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的F5的储备短时间只能拿出不到100架飞机，而我们却能在短时间内拿出三四百架，而且两年内具有拿出上千架的潜力。当然，从作战性能上看，配备双三角翼和大推力发动机的山鹰系列在飞行性能上全面超越F5，除了可以承担对地支援任务外，应急的时候还可以比较好地胜任国土防空的截击作战，与周边各个方向威胁我们的三代战机拼一下，这是飞起来象温吞水的F5所达不到的。所以最后我们还是揽到了这个活儿。”
“我们的山鹰现在装的是什么发动机？”
“以前做教练机的时候，最好的发动机是最后一个批次的涡喷13B2，推重比大约为5。7，采用数字和机械混合控制，最大推力为7300公斤。现在我们安装的是昆仑II，全数字控制，重量相比涡喷13减轻了100多公斤，推重比7。2，最大推力8000公斤。虽然昆仑II在推力上比现在全面采用三元流技术的昆仑III要差一些，但是结构比较简单，价格也便宜，性能也够用，而且安装尺寸和接口完全与歼7系列和山鹰通用。这样我们这架战机的空战推重比已经超过了1，飞行性能比幻影2000还要好。等一会儿大家就可以看到安装新发动机了。”
一个王强带来的教官提出了自己的意见：“比幻影2000要好？我在假象敌部队做过体验飞行，幻影的性能还是不错的，高空比F16要好，低空虽然差一些，但是瞬时盘旋性能好，机头指向快，配合好的格斗导弹，空战格斗时对上任何对手都有机会的。更重要的是它的电传操纵系统非常完善，飞行员操纵的时候根本不需要考虑任何飞行限制，只需要尽情发挥飞机的性能和自己的技术就可以了，任何一个菜鸟都能轻易地把飞机飞到极限，比如做个尾冲什么的非常容易而且还安全。不象歼7E和歼7G，虽然双三角翼带来很好的中低空性能，爬升起来比幻影还要快一点，现在换了更强的发动机，肯定会更快—；—；不过我不认为试飞员勉强飞出的性能指标就一定能转换为战斗力。当然高手操纵这样的飞机也能做做尾冲之类的高难度动作，但是机械操纵系统需要飞行员时刻注意在不同飞行状态下不断变化的控制率，同时还要时刻关注各种过载限制，只有极熟练的老飞行员才敢做一些高难度动作，再好的性能在训练和实战中总要打很多折扣。我个人以为，在飞行性能上，这恐怕就是二代机和三代机最本质的区别。”
“谁说我们还是机械操纵系统？现在服役的各种战机电传操纵已经成为标准配置，电传操纵的成本也大大下降。目前开发电传操纵最大成本是飞控软件，而软件系统的编写是建立在对飞机飞行的控制规律的了解的基础上的。对于我们熟得不能再熟的歼七出身飞机来说，得到详细的控制率数据简直太容易了。我们直接安装了一套四余度电传操纵系统，完全舍弃了机械操纵系统。4套计算机操纵系统总重量才50千克，安装时部署几条光纤和电缆也比滑轮钢索要容易，零件数量减少了上百个，可靠性和抗损性都大大提高，维护时还可以实现智能化自动检查。”一位陪伴的工程师说道。
“噢……这样说我都等不及要试一试了。”那位教官有些意外，也有些惊喜。
“明天开始我们就开始全面学习和进行适应性训练。看来大家要把这次接‘强击山鹰’当作接新飞机的任务来看待。如果大家有兴趣，还可以安排大家与汉翔公司试飞站的幻影2000来次对抗演练，他们的驻地离我们这里也就几百公里。”看到士气可鼓，王强及时宣布了一条消息。
兴趣大增的飞行员们很快就围住几位工程师问这问那，而这时已经走到前面的几个地勤技师突然传来一阵欢呼声。
原来这里正在安装发动机，吸引了地勤们的注意。伺候过小七的老地勤们都知道，给小七安装发动机是一个非常苦的活儿。小七在维护发动机需要拆开整个后机身，后机身采用一圈螺栓固定，重新安装时需要同时对准多个连接点，稍微对不准就装不上。因为看得着的人使不上劲，而使得上劲的人又看不见，所以几个人干起来往往难以协调好，需要反反复复地试，非常耗时，特别消耗体力的同时还非常折磨人的耐心，特别“夭寿”—；—；用时髦的话说，就是使人的焦虑指数上升一个数量级，不利健康长寿。现在大家看到的重新安装后机身却非常轻松—；—；在机体对接点前设计了几个喇叭口形状的小滑槽，大致对准后用力一推就接头就卡在紧固件里了，然后只需要把用一个专用的锁定旋钮把手很容易就可以完成固定。好几个人花上一两个小时可能都搞不定的活儿，现在只需要两个人用上几分钟就完成了。这些不大的改进真的让地勤们都要高呼万岁了！
就这样，15师的官兵们愉快地安顿下来，大家很快适应了这里的雾气，这里的辣椒，以及这些的人们嘴里经常冒出的“这疙瘩，那疙瘩”加上“一吧丝丝苟”的混合东北和云贵两地的口音古怪的普通话。
……
15师的老飞行员们大部分都飞过歼7，而且“强击山鹰”—；—；大家现在经常称之为“小强七”—；—；大约每3架中就有一架是双座型号，有利于老手带新手，再加上电传操纵系统确实大大简化了操作和训练内容，因此大家都适应得很快。不过才两个月，王强很快就就送走了40多架战机。
终于，王强得到师里的召唤，要回自己的驻地参加制定高级训练计划，让部队尽快从飞机操作训练转向战术训练，毕竟15师的现实使命就是在最短时间内成为后备战斗力的支柱。最近消失了好些天的老何专门来找王强，说是给他准备送行的礼物。
在停机坪上，王强看到了老何专门给他送来了的告别礼物—；—；保形油箱。
这是一对象被剖成两半的香蕉形状的油箱，几个厂家的技术人员正在帮助地勤把油箱装上飞机。保形油箱安装在飞机的“肩上”，也就是机翼与机身连接部位，从驾驶舱后面延伸到水平尾翼之前。
“山鹰现在用的保形油箱算是世界上最小号的吧？长得倒很象F16的保形油箱啊。”王强笑着道。
“不过在容量上可不能与人家F16比，F16的一个就有1900升容量，两个加起来3800升。我们这套两个加起来也不过1700升容量而已，恐怕是现役的战机中最小的保形油箱了。山鹰的一个很大的缺点就是三角翼布局的小飞机不容易增加外挂点，而为了能够利用原来的歼7E/G系列的机翼部件，机翼下只有两对挂点，而且机翼内侧的一对挂点由于起落架遮挡不能挂大型武器和副油箱。机腹下虽然部署了4个可以挂炸弹的挂点，但小小机体上4个拥挤的炸弹挂点和中央挂点的副油箱不可兼得，因此出对地任务时一般只能携带4枚250千克级别炸弹、两个火箭巢或自卫导弹，再加上一对700升副油箱。现在有了保形油箱，不仅外接油量更大，而且倒腾出了两个600千克级别的外挂点，使用复合挂架可以多携带4枚250千克炸弹…喂，敲什么敲，你放心，各种速度和极限G力下机动试验都做过了，不用担心它会被甩掉，两个油箱的箱体总重量加起来不超过200公斤，虽然不能扔掉，好在油用完了也不太沉，阻力也很小，对飞行性能，特别是飞行速度影响很小，而且由于油箱改变了小强7的机身和机翼的过渡线条，提高了表面光顺度，雷达反射面积也减少了一些。”
“哦，我只是太喜欢这份礼物了，嘿嘿…这下小强七的腿可就长了一大截啦。”
“强5要是带上6颗250公斤炸弹出击作战半径只有区区300多公里，腿短得被陆军和海军兄弟笑话为‘台湾海峡专用攻击机’。现在的山鹰有了保形油箱以后，带上8颗250炸弹，作战半径能够达到600到700公里，向陆军提供战术支援完全够格。要是带4枚导弹一个副油箱执行截击巡逻任务，作战半径可以达到900公里，也可以基本满足二线防空作战的需要。而且山鹰的起降距离只有强5的一半，前线机场适应能力也好太多。”
“我们可是合作非常愉快啊，真是非常感谢你的礼物，这件礼物部队一定会用着满意的。”王强以军人的豪爽大笑了几声，拍了拍老何的肩膀。
“大厂的歼7生产线都改造为枭龙的生产线了，现在只有我们这里是小七系列最后的归宿了。通过这次竞标，我体会到空军后备武力的原则就是把退到二线的能够大批量制造的优秀轻型战斗机改造为主力对地攻击机使用，达到资源复用，降低设备和人员两方面成本的目的。我看这回改装和生产的三四百架山鹰也不会用得太久，几年后很快就应该是枭龙系列来承担这个任务啦。到那时候象我这样的老家伙都该退啦。”
“好歹都是航空企业，不能说黄就黄吧。”
“企业也有生命，有衰老和结束的一天。航空界资源整合，留强汰弱是必然的。而且随着制造和管理两方面技术的进步，我们原来的上万人甚至几万人的大企业必然要精简提效。说实在的，如果不是当前应急动员，我们厂肯定无法接到这么大的定单，生产线可能早就关闭了。”
王强看着有些伤感的老何，认真地回答：“你放心，我们一定让这最后的小七在战场上也辉煌一次。”
外转之二 龙归大海
乾卦上九：亢龍；有悔，盈不可久
王强带着第一批飞行员和地勤技师来到这个大山沟沟里。这里的大山总是被云雾笼罩，一年之中难得有几个好晴天。郁闷的天气容易使人的心情更加郁闷。
“当年聂帅提出的空军要保留所有退役飞机，作为国防后备力量，这一度是我们空军的优良传统。现在看来，我们应该重新理解这个说法的深刻含义，后备力量建设的战略要更进一步。我们的目标应该是保留一个留有余力的二线战斗力，明智的做法并不是保留那些已经过了寿命的旧飞机，那是对飞行员和战士的生命不负责。而当前我们的国防工业和经济实力即使对于最先进机型的大批生产换装还难以满足，但是对选择性地保留一些成熟的、尚有作战潜力可以挖掘的机型却是可以轻松胜任的，一线的顶尖厂家任务重，这些二线厂家也能很好地完成此项工作。你们去了一定要好好配合，认真学习，一定要抓住这个机会。”这就是师长和政委强调的此行的意义。因此，虽然立刻就体会到这里双重的郁闷，一行人还是抱有希望的。由于前线压力太大，国家的周边安全形势很诡异，而15师正好驻扎在国家的中央腹地，作为二线的机动后备力量，谁也不知道什么时候可能被派上用场，改装任务就以加急再加急的态度实行了。好在多年使用强5和歼7的15师一向习惯以弱击强，，虽然换装的飞机一点都不拉风，但是大家都认为只要有机会上前线，有飞机开就行了。
老何作为这个二线企业的头儿，在王强等人到达的头一天，就把大家带到厂里参观。
作为一个一线技工出生的老总，山沟里的二流飞机制造厂培养的土专家，老何的很多行为方式在很多人眼里跟不上形势。在很多人看来，作为企业的老总，老何应该坐在宽敞明亮的豪华办公室里代表企业形象，整日与高官显贵们打交道，研究企业战略问题，代步有司机，代笔有秘书，哪里还用得着在车间里干活儿。可是企业成功的道路不止一条，谁也不好说成功人士只有一个模式。
要说企业的老总，一个人一个风格，由于是高技术兵种，特别是这些年部队为了延长强5的生命，孜孜不倦地搞技改，各种老总15师的官兵们也见得多了。师里的好事之徒还把这些老总们分为驴粪蛋型、金蛋蛋型、咸鸭蛋型、臭鸡蛋型、肥皂泡型等等几个类型。不久，15师的官兵们就认定这位老何为咸鸭蛋型的，实惠。
按照何厂长的话，王强等人就是来参与这个潜力挖掘工作的，老何带领的“二线工厂”与王强带领的“二线部队”就是要捆在一起，闯出一条路来。飞机本身的工作厂里基本上已经准备得差不多了，后面就要看老何他们如何学习利用现有的装备。
大家先从一个巨大的库房开始参观。这里挤满了各种型号的歼7，有比较早期的各种纯三角翼的歼7，也有相当新的双三角翼的歼7G和歼7E，甚至还有一批才出厂两三年的高教9。总之，这里挤满了来自各部队的各种状况的歼7兄弟系列及其表兄弟。
这些小七兄弟们就是为生产山鹰捐献部件的。在这里首先看到的不是组装飞机的生产线，而是拆飞机的生产线。航空人有个专门的术语叫“再制造”，就是因为飞机的部件往往很昂贵，很多高级的金属和材料本身价值就很高，因此旧部件或材料经过再制造可以重复利用。在这里所有的旧飞机部件拆下来以后先分类，然后使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