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负相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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负相思- 第1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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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有别人帮忙我就写不下去嘛!自爆。)
皆因最近迷上蝴蝶君和公孙月……阿月仔啊……阿月仔啊……飘过,重重砸下,就地一滚抱住脚踝,“月姐姐,我是你的狗……”我不介意大家当这个文是同人(本来就是YY的产物嘛)!结果发现,勇于尝试虽然是好事,但失败的几率占绝大多数,不是每次都那么好命对上自己擅长的风格,事实就是我好像不太会写女扮男装的主角,头脑发热地花痴了一把后只觉得预计中重要的情节都还没有出来……我错了(理直气壮),给我个机会吧,下一篇一定都交代了,不会拖到第三本去的。
附上文中出现之诗词文出处:
哀筝一弄《湘江曲》,声声写尽湘波绿。纤指十三弦,细将幽恨传。当筵秋水慢,玉柱斜飞雁。弹到断肠时,春山黛眉低。
——《菩萨蛮》作者张先
无穷官柳,无情画舸,无根行客,南山尚相送,只高城人隔。
罨画园林溪绀碧,算重来、尽成陈迹。刘郎鬓如此,况桃花颜色。
——《忆少年》作者晁补之
庸言之信,庸行之谨;闲邪存其诚,善世而不伐,德博而化。
同声相应,同气相求。水流湿,火就燥。云从龙,风从虎,圣人作而万物睹。
——《易经?乾卦》
何处合成愁?离人心上秋。
——《唐多令》作者吴文英
棋者,以正合其势,以权制其敌。计定于内,而势成于外。
——《棋经十三篇》作者张拟
秋风不敢吹,谓是天上香。烟迷金钱梦,露醉木药妆。
——《曼陀罗花》作者陈与义
燕燕轻盈,莺莺娇软。分明又向华胥见。夜长争得薄情知,春初早被相思染。别后书辞,别时针线。离魂暗逐郎行远。淮南皓月冷千山,冥冥归去无人管。
——《踏莎行》作者姜夔
青冥浩荡不见底,日月照耀金银台。
——《梦游天姥吟留别》作者李白
明眸皓齿今何在,血污游魂归不得。清渭东流剑阁深,去往彼此无消息。
——《哀江头》作者杜甫
芭蕉叶上三更雨,人生只合随他去,便不到天涯,天涯也是家。屏山三五叠,处处飞蝴蝶。正是菊堪看,东篱独自寒。
——《菩萨蛮》作者刘辰翁
之二:盛世烟花 楔 子
    爱是一场
海市蜃楼的挽歌。
那一年的雪,下得特别大。
铺天盖地,封山断河。
那女子就在这样的夜色里出现,据说是为了等待一场漫天烟花。
当时范无咎深入天霞峰,埋伏了足足半个月,打算生擒恶名昭著的闲邪王。
没想到,遇见她。
黑衣褴褛,散发披肩,眼睛明亮得像划过夜空的流星。
她闯入包围圈中,令数十名高手起疑,可她寻了块稍稍平整的山石坐下,静静望着天空,瞬间工夫,雪便在身上积了薄薄一层。
闲邪王随时可能出现,若是被她这么一个无关紧要的生人警醒,大家的埋伏就前功尽弃。
“盛主,让我去——”
范无咎抬手,止住下属轻声询问。思虑一番,开口道:“再看看。”
夜色深沉时分,漫天鹅毛大雪,劲吹的狂风,数十名高手隐匿行迹、屏住呼吸、精神高度集中地盯准那一点。
那人终于来了,踩着厚厚积雪,靴底发出格致咯吱的声音。
女人不言不语,痴痴望着天空,完全没有发觉有旁人接近。
男人走到她身旁,站定,道:“姑娘,你占了我的位子啊。”
狂风将她的乱发吹得好似深海里的藻类,身上衣服接缝处都露出了棉絮,女人慢慢扭过头,男人微微一怔。
只听那女人漫不经心说:“是又如何。”
男人手按锦裘,曲膝盘腿坐在女人身边的空地上,一同仰望天际。
静默片刻后,女人站起来要走。
男人道:“姑娘不留着看完吗?”
女人道:“无关人在,失味。”
男人笑了起来,无声的笑容,在他眉眼和唇角之间绽开,他说:“姑娘,错失了这场流星雨,要再等一百零六年。世人芸芸,有几个能度过一百零六年?”
他又说:“何况,传闻中的天落帝流浆,更是千载难逢。我与姑娘有缘,希望共襄盛举。”
女人道:“我说的不是你。”
她这么说的时候,侧过头来,淡淡的笑了笑。
男人看着她,也笑了,说:“嗯,真可惜,看来这场天外烟花看不成了。”
女人垂下眼帘,又恢复了那种漠然神情,转身在风雪中慢慢走开去。
她走到半山腰的时候,背后一股气浪冲来,带起的风几乎噎得人无法呼吸。
远处在风雪中轮廓已经模糊的山巅,竟然轰的一声,惊天动地地坍塌了一半。
女人禁不住停步,转身望了一眼,那劲风如刀,硬生生将她的面颊划出一道裂口。女人置若罔闻,直直向山间看去,半晌道:“看你也不像容易死的,若真有缘,期待再见吧。”
言罢继续慢慢向山下行去。
只是站过的地方,留下了那样模糊的几行字,字迹歪曲,像是只为了让自己看懂而已。
盛世烟花,烟花盛世,百年锋芒,共襄盛举。
之二:盛世烟花 第一章 悦意错
    因为恰逢十年一度的武林盛事,逸仙酒家今天生意特别红火。一楼大厅二楼雅居都被范家包下,挤满了前来应贺的英雄豪杰。
整个闹市集的客栈也不例外,房间全满。据说这些还只是一般程度的客人,身份真正尊贵的,早被直接请到范无咎的“嘉折苑”去了。
“招待不周,请各位海涵。”
领着一群弟子,范无咎穿梭在大堂张张桌椅之间,到底都是些诛魔降敌的功臣,范无咎的为人之道在于公正,生平最重视一视同仁的原则。因此,希望任何人都不被怠慢。
门口传来小二礼貌的拒绝声:“请问姑娘,可有请柬吗?”
“我只要几个馒头。”
“对不住您,今儿起到月末,逸仙被盛主包了,实在对不起,请您别家问问。”
那人道:“你们连几个馒头的生意也做不起了么。”声音冷冷。
小二一怔,范无咎随意望去,触目所及,心头一动,是她?
披散头发,一身黑色,只不过比起寒冬时的穿著,棉衣换成了单衣。
女人也看见了他,刹那间范无咎竟有一丝期待,她还记得我么?
不管白天黑夜,女人的眼睛总是明亮得藏不住任何阴影。她只是瞥了范无咎一眼,便继续望着店小二:“我不想去别家。”
说罢踏入大堂,稍微望瞭望,便走到通往二楼的楼梯前坐下来。
“这……”小二目光投向掌柜,却被范无咎中途拦截,笑道:“领这位姑娘到雅间坐吧,劳烦各位给她移个位子照顾照顾,就说是我的意思。”
掌柜道:“还不快去!”小二愣一下,急忙照办,那女人却不动容,淡淡道:“几个馒头而已,买了我就走。”
小二再度望向范无咎,后者不急不徐笑道:“就照这位姑娘吩咐的做吧。”遣了小二后道:“姑娘如肯赏光,这几个馒头就让范某做东可好?”
女人一直垂着眼帘,听完后抬起来看着他道:“不必。”范无咎正赧然,又听她道:“不过我走得累了,你若要帮忙,就让我在这里坐到吃完。”
范无咎口中道:“那个自然,姑娘请随意。”心里暗忖,还真是个特别的人,倒说不上来哪里特别,只觉得很少遇到这种人。
馒头装在盘子里送上来,女人将盘子搁在楼梯上,拿一个起来撕着慢慢往嘴里送。那样子谈不上津津有味,却也淡定从容,范无咎忽然想起自己年幼,也曾经在修行累了时,静静坐在山石上享受几个馒头的心情,那时候的目的如此单纯,既为果腹,也为休憩,只要这两个条件都符合,就不失为令人满足的一餐。如今虽然具备了锦衣玉食,山珍海味的资格,却身负家国重任,拿得起放不下,难再找回当时温馨。心中微酸,不由黯然神伤,笑笑说:“这样真好。”
女人垂着眼帘静静咀嚼,顿一下,道:“身处同一地点,同一时刻,一个为了血海深仇,一个为了天外烟花,人哪。”
说罢咽下,又揪一块塞进口中。
一番言语颇为荒谬,可是范无咎心中却一片雪亮地清明,淡淡欣甜渗进心底。
方才思疑全属多余,她的确还记得那天的事。
范无咎笑了笑道:“姑娘,我叫范无咎,你呢?”
这一句完全撇开任何官腔套话,诚恳真挚,那女人抬了眼,望着他平静道:“方悦意。”
本想再说些什么,竟一时词穷,这时一人从酒家外奔入,叫道:“主人!主人!嘉折苑出事了!”
范无咎别过头一看,是下属鄢鸿昼,为人素来沉稳,不知何事能让他面露焦色。当下道:“不急,慢慢说。”
鄢鸿昼皱眉急急道:“嘉折苑三十八间客房,被、被血洗了!”
范无咎也是吃了一惊,道:“怎会这样,可查出是何人所为?”
鄢鸿昼抹了一把汗,道:“根本不用查,光天化日之下,众目睽睽所睹,正是闲邪王!”
范无咎道:“是他!”短短两个字,掷地有声。鄢鸿昼瞬间有了定心骨,望着主人问道:“主人,这?”
范无咎道:“我先回去处理,你留在此处,待大家理出头绪,再赶去嘉折苑,以免人多节外生枝。”
鄢鸿昼道:“是!”
范无咎踏出一步,没来由突地心生一丝怅然,应着这份失落忍不住侧目一望,却见那楼梯上早已空空如也,人和馒头都不知所踪,当下自嘲地淡淡想,从此一别,岁月流转,她还会记得我么?
身边总被诸事缠绕,即使心中有所波动,也要一放、再缓,等到回首,早已物是人非。
范无咎离开逸仙楼,在长街上缓行几步,微微阖目稳了思绪,再睁眼,纵横捭阖,气吞天下的气势又重回眼底。
说是血洗,其实未见半滴鲜血,自然更没有血腥气味,静心感受,只觉正气凌然的嘉折苑被死亡沉沉包围。
鄢鸿昼道:“盛主,这可是三锡命?”
范无咎稳住心神,细细查看一番,果断道:“是。但绝对尚未习至臻境,我们还有机会在他成功练完之前予以重创。”
鄢鸿昼急道:“是啊,等他练成就糟了,武林浩劫在所难免!那我们到哪里去寻他呢?”
范无咎并未马上作答,敛眉沉思。
上次在天霞峰,本想搏命一拼断了这条杀孽,不想中途横生枝节,还是被他脱逃,自己这方也折损不少捍将,还没等这边修生养息、整顿士气,就被他卷土重来,再度重创正道。
鄢鸿昼见主人迟迟不语,忍不住轻声催道:“主人?”
“寻找闲邪王之事,就交给我吧。”范无咎淡淡道,见鄢鸿昼面露难色,似要出声劝阻,于是阻止道:“你们都有伤在身,而且嘉折苑这里也需要人手打理,哎……是我害了大家。”
说罢黯然摇一摇头,道:“先安葬大家吧。”
是夜,范无咎独自一人坐在嘉折苑凉亭内,静静回想着那夜与闲邪王的一战。
这人,身手厉害得紧,加上心机深沉狡谲,着实难对付,单凭一己之力,即使找出他的藏身之处,即使他正在修炼关键不能分心之刻,也无法保证一击必胜。
想着想着,思绪却不由自主,仿佛会绕弯似的,转到那女子身上去了。
范无咎口中轻念:“方悦意。”那些画面在心中自动成册,一页页翻过去,历历在目。
她是一个隐藏很深的人,而且,所隐藏的内容叫人想要一睹究竟。
“方悦意。”他再次轻声念了一遍,仿佛确认;然后自言自语,“我们还会再见吧。”
剑尖儿刺破了一朵完整的栖息在枝头的花朵。花儿立刻在剑气下碎成了细雪飘零,那模样看起来虚幻无依。韩错面不改色,竖起剑来横过。一双深黑如千年古潭的眸子凝视着乌黑发亮的剑身。在他的注视下,黑色的剑身表面不知怎么的竟然浮现出几点殷红,仿若人血般娇艳。然后慢慢扩大,大片大片的血色弥漫,盖去了剑的原色。
“驾驭人之剑,不祥。”淡淡一句评价,身后的铸剑师面色微变。
“你的确不是一般铸剑师傅,”韩错道,“可惜离我需要的境界仍差太远。”
那剑师也非凡人,直接道:“你要的是神器天兵,世人莫能满足。”
韩错笑道:“我只是想要一把和我断掉的佩剑一样档次的剑,这也算苛求?”
剑师道:“对于读书人来说,文章本天成,妙手偶得之;对于剑师来说,神兵利器,一样可遇不可求。”
韩错眉眼淡淡一扫,不屑的轻哼声里,随手将剑尖在空中划个半弧,刺进那铸剑师所抱的剑鞘之中。
“就看在你不是酒囊饭袋的份上,留你残命,滚吧。”
深知自己绝非此人对手,剑师不发只字词组,抱着呕心沥血铸成的宝剑踉跄而去。身后,那人长身大笑,是轻蔑也是嚣狂。
“碎雪啊,碎雪,除了你,难道世间真的再无配得上本王的利剑?”
韩错叹一声,那笑声的末尾竟带了几分凄哀无奈。
韩错拎起酒坛,仰脖反手一倒,烈酒入口,喉头一窒,无形中消去几分惘思。
酒坛碰碎在山石上,竟碰出玲珑清音,韩错一怔,那似乎是一种……无法形容的乐声,天下间分明没有任何一种乐器,能够发出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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