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寒士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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寒士谋- 第46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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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缘尽即散,能天道之理诸位豪杰,无需多留贫道去也”

飓风轰地往天一冲,于吉随风飘起孙权目光阴冷,向一边某个心腹投去眼色,孙权城府高深无比,自从他听到其父孙坚赶回吴会,就知道会有当下之事因此他早有安排,令一支弓弩手埋伏在城外,但见于吉出城,立刻将他乱箭射死

“呵呵碧眼儿,隐藏得好深呐,若非贫道修得几分眼神,几乎不知你有此等高深的城府碧眼儿,欲成大业,还需多多收敛,特别是那周公瑾只怕已对你起了几分警惕

你可要好生藏住你的狐狸尾巴,否则遭人发现那帝王之位,与你此生无缘矣”

突兀之间,一道戏谑的笑声,从孙权脑海中响起孙权脸色刹地剧变,好似被人发现,绝不容忍察觉的莫大秘密

孙权如遭雷劈,身体连连颤动,哇的一声,瘫痪在地

“二弟”

孙权忽然惨叫,顿时引起在场众人的注意,孙策见孙权脸色煞白无色,还以为是于吉取血之因,当即怒容爆发,厉声喝道

“妖道你果然存有歹心各部将听令,立马带领兵马追杀此妖道,纵使捣翻整个江东,也绝不容许他逃出江东之境”

孙策喝令一起,江东众将正欲接令,不过周瑜却是伸手一阻,望向孙坚孙坚面容冷淡,虎目眯缩,不知在想什么当众将随着周瑜将目光集中在孙坚身上时,孙策急声又喝

“父亲”

孙坚大手微微抬起,犹豫了一阵后,轻轻一摆,威严冷声道

“散去”

“父亲二弟他”

“我说散去”

孙坚轰地一声咆哮,猛虎威势骤现,孙策这头幼虎当即被孙坚震摄孙策心急孙权,火气狂涌,满脸不甘,正欲再言此时周瑜踏步而来,一把抓住孙策,在其耳边发几句孙策忿闭双目,大大地叹出一口怒气,终究还是忍住

“主公有令,你等还不快快退去”

周瑜转身一喝,一众江东文武迟疑一阵,后来还是纷纷散去孙权不知中了什么妖术,一阵后开始又是大笑又是大哭,最后是昏死过去孙坚急忙令人将孙权送回府中,命人寻来大夫,大夫诊治后,告之孙坚,孙权身上并无病恙,为何如此,实在难以查明孙坚大怒,又令人再寻名医,数个名医诊治后,亦是得出同样的结果

孙策见此,恨得钢齿几乎咬碎,认定这定是于吉用孙权之血,对孙权下了毒咒妖术数日后有传言流出,江东孙二郎中了妖术,卧病在床,终日癫疯,医药不治此流言一传出,顿时整个江东为之震荡

孙策也因此对孙权亏欠极深,终日郁郁寡欢,昔日锐气尽散虽然孙坚、吴氏、周瑜、大乔等人多有所劝,但孙策亏欠难消,平日时间多在孙权身边陪伴照顾,少理政事

至于孙权到底是否当真中了妖术,还是另有谋算,暂且不说

话说左慈欲要造七星宝灯,为文翰麾下首席谋士,‘神智’戏志才续命当下来自天下最有可能成为帝王的四人身上的血液,分别在驯马人、左慈、童渊、于吉的收集下,已经聚集

眼下时日无多,四人从天下各处正往河东安邑赶去

戏志才与文翰如同鱼水之系,绝不能分离,别说此时正是文翰势力发展,最为关键之时若戏志才当真在此时逝去,文翰辖下势力必定动荡,凉州前线将士士气骤落,影响之巨大,其下势力大有可能因此而覆灭

而天下不凡有如郭嘉、周瑜这等惊天伟略之人,善看星象,料以天下事在襄阳,一名为水镜庄的洞天福地,有数人早料知戏隆之死但见西北智星虽暗,但未曾陨落,这代表智星尚未逝世

水镜庄主,姓司马名徽,字德操此人智谋胜妖,却隐居潜世,坐观天下大世所变,此中自然有惊天动地之谋算

此人智谋之高,天下尚且无人能出左右,他以天下为棋盘,早以布下各番棋子,欲为司马族取得天下大业此举世棋局,早在二十年前摆定,若按其预料所布,司马氏终会成为天下之主

但哪知,近五六年一人惊艳现世,将他的布局尽数打乱天运因而再变,待他再算天机之时,发觉天下归属,已不再是司马氏

司马徽惊恐之余,仍是暂且侧忍再到数月前,他夜观星象,发现打乱他棋局之人,会有一大劫难若是此大劫难那人难以逃过,其势力必将覆灭,到时天运便会再次回归到司马氏

因此人命理不清,司马徽以其为由,言其乃乱世之妖孽,联合数人,欲要让其在这大劫难中难以脱身

司马徽潜世已久,此番联合数人,再次出世,到底会捣出多大的风雨?

但且一看

在凉州广魏与雍州陈仓还有益州汉中的交接地带的某条山脉内驯马人取得文翰之血后,正往安邑赶回

只见驯马人如同灵猴一般在山林间飞穿梭,陡然间林处阴风阵阵,细心听之能时不时听到断断续续的,如同厉鬼低鸣的声音

驯马人神色刹地变得凝重起来,嘴巴喃喃道

“此处靠近汉中,鬼气忽生,难不成这附近有那五米道教张公祺的鬼卒游荡”

张鲁,字公祺有传言他是西汉留侯张良的十世孙他乃五米道教祖张陵的孙子,继任五斗米道的第三代天师,在其祖父和父亲去世后,继续在汉中一带传播五斗米道,并自称为‘师君’

张鲁此人道行极高,比之其祖父五米道教创始人张陵,道术还要厉害一筹张鲁借五米道教,在汉中多有教徒,而且张鲁野心极大,他为了扩张势力,尽快吸纳大量的教徒,成为割据一方的诸侯

于是他在汉中各条道路上设立义舍,置义米义肉供教徒、饥民和行路者往来之用让人自由取食其目的是招引外地流民,让这些流民加入五斗米道,达到扩大宗教组织的手段

义舍的经济来源大概是托名于供道的租米制度,即由道民交纳一定数量的米肉诸物,对义米义肉实行限量供应,食者量腹取足在张鲁这高深的手段下,教徒的数量迅膨胀,且教徒对张鲁绝对忠心,甘愿为其赴汤蹈火

后来张鲁又扩建教道教组织,五米道在其祖父张陵时就设立了很多严密的教团,共为二十四治张鲁雄心磅礴,把二十四治扩大为四十四治

第六百三十九章汉中张鲁

随着五米道教势力越来越是庞大,张鲁的野望再次迸发,张鲁之母,颇有姿色,以传道的名义,经常往来益州牧刘焉家,表面是为益州百姓祈福,暗地里其实让其母和刘焉勾搭

刘焉对其母甚是迷恋,于是张鲁通过其母跟刘焉家的关系,得到刘焉的信任后来刘焉在张母的教唆下,任命张鲁为督义司马,从此张鲁从一道人,搭上仕途之路

后来张鲁,利用他在汉中的势力,诬蔑汉中太守苏固造反刘焉大怒,令张鲁与别部司马张修带兵同击汉中太守苏固张修攻破汉中,诛杀苏固后,哪知张鲁在汉中势力如此之大,被张鲁带其教众和麾下兵马围杀,张鲁杀害张修后,夺其兵众,刘焉见张鲁在汉中势力庞大,难以拔除,加上又有其母在旁耳边吹飞,于是便令张鲁为汉中太守

于此,张鲁一跃成为割据一方的诸侯

之后张鲁为了加牢固势力,将教徒和兵士合二为一,还建立了政教合一的政权,从鬼卒、祭酒、治头大祭酒直到师君的宝塔式教阶制

张鲁自称为师君,掌管整个五米道教的教务初来学道者名为鬼卒,后号祭酒既是教职,又是官职,他们保证义舍、宽刑、禁杀、禁酒等项措施的实行此外,还设有庐或静室,皆是用于请祷祈求

随着五米道教根聚越深,汉中军民皆信张鲁,拜入五米道教,不听汉朝,只听张鲁之言张鲁在汉中,可谓是实权在握的帝王,有着绝对不容置疑的威权

驯马人眉头深锁,此番他尚有重任在身,张鲁这等棘手的人物,还是能避就避想罢,驯马人身形一转,忽改方向,往另一处窜飞而去

“文叔父,先父与你颇有交情,此番有缘能与叔父相会,还望叔父与小侄指教一番”

突兀,一道阴柔之声顿起,数十根箭矢从某处蓦然射出,驯马人神色一惊,连忙纵身避开,落在一树枝之上

此时,一身穿黑龙道袍,头戴法冠,目涂黑颜,唇涂红朱的道士缓缓走出在他身后四处,一队队身穿兵甲,脸色煞白,发着一阵阵死气的兵士紧随而来

驯马人望着那身穿黑龙道袍的道士,脸色略有惊愕,迅疾又是怒气上升,厉声喝道

“逆子,你父张衡虽修道术,但从不祸害百姓,迷惑人心你父一生为国为民贡献极多你这逆子,竟修鬼道,你父一世英名,尽毁你手”

此人正是张衡之子,当下汉中太守张鲁,张公祺张鲁听得驯马人怒喝,冷然一笑,如同蛇目的眼眸发着骇人幽光,缓缓而道

“呵呵叔父竟知我父一生贡献极多,岂有不知他最后落得如何下场?他被奸臣陷害,落得妖人之名,我张氏一族遭仇人追杀,我母子寡妇孤儿亡命天涯,那段时日可谓是苦不堪言若非我后来修得鬼道,清除叛逆,重掌五米教之实权,有如何有今日之威势”

驯马人听张鲁述说其旧日苦事,脸色变,颇有不忍,沉吟一阵后,还是劝道

“张鲁,鬼道终非正道,何况你还借此拢权纵观历史,凡是施道术得之大权道教者,皆不得好死若你执迷不悟,只怕难得善终”

“哈哈哈哈哈哈我父一生为国为民,仍不是落得身败名裂,祸害子孙的下场天地不仁,以万物为刍狗竟是如此,我何不放纵于天下,尽取名利加身,即使他日终有所败,死也瞑目”

张鲁猖獗狂笑,驯马人脸生悲痛,摇头大呼

“利欲熏心,无药可救可叹张衡兄一世英雄,竟生有如此大逆不道之子”

“老匹夫,你给我闭嘴你未曾尝试过,孤儿寡母遭人如同赶杀猪狗一般追杀,又岂能了我心中不忿来人呐,给我将这老匹夫剁成肉酱”

张鲁蛇目猝暴恨光,喝声一起,在其身后的鬼卒立马向驯马人蜂拥围来,数十个鬼卒在一个祭酒的指挥下,射出箭矢,驯马人急折断一根树枝,纵身一跳,避过射来的箭潮后,刚一落地,七、八个手执刀枪的鬼卒往驯马人轰然扑去,驯马人挥树枝,树枝如同风影电光,连化作做迅影,打退鬼卒

就在此时,张鲁口中朗朗有词,词声一止,围在驯马人四周的那排鬼卒,蓦然间好似受到什么刺激,口目大张,嘶声狂吼,往着驯马人疯狂扑来驯马人猛挥树枝,一把扫在一个鬼卒头上,打得砰的一声巨响,树枝力劲之大,足可打碎一块巨石

哪知,那鬼卒头颅极其坚硬,而且还好似不知疼痛般,继续往驯马人逼近驯马人执树枝再扫在另一鬼卒头上,效果亦是如同前面那个鬼卒一样

驯马人脸色刹地变得凝重起来,知道这些鬼卒被张鲁施了鬼术,不但刀枪不入,而且还不知疼痛

鬼卒越来越是逼近,驯马人能够移动的空间,越来越少突兀,驯马人爆发出极大的澎湃气势,原本瘦弱如柴的身躯暴涨起来,变成一个如有两个汉子般巨大的巨汉驯马人猛力再扫,树枝如有千钧之力,将一片鬼卒扫飞而去,驯马人飞身一跳,拔起一颗巨树,凡见鬼卒冲来,抬树就砸,同时还暴声喝道

“张公祺,老夫与你历来河水不犯井水,你为何要围杀老夫”

张鲁眯缩着蛇目,脸容狰狞,阴声怪气地回道

“老匹夫,要怪就怪你那假孙子势力发展如此之快,若是再坐视不理,待他攻略凉州,必然取我汉中别以为我不知,此番你赶来凉州之图,乃是为了取文不凡身上之血,造那七星宝灯,为文不凡之爪牙戏志才续命延存

戏志才他一生助文不凡征伐天下,因其策谋而死之人,不计其数此番他命寿已尽,乃是天之判决你等逆天行道,我自要诛除奸恶”

张鲁的话,令驯马人极为惊愕,甚至不住身体一震,数个鬼卒趁机往他杀去,驯马人避之不及,中了数刀随即驯马人怒喝一声,将那几个鬼卒砸成肉末,跳开一处空荡的地方,怒瞪张鲁喝道

“张公祺,此事是何人告之予你”

为戏隆续命之事,左慈严加保命,河东那边绝不可能走漏风声,除非有大能耐之人,查看星象加以精密推算才能得知以张鲁的修行,还未能到达这个层次

“哼哼文不凡命理不清,横空出世,自然有人难容文叔父,看在你与先父的交情,只要你留下文不凡之血,我自可让你离去”

驯马人面色愈冷,数个鬼卒正好扑至,驯马人怒喝一声,大树暴然而动,即刻将其打飞而去,撞向张鲁张鲁口中发咒令,大喝一声,手挥处猝起狂风,将冲来的鬼卒卷飞而去

“竟然你要找死,那就别怪小侄无情我就看你,如何突破我这三千鬼卒的包围”

张鲁脸色阴沉得快要滴出水来,喝罢一连发起刺耳的怪叫,少顷,漫山遍野响起无数鬼叫厉吼,只见一队队鬼卒突然而现,往林间汹涌冲来

驯马人脸色剧变,看来这张鲁早有布置,欲要将他置之死地

正在驯马人骇然间,又有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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