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套了戒指別想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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套了戒指別想跑- 第1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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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姑妈已经出去了,还说今晚不会回来,你快给我起来想想办法!”
“出去了?那不正好,我继续睡觉,睡到晚上都可以,你要我想什么办法?”
“想——”她答不出来,弯下腰又要拉他。“反正你起来就对了!”
“别拉了别拉了,我即使不用力你都拉不动我,我随便用点力就能把你拉上床。”他精神好多了。“你决定吧,看是要继续站着练你的臂力,还是要陪我上床练体力?”
她立刻放手。“你真的很粗俗!”
“粗俗?”他下床,一脸不悦。“我还以为自己这两天所展现的自制力足以堪称世间第一流的绅士了呢!”
“少要嘴皮!午餐我准备好了,你要吃就现在吃,不吃我就把你那份倒掉。晚餐之前你就是饿死了,也别想叫我给你作吃的!”
叹声气,他乖乖跟她下楼吃午餐。
何旭敏在床上翻了个身,裹好被子,强迫自己赶快睡着。整个卧室沐浴在银色月光下,一片祥和宁静,她告诉自己,没什么好担心的,何钊睡在他姑妈的房里。
是错觉吧!楼下怎么会有声音呢!
犹豫了好久,她决定还是下楼检查一下好了。
屏着呼吸,蹑手蹑足下了楼,一片黑暗之中,她渐渐确定沙发上躺着一个人。
“妈的!”
这突来的一声使她相信,那个辗转反侧的身影是何钊。
“何钊?”她缓缓地、不安地靠近他,闻到酒味。“你喝酒了?”
“我睡不着——”他发出呓语,翻了个身。“不要吵我——我看见我的——梦中情人了——”
梦中情人?她愣了愣之后,伸手欲推他起来。
手被他握住了。
“是你吗——我的梦中情人?——可以给我一个吻吗?我好想吻吻你——”
她在恍惚之中被他攫获了唇,被他抱得好紧。
她的迷惘又一次着了火。非清醒状态下的他,又一次令她痴迷,再一次让她献出了吻。
仿佛获得了满足感,他紧搂住她,把下巴靠在她的肩窝里,缓缓呼吸着她的芬芳。
确定他睡着了,她上楼拿了被子来替他盖好。
她自己却失眠了。
第二天上午补眠的人是她。
姑妈尚未返家,何钊作好午餐之后上楼欲叫她起床。
只见她把枕头盖在脸上,两手按在枕头上。即使他看不见那被子下的曲线,眼前这画面也足以令他心动。
也许他该直接绑她到某个地方隐居,就算被她告一辈子,他都是赢家。
“这是你刚发明的思考方式,还是你想闷死自己?”问毕他人已坐在床沿。
“对不起!”她赶紧坐起身。“我占用了你的补眠时间。”
“没关系,昨夜我睡得很好。”
“很好?怎么可能呢?你睡沙发耶。”
“咦?你怎么知道我睡沙发?”
“我——”
“喔,我知道了,我盖的那床被子是你拿下去的,对吧?你看姑妈不在,所以就在睡前又检查了一遍门窗,结果就发现我醉倒在沙发上,于是好心地为我盖被子,对吧?”
“你……为什么要喝酒?”
“喝酒才睡得着。”
“为什么睡不着?”
深深看她一眼,他才回答道;“因为我一直努力着要超越欲望。既然我注定无法放纵它,那我就必须超越它。”
他是否有弦外之音?昨夜那一吻的感觉此刻又在她胸中翻腾,他吻得是那般放纵。
她自己呢?超越什么了吗?没有,她承认。那一刻里,她也是放纵的。
她突然觉得自己是他的精神外遇,这种感觉使她低眉。
“是不是很意外我也说得出这一番感性的话?”他打趣地问,为的是想减轻她的尴尬之情。
“你……你今天怎么变得这么……温柔?我的确不太习惯。”
“你对我的成见太深了。”还是很温柔,不待她反应,他拉起她一只手,说:“起床吧,下楼去尝尝我准备的午餐。”
“你……作了午餐?”
“是呀,等一下你就会发现你老公有多贤慧了。”
老公?他还真是个公私不分的人。                                        

          

          

                          第八章            一下楼她就闻到香味,忍不住吸了几下鼻。 
“我问到黑糊椒的味道了。”
“正确,我作了黑糊椒牛柳乌龙面,香吗?”
“嗯,”她用力点头。“好香!”走到桌前,才发现他连餐具都摆好了。
她欲拉开椅子入座的动作被他阻止了。“我来吧。”她怔怔地看他认她拉椅子。“你先吃吧。”他按她坐下。“我还要回厨房煎个蛋饼。”
“蛋饼?”
“对,西式的,很简单啦,等一下当甜点。”
“喔。”
实在是太饿了,否则她会立刻跟进厨房。几口乌龙面下肚之后,她觉得可以满足一下自己的好奇心了。
他已经搅匀碗里的蛋面糊,平底锅里正在加热的奶油发出诱人的香味。
他把蛋汁倒进锅里,再用铲子在锅边轻轻拨动。虽然只是很简单的动作,但她看得出他的灵巧程度。
她从没想过他懂烹饪,更没想到他面对那只锅子时的神情,和面对办公桌上繁复的文件时是相同——他清楚自己在做什么,该怎么做。
他突然甩了下锅子,她惊呼一声,看见蛋饼在空中翻了面,又稳稳地躺回锅底。
他知道她就站立于一旁,但他一直到盛起蛋饼之后才看她。
“加了糖和乳酪,甜蛋饼!”黄橙橙、香喷喷的甜点,递到她眼前。
她微笑着接过盘子。
“你的厨艺真令我惊讶。”
“哦,是吗?不挑剔啦?别忘了这几天陪你玩乐的人是我唷!”他打趣道。
他们回饭桌前相对而坐,吃起乌龙面。
“想不想知道是谁教会我作这些东西的?”他用筷子敲了两下盘子问她。
想了想,她说:“一定不是你家那几个女人。我猜呀——是你某个女朋友教会你的。”
他笑叹一声。“我一定告诉过你了。”
“不,你没提过这件事,我是猜的,真的。”
“哦,是吗?那你算是能读我的心了。”
这句话使她停止进食的动作,抬头,目光恰巧与他的相接。
这个男人在工作的时候是敏锐的,有主见的,是严厉而精明的,是粗鲁的。
不工作时也多半是粗鲁的。
但此刻他的眼神中,却隐约有一种温柔。
她跟他一起工作逾两年了,经常在办公室里一起待上几个钟头,从来她都不曾对他产生出此刻这种令人战栗的亲密感,即使在他不清醒的吻里,她都没产生过这种感觉。
她再次动箸,因他轻咳了一声。
“那个女的总共跟我约会过五次还是六次,我记不清了!”他接续刚才的话题。“不过我记得她每次都教我作菜。”
“很贤慧的女人嘛。”
“贤慧你个头!知道她为什么要教我作菜吗?因为她讨厌作菜!她说教会了我,以后我就可以作菜给她吃。”
她噗哧一笑。“所以你就把她换掉了?”
“不换掉行吗?别说我不想下辈子都替个女人作菜,我也没那个时间嘛,你说是不是?”
“那我们吃的这一餐呢?你是因为有时间才作的吧?”
“喔,这一餐啊?”他思索片刻后,道:“如果我说,这是我头一回发自内心的想为个女人作顿饭,你会不会怀疑我有不良企图?”
未立刻作答,她只是将目光定在他脸上,发现那上头反应出他很低的心理承受能力——对于她的责骂。
是否她真的一向都对他太尖刻了?
“我就知道你不会相信。”他委屈地开口。“你一定认为我……”
“何钊。”她打断他。“谢谢你为我作这一餐。”
她表达得十分诚恳,而他竟是过了好片刻才冲她傻笑。这反应教她胸中泛起一丝心疼的感觉。
“喔,忘了告诉你,刚才姑妈来过电话,她说她和几个朋友下午要去钓鱼,问我们去不去,我说等你醒了再问问你的意思。怎么样,你想去吗?”
印象中,他不曾用这种体贴的口吻徵询过她的意见。她不习惯,但喜欢。
“你想去吗?”
他的眼神忽变得促狭。“我们怎么突然相敬如宾了呢?我问你,你又问我,那我们到底去还是不去?”
“听你的。”
“听——你是说,听老公的?”
“听老板的。”
妈的!她一定要更正他的用词吗?差一个字感觉就差很多耶!
“既然你对老板唯命是从,那就跟我去吧。我是很想出去透透气,再跟你单独待在这屋子里,会闷死我!”
她没想到何钊还是个钓鱼专家。
他示范装鱼饵的动作是这般纯熟,指导她该如何把饵穿到鱼钩上的态度十分认真,表现出的耐心也令她惊讶。
“我还是装不好。”她尴尬于自己的笨手笨脚,简直不是普通的蠢。
“把心情放松就装得好。你紧张什么嘛?又没有人给你打分数。”
她狐疑地看他一眼,他则给了个鼓励的眼神。
成功了。她又依照他的指示,把线垂到湖中,问道:“再来呢?”
“等鱼上钩。”
“等多久?”她下意识地瞟了眼离他俩有一段距离的钓友,忽觉时间难捱。
“运气好的话,也许鱼儿很快就上钩了。”
“我的运气一向不太好。”
“哦,是吗?有我那么不好吗?”
他的苦瓜相教她会心一笑。
她看了好几回“大团表”,觉得时间过得好慢。
“唉,我发现你不如我想像的有耐性耶。”
“你今天展现的耐性才出乎我的意料呢。”
他轻笑一声,道:“大都市里的忙碌生活压得我喘不过气来,脾气难免大了点;有机会像现在这样在湖边垂钓,晒晒太阳,作点冥想,何不让自己放松下来?说真格的,如果有这种可能,我还真想找个世外桃源去过隐居的日子哩!找个人跟我一起过,”他在这时转头向她:“好比你。” 
“我?”
“怀疑啊?”他苦笑。“我说实话,你可别生气唷,其实我心目中理想的伴侣是像你这种样子的女人。也许你觉得我不够格拥有一个像你这样的梦中情人,但是一个男人是可以有所期待的,我有期待的权利。”
湖面平静无泪,一点不似她此刻的心情。
“你已经期待到李舒蓓了。”
良久,他叹声气,缓点了下头。
“现在我的确没了期待的权利。但——我还可以幻想吧?”又无辜笑了声。
“幻想?那不就是精神外遇吗?”
“唉,这些话我可是只告诉你一个人喔,你不讲,谁会知道。”
她抿唇一笑。“我再一次成了共犯?”
一声哼笑之后,他不再说话,只思忖着:如果他刚才不是说自己的梦中情人是“像她这种样子”的女人;而是直接说她就是他的梦中情人,那她就不只是共犯了。
如果他所做的一切犯了什么罪,她无疑是他犯罪的动机。
鱼线突然动了一下,线轴转了起来。
“动了动了!”她以一声惊呼驱散适才的茫然思绪。
线轴疯狂地转动着,她费了好大力气,终于抓紧了打着转的围头,让它停了下来。
“给你拿!”
她想把钓竿扔给他,他却摇头连连。
“你的鱼,你收线。”
他一副打算袖手旁观的样子,她只有两种选择:一是自己收线,一是开口求他。
求他只怕还不够,她没有对他撒娇的经验,于是自己动手收线。
比她想像的更费力,她猜上钩的这条鱼比她还重。她的胳臂因使出全力而抖动。
“再加把劲,快出来了,你看见了吗?”
她朝他手指的方向看去,果然看见那条嘴巴大张、鳞片闪闪发光的大鱼。
鱼线突然被拉了回去,差点离开她的手,她不由咬紧下唇。
他终于看不下去了,这才蹲到她身后,协助她一起收线。
这种时候抱她绝对合理,跟她耳鬓厮磨绝对正常,就近咬两下她的耳珠绝对不会换耳光,因为她的双臂根本不能动弹。
她的确没在动作上有所挣扎,但她的内心在挣扎。她觉得自己和眼前死命扭动着的身躯,和钓者作最后搏斗的这条鱼一样痛苦。
然而,鱼是因为被捉而痛苦,她却因为喜欢被他这样抱着的感觉而痛苦。
“对不起,对不起。”
察觉到她在流泪,他立刻松开她,这才认真收线,逐渐拉起鱼儿。
从鱼钩上取下鱼,抓着它对她解释:“刚才我可能是乐糊涂了,所以才——”自嘲一笑。“我以为我们真的是正在度蜜月的夫妻。请原谅我的糊涂,好不好?哪,你想不想试试抓它在手里的感觉?”
他紧抓着滑溜的大鱼,朝她靠近一些。
“把它放回湖里去吧,我觉得它好可怜。”说完她的泪更多了。
“没问题,我放,我马上就放,你别哭嘛。”
鱼儿回水里去了,他的双手便显得无措。
“嘘——”他只能蹲到她面前来哄她。“要是姑妈他们看见你这个样子,一定会以为是我欺负了你。如果他们等一下跑过来了解状况,你要我怎么对他们解释?我能说你是因为被我抱了、亲了,所以才哭吗?”
她摇了摇头,还在哭。
“你也觉得不合理嘛,对不对?”犹豫片刻,他小心翼翼地将双手贴上她的双颊,像是检查一件保过险的瓷器似的,轻轻抚摸。
他的双手因抓过鱼而沾上腥味,她竟一点也不介意,这种不介意的感觉为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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