,他目前衣衫半褪的样子,相当诱人,「我真的……只是摸摸。」
男性的躯体,到底是怎么使得身为同性的自己起了欲望?
上一次他是目睹了那其中的过程,却没敢亲自下手去验证。
那之后再拼命地想把那一切,归咎到看到真人仿爱,那赤裸裸的抽…插动作会引起本能的兴奋是必然的,无论对象是男是女。
他在害怕,害怕只要一伸出手,就万劫不复。
隐约知道,如果任其这样下去的话,自己可能真的成为另一个父亲。
明明这么温柔和蔼,却被母亲狠狠地亲手写下「死亡」休止符的父亲。
可是却不自觉受其吸引。
或者,或者只是需要一点时间,等他把这好奇和疑惑都了解之后,便不会再被一个男人引动令他烦躁不安的欲望。
「真的……」丘天试探着伸出的手掌,先是轻轻落在了他的头上。
这保健医生身高很高,头却很小,头发乌黑柔顺,丘天轻轻地在上面来回抚摸着,像给一只猫顺毛的安抚动作。
「不做?」
「不做!」
大人们都是这么直接吗?丘天红着脸,给他肯定的保证。
然后程飞雨,那个「Rain」好像歪着头想了想,放心地重新投入他的怀抱,贪婪地涉取人类的体温,不反抗他渐渐向下游移的手。
丘天闭上眼睛,专注地感觉着掌下传来的触觉。
相当有弹性的肌肉,并不显得柔软,可是很光滑,手掌从腋下穿过后,可以感觉到指尖刚好能触碰到一个小小突起。那一处异常柔软,被他好奇地多搓弄几下后,硬了起来,小小颗的,在掌心滚来滚去,每次滑过,他的身子就有一丝微微的颤抖。
腰线是很明显的一个收敛,叫人比较动魄惊心的是下面开始膨胀的曲线。
前面……唔,丘天偷瞄了一眼,是男人都会长有的东西他不敢用手去拿,于是转而把好奇的视线放到了上次他眼看得到,收纳与包容着男人的对象在里面刮挠挺动的臀部。
他有一个很圆润小巧,弹性极好的屁股。被抓在手里稍微用力地揉,就有一种忍不住想在上面打上几下试试手感的冲动。
雪白的臀部中间,晒痕显映出内裤形状,显得分外色情,而那其中神秘的火线沟,炙热得快要烫手似的。
「不要!」
因为触及他的禁区,怀里本来已经安顺的小猫挣扎起来,丘天不得不用更大一点的力气按压住他。
「你答应过让我摸摸的……我什么都不做,真的!」
也许是他真诚的眼神和再三强调让那个人还是放低了戒心,像蚌壳一样合拢的身体再次展开在他面前。
小小的,有着花…瓣一样细纹凸起的部位,很羞涩地紧闭。
丘天颤抖着手摸上去,意外的是那里并不坚硬,和他身上其它部位一样,有着弹性的柔软。
他像是膜拜一样把头抵在Rain的肚子上,手指细细地划过他花蕾上的每一办花…瓣,只有指尖在中心点微微探入,然后,狼狈地站起来,还来不及做点其它的什么,他就已经喷发了出来。
瞬间湿润的内裤有一种极度猥亵的感觉,骤然被他推开的Rain以茫然的不解看着他,又靠了过来。
只要丘天不对他使用暴力,并信守承诺地不做,他就一直显得很安心,安心地把裸露在空气里的皮肤,轻轻向着丘天这边摩挲,结果这一次,才解开了裤头的丘天把黏白的体液喷到了他的肚子上。
「弄脏了……我带你去洗澡好不好?」
似懂非懂点头的人一直保持着恍惚的微笑,结果在浴室的喷头下,他玩得像一个在雨中快乐地迎接雨水的孩子。
晶莹的水滴落在他的发上、脸上、肩上、背上,再顺着身体的曲线蜿蜒成流,汇聚到那神秘的峡谷。
峡谷间的那朵秘花,小小的花蕾被他轻柔但过度频密的爱…抚,弄得有点发红。
丘天把自己刚刚在他身上乱画的药水洗掉,心想一会儿应该再给他好好上一次药。
可是眼前水流勾画出的路线和营造出的意外美景,又刺激得他再次勃起,在浴室里又弄脏了Rain一次后,才算是勉强平息了下来,看着喷射出的体液在水流的冲击下,被拉长、坠下、滴落,混合到更多的水流当中去后,消失在排水口。
丘天觉得自己的心情,也像那在黑暗中无限堕落的水滴。
竟然……面对着一个鼻青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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