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梅花档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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梅花档案- 第1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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魏金山介绍民航局锅炉工李万成与段云鹏见面。段云鹏规定魏金山化名魏玉峰,李万成化名赵芝圃。另外,规定今后由天津的曹玉静负责与魏、李联系。段云鹏留下一个香港通讯处,自己化名李馨斋。

1950年7月,李万成从民航局一个司机嘴里套出毛泽东等5位中共领导人的住处。然后把这些情况写在纸上交给天津的曹玉静。曹玉静春后说:“你们掌握的情况中有的和别人调查出的一样,到时候会有人去暗杀。”

段云鹏来到北京找到赵友三,又赴天津,在天津会见了赵友三带来的程沛然,程沛然在日本帝国主义侵华期间当过汉奸。

段云鹏任命程沛然、赵友三为国民党军统局北平行动组正副组长,其主要任务是发展特务组织,搜集中共领导人和著名民主人士的车号、住址等情报,伺机暗杀;爆炸工厂、公共设施等。段云鹏决定,原由段云鹏发展的刘珍夫妇及刘珍的徒弟张久起三人归程、赵领导。还规定,由天津的曹玉静和他们联系。

曹玉静按照段云鹏的布置,从天津带来配制炸药用的原料交给程沛然。程按照段教授的办法,制成炸弹,由刘珍带到北京通县一个河沟试爆,试爆的结果不太理想。

这个特务组织还多次去长安戏院观察,策划当中共领导人出入时如何爆炸暗杀,由于配制的炸弹不灵,所以推迟了行动。

可是正当这一特务组织紧锣密鼓地加紧阴谋活动之际,我特工部门很快侦察到这些情况。

天津市公安局首先逮捕了曹玉静、于振江。王国庆等十余名特务。据审查证实,解放后段云鹏曾先后3次潜入京律,在天津发展了曾为段云鹏窝赃销赃的于振江、曹玉静。于、曹二人又发展了天津车站的王国庆。

段云鹏认这3人为国民党保密局华北行动组天津特别小组核心成员,组织他们大量购买硝酸钾,教授他们制造炸弹和燃烧弹。于振江又发展了包括天津消防人员在内的9名特务。他们用自制的小炸弹炸过有轨电车道,因药力小,未造成破坏。他们还多次策划爆炸工厂、电影院、公安局宿舍等,已事充侦察现场,只因遇上巡逻人员而未敢下手。

1951年4月29日,公安人员连夜押解曹玉静回北京,使程沛然等北京特务相继落网。

至此,国民党保密局华北行动组暗杀破坏案,除段云鹏潜逃外,共落网23名特务。

段云鹏在海关被捕押解回京后,为了防止这个有越墙逃跑经验的飞贼逃脱,看守所为段云鹏准备了一副加重的脚镣,再加上手铐。关押段云鹏的单独牢房,安装了铁栅栏,四壁加固,门外安装一盏明灯,灯光耀眼,直射牢内,门口有专人昼夜看守。

段云鹏供认此次潜入大陆的任务是:一、暗杀中共领导人。二、建立大陆秘密交通和接收有存放爆破器材以及电源的安全据点。三、恢复原有组织活动,并继续发展组织,从中网罗精悍人员去香港受训,然后潜返大陆。

然而,这次段云鹏返京时落入法网。

龙飞眉头紧锁,挤成一个疙瘩。

“白薇与段云鹏究竟是什么关系?为什么在白薇的影集中会有段云鹏的照片?梅花党与军统局莫非有什么联合行动?……”

龙飞踱来踱去,烟灰,飘飘洒洒,烟圈汇成一个个问号。

龙飞的眼睛盯在段云鹏的照片上。段云鹏的表情中有一种讥讽的神色和一种奸诈的阴影。他又尖又长的异于无耻地向前突出,像一条蛇。

一个念头像闪电般掠过龙飞的脑海:“莫非梅花党要设法营救段云鹏?”

龙飞立即与京西某处看守所联系,询问段云鹏在狱中的情况。

据看守所所长介绍,段云鹏表现还算稳定,平日与狱友一起参加一些体力劳动,他自知罪恶重大,表示自己下世再重新做人。

龙飞又询问,段云鹏有无探监的亲友。

看守所长告诉他,五六年来也没人前来探望段云鹏,从今年起每隔一个月,便有一个三十多岁的漂亮女人来探望,自称是段的表妹,每次来都要带来一些衣物和食品。

所长还告诉龙飞,再过三天,那个神秘的女人又该来探监了。

龙飞决定会一会这个女人。

京西某处看守所。上午。

龙飞化装成前来探监的人来到了这个看守所。

看守所长在办公室内会见了龙飞,并告诉他段云鹏探监的窗口。

一会儿,段云鹏出现在窗口。他神情恍惚,胡子刮得光光的,穿着一身洗得褪色的衣服。一双眼睛在探监的来人中寻觅着。

一个女人出现了,她惊人的美貌,双眼下垂地走着,一种郁郁的端庄弥漫着她的整个姿态,而且生动地反映在她那柔和的线条上。

女人发现了段云鹏,亲阴地叫道:“云鹏,你好吗?”

段云鹏苦笑了一下:“还好,表妹,你又来了,真苦了你了。”

龙飞一看,这女人正是白薇。

白薇警觉地朝四周望了望,对段云鹏小声说:“我又给你带来了一些衣服和食品,交给他们检查吧。”

段云鹏感激地说:“表妹,我一生一世也忘不了你……”说完,眼睛一湿。

“看你,又说家外话。”白薇掏出手绢给段云鹏擦眼泪。

“我没有落泪,男人有泪不轻弹……”段云鹏说着攥住了白蔽的手。

龙飞远远瞥见,段云鹏就在捏住白蔽的手的一刹那,将一个纸团塞到了白薇手里。白薇机警地把纸团裹到手绢里。

龙飞为了不打草惊蛇,没有上前行动。他想,白薇一定在北京有落脚点,龙飞想得到更多的秘密。

白薇告辞段云鹏,走出看守所,门口停着一辆白色上海牌轿车,她钻了进去,司机见她进车,驾车走了。

龙飞钻进另一辆汽车,自己驾车尾随白薇的汽车跟踪。

汽车进了城,进入东单一条胡同,在一座有小洋楼的大门前停下。白薇下了汽车,朝司机点了点头,汽车开走了。

白薇四下望望,觉得没有可疑之处,于是上前叩门,门开了,一个老太大开了门,朝她笑了笑,白薇走了进去,门又关上了。

龙飞在远处看得真切,把汽车藏在胡同拐角处,然后踱步来到这座小院的后院墙前,一纵身,上了院墙。

小院很幽静,挂满丝瓜、豆荚的篱笆上,绿油油的叶子沐浴在温和的阳光下;院中有一个破旧的小洋楼,笼罩在爬山藤中,院内还栽着一些向日葵,向日葵个个低着头,显得疲倦。

龙飞悄悄下了院墙,冷不丁旁边趴着一只老花猫“喵喵‘地叫了几声,吓了他一跳。

老花猫瞪着一双又昏又黄的眼睛,跑走了。

龙飞急忙跑到旁边一棵老槐树后。

一扇楼窗开了,露出那个老太太的脸,满目狐疑,一脸憔悴。

“该死的猫!”她骂了一句,又缩回了脑袋,窗子又关上了。

龙飞试探着上了楼,楼内潮湿,楼板破旧,“嘎吱嘎吱”,龙飞尽量把声音弄到最低声。

一间屋内有动静。

龙飞急忙摸过去。

屋内有人说话,但听不清楚。

龙飞设法攀上房顶,从窗内俯视。

只见白薇翘着腿,坐在沙发上,抽着香烟。

那个老太太坐在她对面的沙发上,用耳挖勺掏着耳朵。

老太太问道:“东西到手了吗?”

白薇摇摇头:“这家伙胆小了。”

老太太盯着白薇:“我不信,你跟你爹一个模子刻出来的,又奸又滑。”

白薇哈哈大笑,用香烟划了几划。

老太太神秘地往前探了探身子:“老实告诉我,东西在哪儿?”

白薇只是格格地笑着。

“这么说,拿到了?”老太太立了起来。

她扑向白薇。

“拿来我看看。”

白薇左躲右闪。

老太太扑了一〃奇〃书〃网…Q'i's'u'u'。'C'o'm〃个空。

白薇笑得更响了。

“你猜不到!”

“有什么猜不到的,还不是藏在那沟沟坎坎里,别抠烂了,哼!”老太太说着停住了手,颤抖着,脸上渗出了大颗大颗的汗珠,脸色苍白。

白薇一双大眼睛望着老太太。

“快,快给我……来一针,我……受不了了!……”

老太太哀求地望着白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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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玩艺在哪儿?”白薇问道。

“在那儿!”老太太手指着橱柜。

白薇冲过去,打开了橱柜,拿出一个注射器。

“快打啊!”老太太叫道。

老太太倒在地上,直打滚儿。

白薇在老太太的右肘弯处注射着。

老太太大叫了一声,像是呻吟。

白薇急忙抽出注射器的活塞,向老太太注射……

老太太倒在柔软的沙发上,沉醉着进入梦乡。

白薇狂笑着:“这回舒服了吧,这可是上等的海洛因!”

龙飞正在观望,忽见身后“喵”的一声,那只老花猫窜了过来,张牙咧嘴,口吐白沫,朝他扑来。

龙飞一歪身,险些被它的利爪抓着。

龙飞刚站稳,那只老花猫又扑了过来,双爪尖利,张开利齿……

龙飞知这猫训练有素,不敢轻视,一拳朝那只老猫打去。

老猫大叫一声,利爪挥了一挥,它身上的警笛响了。

龙飞有些恼怒,飞起一脚,将老猫踢下房去。

老猫翻着筋斗,连响警笛,平稳地立于地面,一溜烟逃得无影无踪。

龙飞再看房内,老太太平躺在沙发上,睡得正香。

白薇不知去向。

龙飞冲进房内,接连搜索了几个房间,也没有见到白薇踪影。

龙飞又返回那个房间,只见老太太仍然躺在沙发上,他上前去推那老太太,没有任何反应。他将手放在老太太脉搏处,声息全无,原来老太太已然死亡。

后经调查,这座小洋楼的主人系北京某校音乐教师李琴居住,她是印尼华侨,已出国探亲两个月。至于老太太和白薇,邻居们都说不认识,那只训练有素的老猫也无人见过。

这小洋楼真是一个谜!

法医解剖老太太尸身,发现死者生前被人从右侧腰部静脉注射了大量空气,致于死命。

当法医沿着老太太右肘弯的注射针眼切开皮肤,沿着血管分离时,发现右侧腰部静脉内串珠样的气泡充满血管,一直剥离到腋窝。

气泡随着对血管的挤压而移动。法医又切开死者的胸肋骨,暴露胸腔,发现肺表面有肋骨压痕,肺叶质变软,边沿钝圆,呈大理石样改变。肺呈气肿状,肺表面有瘀血并有点出血。检验心包,见心包充盈。剪开心包,心脏膨大,右心呈半球状,轻击有空洞声。提起心包,作成围堰状,将水倾入心包内,将心脏按入水下,用手术刀尖利通右心,见右心内的气体冲过清水,而出现大量气泡外溢,并同时听到气过水声。倾去心包内的水,剪开右心,见右心室壁附着大量的血状气泡,而左部则无上述现象。

老太太是被白薇注射大量空气而死。

白薇为什么要杀死老太太呢?

莫非是杀人灭口?

白薇一定是得到了那东西,而杀老太太灭口。

龙飞在重庆天主教堂得到的那部影集又有了新线索,影集上的第二个人也找到了,他叫计兆祥,是国民党保密局华北潜伏电台少校台长。

原来在解放后不久,在北京发现有国民党特务的电台在活动。这道可疑电波从宣武门移到前门外后又移到南池子上空。

一个叫计采楠的风骚女人已经在我特工人员的监视之中。

负责监听计采楠电话的侦察员报告了一个情况:计采楠与一个叫李超山的男人关系暧昧。

杨奇清立即命令特工人员肖克设法接近李超山。

肖克以谈生意为名,与李超山混熟了。

一天,肖克来到李超山家里,李超山热情款待。

交谈中,电话铃响了。

李超山去接电话,他拿过话筒:“我是超山,采楠吗?……”

肖克的两耳像雷达一样,捕捉着李超山的每一句话,每一个字。可是,李超山说了几个:“是,是,是,好,好,好。”以后就挂断了电话。

肖克有些失望。

李超山抱歉地说:“对不起,我有几个电话要打,请您用茶稍候。”

李超山家的电话是一部老式电话,在南墙吊挂着,他拨号时,肖克装作抽烟一侧身便可看见。李超山则约人到颐和园漪澜堂聚餐,他拨的几个电话号码,全被肖克—一记在心里。

李超山打完电话,转过身朝肖克一拱手:“失礼,失礼!”

肖克摆摆手说:“不客气,我还有一件事要办,就不久留了,有时间再来请教。”说完,肖克走出院门。

肖克来到僻静处,赶快掏出笔来记下了那几个电话号码。

颐和园漪澜堂聚会的人中有一个男人叫计兆祥,他是计采楠的弟弟。

敌特电台发出的电波从宣武门到前门外,又移动到南地于上空,而计兆祥的住所正在南池子九道湾8号,宣武门,前门外,他都曾居住过。

初步判断,计兆祥很可能就是潜伏下来的敌台发报员。

我特工人员很快就在计兆祥家的院内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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