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玉其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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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玉其外- 第2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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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们就这么耗着吧!耗到我死之时,是否,你就能回心转意?』噙着冰冷的微笑,静默的看着这炽烈的金色焰蟒,呼啸着,席卷上探手过来的东皇。

疼吗?临昼?

很疼吧?

但不要紧,它马上就会过去。

待这金色的焰芒燃尽,你就不疼了。

待这金色的焰芒燃尽,你便可心无旁骛的,与你看上的美人自由自在的尽情缠绵。

待这金色的焰芒燃尽,这世上便再没有任性阻拦你的白辰安。

临昼,你会将我葬在哪里?

我不是皇族,当然不会葬在那二十里之远的皇陵。

你说你爱我,会不会就将我葬这宫中某处,想起来,便搂着新来的美人,来看一眼那孤零零的坟墓。

我不要,不要死后还要看着你和别人在一起。

还是把我送回赫连山脉吧!姐姐会把我埋在幼时住过的木屋边的老榕树下,让我待在族中,慢慢的遗忘与你在一起的日子。

金色的焰芒越来越盛,对于法术的控制也越来越薄弱,到苍青色完全褪尽之时,没有半点灵力维持,便只有魂飞魄尽的下场。

从此再看不见绵延起伏的赫连山脉,相亲相爱的族人们,再看不见童年的玩伴,亲爱的姐姐,和似乎很严厉其实却很慈爱的老父。

真想,再看一眼山边盛开的野花,再听一听那森响的瀑布,还没跟爹、跟姐姐、跟螭吻他们道别啊!

我其实,只是想要临昼后悔,想要他终于改变心意,肯一门心思的和我在一起,只和我在一起。

不不不,这个愿望还没达成,我不要死。

「乖,别动,不要挣扎,你不会死的。」安抚的声音,不知为何听起来竟有着很深很深的无奈感。

带着生机的暖流,缓缓的从头顶的百会穴慢慢的灌入,同时,室内游动的焰芒慢慢的褪去了金色的光亮,逐渐的被游动的苍青色火蛇取代。

『是那颗夜明珠。』从元神涣散得昏昏沉沉,到灵力恢复神完气足,白辰安终于想起了先前整个寝宫的结界被临昼破解时,遗下的那颗法术结成的珠子。

此刻,那青色的珠子正在临昼的手中滴溜溜的旋转着,随着珠子的转动,里头蕴含着的原本属于他的灵力,再度的被释放了出来,充盈了整座寝殿。

临昼竟在他使出冰炙术之时,跟着使出了与他同样的方法,用的还是他之前施法时残留下来的灵力。

这些灵力虽然不多,但那贴满了整座宫墙的符咒在这个时候起了作用,这些符咒挡下了所有散溢在宫中的残余灵力,使得它们一星半点,都未曾流出宫外。

「别忘了,螭吻和蒲牢之前在宫中大闹过一阵,残留下来的灵力,加上那颗珠子,足够替换出你元神。」

「那如果这些还是不够呢?」不过是些残留的灵力,他一个未曾修炼的凡人,还真敢使出来。

「怎会不够?若还是不够,孤王就拿自己的元神跟你换。」对着他不敢苟同的眼神,临昼如是道,一面继续的任由手中的珠子旋转着。

这是个十分冒险的举动,便如白辰安先前灵力不足,法术最后的支撑需要他的元神一般,这次赌上的,是临昼的性命。

但幸好,那珠子一点一点的变小消逝,金色的焰芒转变成了苍青色后,只染上了点点深红,那是属于螭吻和蒲牢先前残留的龙族灵力。

侥幸逃过了一劫,两人在冰炙术反噬下,都被冻了够呛,临昼紧拥着他的手臂甚至不可遏制的颤抖着。

『到底他是凡人,即便爹先前渡了口仙气,强行施展这耗费灵力的法术,还是力不从心,不知道会不会有什么短寿之类的后遗症。』

白辰安有些担心想着,抬头瞥了死抱着他不放的东皇一眼,这一看,浑身上下的汗毛霎时都竖了起来。

临昼的手臂的确是在微微的颤抖,但那压根儿不是受了法术反噬的关系,而是因为他气过了头,控制不住力道的缘故。

那紧箍的手臂像是要将他拦腰掐断一般,以这男人幼时就力能扛鼎的传言来说,他这么一用力,真不是开玩笑的事情。

呆了一会儿,白辰安开始挣扎,但这些时日来耗用灵力太多,何况纯靠蛮力,他从来就不是临昼的对手。

深吸了一口气,正待化作一阵清风逃逸,对他的举动了若指掌的东皇却先一步的取出了暗藏的定身符。

小小的符咒印上了额头,立刻剥夺了他所有行动能力,白辰安望着临昼的眼神颇有些不可置信。

他不是一向都对自己的魅力充满信心,喜欢枕边人主动,既不愿,也不屑动手强迫别人的吗?怎地今日……

「辰安,孤王本想给你时间,让你慢慢的习惯,但你如此胡闹。」收紧手臂,临昼俯下身亲吻他,眼底罕见的蓄满了风暴。

「我不愿意。」动弹不得的被撕开衣襟,扯断腰带,剥下亵裤,赤裸一如初生的婴儿,白辰安依然力持镇定的表示了他的拒绝。

这双手,抚过多少如玉的肌肤,这炙热的吻,又曾落在多少甜蜜的芳唇上,这有力的拥抱,又到底给过多少自荐枕席的美人。

就在半个时辰前,他才刚从这男人手中,扯下了缚在他身上的妖娆美色,再之前,是那个坏他事情的讨厌南华。

如今全然不管不顾,就仗着他救了他,就这样肆无忌惮的强迫他,这算什么?

救命之恩这样廉价,还不如袖手旁观,直截了当让他去死了算了。

「还不如让我去死,届时,你爱去抱谁就去抱谁,不要拿刚碰过别人的脏手来碰我。」太过气愤,不知不觉的,就将心底话说出了口。

「住口。」不知为何,这近乎赌气的话,却仿佛踩中了临昼的痛处,噙着脚踝的指掌用力得像是要捏碎他的骨头一般,分开紧合的双腿,不再有温柔爱抚前戏,临昼挺身闯入他体内。

柔软的入口,传来了撕裂般的疼痛,蛮横的进出全然是在发泄怒气,却偏生精准而恶意的,次次都撞到了最为敏感的那个点上。

连日来在床笫间被调教过的身体,却违背了意识,在这疼痛中,渐渐的有了异样的感觉。

「不,我不愿意。」无力的瘫软在床头,定身符的禁制让他只能微弱的摇头表示拒绝,却抵抗不住身体本能的反应。

狂风暴雨般的抽送中,身下雪白的肌肤渐次染上了情欲的红晕,漆黑的双眸满是羞耻的泪意,看都不敢看底下被唤起的挺立欲望。

雪白的贝齿紧咬着下唇,咬到唇边溢出了血丝,却依然抵抗不住体内深处涌上来的愉悦感,就在这被近乎强暴的对待下。

像是知道他心里的想法一般,体内的凶器却在这个时候停止了肆虐,只缓缓的进出着,摩挲过体内的毎一处,不再碰触那要命的一点。

白辰安浑身颤抖着,放弃了挣扎,只在心中努力的回想着临昼与别人在床上的模样,试图让身体冷却下来。

临昼却没有给他这个走神的机会,就在他放弃抵抗的一瞬,几下凶狠的进出,转瞬间就夺走了他所有的心神。

尽管满心不愿,习惯了情事的身体依然被逼到了濒临爆发的边缘。

「你不愿意?嗯?」嘲笑的轻弹了一下那高高挺起,迫不及待想要喷射的欲望,临昼的眼底闪过一抹寒光,「那孤王就来帮你一把吧!」

他伸手,按住了下一刻就要喷涌而出的顶部,带着邪恶的笑意,低下头,开始用舌取悦着身下这副明明不情愿,却不得不朝他敞开的身体。

胸前的两点红缨早已在放才的粗暴对待中被拧揉得又红又肿,高潮之时却被强行封住了出口,此刻所有轻微的碰触,对于白辰安来说,都是巨大的折磨。

更遑论这男人恶意的吻遍了他全身后,犹不知足的再度进入了他,狂烈的进攻,每一下,都激起了体内巨大的浪潮,却偏生,又不给他发泄的余地。

「放……呜……放开……」张口逸出的呻吟早已带了破碎的泣音,却丝毫没有引起向来疼爱他的男人半点的同情心。

「难受吗?辰安?可是你不愿意,孤王也不愿勉强你。」掠夺者毫无心肝的说着不负责任的话。

白辰安只觉得整副神魂都几乎要在这剧烈的情事中被融化,逼不得已,只好求饶,「臣知错,放、放过我。」

「你错在哪里?」

「不、不该寻死。」他知道的,他一直都知道,临昼一生最恨,便是挚爱之人死在自己面前。

他少时留不住相继驾崩的双亲,数年前没能阻止懿王自尽,如今自己竟然当着他的面以死威胁,想来这男人绝不会让他好过。

果然,接下来任由他如何啜泣求饶,那个男人依旧执拗的将他的惩罚进行到底。

「饶、饶了我。」不管在他的体内泄出了多少次,那执意堵住出口的手指丝毫没有松开的迹象。

「辰安,记得吗?孤王刚碰过林美人,才抱过南华,现如今,它在你体内。」浸透了毒液的声音,像是冰冷骯脏的冷水,将火热的情欲压了下去。

「但辰安,那不要紧,你会习惯的。」下一刻,那可怕的唇舌依然游走着,撩动身体的欲望,体内的凶器依然不安分的移动着。

「看,这就是身体的反应,与感情一点关系也没有。」恶魔般的声音劝诱着,「再多的美人有什么关系,孤王最爱的只有你一个。」

「来,辰安,告诉孤王,你会习惯。」指间微微松开,满溢的欲液缓缓的流了出来,劝诱着陷入欲望中的人。

「不……不要……」拒绝的声音带了哭腔,像是不肯同意这恶魔的说辞,又像是抗议着松开了一下下,立刻就堵上的手指。

「不要吗?」覆在他身上的男人状若遗憾的摇了摇头,埋在湿热的内部刚发泄过的欲望再度在内壁的收缩下挺立了起来。

再度展开的掠夺,引来了身下人更多的啜泣和求饶,他却依然不为所动的逼迫着,「辰安,说,你发誓,会习惯。」

「我……」

咬着唇,依然不肯妥协的倔强,换来的只是体内更为凶狠的肆虐。

「我……我发誓……会……会习惯。」一句誓言出口,霎时所有的神采,都从那灵动的美眸中逝去,身下原本炙热的身体顷刻间冷若冰石。

临昼惊觉不好,正待松手,一阵清风拂过,怀中人瞬间就消失了踪影,但他的担忧,却并没有维持多久。

殿内的角落,缓缓的凝出了一道赤裸的身影,满身的青紫红痕,身下刚出来的欲望与体内溢出的白浊融在一起,混着浅浅血丝,顺着修长的大腿流下,说不出的淫靡动人。

但他的眼中,却充盈了不能抚平的深切悲伤。

「临昼,你这样的逼迫我。」额际的定身符早已碎裂成片,半黏在汗湿的发上,强行使用破开定身符的禁制,耗尽了白辰安所有的气力,再没有多余的灵力化作衣衫来遮掩身体。

他就这样全身赤裸的蜷缩在角落,眼底甚至没有任何被欺凌、被逼迫的愤怒,只是全身上下,都流露出让人看了就忍不住跟着他痛哭的剧烈伤痛。

「别碰我,好脏。」挥开了那双担忧的朝他伸出的手,靠着墙,靠着自己,一点一点的站直了身体,嫌弃的目光从男人的手上,落到了自己旳身上。

「辰安,辰安,快来,那根横梁掉下来了,正德殿要塌了。」临昼正待开口,外头着急呼叫已传来了。

「大人,您不能进去,现在是半夜,吾皇正安睡。」

「哎,你们不要拦着我,正德殿是御书房的所在,我就不信塌了吾皇还睡得着?」寝殿之外,焦虑的张屏之与守卫争辩着。

白辰安起身,披了件衣裳出来时,就见到这面貌俊美的年轻人正在殿门前焦虑的踱来踱去,一见他,依然不管不顾的扯了就走。

「这正德殿的御书房不知有多少重要的文书在里头,我试着取下那根毁损的横梁,却没找到适合替换的,现下这座大殿摇摇欲坠的,看着就是要塌下来的样子,这可如何是好。」

张屏之一路走,一路喋喋不休的介绍着情况,全没有注意到白辰安踉跄的脚步,与几步之远,与他们同行的东皇。

「若是确定会塌,就先派人将殿内要紧的都先搬出来。」白辰安随口回道,整副心神都放在别处。

方才拼尽全力破开定身符的禁制,仿佛耗尽了所有的灵力,这会儿体内空空荡荡,只怕旁人轻轻一推,就能推倒,也幸亏屏之心急的拉着他,不然只怕连走路都要摔倒。

到了正德殿外,最先见到的,便是那根张屏之叫人卸下来的破损横梁。

从近处看,这梁柱越发的气势惊人,上头雕刻的五爪金龙描金嵌玉,盘绕着柱身,曙光中光华璀璨,熠熠生辉,一如君王的爱情。

但去掉了这裹着金玉的外壳,梁柱的本身,却只是一段年久失修的巨大朽木,壳子再华美、再绚烂,也挡不住内里剧烈的朽坏。

那这漂亮的外壳,又有何意义?

既无意义,我又因何这般恋恋不舍?

「辰安,找不到替代的横梁,除了拆了这正德殿,我实在无法可想了,你有何良策?」张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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