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寒士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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寒士谋- 第9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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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两个要求,当中一个十分硬『性』,就是姓氏。驯马人要求汝这姓氏必须与他是相同。而他正好又是姓文,其真名少有人知。这文姓罕见,汝说汝与他是不是有缘。第二个则是,必须是品『性』端正,不随波逐流,喜上恶下之人。汝文不凡为天下寒门鸣冤,得罪豪门世族之事,是人所皆知。其中取修都守临河,得以朔方百姓拥护,赢得冠军之名。这两点不正符合,驯马人的第二要求么?”

“这驯马人亦是姓文?难怪…刺史大人连说数次吾与这驯马人有缘。得以驯马人之青睐,亦是吾之所幸。”

“好了,老夫与汝说了两个时辰。说得口舌唇干,这剩下的几瓶酒水几乎都被老夫一人喝尽。冠军儿,现在到汝做这决定。

驯马人可是当世不凡人物,若是汝能认上此人做爷,一可解汝当今浑身之窘境,二驯马人乃是情义之人,汝得他的青睐,日后他必将其本领,倾囊教予。这可是许多人梦寐以求却得不到的好事。”

第一百二十六章提醒

文翰沉默思虑了一会,的确如丁原所说,如今情势亦容不得他去选择。也不做作,先深深地向丁原施一礼,感激其今夜说的那么多良言教诲。丁原明白文翰这礼的意思表达,也无阻止,大方接受。

文翰施礼后,正了正脸『色』,又道。'。'

“能认这驯马人做亲,乃是吾之幸事,只是劳烦了何大将军与丁刺史。吾实在是,又感激又过意不去。还有,在此之前,吾实在不是有意隐瞒浑身身份,也不知这浑身竟是如此严重,请丁刺史恕不凡隐瞒之罪。”

丁原挥了挥手,也是脾气大起大落之人,文翰诚恳认错后,对其的不满就尽数清去,笑着回应。

“呵呵。行了,行了。家家有本难念的经,谁不想出身在王孙豪门之家。只要这人品『性』端正,为人着想,知礼懂仁义,不作那偷鸡『摸』狗,谋害他人趋利之事。无论什么身份,在老夫眼中,就是顶天立地的好汉!”

文翰、丁原两人又聊了一阵子,这时天『色』已下黑了下来。那刺史府的老管家,走了过来,向丁原说,到了吃饭的时辰,饭菜已经做好,要不要上菜,吃饱了肚子再继续聊。丁原似乎对这老管家十分敬重,没有责备其打扰之罪,反而笑脸迎对。刚好这肚子也有些饿了,便听从其建议,让他吩咐下人上菜。

不久后,丰盛的饭菜一盘盘的端了上来,丁原『性』格豪爽,一边在吃,一边招呼文翰放开来吃。两人都不是斯文的人,不一会就把七八盘菜式吃光,下了两三碗白饭。在吃的同时,丁原又告诉了文翰两件事。

第一件事,是那驯马人已在十天前,亲自来到晋阳。让文翰待会过去找他,先与驯马人表达其希望认亲的意思,确定之后,然后丁原再为其购买一些重礼送去,再私下举办一场认亲会席。

文翰见丁原安排周到,心中是十分感激无比。

而第二件事则是,有关汝南袁氏中的袁绍。丁原告诉文翰,那袁绍曾派一名叫许攸的人暗中接触吕布。不知他们从哪里得知,吕布与文翰有不少过节,想要用重金买通吕布,想趁文翰浑身危机未解之时,暗中设下一场阴谋,取文翰的『性』命。却被吕布冷然拒绝,还骂了这许攸一顿,说其与他的主子不要脸皮。

文翰听后,不觉有些头疼,自从得罪了这袁本初,他就像一只死追着要咬人的恶狗,只要一有机会,就立刻扑上来咬人。

同时,文翰对吕布的看法也有些许改变,虽然吕布与他过节不少,吕布亦曾想过要对自己不利,但最起码的,吕布不屑于去做暗地里不见光的事。他也明白,丁原故意把此事说出,是想缓解他的义子,与自己的关系。

当下,文翰立刻与丁原说道,若是吕布愿意与自己冰释前嫌,他定是愿意。只怕吕布瞧不起他,不肯与他握手言和。

丁原笑了笑,他亦是知道,自己那义子心高气傲,要他与文翰言和是不怎么可能。只好让文翰日后,若是可能的话,就尽量与吕布少些接触,吕布是他的义子,而对于文翰,丁原也是欣赏。

文翰、吕布两人若是争得你死我活,这不是丁原希望见到的。

之后,丁原和文翰又是聊了半个时辰,丁原似乎有些倦了,又看了看这时辰,脸『色』有些奇怪地给了一个地址文翰,叫文翰自行去找驯马人。文翰临走前,又是诚恳郑重地向丁原再施数礼,丁原明白自己今日对文翰说了这么多良言教诲,若是他不施这礼,心里是过意不去的,也就大方接受。

不过,文翰刚迈出不到几步,又转过身来,『露』出一副好似思虑许久,终于下定了决心的样子,向丁原郑重又郑重地说道。

“刺史大人。就当是小辈的无知『乱』说。请刺史大人,谨记若是遇到东边来的人,且此人又有大野望逆心,当要注意。还有,刺史大人,吾曾学过一些江湖命相,就算是危言耸听、江湖术语,刺史大人也请记下。

刺史大人命中犯马,特别是周身发红的马!其他,吾就不多说。请刺史大人,记在心上。或许日后能逃得一命。”

在文翰的提示中,这东边的人暗指的就是董卓,至于周身发红的马则是赤兔马。这是丁原之死的主要两个原因。其中最为重要的,文翰并没有提,怕太过明显丁原会接受不了,不肯相信。以为文翰在做挑拨离间的小人之事。那反而得不偿失。因为这最为重要的一人,乃是他丁原的义子,吕布。

据历史记载灵帝驾崩,丁原和董卓受何进兵诣,出兵洛阳,与何进谋诛诸朝廷宦官。后来哪知丁原、董卓未到,何进就被十常侍谋死,后来董卓带兵入京都,欲废少帝,丁原反对,愤而离席。

次日,丁原引军在城外与董卓军搦战,大胜董卓军。后董卓遣虎贲中郎将李肃,李肃与吕布同乡,用赤兔马诱『惑』吕布杀死丁原,吕布见赤兔马乃当世难得好马,耐不住诱『惑』,应允董卓的条件,将丁原杀死,割其首级献于董卓。

“哈哈哈哈。冠军儿说的真是奇怪,又是从哪学会这神鬼江湖之术,当真是又无稽又奇怪。不过谅汝是一番好意,老夫也不责怪汝。快快去找这驯马人吧,把这认亲之事完成,解决汝那浑身的身份。”

丁原果然不信,摆出一副汝在开什么玩笑的姿态,文翰见丁原眉目间『露』出的神情,就知他一点没记在心上,暗暗地叹了一口气,也无再坚持去说。

“既是如此,刺史大人。那吾就先离开了。”

“嗯,走吧,走吧。呃,等等!…对了,汝这次救了足足十万历年来被被羌胡人捉走的并州百姓,老夫还未赞赏予汝。杨管家!杨管家!”

丁原突然好似想起某事,喊住了文翰,然后又把老管家叫来。那老管家听到丁原在叫,连忙快步走了过来。

“汝去拿三千两黄金给冠军儿。”

三千两黄金,这几乎可以买下晋阳几座大豪宅。不过老管家却无因此重金而有一丝反应,木然地点点头,表示明白,然后就离开了

“刺史大人,不可,万万不可。今晚汝给予如此多良言教诲已是让吾受宠若惊,这句句良言都价值千金,吾又哪能再收刺史大人的赏金啊。”

文翰脸『色』一变,连忙摇头想要拒绝。

丁原却是脸『色』很怪地咳了几声,又以一种无需置疑的口气说道。

“咳咳。汝有功绩就有赏赐,这是理所当然的事情。莫要推迟,而且,老夫观汝身上也未带太多的钱财,有点钱旁身也是好的。万一遇到一些突发事件,也好应对。好了好了,老夫倦了,汝出去吧。”

丁原朝着文翰甩了甩手,文翰见拒绝不了,只好领了丁原的赏赐,与丁原告别后走出了刺史大府。刚走出大府门口,就见到有一架用两匹宝马牵着的马车,旁边站着的则是丁原的老管家。

“司马大人,这马车里面已装好刺史大人允偌于汝的三千两黄金,汝是要自己驶这马车,还是要小人替送回军营?”

“这时间不早,刺史大人刚才叫吾早点过去找那驯马人。吾身上有事,还是劳烦杨管家替吾送一趟。把这赏金交予吾麾下一名叫做关羽的将领。对了,杨管家,汝等等。”

文翰向马车后面走了过去,掀开帘子,也不细数,从一个宝箱上捉了一把金灿灿的黄金,向老管家递了过去。

“不用了。司马大人。小人虽是刺史府中家奴,但却有奉饷,足以平日生活开支,这就够了。若是司马大人,瞧得起小人,就把这黄金收回吧。”

文翰还未说话,老管家就先说道。文翰这刚伸出去的手,被他生生地说停住了,好不尴尬。不过文翰并无因此生气,反而觉得此人有骨气,不像一般官僚人家的趋利恶奴。

“如此,是吾太过失礼了。还请杨管家莫要见怪。”

文翰淡淡地笑了笑,把手上的金子又放回马车内。老管家见文翰并无因此发脾气,虽仍是是一张木然的脸,但眼神却有些许变化。

“小人听过司马大人的事迹。司马大人亲民爱民,年级虽小,却是一个懂得尊敬人的人。小人敬服。”

“杨管家,风骨刚硬,才是那令人敬服之人。难怪刺史大人视汝如家人。”

文翰与老管家又谈了一会,两人都对对方大加赞赏,而且这感觉流『露』真挚,非是做作虚情假意。之后,老管家向文翰彬彬有礼地做了一礼告辞,骑着马车离去。文翰亦开始向丁原给予的地址走去。

文翰走了一会,眉头不觉地皱了起来。因为,他发现前面一条街竟都是风月场所。许多打扮得花枝招展青楼女子,站了一街,扭动着水妖的灵腰,穿得粉红黛绿,对路过的男人,笑语盈盈的不休。

第一百二十七章栖凤楼

文翰再在脑海中回忆丁原告诉的地址,确认再三无误后,不由有些紧张地迈开了步伐。在后世他是一个特务,虽然也不少出入过风月场所,但都因为任务所需。而文翰却从未主动进入过这风月场所。

文翰这人很奇怪,他会把任务和现实分得很清,若是在执行任务之中,他会时刻的保持清醒神识,以完成任务为最终目标,应对那些风月女子是老道而又搓搓有余。但一旦非是任务状态,文翰就会变得像现在那般紧张。原因无他,因为文翰还未尝试过恋爱的滋味,对女人这种生物是陌生得很。

嗯。换句话来说,文翰是未经人事的雏鸟蛋。也就是传说中的处男!

文翰咽了咽口水,步伐走得很慢。忽然,有几个打扮得十分妖艳的女子见到文翰的神态,一看就知是雏鸟蛋,立马好似一朵朵花在绽放般,笑了开来。扭着水妖灵腰,摆动这或红或青的丝巾,向文翰打着招呼。

“官人~过来乐呀~”

文翰吓了一跳,冷汗都出来了。

文翰心中紧张,表面却是装着笃定的样子,哪知被那些练得火眼金睛的风月女子一眼看出,惹得洛洛大笑。又在挥着丝巾招惹文翰。文翰不觉脚步走得更快,经过几个略有妖意的女子,在擦身时,她们故将薄衣裳打开些许,那神秘的宝藏若隐若现,文翰禁住目光不往那瞄,又是走了一段子路。

“哎呦,官人。怎么不来与奴家乐呀,惹得奴家独苦,真不识风趣。嘿嘿嘿。”

在文翰后头的,几个妖意女子中,有一个用不依委屈的『骚』骨声,又是嗔怒又是在笑。弄得文翰的心一上一下的,大感无所适从,又定了定心思,加快脚步。

路边又有几个大胆的摆弄着媚身妖躯的风月女子向文翰走了,竟然捉住了文翰的手,一边笑着,一边拨弄着媚态,就要带文翰往她们的楼子里走。文翰彬彬有礼地将她们的手拿开,然后摆了摆手后,也不敢说话,也未曾听清那几个女子在向他说什么话,就像逃似地快步离开了。

又是走了一段子路,文翰终于来到了丁原给他的地址。文翰抬头望去,好一座鹤立鸡群的高楼,金碧辉煌,给人一座富丽堂皇的宫殿般的感觉。大门牌匾上龙飞凤舞地写着‘栖凤楼’,比之周边的楼宇,此栖凤楼的装饰又是最为亮丽。隐隐给文翰一种此处乃此条风月街中龙头的感觉。

栖凤楼外,并无像周围那般,站着五六个风sao女子在招引客人。文翰站了一会,见进去的人都是身穿华丽,都是非富即贵之人。长站于此也不是办法,文翰叹了一口气,终于走了进去。

进去后,楼内装饰更是夺人眼目,紫檀木拦,雕龙围屏,六根高大的凤绕金柱,中间是一宽阔方台。方台上有一位文静,穿着白衣莲绸裳的女子弹着琴曲。周围有二三十张用金『色』绸布扑着的大桌子,几乎有一大半的桌子,都有生意。风月女子一边嬉笑,一边与桌上客人劝酒。文翰环视一周,莫约着这大堂中,就有二三十位女子。

这时,一位打扮浓艳的老鸨向文翰迎来。

“公子初次光临,真令老奴的栖凤楼蓬荜生辉。不知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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