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十七街安魂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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七十七街安魂曲- 第1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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录了下来?”

“你看,这就像奇迹一样,你亲吻我的乳房,然后你的阴茎就翘了起来。”我把带子又倒回来重新放,“这难道不是你所见到的最好看的吗?”

“我们不是真的要看这个吧?”

“我想看。”我向后靠了靠,离他更近了些,拉住他的手臂抱住我,“我们还没有家庭录像带呢,我想就从这一盘开始吧。”

“这是第一次吗?以前你没拍过吗?”

我回头看着他:“放松点,宝贝,待会儿你可以把带子洗掉,如果你现在看它感到不自在的话,我就把它关掉。”

在屏幕上,我正背对着摄像机,我从水里站起来,分开麦克的双腿,缓缓趴了下去。当麦克在我身下耸动时,浴盆里的泡沫和水从盆里溢了出去。麦克的眼睛紧紧盯着屏幕上的两个赤裸裸的人。

“想让我关掉它吗?”我问。

他什么话也没说,我侧过身把一条腿压到他的小腹上,轻轻地推推他说:“麦克,你想让我关掉它吗?”

他拿起遥控器,把带子倒到我因兴奋而不停哼叫着拱动腹部的那一段,并重新放了出来。他的阴茎在我的大腿下又硬挺了……

葬礼计划上午11点开始,在8点钟时我去制片厂看了看,打算在那儿只停留一会儿。

到目前为止,我们所进行过的采访,像安冬尼·刘易斯的带子,都是在好多地方不同的条件下零碎地进行的。我担心在不同光线下拍摄的这些不同质量的片子,在最后剪辑时无法联系到一起。

我把未经剪辑的片子拿给鲍比看。鲍比是一个剪辑师,他是我的老朋友,他经常独立工作好几个小时,常找借口想让别人陪他坐在那儿聊天。他在剪辑方面的经验甚至比好莱坞的人都多,这也是吉罗德·史密斯经常提起的电视网的优势之一。

“你想把这些片子整理一下吗?好吧!”鲍比笑着说,“我会处理好的,我很愿意和你坐下来一起工作。”

“恐怕现在我没有时问。”我说,“今天下午吧!”

“下午不行,我马上要去拉斯维加斯开一个会,要在那儿待几天。星期五怎么样?”

我摇了摇头:“我星期五要去伯克利看我姐姐,星期天吧!”

“是去看艾米莉吗?”他坐直身子问道,“你是要去看艾米莉吗?我都不知道她还活着。”

“活着是相对而言的。”我说,我拿出带子起身准备离开。我不想跟鲍比谈起艾米莉——他并不是我特别亲近的朋友。现在艾米莉比躺在棺材里等着去教堂的海克特好不到哪儿去,她很可能随时死去。

“我还记得艾米莉·杜尚斯。”鲍比拉住我的胳膊把我拽了回来,“她是那么有魅力,在一次关于越南和其他什么混乱问题的会议上,她表现出了特有的潜质,她成了全场的焦点,令我佩服得五体投地。”他低下头,就像一个虔诚的教徒在祈祷一样,“我真不敢相信她还活着。”

我不知道这是他真实的感受还是他刻意伪装出来的,或许他真的感到难过并想表示同情,或许他只是想让我留下来聊一会儿。无论怎样,我现在没有时间,也没有耐心在这儿停留。我们定好了星期天见面,握了握手我就告辞了。

我想从大楼里尽快走出去,但我总是遇上麻烦事,其中有三件都和布兰迪被解雇有关。因为所剩时间不多,我赶紧向停车场跑去。

“玛吉,请等一下。”

我转过身,看到塞尔·丹格罗跟在我后面慢腾腾地走过来,让我想起那些走在队伍最后的小学生。

我心里抱怨了一声,但还是放慢脚步让她跟了上来。

我说:“塞尔,很抱歉,我现在没时间跟你谈,我得马上去参加一个葬礼。”

“是那个警官的葬礼吗?”她说,“我听说了,他是你男朋友的好朋友,是吗?我非常难过,请代我慰问弗林特警官。”

“好的,塞尔,我会转告的。”我正要离开时,她非常用力地拉住了我的手。我低头看了看她的手,又抬起头看了看她热切的满是汗水的脸说:“我真的要迟到了。”

她松开手,很不好意思似地说:“对不起,很抱歉。”

她总爱说“对不起”,让人觉得她很笨。我停下来问她:“你有什么事要跟我说?”

她的脸色变得铁青,一会儿又变得通红,她说:“我想问一下关于超时工作的报酬问题,我那儿有一张采访工作的日程表,我想把它做好。”

“听着,塞尔,”我慢慢地像是在哄一个迟钝的孩子一样说,“关于这一类问题,你可以去问兰娜或直接问公司总部,很抱歉,现在我必须得走了。”

我估计当我转身离开时,她一个人站在那儿,心里一定感到十分懊恼。

“玛吉!”她又喊了我一声。

我叹了口气转身问:“什么事?”

“那个叫杰克的记者,说他很难找到你,所以我给了他一份拍摄日程表。我希望这不会给你带来麻烦。”

“没关系,塞尔,多谢你帮忙。”

我终于坐进了我的车里,如果交通不堵塞的话,我还可以及时赶到那儿先和麦克聊几句,早晨他离开家里时,情绪很低落。

但是所有去那儿的路都堵得死死的。

我都快急疯了,简直恨死了洛杉矶和它永不休止的塞车。我掉转车头,拐入威尔大街,但那儿堵得更糟。几百个警察从圣迭戈和圣巴巴拉赶来,还有一些骑警以及海克特的家人、朋友,形形色色的人都来参加葬礼,所以交通陷入瘫痪状态。我在离苏格兰共济会教堂还有六个街区的地方停下车,把车泊在一个银行的停车场里,我打算步行剩下的路程。

我慢慢地走了一会儿,当我到教堂时,身上已被汗水浸透了。

海克特的葬礼筹备得非常出色。苏格兰共济会教堂一直是殉职警官举行葬礼的地方,这里充满了辛酸往事的回忆。在海克特的葬礼举行之后,这儿可能将永远关闭。

在卢塞恩大街的路边,我发现停有五辆新闻采访车,我们的车也在其中。

我差点儿撞上吉多,他正往新闻采访车那边跑。

“什么事儿这么匆忙?”我拍了拍他的肩膀说。

“米雪没有如约前来,我们一直在等她。哦,我现在得快点去了。”他气喘吁吁地说,“今天真不是个好日子,玛吉,那个热舞俱乐部的老板萨尔又想找麻烦。”

“怎么了?”

“他威胁说要控告我们违反协议,他说如果我们不在那儿拍片子的话,就不会影响他的生意。”

“我会跟他谈的。”我说,“不管有没有米雪,对我们来说那儿都是一个不错的拍摄场景。”

吉多低头看了看表说:“稍等一会儿。”然后向新闻采访车跑去。

我穿过卢塞恩大街,走进对面的教堂。在教堂装饰豪华的大厅里站着许多仪仗队的人,还有许多花圈、小旗及参加葬礼的人。那其中大多数人都是警察。风笛的声音在教堂里回荡着。摄影机把这一切都录了下来。

我感到十分紧张,不知道在海克特的葬礼上会发生什么事。

麦克在最前面,面对着教徒们坐着,全神贯注地盯着海克特的棺材,看起来他的情绪很低落。过了一会儿他开始翻看自己写的悼辞,他反复地看了又看,好像生怕忘掉什么。我觉得心里酸酸的,但也只能默默地看着他。

海克特的家人坐在旁边的一扇门前。海克特的两个十几岁的女儿看来受到了极大的打击,显出一副惶惑无助的样子。但是那些大人们却好像一点悲伤的感觉都没有,他们几乎忘了自己现在在哪儿,真是令人费解。他的前妻和孩子,还有现在的妻子及年迈的母亲从早晨就开始争论不休,争论的焦点是谁将得到那笔抚恤金。

道格·森尼克穿了一身利落的警服走向海克特的家属,他是出殡时抬棺材的人中的一员。他从台上走过去,抱了抱海克特的小女儿,她们坐在离父亲很近的地方。他站在那儿久久不想离开。当他看到小女儿开始抹眼泪时,他赶紧转过身去,轻轻地告诉那女孩的姐姐好好照顾她,然后就走开了。我知道,森尼克是不愿意让别人看到他流泪。

看到了这令人心酸的一幕,我再也忍不住我的悲伤,止不住的泪水夺眶而出,模糊了我的眼睛。

玛丽·海伦——弗兰迪的妻子走过来,跟我一起坐在教堂的后面。

“麦克现在情绪怎么样?”

“他总是想尽量表现得坚强一些,但是他跟海克特的交情实在太深了。”

“如果海克特知道几乎所有在七十七街工作过的警察都来这儿参加他的葬礼,他一定会感到自豪的。这些警察在表面上都很坚强,其实背地里都为他流过眼泪。”

我靠近她问:“格罗丽亚·马库斯来了吗?”

“她在那边和仪仗队在一起。”玛丽·海伦侧过身看着她说,“那个婊子,待会儿我再告诉你她现在过得多惬意,她仍和别的警察勾搭。”

我多少听说过这些艳事。“还有谁来了?”我问道。

“如果我没看错的话,好像伯瑞·洛治威也来了,他看起来可真不怎么样。到墓地时,我会介绍一些警察的妻子给你认识。”

这时森尼克走过来低头跟我说:“你最好坐到前面。”

“我在这儿挺好,我能看到麦克,而且葬礼结束时,我出去也方便。”

森尼克靠近了些,在他的鬓角处又多了些我原来没注意到的白发。“有点特殊情况,玛吉。海克特的妻子们在去年小女儿的毕业典礼上就有过不愉快的一幕,现在看来,她们好像又要吵架,我想让你坐到她们中间,把她们隔开。”

“我都不认识她们。”

“没关系。”他拉住我的胳膊肘,想让我站起来,“她们在陌生人面前可能会收敛些。”

“你太太呢?”

“她正扶着海克特的母亲,害怕她从椅子上摔下来,那老人家有点受不了这种场面。”

我拿起手提包站了起来,玛丽·海伦对我说:“祝你好运!”

为了麦克,我拉着森尼克粗壮的胳膊穿过人群走了过去。

在哀悼者的第二排坐着迈克尔和麦克的两个前妻。在我和麦克相遇之前,她们已经分开很久了。所以,我和她们毫无瓜葛。但是看到她们和海克特的家人坐在一起时,我仍感到心里有些不自在。

当森尼克说让我直接坐在那两个女人中间时,麦克的第二个前妻沙琳——她是一个精明能干的房屋装饰师,对麦克的第一个前妻莱丝丽——一名教师,用我能听到的声音抱怨道:“她为什么坐到前面来,她几乎都不认识海克特。”

我真想回头还她一句,也好杀杀她的锐气,或许麦克当初就是因为她的愚蠢才与她离婚。但是迈克尔也在这里,我不想让他感到难堪。

迈克尔听到了沙琳的话,他淡淡地朝我笑了一下,然后站起来,从后面弯腰搂住我的肩膀很响地亲了我一下,说:“你好!”

“你好,你父亲现在怎么样?”

“很难过。我很高兴你能坐到前排来,这样他就能看到你。”

我抬起手轻轻地抚摩着他的脸颊说:“看到你在这儿,他也会安心的。”

在当时尴尬的局面下,迈克尔的态度让我感到很欣慰,所有的不快也就随之被抛到脑后了。我注意到当他拉住我的手时,他瞥了他以前的继母一眼,看她是否看着我们,当他看到她正满怀恶意地盯着我们时,他又咧嘴笑了。在很多方面,迈克尔都太像他父亲了。

风笛的演奏停了下来,牧师站起身来,让所有的人开始祈祷。迈克尔回到了他的位子。海克特的两个妻子开始哭泣。

麦克走上前去开始念悼辞,我看到他极力克制着自己的情绪。他抬头看了我和迈克尔一眼。

我知道,他担心自己念到中途无法继续下去。我向他点了点头,鼓励他接下去读完。大概我的举动让他宽慰了许多,他会意地笑了一下,用他起伏的男中音称赞海克特是一个优秀的警察;一个充满爱心的父亲;一个真正忠实可信的朋友。

麦克穿着黑白色的制服开着车跟在灵车后面到了墓地。我和玛丽·海伦坐着她的车也到了那儿,我们在送葬队伍的中央。我希望灵车不会因为拖延时间太长而出问题。

“你感觉怎么样?”我问玛丽·海伦,“这些事情让你想起罗伊的葬礼了吗?”

“我已经记不得那时的事了,我吃了太多的安定药,影响了我的记忆力。”她把一盘盖斯·布鲁克斯的带子塞进录音机说,“你知道我还记得罗伊葬礼的什么事吗?”

“什么事?”

“罗伊死的时候,正赶上石油紧张时期。人们必须在指定的日子才能去加油站加油,还得排上几个小时队,之后才只能得到8至10加仑的油。你可以想象一下,当你想去参加丈夫的葬礼时,你的车却一点汽油都没有。你还记得那个时候吧?在葬礼举行前,我根本没时间去加油站排队——孩子们需要衣服和鞋子,我还得准备葬礼的一切事物。那两天我两手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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