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寒士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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寒士谋- 第103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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莫说振兴蜀汉,孤连性命亦难保矣!!”

刘禅竟吓得当场嚎声大哭,法正亦泪流满下,叩首告罪。马良、潘平、张苞等一众文武,纷纷跪下,好言安抚。聂友在旁看得冷笑不已,不过未免被人发觉,却也一同来劝。刘禅哭不止声,满脸惶恐之色,好似忽然想到什么,疾呼而道。

“丞相!!你等速速替孤寻丞相回来!!父王临终有言,若孤当不得这蜀王,便由丞相登位!!孤这个蜀王不当了!!”

“王上!万万不可呐!!”

法正闻言,勃然色变,急忙叩首垦乞。马良强震神色,急忙劝道。

“王上勿虑。始安乃弹丸之地,更多有细作,故而失守。但此下我军却有临贺这座固城可据,更有聂太守一同相助,定能抵御唐贼!!”

聂友听了,眼眸一眯,然后亦附和而道。

“蜀王不必忧心。唐贼无义来犯,我等必誓死相抵!!”

“我等愿效以死力,以保临贺无患!!”

聂友话音刚落,张苞、潘平等将齐声而拜。

第一千四百零六章昏君

刘禅听了,神色连变,最终还是压住了心中堂皇,急教法正等人各去安排,又好言乞聂友一同相助。众人纷纷领命。刘禅见之,遂才稍稍安心,转入后堂歇息去了。法正强打精神,遂与马良等人还有聂友商议计策。众人议定后,聂友先是离去。法正眉头一皱,眼神赫赫发寒,与马良等人谓道。

“这聂友非是可信之辈,此下局势危急,当需防之。”

马良闻言,神色一沉,遂与法正细说前事,然后又道。

“这聂友素来贪生怕死,如此行迹诡异,必有歹心。我料定他必是有意擒下蜀王,教我等投鼠忌器,尽为其阶下之囚,然后再将临贺一同赠予西唐,以取荣华富贵。他却未奈,我早有提备,近日来教安邦、坦之在蜀王左右提防,更兼严令军中将士不可饮酒,严密警备。聂友寻不得时机,故而迟迟未曾下手!”

法正听罢,神色愈寒,眼眸眯起,尽是赫赫杀气,冷声喝道。

“奸诈小人,死不足惜。不过此下,唐贼已得始安,迟早来攻。而那聂友又见我等添了兵力,心中必定着急,急欲下手。所谓先下手为强,今夜我等便也设一宴,就宴中下手!!”

法正此言一出,马良等人皆是认同。于是,马良便教潘平在城内各备酒食,大宰牛羊,准备宴席,表面上是说要为刘禅压惊,其实暗中却欲伏杀聂友。

却说聂友回到家中,正在思量如何行事,忽然马良来见,告知宴请之意。马良笑容可掬,执着聂友之手道。

“此番幸得明公仁义相助,良实在感激不尽。此宴有三意,一乃为蜀王压惊。二乃谢过明公之情。三乃鼓舞众将士气,来日好上战场厮杀。还请明公与城内一众将士,务必到席。”

马良满脸感激之情,毫无虚假,可是看在聂友的眼里,却如同厉鬼索命,心中一震,连忙也笑道。

“我视季常如手足,季常怎这般多礼。我聂氏三代,皆为汉室之臣,而蜀王乃汉室之后,天下正统,我早有望投之心,正如婴儿盼之其母。此下如愿以偿,实乃我之幸也!”

马良闻言大笑,聂友也笑。两人细说一阵,马良便告退而去。就在马良离去不久,聂友满脸笑容,顿时变得黑沉起来,好似快要滴出水。

“这马季常对我近日连番设宴,颇有言辞。此下,却反而设宴来请。事出反常必有妖也。看来这定是鸿门宴呐!可时下城内蜀兵足有五、六千之众,更兼那潘坦之、张安邦皆乃骁勇之将。我若强而取之,只是以卵击石。可此下马季常已发觉我之预谋,岂敢轻易放过,城中必都有其军兵士把守。我逃亦难逃,更兼害了家中老小!此番果真是聪明反被聪明误,当初我就不当贪心,与虎为谋,如今却成了虎口猎食耳!!”

聂友眼眸眯起,整张脸紧绷起来,心中悔不及也。聂友踱步而走,心中想计,忽然脸色一震,带着七、八个从人,急急出了府宅,去见刘禅。却说郡衙内,正在准备宴席。聂友神色匆匆先到,门外蜀兵虽皆已有吩咐,却不敢轻易举动,并无拦截,见聂友离开后,速去报之法正。聂友快步而走,赶入后堂,此番却被蜀兵拦住。聂友连忙跪下,大哭起来,疾声呼道。

“我真心相投,对汉室忠心耿耿,不惜将临贺献之,蜀王为何害我呐!?”

聂友连声大呼,正在后堂内歇息的刘禅听得,连忙赶出,喝退拦阻兵士,本想走向聂友身前将他扶起。这时,就在后堂巡逻的张苞急急赶来,厉声喝道。

“王上小心!!莫要靠近!!”

刘禅本就胆小,兼之张苞继承其父的大嗓门,这一喊如同惊雷炸开。刘禅吓得退后一步。聂友大哭叩首而拜,急忙说道。

“王上饶命,饶命呐!!”

张苞健步如飞,赶了过来,一把拨出腰间利刃,恶狠狠地盯住聂友。刘禅强震心神,与聂友问答。

“聂太守何故恸哭?孤又如何要害你?”

“王上若要取小人性命。小人死不足惜,但还望王上饶过小人家小!”

聂友却是不说,一味叩首,叩得额头流血不止。不一时,法正、马良纷纷赶到,正见聂友大哭向刘禅求饶。法正顿时脸色一变,暗暗腹诽道。

“这阴险小人!”

刘禅本就感激聂友在危难之时相救,又连日设宴款待于他,礼节甚足,视若家臣。刘禅面色一紧,急急说道。

“聂太守莫要如此,你待孤甚好,孤心中甚为感激,岂会害之?”

聂友闻言,仍是大哭,急道。

“那定是有人暗怨小人近日连设宴席,蒙蔽王上,使得王上荒淫zong乐,不务国事。可小人却是恐王上忧心成疾,故而如此。小人已知错过,还请王上恕罪!”

刘禅一听,顿时脸色一变,肥胖的脸容紧绷起来,强装几分威严,望向法正、马良。马良脸色一紧,正欲张口解释。法正却暗暗扯了扯马良的衣袖,然后用眼色示意马良,暂莫多言。刘禅见法正、马良皆无回应,冷哼一声,向聂友说道。

“聂太守不必惊慌。你虽与孤相处不久,却甚知孤心。若你不嫌蜀汉残破,愿投于孤麾下,孤保你无患!!”

聂友一听,神色大喜,急急就拜。

“臣日夜盼望,就盼今朝!愿鞠躬尽瘁,效犬马之劳!!”

刘禅闻言,放声大笑,心中暗暗得瑟,以为自己收纳了一员贤才。聂友连声再拜,甚是感激。刘禅扶起聂友,绷着脸色,与法正、马良谓道。

“自今日起,聂太守便乃孤蜀汉之臣,你等皆为同袍,当应齐心协力。时今唐贼来犯,欲将孤置之死地。诸位卿家当一致对外,不可勾心斗角,以误大事!!”

马良闻言,气得浑身抖颤,‘昏君’两字几乎脱口而出。法正紧紧地抓住马良的手,露出几分笑意道。

“王上所言极是,臣等必定谨记在心!!”

“哈哈!!好!太常宴席可曾备好!?”

刘禅放声大笑,遂向法正谓道。法正一拱手道。

“宴席已然备好,王上稍等片刻,便可入席。”

“好!孤今日甚喜,定要与诸位卿家喝个不醉不归!!”

刘禅笑声不绝,马良看在眼里,连声叹气,几乎心灰意冷,甩袖离去。

且说法正、马良欲要伏杀聂友,怎奈聂友早有防备,受得刘禅这昏君庇护。与此同时,却说徐庶得知始安已破,甚喜,速调拨临近州郡的兵马将始安的蜀民还有一众俘虏,押解回西川。于此,始安稍定。赵云亦探得刘禅等残蜀君臣逃往了临贺,速与诸将商议。邓艾眉头一紧,凝声而道。

“临贺城地广城厚,非是始安弹丸之地可比。我军若要强而攻之,恐非易事。”

文舜闻言,刀目烁烁发光,神色一凝便道。

“士载无需过虑。我军有轰雷炮这等攻城利器,纵然临贺城再是坚固,亦难久继。何况据飞鸢所报,那临贺太守聂友,性情狡诈,贪生怕死。刘禅与之合谋,实乃自取灭亡也。依我之见,我军当速起兵,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杀往临贺,兵逼城下。聂友见我军之盛,自知不敌,定会寻机相投!!”

文舜此言一出,赵云一双凌厉赫赫的英目刹地一亮,颔首应道。

“世子殿下所言甚善。所谓兵贵神速,当下交州乃至吴南之地,兵力空虚,正是我西唐迅而夺取的大好时机。机不可失,失不再来,当速行之!”

赵云话音刚落,文舜手一拱,便急拜而道。

“舜愿为先锋,先挫蜀人锐气!!”

赵云见文舜战意盎然,亦有意让文舜多立军功,以立军威、声望,日后好继西唐大统,遂颔首应下,令文舜率三千兵众,又教邓艾为军中副将。两人拱手领命,遂便退下,各去准备。次日,文舜、邓艾即率三千兵马望临贺进发。正如文舜所言,交州兵力空虚,一路并无拦截。数日后,文舜赶到临贺城数十里外,蜀兵斥候探得,急来报之刘禅。刘禅听闻唐军已到,顿时吓得满脸失色,堂皇失措。而聂友却是眼中暗发精光,心中叫好。此时,法正神色一震,出席拱手谏道。

“王上不必多虑。那文子熹年纪尚幼,难堪大任,更兼贼军来数不多,必是先锋兵马。某有一计,可教那文子熹成为我军阶下之囚,教西唐贼子投鼠忌器,不得不狼狈撤军!!”

“大司马有何妙计,速速道来!!”

刘禅闻言,面色大喜,疾声问道。法正双眸精光烁烁,此番他早有准备,自不会再犯下始安时的错误。只听法正沉声而道。

“据说这文子熹武勇过人,年纪轻轻,却屡立大功,更被其父称为麒麟儿。而自此子入军征战,从无败绩,如此一来,必定心生傲意,年少气盛,轻视天下英雄。

第一千四百零七章麒麟儿大发神威(上)

“竟如此,我等便将计就计,如此如此,必能擒下那所谓的麒麟儿!”

刘禅闻言,jingshén大震,连声叫好,遂依法正之计,各做调拨。在旁的聂友听得,亦是连连变色,暗叹法正计谋了得,若让他站稳阵脚,再想将他击败,无疑是难于登天。不过,聂友虽投了刘禅,但平日里一举一动,皆受人监视。聂友虽有心投之西唐,却也不敢轻举妄动。

当下,张苞领命先引一千精兵出发。却说张苞引兵出了城外,为首当冲,纵马而行,气势汹汹。少时,前方一阵风尘涌起,马蹄声骤而响起,张苞脸色一沉,连忙勒住马匹,立马指挥身后蜀兵摆开阵势。在一阵阵兵戈、马蹄震响之下,文舜率兵赶到,见前方已有一部蜀兵。文舜面色一凝,速也摆开阵势,两军对圆。文舜见蜀兵只来了千余,反而并无起轻视之心,刀目一眯,与身侧的邓艾谓道。

“士载你看,蜀兵只来了千余兵士。这是为何?”

邓艾神色一沉,先是沉吟下来。在旁侧的宇文恪大瞪铜铃般的眼珠子,气忿喝道。

“这定是蜀人欺殿下年幼,以为就凭这千余兵马便能击退我等!!”

“非也。时下蜀人军中,多数由法孝直做主,此人素来行事谨慎,绝不会犯如此过错。如此反常,必有诈也。”

文舜淡然一笑,宛如已是运筹帷幄,双眸好似能看透世间一切,徐徐而道。邓艾听了,亦是认同,颔首答道。

“殿下所言甚是。还需谨慎为上。”

就在文舜等人交谈间,张苞猝然纵马冲出,把手中蛇矛一挺,厉声喝道。

“张安邦在此,文子熹何在,速速出来受死!!”

文舜闻言,面色一寒,刀目刹地射出两道杀气腾腾的光芒,冷声道。

“此人便是张翼德那老匹夫之子耶!?”

邓艾听了,望向张苞,看其与张飞有七分相似,又使使一柄赤色蛇矛,遂颔首道。

“据飞鸢所报,张翼德长子正是叫张安邦,此人与老匹夫甚为相似,应该便是。”

文舜气势刹地迸发,就欲出马去战,当年唐蜀大战,西唐不知有多少英杰死在张飞手下,其中就连神龙将之一的黄忠亦饮恨于其丈八蛇矛之下。此时,宇文恪一挺手中长槊,却是叫道。

“殿下且慢,杀机何须用牛刀!?此等小贼,某来应付就是!!”

文舜听了,神色一沉,遂向宇文恪投去一个眼色,示意他小心应战。宇文恪抖数jingshén,大喝一声,挺起长槊,纵马便出。张苞见宇文恪杀来,厉声喝道。

“胡狗,你非我敌手,速速退下,教那文子熹来战!!”

“小贼,休要放肆,要与我家殿下厮杀,先问过我手上长槊!!”

宇文恪听言大怒,策马疾奔。电光火石之间,宇文恪杀到了张苞面前,提起长槊望张苞咽喉便刺。张苞猛地一闪,却是身手了得,如同一头猎豹般刹地避过,大吼一声,舞起蛇矛向宇文恪当头就劈。宇文恪拧槊一挡,‘嘭’的一声巨响,张苞大瞪环目,矛劲极大,将宇文恪的长槊赫然荡开。宇文恪虎口一震,刹时血流不止,连忙紧捉住手中长槊,还未回过神来,张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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