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奇案醉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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奇案醉探- 第8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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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义镇长你是说,”小马满眼惊疑地问,“李淳是死于茂、柳二贼之手?”[ 电子书下载乐园—Qisuu。Com]
“不错!”义大头得意地点了点头,眼光灼灼地望着吴探长。
“义镇长提供的线索很重要,分析得也很有见地,”吴探长止住张口要说什么的小马,笑着对义大头道,“那我们就按照你说的,四处放风,搜寻、追捕茅田春与柳熵!”
不知怎的,听了吴探长的最后这句话,刚才还万分得意的义大头,突然全身一抖,脸色刹那间变得苍白,额头上也不住地冒出汗珠来。

  第126章:第二十九章、枪顶太阳穴
第二十九章、枪顶太阳穴

胡宅,当义大头再次走进那间他们研读藏宝图的密室时,就看见,黑山魈茅田春和柳熵早就已经坐在那儿等他了。
“大寨主,二寨主,你们好!”义大头敬畏地望着眼前的这两个昔日的山匪头子,胆虚脊骨凉,头皮就有点儿麻胀心里就有点儿发怵,立即毕恭毕敬地和他俩打招呼。
“老义你来了?坐吧!”作为回应,柳熵笑着起来给他让坐,还叫自己的一个随从给义大头倒茶。
为了排场也为了给自己壮声势,黑山魈和柳熵各自都带了两个随从来。黑山魈的随从就是青脸猴王五、络腮胡张六,而柳熵的两个随从还是第一次在黑山魈、义大头的面前亮相。他俩一个叫柳定珏一个叫柳定康,人横蛮个儿高壮,都是柳熵的族人。在此急需用人的关键时刻,柳熵便把他俩叫来作了自己的心腹随从。
面对义大头讨好的招呼,黑山魈茅田春却阴沉着脸儿不吱声。当义大头经过他的身边准备找位子落座时,黑山魈却突然呼的一声蹿起来,挥手左右开弓,乒乒乓乓给了义大头两记响亮的耳光。
“大,大寨主,”义大头嘴里咝咝咝地抽着冷气,轻轻地抚摸着被黑山魈打得红肿起来的双颊,忍痛怯怯地问,“我今天又没冒犯你,你干么要打我的耳光?”
“打耳光?我还想砍掉你义大头的脑袋呢!”黑山魈狠狠地瞪着义大头说,“本来李淳是你为了掩盖自己的秘密,杀人灭口才将他干掉的,但你为什么要把自己的罪行推卸到我的身上?令一心要为民除害的吴雨克,带了马东南将我拼命地追捕,狭路相逢有两次我都差点儿栽在姓吴的手上!吴雨克和麻子三还放出风来,说是据你举报我就是为了夺取藏宝图而杀死的李淳,他俩要悬赏四千块现大洋买我的项上人头——义大头你这王八蛋为什么要这样对他说?你想借刀杀人害死我吗?”
“大寨主,您听我解释,事情并不是这样的!”望着黑山魈茅田春那吃人鬼魅般狰狞的面孔,想着他手中的那把砍头如砍瓜样的锋利大刀,义大头吓得浑身颤抖冷汗直冒,他怯怯地用求助的眼光望着柳熵,急忙给自己申辩,“那该死的吴雨克自认是天下无敌的桂东神探,一心想除掉你却又师出无名,便逼着要我说是您杀死了李淳抢走了藏宝图,他好以此为名目向市警察局借兵来剿杀你们!我不肯说,他就恐吓我,叫麻子三砍我的脑袋为李淳报仇,还要将我抓去鹤云城杀头坐牢,我万般无奈才被迫违心这么说的。大寨主,请看在我多次为您效劳现在又找到了您一心想要的藏宝图的情分上,您就绕了我吧!”
“是啊,大寨主,”为了笼络人心,将义大头拉过自己这一边好扩大实力与黑山魈抗衡,柳熵急忙站起来为义大头说好话,“义镇长对你忠心耿耿并不是成心要害你,是吴雨克逼他他才那么说的,你就原谅他吧!”
柳熵审时度势,觉得仅靠自己有限的力量是很难有所作为并扳倒黑山魈的,于是就顺应义大头的请求,暂时与黑山魈和解,合力取出藏宝图里的武器军火、金银珠宝再说。他觉得,有了金银军火,又有奸诈狡猾的义大头相协助,他就一定能拉起一支颇具实力的队伍,到时再向黑山魈茅田春发难甚至是取其性命,也易如反掌了!
见柳熵为义大头求情,黑山魈咬牙发狠真想一刀一个砍掉他俩的脑袋。其实,黑山魈也是因为自己实力有限,没有把握一定能夺得藏宝图上的宝藏、与吴雨克、黄迪凯等警探人员抗衡,这才取其下策暂时与柳熵、义大头合作的。“小子,你别假充好人笼络人心,”已完全洞察柳熵心机的黑山魈茅田春在心中暗暗地冷笑道,“待我取得了宝藏重新拉起队伍,第一个要砍的就是你们这两个王八蛋的脑袋!”
“义大头,看在二寨主的份儿上我就饶过你这一次,”黑山魈缓和了自己的神色和语气,对义大头道,“但是我有个条件,你得想办法将埋藏宝藏的地点和位置找出来!”
“大寨主要我找出这个宝藏的埋藏地点和位置?”义大头倒吸了一口冷气,“这个……”
“光有图而找不到宝藏里的财宝和军火,你就是废人一个,”黑山魈恶狠狠地瞪着义大头说,“那我留下你还有什么鸟用?”
“大寨主说得对,”柳熵也顺着黑山魈的语气说,“如果你义镇长无法找到图上的宝藏,恐怕我也无法再救你了哟!”
“那你们让我想想,”义大头将那张藏宝图展开铺在桌面上,仔细地端详着图上所绘的山水村寨等图案,一边挠头一边说,“这张藏宝图不是很古旧,上面的字迹有些眼熟。如果我估计得没错的话,这张图完全有可能是廖干操那混球所画的。一定是他设法将原先埋藏在大院里的军火与财宝转移出去觅地另埋,然后才画下这张藏宝图以记莫忘的!”
“什么?”黑山魈大吃一惊,“你是说,廖干操已经将我们原先埋藏在他大院里的那些枪支弹药,以及金银珠宝全部转移了出去,觅地另埋?”
“不错!”义大头双手搂胸,十分肯定地答,“小铜匣和藏宝图一定另有玄机!”
几年前,广西名将卢勇挺领兵从桂平来到桂东,修路建桥、题诗镌碑的忙乎了一阵子。当时人们风传卢勇挺将率大军进山清剿郎蛮山匪众,吓得黑山魈与柳熵惊慌失措寝食难安。他们为了保存实力便于脱身,趁廖干操兄弟被他们绑架上山滞留匪寨的关口儿上,派人偷偷将一部分枪支弹药与金银珠宝埋藏在廖家大院内,已备事急之需。现在他俩听义大头这么一说,不由得心中发急:如果真是这样的话,那他们当初的那一番心血,岂不是白费了?
“难怪那么多的人在廖家大院里挖来挖去,将里面的土地翻了个过儿也没能找到那批军火和财宝,”柳熵恍然大悟,“原来它们已经被狡猾的廖干操转移出去埋藏在了别处!”
“可是,”黑山魈提出疑问,“我们所埋藏的那批军火和财宝并非少数,仅凭他廖干操一人之力,怎能将它们全部转移出去?”
“大寨主难道你忘了?”柳熵突然想起一件事,急忙提醒黑山魈,“山寨里原来有六七个弟兄与廖干操走得很近,后来这些人全部失踪,令我们怎样追查也没能找到他们的下落。现在想来他们一定是被廖干操支使去转移军火与财宝,事情做完之后被其遣散或者是杀人灭口了!”
“嗯,有这个可能!”黑山魈点头同意柳熵的分析,但随即又提出了一个他心中的疑问:“既然廖干操已经将大院内的军火与财宝全部转移了出去,那他干么又在里面挖来挖去地寻找黄金,死死地守住那个大院不肯离开?”
“人们不是传言说他祖上也在大院里埋藏了一笔黄金吗?”义大头也顺着柳熵的思路进一步分析道,“他这样做要么是故弄玄虚迷惑人,要么,就是里面还埋藏着他不想让人知道的其他要命的秘密!”
“义大头,你不要再把事情扯得那么远了,”黑山魈茅田春不想浪费时间,赶忙转移话题质问义大头,“你说,你准备用什么法子将藏宝图上的宝藏给我找到?”
“绑架廖干操,”义大头将牙一咬,恶狠狠地说,“用酷刑撬开他的嘴,把他埋藏得十分隐秘的那批宝藏找出来!”
“好!”听他此言,柳熵脸肌一抖,而黑山魈却大声叫好,“义大头,找到宝藏我不但不砍你的脑袋,还会重重地奖赏你!”
“多谢大寨主!”义大头脸上带着唯唯诺诺的媚笑,但心中却恶狠狠地骂道:“哼,死山魈,找到宝藏,到时就该轮到我来砍你的脑袋了!”
却说黄警长黄迪凯,虽然在跟随吴探长到福船山脚的古松林里伏击黎稳杉负了伤,但却因祸得福,又得表彰又得奖赏,可谓是名利双收,心中别提有得意。伤好之后,他再也耐不住寂寞,便穿上便衣带上两个心腹警察,到鹤云市最有名的妓院“采花楼”去狎妓喝花酒。
艺名叫“嫩花苞”的妓女翠红,小娇娇的个儿,软尖尖的乳儿,细纤纤的腰儿,粉嫩嫩的腮儿,娇嗲嗲的语调儿,既是采花楼的头牌花魁,也是黄警长最宠爱的心肝宝贝儿。每次黄警长到采花楼,都必定要嫩花苞翠红陪酒陪宿,昼夜渲淫乐此不疲。今天也不例外,他们三人一到采花楼,闯入常用的那个包厢就将一袋光洋往茶桌上一拍,点名要嫩花苞翠红和阿娇、阿莲三个年轻貌美的靓妓出来陪酒。
黄警长有权有枪,声望正红,花楼的龟公使女哪儿敢怠慢?他一进采花楼,肚大个儿矮的肥胖鸨婆就屁儿颠颠地跑过来,媚笑着向他致歉:“对不起,长官,翠红已经被一个大佬下定包下,我给你换个靓妹好不好?她也是我们采花楼新买进的雏妓,论相貌论身材论风韵绝对不比翠红差……”
“老妓婆难道你不知道翠红是我黄迪凯最宠爱的宝贝儿吗?竟敢接受别人的定金将她给包出去!”黄警长恨恨地瞪着老鸨婆骂道,“你快去将她给我叫来,我看有哪个不怕死的家伙,竟敢和我黄迪凯抢女人!”
“这……”老鸨婆迟迟疑疑地磨蹭着,不敢动身,“长官,那个大爷也有钱有枪,老身不敢惹他……”
“去将翠红给老子叫来,你不敢惹他老子敢惹!”黄警长掏出枪来往茶桌上狠狠地用力一拍,“他若不放翠红过来,老子一枪打碎他的脑袋!”
“快去!”其余两个身着便衣的警察也狐假虎威地命令老鸨婆,“再不去我们就先敲碎你的脑袋!”
“是吗?”就在老鸨婆唯唯诺诺地应允着准备去叫翠红的时候,随着这声冷酷的冷笑,只见一个满脸络腮胡子的大汉突然闯了进来,用枪指着黄警长的太阳穴道:“和我张六抢女人,我也会敲碎你脑袋的!”与此同时,络腮胡的两个手下也窜过来,各自将一把锋利的大刀架在了另外两个警察的脖子上。
这个络腮胡张六,就是黑山魈茂田春的得力心腹。今天他带人进城来办事,事毕到此狎妓喝花酒,不料却因为一个花楼的头牌美妓与黄警长起了争执。
“你,你们是什么人?”黄警长战战兢兢地问,“我是市警察局的黄迪凯黄警长,你们胆敢和警察作对,不要脑袋了?”
“你个臭警察算老几?”络腮胡张六匪气十足,用枪管笃笃笃地敲着黄警长的太阳穴, 傲然而道,“待我们老大挖到宝藏起兵立寨,就将你们的警察局夷为平地,把你们的脑袋当烂菜瓜砍,到时看你还牛气个鸟!”
“老大?”黄警长故作镇静地问,“你们的老大是谁?”
“郎蛮山大寨的寨主黑山魈茅田春!”络腮胡张六得意地命令道:“小子,老子今天是来采花沾蜜的,不想杀人!你们快给老子滚,否则我就一枪敲碎你的脑袋!”
“是,是!”黄警长望着紧紧地顶在自己太阳穴上的枪管,架在自己部下脖子上的雪亮钢刀,知道形势与己不利,硬性与张六对抗只会丢掉自己和部下的性命,不能乱来,于是只得屈服。他们三人在张六的一声怒喝下,缩着脖子低着脑袋灰溜溜地逃出了“采花楼”包厢。由于担心激怒张六他会敲碎自己的脑袋,所以黄警长惧怕得连放在桌面上的光洋、手枪都不敢拿,带着手下的两个警察就仓皇开溜。
黄警长仓惶地逃回市警察局,战战兢兢地向他的顶头上司裴应清副局长报告了这件事情。“黄迪凯你真是个草包,”裴副局长气恼地斥责他,“别说自己最宠爱的女人归了山匪,就连自己带去的光洋、手枪都成了别人的战利品,我们警察的面子都叫你给丢光了!”
“局长,我有办法给你将这个面子争回来,”黄警长胆气膨胀地说,“您派我三十个弟兄,我保证给您将张六那王八蛋和他两个手下的脑袋全砍回来!”
裴应清见他胆气颇足,就依其所请派给了黄警长三十名骁勇善战的警察。然而当黄警长带着三十个荷枪实弹的警察赶到“采花楼”妓院时,张六和他的两个手下已经将嫩花苞翠红“劫持”走,带离采花楼不知了去向。
黄警长此番来到采花楼妓院,不但没抓到张六三人要回自己的光洋和手枪,甚至连自己最宠爱的美妓也已被山匪劫走,黄警长被气得差点儿要吐血。“他妈的什么劫持?我看就是你这个老妓婆将翠红送给那老山匪的!”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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