爱情的朝9晚5- 第33部分

　　　　可他向我笑笑，说“我知道！你喜欢的是你刚才提到的两个人中的一个，对吗？”我吃惊的看着他带着笑容说出这些话，两个人中的一个？他？还是她？他说我喜欢莫莫？难道我喜欢她是因为我也同时在喜欢莫莫？我被她弄的心烦意乱被她吸引也是因为她身上有着曾经和莫莫一起相处的某种气息？会是这样吗？这怎么可能？不可能！

　　　　我觉得自己在突然间变得异常的悲哀，我难过的都不敢看他那双眼睛，那双和莫莫是那么相似的眼睛，那个问过我‘那给予你幸福了吗？’的莫莫。我喜欢他？不，我不是同性恋，我他妈的不是！

　　　　“我不喜欢，我他妈的谁也不喜欢！”我拼命摇着他的肩膀，大声的对他喊着。我不知道过了多久，反正我平静了，可我却发现我的手已经放在了他脸上了。他闭着眼睛，在感觉着我手的动作，可，我他妈的怎么可以对一个男人做这个，我不是同性恋！我绝对不能这么做，于是我从他脸上拿开了我的手，看着他。

　　　　他慢慢的睁开眼睛，我无法理解他的那些眼神，那些微微皱起的眉头，紧紧抿着的嘴唇，他是想对我说什么吗？

　　　　“我们，我们可以只是聊聊天吗？”我还是说出了同样的对白，那次我和他做爱前，我说的就是这句话，可今天我不想，我不想在发生那样的事了。上次的事情绝对是个错误，也许我今天到这个俱乐部来也是个错误，全都错了，全他妈的错了！

　　　　然后，我看见他笑了，可那些笑容在他脸上停留了还不到一秒钟。他问我，想听一个关于他的故事吗？男人和男人恋爱的故事？

　　　　可我没想到他的故事里还出现了我，在故事里我是一个让他等了那么长时间的人。深夜他一个人坐在这独自喝了那么多杯的BLOODMARY，那么多的。然后他讲到了一个男孩，一个送给他蓝色星星的男孩，他们曾经那么快乐，那么爱的在一起，可，男孩离开了……

　　　　可他突然停下来，轻轻的哼唱着“曾多么想，多么想贴近，你的心和眼口和耳，亦没缘份，我都捉不紧……”

　　　　＇VERNE＇

　　　　我拉着他的手放在他的腿上，他就那么靠在我的肩上，和我说着那些断断絮絮的话，什么她是莫莫喜欢的人，什么给予了谁幸福，什么再爱也没有用，那些话完全连接不上，那就像是某个人记忆里的碎片，我听不懂，我完全听不懂。可我喜欢听他说，我喜欢听！

　　　　我曾经等了他那么久，久到我可以记得起我每天喝下的BLOODMARY的味道，一次比一次枯涩，一次比一次孤单，可他却一直都没出现。后来的日子我遇见了那个男孩，我爱上了他，然后SPENCER出现了，男孩离开了，原来他爱SPENCER多过爱我……那个男孩我曾是那么投入的去爱呀。

　　　　我看着他靠在我肩上，如果他可以早点出现，可以早一点的话？是不是所有的事，所有的痛苦都不会发生了。

　　　　我也是这么自言自语的说的，“如果可以早一点？”可他却告诉我“我不是同性恋，我不是！”“我知道！”我对他笑着说，我知道他喜欢的人是他提到的那两个人中的一个，可那会是谁呢？

　　　　我看着他，本来我想和他说，谁也不能保证一个异性恋不会爱上一个同性恋？或是一个同性恋爱上一个异性恋？那同样是爱，根本就没区别的！

　　　　可他却突然摇着我的肩膀，大喊着说他谁也不喜欢，谁他妈的也不喜欢！然后他的手却开始抚摸我的脸了，那感觉，怎么那么熟悉？我闭上眼睛，这感觉太熟悉了。SPENCER也曾使劲的摇着我的肩膀然后对我大喊，“你必须听我说。”

　　　　‘VERNE，你知道，你知道，我每次看见你都在控制自己，你知道吗？’我还没有想起SPENCER后面说的话，他的手却从我脸上拿开了。如果是SPENCER，如果是他，他一定不会停下动作的，他会把我抱在怀里，紧紧的抱着。就像那个男孩的拥抱一样，所有的拥抱都是紧紧的……那些我那么怀念的拥抱。

　　　　我无比失落的看着他，他却说“我们，我们可以只是聊聊天吗？”

　　　　聊天吗？我曾经是那么希望可以和他聊天的，可现在是否太晚了呢？我告诉他我曾在俱乐部等了他无数的夜晚，喝了无数杯BLOODMARY，我还给他讲了那个男孩，讲了他给我的那个漂亮的蓝色的星星。可，男孩离开了，星星也被我扔掉了，我们什么也留不住，什么也留不住。

　　　　然后我突然想起SPENCER总在哼唱的一首粤语歌“暗涌”

　　　　‘曾多么想，多么想贴近，你的心和眼口和耳，亦没缘份，我都捉不紧……”我就也这么哼唱着，是呀，我什么都抓不紧。

　　　　＇阿普＇

　　　　我开着车继续行驶在公路上，现在我的车里就仅仅是我一个人，我已经记不得他是怎么离开我的了。刚才的那些亲密的接触，还有他讲的那个关于男人与男人的爱情故事？他真的出现过吗？还是这一切不过是我的幻觉呢？

　　　　“曾多么想，多么想贴近，你的心和眼口和耳，亦没缘份，我都捉不紧”现在我的大脑里就仅仅留着这句歌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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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VERNE＇

　　　　我哼着那句歌词，带着一身的疲倦走在街上，凌晨5点的街。一切就像是兜了一个圈子，生活中发生了那么多的事，我身边中出现了那么多的人，可现在呢？只不过是又再一次回到了最初，他出现，他离开，他又出现，他还是要离开的。

　　　　‘曾多么想，多么想贴近，你的心和眼口和耳，亦没缘份，我都捉不紧’这句歌词，我最该唱给谁听呢？是那个男孩？还是刚才那个痛苦的男人？可，SPENCER他是在唱给谁听呢？我吗？

　　　　‘VERNE，你爱过我吗？你回答我？爱过吗？’我想着SPENCER离开我时说的那些话，那些听起来显得那么甜蜜的话，可我确实是没爱过他吧？

　　　　可当我走到家门口，我看见正睡在那的SPENCER，然后，我却又开始怀疑我刚才的那种想法了？爱过？还是没爱过？也许这根本不重要了！他是来告别的吧？对一个曾经和他发生过关系的男人来说声告别也没什么不可以的。

　　　　可我突然想起我们最后那次通电话，他说他宁愿知道我爱上别的男人，也不愿意看见我什么都敢不去爱。听了他的话，我气愤的在喊叫“我敢爱，我他妈的可以爱。”

　　　　“那难道你爱的人就不可以是我吗？”这是他最后和我说的话。

　　　　我看着他睡着的脸，那么安静的笑容，可突然U2金属般的音乐响了起来，他手机的铃声打破了我的注视。我发现原来我竟是挺喜欢看着他的脸的。

　　　　他惊醒了，睁开眼，抬头看见了正站在黑暗中的我。我们就那么看着，直到那些金属般的音乐结束，楼道里又变得那么寂静，再没有一点声音。我打开门，让他进来，我不知道他在这呆了多久，我到了杯咖啡递给他，可他却把咖啡放在桌上。他拉过我的手，让我抱着他的身体，他下颌就压在我的肩膀上。

　　　　“抱紧点，VERNE，求求你。”他把头埋在我的脖子旁边着，小声的说着。可每次都是他这么抱着我的，每次都是他在紧紧的抱着我呀？我突然觉得好像有什么事情我弄错了，可到底是什么事情呢？什么呢？

　　　　和他在一起的时候我一直觉得自己就是一个受害者，他总是在伤害我，我和他的第一次做爱，是他捆住我的双手强迫着我做的，完全是凭暴力在索取。虽然他一直在说爱，说爱我，可我知道自己不过是他发泄欲望的对象罢了！

　　　　病痛过后的那些日子呢？他好像变得有点温柔了，可他还是在说着爱我的同时也在粗暴的向我的身体索取，我知道那些日子我是欠他的，他照顾我，无非是想得到他应该得到的。他爱的也不过是高潮时的欢娱？和一个男人一起做爱的欢娱。而我正好符合他所有的要求，我也是个喜欢男人的男人！

　　　　我现在怎么却觉得那些粗暴的撕扯中也是带着点温柔的东西呢？那些让我感动，让我怀念的拥抱？那些他说的那么深情的话？那么细心的关爱？还有那些他笑着递给我的宝矿力？难道真是爱吗？

　　　　我摸着他的头发，他的肩膀，我怎么突然觉得他也是脆弱的？那到底我们谁才是受害者？到底是谁在伤害谁？

　　　　“你是来和我告别的吗？”我放开了我的手问他。我以为他会放开我的身体，然后对我说‘对！我就是来告别的。’可他没有！他的手还是那么紧的抱着我的身体，这些拥抱，那些我怀念的拥抱！

　　　　“不！我说过我离不开你。你忘了吗？”他拉着我的手放在他脸上轻轻的抚摸。“我离不开你的……”

　　　　我看着他的脸，其实我的要求不多，我只是希望有个人在我烦心的时候可以和我聊聊天，或是在我失落的时候可以给我一个暖暖的怀抱，我再也不希望自己总是一个人悲哀的在听皇后乐团了，我希望有人陪，我要的就是这些。他可以吗？他可以给我这些吗？

　　　　***

　　　　“那你下班就给我打电话。”SPENCER向我笑笑开着汽车离开了我的视线。

　　　　两个星期前，在他强烈的要求下，我所有的家当都被搬到他家了，和他这么接近的生活让我一度觉得特别的不适应！可我看的出他很快乐，他很快乐的看着我和他生活在一起。可，每天依旧是他说很多的话，做很多的事，而我呢？我不知道这种日子可以持续多久？只是我发现，现在的我变得越来越依赖他了。他不在我身边的时候我竟会觉得是那么心烦，怎么会变成这样？

　　　　6点，我看着他站在公司旁的超市等我，这是我要求他站的地点，有那么多人在的地方我们两个男人是不会太引人注目的。也许我也怕同事们看见他们以前的老板会感觉不适应，怕别人看见他对我做那些亲昵的举动。可每次他看见我从公司走过来，他总是会喜欢用手拨弄我乱乱的头发。

　　　　“我的车坏了，我们今天先不回家。”他刚拉上我的手，正要走出超市！就被我立刻甩掉了，我小心的望着周围人的目光，还好没有人注意到我们的动作！可他的表情比别人的目光更恐怖！

　　　　5分钟后，我们并肩走在街上，他脸上表情还是恐怖的，可我知道他这种样子不会持续的太久。只要我开口，我就会看见他的笑容，我知道。

　　　　“我们去哪？”我问他。于是那些笑容就又挂在他脸上……

　　　　***

　　　　10点，我们坐在地铁上，他拉着我的手藏在我们俩的身体中间。他前额的头发还是湿湿的，他刚才在广场上和一群少年打了很久的篮球，我从不知道他篮球打的这么好，他是否还有太多的事是我完全不了解的呢？如果我们一直是这样的生活，我是会有很多的时间了解他吧？

　　　　当他投进最后一个球时，他笑着叫着我的名字并跑过来热烈的拥抱我，而且那么多人都看着他抱住我。我第一次在公共场合被一个同性抱，我紧张的透不过气，可这感觉，这感觉那么好！

　　　　“在想什么？”他贴近我的脸问我。

　　　　“你怎么会当着那么多人抱我？”我觉得自己的语气竟是充满甜蜜的，我是带着那种轻飘飘的心情在问他。

　　　　“我说过，我喜欢抱着你，你怎么总是忘记我说的话？”

　　　　“可，那是公共场合呀，而且有那么多人……”

　　　　他听着我的话笑了，“我就想让别人看见我和你在一起是多么的快乐，你不喜欢吗？你不快乐？”

　　　　我红着脸，我知道我绝对不会回答他这种问题的，可我喜欢的，我知道的。只是我不知道这样的日子会有多久，如果那个男孩再出现呢？我们又会怎么样呢？我们又会再一次陷入痛苦的深渊吗？那种心痛的感觉我还可以承受的了吗？或是他又有了新朋友，或是我又有了新朋友？新鲜的东西总是有太多的诱惑，我知道的。

　　　　‘VERNE，我离不开你。’我要相信他的话吗？

　　　　然后我听见地铁的广播里说芜湖路到了，我们已经坐过站了，我告诉他，我们早该下车了，下站是福安大街了！

　　　　“不，下一站是天国！”说着，他就当着那么多人的目光吻了我又拉着我的手走到车门旁。我完全呆住了，他的这些动作，我大脑一片空白，连腿都变得软软的，就像是我脱离了地球的引力，太不可思意了！可，我喜欢这种失重的感觉，这么喜欢。

　　　　天国？我看着他带微笑的脸，我只记的这两个字，可天国里也是有痛苦的吧？

　　　　“VERNE，我离不开你。你难道又忘了？”

　　　　他那么紧的拉着我的手，我是怎么也甩不掉的，那下一站，会是天国吧？
爱比死更冷
　　　　＇阿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