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宫嫁(攻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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宫嫁(攻嫁)- 第3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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样,以期给少爷少夫人长脸的。

让涵书和若蓝提着食盒,宫卓良与乔应泽一行四人散着步到了平惜的院子,就见雪画早已侯在外面,见到他们后马上恭敬的行礼,虚引着他们进了院子。

一过拱门,宫卓良就看到平惜正坐在桌旁翻看着什么书,注意到他们的身影后,平惜微笑着站起身迎着走了几步,微微躬身一福。

“平惜公子不必多礼。”

乔应泽上一次见平惜还是在前年,当时没有机会接触也并未留意于他,只记得是个极美的男子,现在见他气质清新文雅不沾一丝风流脂气,心里不禁也生出些许好感来。

“今日能请到大少爷和少夫人共饮,实是小人的福气了,请。”

将两人请到上位处坐下,平惜暗暗的观察着他们,就像乔应泽对他的印象不深一样,平惜对于这位大少爷本也是不曾注意过的,只是在那人到了乔应泽身边后,才渐渐知道了些乔应泽的事情,比如体弱是真的,但性子并不似传言中的冷漠,还有就是十分专情,疼爱妻子……这也是那人肯真心为这位大少爷做事的主要原因。

“咱们今日既有缘坐在一处品酒赏景,平惜就不要再自称小人了,便以你我相称如何?”

因不是同桌要分开在两个方向坐的,所以趁着丫鬟们分盘将菜点放到热水蒸笼里温着的时候,乔应泽主动和平惜客套了几句。

“既是如此,平惜便失礼了。”

平惜既有意想了解宫卓良的身份,便一反平日拒人于千里之外的态度,也不再严守身份地位之防,与乔应泽平等论交起来。

“平惜,你在看梁择书坊的杂志吗?感觉如何?”

等着那两个多礼的古人客套完,宫卓良的目光落到了一旁桌上放着的杂志上,若蓝见状机灵的拿了过来递到宫卓良手上,宫卓良一看日期,发现是最新的两本。

“感觉很是吊人胃口啊,平惜真是佩服少夫人,能想出将这些话本传奇‘合订’‘连载’的法子,说起来这两个词也是平惜从杂志上看到的,就是每十天才出一本,可真是磨的人心急了。”

那人尽心尽力发展起来的书坊,平惜多少还是了解一些的,也确实真心佩服这位少夫人的生意头脑,只是原本听那人说这书坊的所有权是落在少夫人的弟弟名上的,平惜当时还只以为是乔家怕触犯‘官员不得经商’的律法,而借的别人的名来掩饰,可现在看来,事情却没那么简单了。

否则为什么谁的名不借,偏偏借那位同少夫人容貌相似的宫家小少爷的?

“其实都是我弟弟的主意,也是先试验着弄的,现在看着成绩倒是还不错,过年的时候就会加订,改成每月四本,七天为一期。”

提起书坊近日来的效益增长,宫卓良也是颇为满意的,虽说现在除去稿酬和人工等等,实际赚到的银子并没有多少,但它的发展前景优良,等到年前宫卓良把分店在国内风气比较开放的南方和中部的十几大城市都开起来,他就可以趁着新年时期搞一把促销活动,将已经连载过的话本挑受欢迎的做成单本出售,再做些完本的合集,然后趁机将自己的作品在杂志上主推连载,他的事业就算正式迈入正轨了。

不过有点可惜的是,他的这些计划和展望却没有人能一起分享,一是这种现代的经营理念他不能跟别人说太多,甚至做也只能是循序渐进的一点点应用,太超前了都不行。

再有就是乔应泽实在是没有经商这根筋,就像自己感受不到诗词歌赋的魅力一样,他们俩几千年的代沟很难跨的,另外就是思想境界不一样,所以平时都是自己在沟这边理财管账写话本,乔应泽在沟那边舞文弄墨想局政……各自寂寞啊。

“少夫人的弟弟?可是也住在泊城吗?有机会真想认识一下了。”

其实关于宫卓良的事情,平惜也是从那人处听说过一些的,只是这个时候自然不能显露出来,还要装作对两人之事知之不多的样子。

“他人现游历在外,居无定所,等有机会他回到泊城来,定介绍你们认识。”

宫卓良微笑着应付过去这个问题,见丫鬟们已经取来了一个个小酒坛开始往中间的桌案上摆,便把话题引到了这些酒上面。

桌上一共摆了九个小酒坛,旁边的一个盘子中则放了九个酒勺(一个小杯连铸着根直柄那种),然后每个坛子旁面都分别放了三个杯子,而桌案的另一侧放了三套漱口的用具,若蓝、涵书和雪画各自端了托盘,见宫卓良三人起身走到了桌边,便各自走到他们身后伺候着。

“我每年每季都会酿不同的酒,这里有葡萄、苹果、梨、樱桃、杨梅、草莓、荔枝、蜜桃,这些酒单独喝来都不醉人,唯独这最后一坛,是我混着果子酿出来的,喝起来果香浓郁不带酒味,却是连我这样自负有量的人都三杯倒的。”

平惜指着几个酒坛向两人一一介绍着,待说完最后一坛,便亲自动手启开第一个坛子的泥封,然后从旁边盘子上的酒勺中拿了一个,提了一勺分别倒在三个杯子里。

“好的果酒,应具有原果实的真实色泽,酒液要清亮透明,也应有原果实特有的香气,且酸甜适口,醇厚纯净而无异味,比如说这葡萄酒,就当以深红、宝红或琥珀色为好,酒味浓郁醇和……”

平惜盛好了酒,先向宫卓良和乔应泽简单讲解了一下,然后三人各自就着丫鬟手里的器具漱了口,然后分别拿起一个杯子抿了一口。

琥珀色的葡萄酒,有着浓郁醇和中透着优雅的香气;黄中带绿的苹果酒,则有着苹果香气和陈酒的脂香;金黄色的梨子酒……三人谈笑议论着一样一样的品过,几杯下肚,宫卓良不见有什么变化,乔应泽的脸上却已染上淡淡粉晕,显得气色也好了许多。

“最后,就是这六果酒了,这酒可是极易醉人的,少爷和少夫人浅尝即可。”

再次漱了口,平惜打开最后一个酒坛,将那混合的果酒在每个杯子里倒了半杯,先拿起两杯分别递给了乔应泽和宫卓良,自己才拿起最后一杯浅浅抿了一口。

“好酒……果然都是好酒。”

宫卓良将那半杯酒一饮而尽,醇香过后只觉一股热流直通肺腑,十分舒暖却又不会灼人,不禁轻叹了一声好,随即注意到乔应泽喝完脸上立马红了,宫卓良又赶紧微笑着补充了一句,心里希望平惜没有注意到自己刚刚的‘豪迈’。

宫卓良并不太喜欢之前那些软绵绵的果汁一样的水果酒,而最后这爽口又劲力十足的混酒才是他的菜,肚子里的小酒虫有点被勾的蠢蠢欲动,但宫卓良一个‘妇道人家’要酒喝显然很没体统,于是宫卓良微微侧身背对着平惜,巴巴的看向了乔应泽,眼中大大的闪耀着‘想要’两个字。

“咳、咳咳……果然是好酒,平惜,这六果酒我十分喜欢,咳咳,不知可否厚颜向你求一坛?”

乔应泽正被最后这酒的酒劲冲的直冒热气,一看到宫卓良对着自己装嫩,一口气没喘匀呛咳了起来,见他急忙讨好的过来给自己拍背顺气的模样,乔应泽好笑的瞪了他一眼,替他开口向平惜讨了酒。

“大少爷客气了,平惜这里旁的不多,只这酒是不会缺的,雪画,把梨酒、荔枝酒和蜜桃酒各取出两坛,六果酒取六坛送到大少爷院子里去。”

将两人的小动作看在眼里,平惜嘴角的笑意不禁更浓了,刚刚品酒时他就一直观察着两人的喜好,大少爷的口味有些偏甜怕酸,而少夫人却对这些女子普遍偏爱的果酒兴致缺缺,唯独在喝了混酒后来了精神,而大少爷碰到自己喜欢的酒也没想过主动要,却能为了少夫人的喜好而开口相求……果然有趣啊。

“不用劳烦了,我们回头派小厮来取就是,我们在此先谢过平惜了。”

乔应泽闻言有些不好意思的笑了笑,知道平惜是看出他们两人真正的喜好了,而宫卓良却是眼神动了动,看向平惜的目光隐隐带上了思量,心想他怎么好像一点也不惊讶,好像我会喜欢这混酒是理所当然的一样。

品过了酒,三人回到各自的位置上坐好,丫鬟们将一直温着的菜点摆好,又为他们分别盛了喜欢的果酒装瓶摆上,三个人便一边喝酒一边闲谈起来,不过这一次,宫卓良没直接要了那混酒来喝,而是换了瓶他比较能喝惯的葡萄酒。

平惜曾在戏班子里呆过十年,台上台下他见过、听过的人和事太多太多了,随便说起几件,就让宫卓良和乔应泽这两个从小拘在深宅大院里的好奇不已,乔应泽对这方面兴致还淡些,宫卓良这个穿过来的可是连泊城的大街都没‘脚踏实地’的走过呢,所以此时和平惜聊的格外投契。

而乔应泽被晾在了一边也不着恼,反倒又替宫卓良夹点心又替他倒酒的,照顾人照顾的不亦乐乎,三个人说说笑笑着,直到天色暗了下来散,因着平惜不太方便在府里活动,所以他们约了下次还在这院里聚,这才意犹未尽的散去。

“公子,您今天的笑容和说过的话,比平时几个月加起来的都多,真好呢。”

再送走了乔应泽几人后,雪画拦住了想要帮她一起收拾的平惜,眼中含着雾气的笑看着他。

自从被救了她的石大哥安排进来伺候平惜公子起,雪画就很少见到平惜公子的笑容,他总是一个人冷冷清清的呆着,看看书、酿酿酒、弹弹琴,对谁都是疏离而淡漠的,只有石大哥能惹得他变脸,却也是生气发火的时候多,而自从认识了少夫人,公子却好像有了精神许多,今天更像是变了个人似的。

“是吗?今天辛苦你了,晚上早些休息,不用过来伺候了。”

平惜淡淡的笑了笑,视线在几坛果酒上扫过,最后捧起了那坛六果酒,转身去了楼上。

“是。”

见平惜捧走了他甚少碰的五果酒,雪画有点惊讶的看了看他的背影,随即眼角一弯的偷笑起来,心想今晚可是石大哥会偷跑来的日子呢。

看来今晚上可以多准备些晚饭送到公子房里了,平时公子可是不许的。

平惜的院子是乔府的最边上,高高的院墙后面就是一个胡同,是夜,一个黑色的身影在胡同中另一户人家的墙壁上冒出了头,确定周围都没有什么人之后,那个人踩着墙壁用力一跃,就稳稳的跃入了平惜的院子里,十分潇洒抓着一根树干荡落到地上,然后几步窜飞到了湖中小楼中,也不走楼梯,直接踩着那装饰用的鸟笼竖栏跃上了二楼,拉开一扇窗户闪了进去,整个过程像是演练了许多遍的从容利落。

“平惜。”

石康一进到屋里,就看到平惜正坐在琴架旁谱着新曲谱,余光扫到桌上竟摆了两副碗筷,还有一坛开了封的六果酒,石康的眼睛不禁一亮,平日里沉稳的俊颜上立刻泛起了惊喜的笑意。

“只许喝一碗。”

平惜放下了手上的曲谱,神情淡淡的起身走到桌旁坐下准备吃饭,他倒不是怕石康喝多伤身什么,毕竟那就只是醉人却不伤人,他是不想给石康机会装醉赖着不走,宁肯在桌上趴着睡一晚。

“这是你想看的那个故事的全部手稿,先放在你这里,等下期要印的时候我再拿回去。”

将怀里用纸封装好的稿子拿出来放到桌上,石康有点讨好的看着他,然后给自己倒了一碗六果酒享受的喝了一口。

“谢谢。”

平惜客气的道了声谢,便闷不吭声的低头吃起了自己的饭,但碍于石康捧着酒碗看着自己发呆的样子太过碍眼,平惜快速的吃完饭后就站起身准备回屋去了,至于石康听不听劝就随他便了。

“平惜,你今天见过大少爷和少夫人了?怎么样,他们很好相处吧?”

石康一见平惜起身要走,连忙放下酒碗伸手拉住了他的衣袖,将那人又小心翼翼的拽回了座位上。

“嗯……石康,那件事你到底想的怎么样了?”

平惜很想甩开石康的手直接走掉,但知道这人软硬不吃铁了心要与自己纠缠,便也懒得再跟块石头生气,索性重新坐回来跟他把话说清楚。

“我不要成亲,我不会回去的!”

石康闻言笑容一僵,随即又怕惹到平惜不高兴似的勉强笑了起来,只是语气和眼神都十分的坚定。

“石夫人不是已经为你定了亲吗?”

提起石康的母亲,平惜原本有些软化的心又重新坚硬了起来,对于那个蒙骗了他的父母,谋夺了他父母留给他的遗产,并将他卖入戏班的亲姑姑,平惜这辈子都无法淡忘对她的仇恨。

“我当初离家的时候就说过不会再回去了,前阵子也已经派人过去跟女方解释过,这门亲事我不会承认的,平惜,你信我!”

攥紧了平惜的袖子不松手,石康真想拉过这人好好的吻住他的唇,可石康不敢这么做,他怕平惜真的厌恨起他来。

他们曾那么要好的青梅竹马了八年,结果却在一夕之间反目成仇,之后石康寻了他一年,又守了他十多年,直至今日,石康的世界里除了平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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