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墓碑前的婚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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墓碑前的婚礼- 第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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嚷起来:
“各、各、各位兄兄弟,太、太军要、要召待大家电电影、是看电影,请各、各位大爷不、不是大爷、是是兄弟快、快、快出来看吧。”鬼子又吼叫起来:
“矿、矿井里面面的,统统的统统的出来的,快快的出来的!”
“哈呀苦依苦依、啊妈那日肇!”鬼子怒吼着高声叫骂着。此刻童年时家乡亲人早日寇血洗惨不忍睹的场面显现在白云松的眼前,感觉告诉他鬼子又要杀人了。于是白云松机灵的躲藏到矿井深处的一个暗道的角落里。鬼子又喊起话来矿工们哆哆嗦嗦的陆陆续续的都走出了矿井。过了一会密集的枪声雨点般的响了起来,鬼子向手无寸铁的矿工们疯狂的扫射了……枪声过后鬼子嗷嗷的吵闹声和狰狞的狂笑与狼犬饱食人肉后兴奋的嗥叫,宛如地狱一般阴森可怕,使人毛骨悚然胆战心惊。就这样白云松又幸免了一场灭顶之灾的劫难。
当日本鬼子撤走之后,白云松才偷偷地从煤矿里钻出来。一幕悲惨的场面展现在他的眼前宽广的煤场瞬间变成了人间地狱,到处是横向竖卧的尸体;有的被刨腹肠子流出体我、有的脑子被子弹击透脑浆外溢,还有的被砍掉头颅的、砍掉四肢的,有的用绳子捆住双脚倒挂在电线杆上尸体被子弹打烂的了的。不远处几只乌鸦在争抢着被狼犬吃剩下的人的心脏……白云松所在的这个矿井一百八十多名贫困矿工,除白云松之外全部惨遭杀害。就在这次惨绝人寰的大屠杀的同时,几科南京市所有的煤矿、铜矿、锌矿和铝矿等矿业工人都惨遭同样的厄运。这是日本侵略者对中国人民又欠下一笔笔新的血债。白云松飞快的跑回了家,家里也是同样的一场劫难。到处是被日本鬼子焚烧后的残骸。有许多的破房框里还冒着刺鼻的黑烟,明火随和可见一片废墟,遍地都是横躺竖卧血肉模糊的尸体,惊恐万状惨不忍睹。
“干妈!干妈!干妈!你在哪儿?”
“干妈!干妈!你在哪儿?儿子回来了!”泪水伴随着呼喊寻找着他唯一的亲人——养母。在数百俱尸体中他终于找到了已经被日本鬼子的刺刀刺烂了的亲人,勤劳朴实善良的老妇人。
“操你个祖宗小日本鬼子!你们这些免崽子!王八蛋!你们都是狗养的!从狼肚子里爬出来的!”他大口的喘着粗气不停的大骂着:
“老天爷呀!快叫这些小日本都死绝了吧!”他的牙齿咬的咯咯作响,头上的青筋迸出老高。
“干妈,儿子一定为你老人家报仇!”他紧紧地抱着养母的尸体,哀号着呼唤着同他朝夕相伴相依为命用爱心抚养他的恩人。此时白云松已经成了一个泪人。他选择了一块高岗地挖了个坑,用半条焚烧后剩下来的破棉被将养母的尸体裹上当作棺木,将老妇人安葬了。然后朝老妇人的坟墓磕了三个头噙着眼泪说道:
“干妈,儿子要走了,将来儿子一定回来看望你老人家,你老人家对俺的大恩大德儿子一定铭记在心永远不能忘记,再见吧干妈。”然后他恋恋不舍的告别了他生活了六年的第二个故乡南京。
第三节
    公元一九三七年末白云松乘火车去了黑龙江。在哈尔滨一下火车便过来两个全副武装的日本鬼子对他盘问起来。
“你的哪里去的干活?”白云松装作没有听懂的样子没有做声。那个鬼子又问了一句:
“你的哪里去的?那里去的干活?”白云松愤怒的瞅了瞅问话的鬼子又没有做声。另一个鬼子喊了起来:
“你的良民证的有?”白云松仍然没有吱声。鬼子歇斯底里的吼着:
“你的不会讲话的有?哑巴的!哑巴!”
“啪!啪!”重重的扇了白云松两记大耳光。然后鬼子朝身后一挥手,跑过来三四个汉奸将白云松扣上了手铐,带到车站货物处的库房。那里面关押了五六十人,有六七十岁的老头儿、有十几岁的男孩,大多数都是三四十岁的中青年男子。白云松在这里被关押了两天,鬼子先后又抓来四五十人。第三天拂晓的时候,鬼子便开来了两辆安装有帆布车箱黄绿色军用大卡车,将这些被抓来的人按五十多人一辆,都推上了大卡车。为了防止人们途中脱逃,鬼子又用绳子将每个人的双手从背后牢牢的反捆绑起来,然后将车门上了锁。五十多人在一个车箱里非常拥挤;人们即不能坐也不能蹲,只能紧紧的一个挨着一个的站立着,一点空隙也没有。每辆车有两个全副武装的鬼子端着子弹上了膛的卡宾枪押车。不时的吼骂着:
“叭嘎!老实的大大的良民。逃跑的混蛋的干活死了死了的!”骂完从车箱里向外”啪!啪”的开着枪。仿佛这些人都是罪不容诛十恶不赦的罪人。人们解手都要等到鬼子和司机暂短的就餐休息时进行。车上这些被关押的人们途中是不供给饮食的。
卡车向东行驶一直向东行驶,谁也不知道要将这些人拉往何处。卡车昼夜不停的前行,最后卡车穿越了起伏的丘陵地带,第三天的中午卡车在一个很大的布满帐篷的山坳停了下来。此地是中国的大北方黑龙江省虎林县的虎头沟,和俄罗斯的伊曼毗邻。此地群山耸立地势险要,真乃一夫挡关万夫莫开,是兵家必争之地。当打开车门让人们下车的时候,几乎大部分人都瘫痪了;人们的双腿瘫软、双手也被绳子勒的肿胀麻木失去了知觉。有几位可怜的老头儿屎尿都便在了裤子里,在零下三十几度的严寒臀部大腿和裤裆都冻在了一起,再加上途中的颠簸饥渴,已经被折磨的生命垂危了。当青壮年都陆续下完车之后,这几位可怜的老头儿摔倒在了车上。
“叭嘎呀路!哈呀苦依苦依哈妈那日照!”
“快快的快快的车的下来!不下的死了死了的有!”押车的鬼子嚎叫起来。两个鬼子爬上了卡车,将可怜的老头儿一个个从车上扔了下来,然后又端起了卡宾枪朝着躺卧在雪地上奄奄一息的老头儿扫射起来……下午鬼子叫这些人又搭起了几座帐篷。直到晚八点多钟才开饭。每人两人玉米糠搀橡子面做的馍馍一小块咸菜,喝带冰碴儿的凉水。饭后每人发给一块一米宽两米长的麻袋生当作铺盖。人们吃不饱又睡在冰凉的山地上,这一小块麻袋片能起多大御寒作用呢?虽然睡在帐篷里但是这个帐篷只是一层薄布,和夏季用的蚊帐没有多大的差别。帐篷里又没有火炉等取暖设置,人们在零下三四十度的严寒忍受着致命的煎熬。凛冽的西北风刺骨的寒冷,冻的人们象猫咬似的疼痛。人们的手脚冻坏了,耳朵鼻子冻坏了,一个个的脸都冻的红肿铮亮起了水泡。多数人都拉起了肚子哆哆嗦嗦有气无力无精打采。一个三九里的一天,有一个帐篷里住十个劳工一宿之间竟冻死了四个。从此每人又增加了一小捆谷草。劳工们就在这种恶劣的环境中牛马不如艰难的苟延残喘的生存着……
白云松等人来到这里的第二天的破晓,鬼子便将人们喊了起来,早饭照例还是两个糠橡面馍馍一块咸菜。饭后便将人们驱赶到一座层峦叠嶂的山峰下,峰上是日本鬼子的炮楼。日本侵略者为了长期独霸中国,防止俄罗斯从车北门户伊曼对中国入侵或对中国军队的增援,在东北抓来三万多名劳工在这里为他们修筑一个庞大的军事基地。在这个山峰下凿山开洞在这座高山里面修建巨大的战略物资储备库。山洞的入口到山洞的末尾全长五百余米,笔直平坦的大理石路间能并排跑开两辆军用大卡车,十分宽敞通畅。洞内通道的两侧是数拾间相互对称的高大的库房。洞内还修建了食堂、理发馆、食杂店、浴池、舞厅、诊所、电影院、慰安妇包房,还有可容纳两千多名士兵就寝的宿舍。各个房间里都安装有电灯、电话及电暖气……其占地面积和宏大的建筑规模不亚于古代帝王的陵墓。三万多人在那里已经建筑了整整五个年头了。日本鬼子把中国人当作牲畜,每天劳工们劳动十六七个小时,还给劳工们规定了几十条纪律;工作时彼此相互之间不许说话,不许擅自休息,不许愁眉哭脸,上厕所时向监工请假跑去跑回一次不得超过五分钟……违犯者轻则鞭打重则毙命。
一次一个劳工拉肚请假时忘记给监工敬礼了,”报告皇军:我的肚子疼的利害,要去厕所的干活。”那个鬼子监工吊丧着个脸儿,好象他家里死了几口人儿似的没有吱声。
“报告皇军,我的拉肚子的有,要去厕所的干活。”那个监工死人一般仍然没有吱声。监工不批准劳工是不敢去的。那个劳工站在监工的面前,他实在憋不住了屎便在了裤子里,一股刺鼻的臭味扑向了监工。这个鬼子监工此刻大发雷霆,操起皮鞭狠狠的朝那个劳工劈头盖脸的猛打起来。打累了照着那个劳工的小腹又猛的飞起一脚,劳工倒在地上捂着肚子翻滚着。哆嗦着汗水湿透了他的衣裳,蜡黄的脸上没有一点血色。
“你的死了死了的有!你的良心大大的坏了!坏透了的坏透了的!”鬼子监工边骂边用皮鞭继续的抽打着,又用他那石头般的坚硬的皮鞋头子一脚接一脚的猛踢那个劳工的肚子,那个劳工唉呀唉呀的叫了几声便伸直了腿不动弹了。瘦得皮包骨的劳工哪能经得起这般毒打,可怜这个二十多岁的小伙子就这么活活给打死了。
一个三十多岁的劳工咬牙切齿怒火中烧,狠狠地瞪了那个鬼子监工一眼使劲地吐了一口。那个鬼子监工恼羞成怒一步蹿到那个劳工面前,用熊掌般的大手狠狠的托起他的下巴往上一周吼道:”叭嘎!你的良心的坏了。”然后用日语喊了几句,瞬间跑过来三四个鬼子,那个鬼子监工一摆手吼道:
“眼睛、将他的眼睛的统统的挖出来”监工的话音刚落,几个鬼子便动起手来,将那个劳工摁倒用锋利的匕首将他的双眼挖了出来。
“你个小日本!你娘了人!”
“你们都得死绝!俺日你姥姥小日本!”那个劳工疼的在地上直滚仍然在大骂着。
“舌头的、快快的将他的舌头割掉!”鬼子监野兽般的嚎叫。几个鬼子又将该劳工的舌头割了下来。他成了一个血人疼痛的昏迷了过去。鬼子往他头上浇了一桶冷水,当他苏醒过来之后,鬼子又用刺刀将他的腹部豁了开,牵来两条大狼犬鬼子在狼犬的臀部拍了两下喊了一声,狼犬疯子似的狂吠两声冲向鲜血淋漓的劳工将该劳工的心脏肝脏肠胃等都叼撕出来。狼吞虎咽的吃了起来……可怜一个大活人瞬间竟成了一堆尸骨。那几个鬼子哈哈的狞笑着滚开了。鬼子监工点燃一支香烟仰歪在靠椅上,眯逢着一对鼠眼得意的哼起了日本北海道民歌拉网小调。可能是刚才殴打劳工疲劳了,他哼着哼着便打起瞌睡来,手里的香烟也掉在了地。此时人们还在照常的干着活儿。被狼犬活活掏死那个劳工的挛生兄弟绷着一块三角形的大石头悄悄的来到那个鬼子监工背后,满腔复分的怒火在燃烧,他愤怒的紧咬牙关高高的举起了那块大石头,对着那个鬼子监工的头颅狠狠地砸了下去,只听得”砰!”的一声那个丧尽天良灭绝人性的畜生便脑浆迸裂一命呜呼得到了应有的惩罚。
“反了的!反了的!统统的死了的死了的!”鬼子们嚎叫着,卡宾枪雨点般的朝着劳工们扫射起来,倾刻间劳工们死伤二三十人。鬼子又砍下几个劳工的头颅高高的悬挂在工地上誓众。打死中国人对日本鬼子来说是席以为常的事,每天都有上百的中国劳工死于折磨虐待及各种事故之中。距离这个山洞三百米的地方有一个二十米见方十多米深的大坑,人死了往那个大坑里扔。发生故事致残者,年岁太大失去劳动力者、患重病及传染病患者等等不管死活一概往那个大坑里扔。象这样的万人坑据说山后还有两三个,都用劳工的尸体填满了被淹没了。鬼子每天都用两辆大卡车往这里运送新抓来的劳工以补充死去的劳工的人数。因此这里始终保持着三万多名劳工。白云松被抓到这里做劳工已经半年多了。公元一九三八年的春天老天爷怜悯了这些苦命的被蹂躏的劳工。使严寒早早的离去了,气温比往的提前了半个月变暖了。一天负责施工的日军总监滕代加三来到了工地。今天他失去了往日阴森凶恶的面孔,换成了一副阴险奸诈的笑脸。向劳工们点了点头,皮笑肉不笑的开了腔:
“各位、各位兄弟们,……”看起来他是个道道地地的中国通,他能讲一口流利而语法修辞极佳用词恰当、发音准确的标准汉语。他稍稍的停顿了一下,干咳两声对劳工们又点了点头接着说道:
“经过了几年的艰苦奋斗,今天大日本帝国神圣的工程终于胜利的竣工了。这是大日本帝国的荣誉,是大日本天皇的荣誉。也是各位兄弟们的功劳。大日本帝国是永远不会忘记你们的……今天放假一天,请各位回到各自的营房收拾好自己的东西,明日鄙人代表大日本帝国驻贵国全权特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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