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寒士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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寒士谋- 第3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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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棋。

一开始,曹『操』有心让何进,棋子相互防守照应,何进生『性』粗狂,爱进取攻击,一会儿炮、马、车尽数冲动曹『操』那边。曹『操』早就落好陷阱,等何进冲来,把何进的棋子吃尽,后来取得胜利。何进输了一盘,甚是不服,又和曹『操』再下,这次有是先攻,不过棋子之间有了照应,费了曹『操』一阵脑汁,才把何进杀败。

何进越输越猛,再次摆好棋局,二人下了一个时辰,却不知疲倦。何进玩得不亦乐乎,曹『操』与他又下了一局后,忽然停了手。

“怎么了,曹阿瞒再下一局啊。”

何进玩得兴起,见曹『操』不动手,有些不满。

“难道何大人不想知道这新颖玩意是谁发明。何大人可记得一个月前,令吾等到那解县寻那马吊发明人,不正是想要找些新颖玩意,带入宫中供圣上玩乐吗?”

何进眼睛一亮,又气愤甩了甩手道。

“哼,想起这事,吾就一肚子的火。昨日,那袁绍带来了一骗子,说正是那发明马吊之人,吾想试试他的能耐,令人找来小黄门蹇硕,吾弟何苗,再凑袁本初加上那骗子四人为一桌。吾让那骗子替吾打牌,想着赢些银两,谁知道人差牌差运气更差,不到几圈输了吾五万两银两。还好那袁本初识得做人,替吾给这赌债。

要不然吾定不轻饶这袁本初!竟敢给吾带来一骗子,办事不力,无一点大用之材。对了,吾还没找汝这曹孟德算账,汝不是也去了吗,以汝这识人的才能,怎会让袁本初带回一个骗子!”

曹『操』笑了笑,当下把此次在解县发生的事情,一一禀告于何进。曹『操』讲得很仔细,也没有添盐加醋,以事论事,按事实所说。

“对了,这象棋便是吾那兄弟文不凡所发明。何进大人,要不要吾把他带来,为何大人引见一番。”

曹『操』说道最后,把这副象棋的来历告诉何进,这是为了加深文翰在何进心中的印象。何进沉默不语,曹『操』在一旁也不说话。

“金张籍旧业,七叶珥汉貂。这金张正是暗喻汝南袁氏。好一个文不凡!他的胆子到底有多大,竟敢包天,难怪那汝南袁氏兄弟如此恨他,要谋害他的『性』命。

不过他真有几分能耐,把那双龙山的山贼剿灭,虽是惨胜,但那批贼子骁勇,连吾也知一二。后来又得以孟德相助,逃过解县豪门下的死手。最后,还想到装疯扮傻,来避过汝南袁氏兄弟的目光。好,很好,非常好!”

何进连连称好,毫不掩饰对文翰的赞赏,他本也出身寒门,何皇后未得宠时,他们俩兄妹为了生存,和豪门世族斗智斗勇,几番血雨,在鬼门关中逃过数次,才得以高位。即使是现在,何进还有何皇后二人,还在暗中与那十常侍在争斗,十常侍得到不少豪门世族支持,又得汉灵帝信任,与何进、何皇后带领的另一批豪门世族,在朝中分作两派,这已是众所皆知的事情。

“其实,寒门与豪门又有何区别。只不过是为了权势罢了。寒门人若想蜕变豪门,便要争个你死我活,头破血流,还要有大机遇。豪门为了抵制寒门,阴谋诡计,暗下死手,把弄权力。这两派人,争了上千年,仍是对立。却无人想到,豪门多年前,还不是寒门出身,一样是下等血脉。”

何进似乎想起了往事,感叹道。曹『操』在旁静静地听着,心中却是知道,这何进对文翰是有了好的印象。

“不过,孟德。吾不能只听汝一言,便信其能耐,汝把他带来吾的府中。吾再找蹇硕、吾弟何苗,凑上汝与文不凡,如昨日一般,再打几圈这马吊。试试这文不凡是否有真材实料,当是那马吊的发明之人。汝放心,只要这文不凡确实有才能,吾会保他平安富贵,那汝南袁氏兄弟,不敢对他有所染指!”

即使如曹『操』所说,这文翰有大志和才能,文学诗赋也不差,但像文翰这样的寒士,洛阳城内不说上百,五六十人还是有的。对何进来说,并无多大的用处,何进要的是能发明、创造新奇玩意的能人。这样,他才能取悦当今圣上。所以,在何进心中,文翰这项才能才是至关重要的。

既是对他有用之人,保一文不凡又有何难?

“哈哈,岂敢不从。吾对不凡兄弟之才深信不疑,所以,若是不凡所输便记在吾之帐上,赢了全归何大人。”

“那汝还等什么,赶快把他找来。吾这就叫人把这蹇硕、何苗叫来。蹇硕那阉狗,昨日赢了不小,吾想起那得意的样子。心中就有气!今日定要杀他哥片甲不留!”

何进与曹『操』又聊了数句后,曹『操』便先行告辞,回到曹府,把文翰找来。文翰听曹『操』已安排妥当,也不怕会输了曹『操』的银子,准备一番后,换了一身干净的白衣,和曹『操』一同去到了大将军府。

曹『操』与文翰刚走入将军府正厅,何进、何苗、蹇硕三人正在喝茶谈事,在厅中已摆好了桌子,和一副翡翠马吊。文翰由曹『操』带着,先做一番介绍,那何进、何苗、蹇硕身居高位,只是了一个眼『色』,当是知道有这人。

文翰笑了笑,彬彬有礼,观察何进、何苗、蹇硕这三位高官,蹇硕面白无须,脸上涂脂,嘴唇绯红,眼神暗藏锐利,正是一阉人。何进表面粗狂内表细腻,虽有福态却浑身有劲。而何苗则与何进有几分相似,听其说话语气,对何进这个亲哥是言听计从。

“哈哈。好了,这次汝等便给吾试试这人的能耐。是否当得上这马吊的祖宗。”

何进哈哈一笑,结束了谈话。众人选了位置,蹇硕坐在东家,曹『操』坐在南家,何苗坐在西家,文翰则坐在北家。

刚要开局,文翰忽然施一礼,开了口。

“小生今日眼睛疲劳,见不得光彩。几位大人身居高位,幸得以见面,身中似有万丈光芒。小生不敢直视,可否提一要求,要一条白巾蒙住双眼,再与各位大人玩这马吊。”

文翰为了让何进印象深刻,可是赌了一盘大的,打算蒙眼玩这马吊。曹『操』、何苗、蹇硕也被其言所惊。这马吊有如此多张,单凭手触虽能认牌,但也颇费功夫,而且还要时常换牌,和碰牌,最后还要胡牌。

除非对这马吊每一张牌都是熟悉,并有超人的记忆力,否则蒙着眼睛,就等于在弃胡。而且,还要小心放杠和出铳。

“哈哈哈。真是初生牛犊不怕虎!今日看来,奴家想要不赢钱也难了。少年郎若是汝蒙眼能赢得奴家一盘,奴家便相信,汝真是这马吊的祖宗!”

蹇硕的声音,就像是被捏着喉咙的鸭在叫,刺耳尖锐。文翰则仍是一副笑脸,何进也是好奇其自信何来,便令人拿了白巾。

文翰蒙了眼睛,和众人把牌洗好,就在众人准备看他如何砌牌时。文翰展现了令人惊异一幕,只见他那十指跳飞快动,不一会的功夫,就把牌抓好,砌成十七张,两两叠好。比其他人的速度,还要快上几分。

蹇硕是东家,打了骰子,文翰似乎与没蒙眼一样,不用人提醒,便知道何时是他抓牌,抓好后,文翰把牌快速一抹,心中大概知道牌是如何。众人顾不得惊讶,蹇硕打出第一张牌,正是东风。他刚喊‘东风’,文翰便应了一声‘碰’,又打了一张牌出去。

蹇硕吓了一跳,让文翰把白巾取下来,检查一番后,皱着眉头还给文翰。一旁的何进笑着,终于开始留心观察文翰。

第四十六章马吊,国士无双

第一圈很快打完,蹇硕几乎把注意力放在文翰身上,以至于打错牌子,放铳给曹『操』。曹『操』做的是七对子,赢了蹇硕不少钱。这让蹇硕不敢再大意,把精神放在桌上。

不过,今日蹇硕的运气似乎十分差。每当他快要胡牌时,文翰就常把他的上家牌碰走,他很难『摸』到一张牌,自己要胡的牌子,不知中了什么邪,常被人扣死。自己打出去的不是放杠就是出铳。

打了几圈,文翰没怎么输,反而是曹『操』、何苗二人赢钱,蹇硕则成了大冤头,不断地出血。

又是一句牌的开始,文翰蒙着眼睛,右手并起马吊,左手一『摸』,皱了皱眉头,这全是番子的牌。旁边的何进看到,不自禁地喊了出来:“真是一手烂牌。”

蹇硕则是满脸的喜『色』,他拿到的几乎都是万子,清一『色』都快齐了,心里正想着要一盘翻本。

文翰静下心来,拿了一手番,并不代表是烂。反而会有机会做打牌。文翰把番子扣下,慢慢地做着自己的牌章,几人打了半圈牌子,个个都听牌了。蹇硕清一『色』叫三六九万,一脸的得意,那双阴冷的眼睛死死地盯着桌面,随时要胡牌。

何进不知不觉走到,文翰的身旁,屏住呼吸。蹇硕以为何进瞄了自己的牌,要提醒文翰莫要出铳,扯着那嘶哑的嗓子。

“哎,何大将军,君子观牌不语。汝莫要出声。”

何进听后,翻了翻白眼,走开一边,也不发怒。

“哎,汝莫是以为就汝在做大牌。比汝更大的还有!”

何进刚说出口,就后悔了。蹇硕心中一惊,立刻向文翰望去。文翰淡淡一笑,提醒道:“蹇大人轮到汝『摸』牌了。”

蹇硕望着文翰的笑容,总感觉有鬼,『摸』了牌子正是一张白板,蹇硕顿时一颤,望着文翰的牌面尽是打的好章,就是没有番子,和一九万、一九筒、一九条子

“莫非是役满御三家中的顶级番种,国士无双!”

蹇硕立刻想要弃胡,但自己手中可是三飞在听的清一『色』,只要胡牌就能翻本。蹇硕阴阴地盯着文翰许久,因为文翰蒙着脸,蹇硕并不知道他此时的神『色』。曹『操』、何苗没有出声催促,都是在笑。

“自从这马吊在洛阳城中流行,奴家玩这马吊许久,还没见过有人做过这国士无双。今日就来见识见识,汝这马吊祖宗有无此能耐,做得出来!”

蹇硕似乎在给自己下暗示,尖锐的声音刺耳无比,拿起手中牌子,大力地摔在桌上。

“白板!”

“哈哈哈哈哈!!!好一个文不凡,今日汝真替何某人扬眉吐气!”

何进朗声大笑。与此同时,文翰把牌一翻,正是一九万、一九筒、一九条子、东、南、西、北、中、一对发,独听白板。

“国士无双,十三幺九,役满御八十八番。”

文翰的声音不大,但没说出一个字,犹如一个重锤,狠狠敲在蹇硕心头上。

“白银。蹇硕,这怎么好意思啊。”

何进眼睛都亮了,搓着手一副财『迷』的样子,走到蹇硕的面前。蹇硕满脸阴沉,好似灌了一肚子的怒火,却是无法发作。

“奴家今日只带了五万两过来,刚才输了一万二,只剩下三万八!”

“没事。何某人相信蹇大人的赌品,只要立下欠条便可。

“汝!!!不必了!何大人叫上下人,与奴家一同去家中取钱便是!今日奴家头疼要紧,这就不打了!”

蹇硕站起身子,一甩袖子,就想要翻桌子,但又想到这里是何进府邸。气得白脸都变狰狞,哼的一声,大步离去。

“哈哈哈。蹇大人慢走,待会何某人府中下人来拿,汝可记得开门。”

何进的脸笑得就像一朵绽放的菊花,跟在蹇硕后面喊道。蹇硕怒气攻心,差点要吐血,不理不睬,只管快快离去。

“哼。这阉狗平日赢了吾不少银两,今日一次要吐出来,真是大快人心!”

何进见蹇硕离去,吩咐了下人跟在其后。文翰取下白巾,见何进望着门外冷哼完后,又是笑了起来。看是,今日这一牌局,是解了何进积蓄已久的怨气。

文翰暗道,自己赌对了。在刚才,文翰是故意让蹇硕输,他要胡的牌子几乎扣在文翰的手上,蹇硕久久胡不了牌,心中就会急,急了牌就会『乱』打。曹『操』、何苗作为局中人,猜到文翰的心思,心领神会只胡蹇硕的牌。

最后那一局国士无双,要说文翰运气好,也不一定。曹『操』把翻出来后,才发现,他拿了三张白板,若不是蹇硕恰巧拿到最后一张,又脑袋发热,为了要胡清一『色』而不弃胡,文翰基本是没有任何机会。

蹇硕不但输了银子,更输了面子。文翰清楚,这蹇硕定会对他怀恨在心。不过,文翰没所谓。因为,他正是要丢这蹇硕的面子,来取悦何进。

为何要如此做,因为文翰熟知历史,据史中记载,蹇硕后来被封为西园八校尉之首,直接受何进管理。但又因蹇硕身体壮健,又通晓军事,很受灵帝信任,因其得宠,连何进这个大将军,也反而要听从他的指挥。

迫于灵帝的压力,蹇硕必须与何进两人表面相处平和,何进也需对蹇硕摆出一副体恤下属的样子。两人阴奉阳违直到灵帝在病重。

他将刘协托给蹇硕。灵帝去世后,蹇硕想先杀何进再立刘协为帝,但失败。刘辩继承帝位后,何进反而把蹇硕杀了。

由此看出,这两人是命中宿敌,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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