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啸剑指江山(帝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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啸剑指江山(帝受)- 第3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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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各国的情报组织中,被“尊敬”的称呼为“乌龟壳”,以形容其龟壳般油盐不进,水火不侵。

数十年间,无论西楚还是东玄,早就有将蜀川吞下的野心,甚至西楚几次兴兵,陈兵边境。但是,次次铩羽而归。

其中最有名的一次,莫过于八年前,西楚陈兵四十万,妄图攻下蜀川,却在嘉陵江边,军中突发叛乱,主帅被刺杀。一夜之间,西楚驻军防布图如冬日里的雪花四处飞散,堂堂大国军事机密如同不要钱的大白菜,大街上到处都是。
西楚皇帝震怒,却根本找不到可以降罪之人,军队都拉出去打仗了,连主帅都为国捐躯了。
趁着军心动荡混乱,一支不到三万人的蜀川军神不知鬼不觉的出现在嘉陵江边,偷袭了群龙无首的西楚大军,以极其精锐的装备武器,杀了个措手不及。
然后,就在那天险江口崇山之间,出现了大陆历史上绝无仅有且十分诡异的一幕:
四十万凶悍的西楚大军被杀的只剩二十多万,在蜀川军的追赶之下如丧家之犬,狼狈逃窜,败如山倒,而气势如虹追击他们的,不过仅仅不到三万人。其中真正被蜀川军斩杀的不过区区四五万,而其他的大多是在逃亡中途,重伤不治身亡,或者被当做奸细处死的炮灰。
事后统计,蜀川以少部分派到西楚的密谍牺牲以及几千蜀川军伤亡为代价,重创西楚大军,生生将素来号称“横行”的西楚王牌军给打残了。一支三万人的终结者军团,硬是拒西楚于嘉陵江蜀道关口前,再也无法踏进蜀川一步。

西楚无论如何也不明白,终结者军团是如何在自己眼皮子底下,像鬼魅一样忽然出现在嘉陵江的。
就如同他们怎么也不明白蜀川军用的武器,那些弓不似弓,弩不似弩的大型弓箭如何如雨点连发,而且射程如此之远,还有一个圈圈黑黑的东西往这边一扔,就会炸出大堆尖锐的钢针毒气,最恐怖的是,他们扛在身上的,只要砰的一响,己方军阵就会炸出大团花火,到底是些什么东西。

在这个冷兵器的时代,他们当然不会懂,那种火药武器的原型不过是被那些王公贵族当做玩乐只用的烟花。
只知道短兵相接的士兵们,自然只能在远程武器异常发达的蜀川军之下,当做送死的炮灰。

各国史官简直无法动笔记录下这一辉煌的奇迹,因为他们根本不敢想象眼前发生的事实。
最终,关于这场经典战役,各国均是不约而同的闭口不谈,只是简单的写下几个大字,在厚重的史书上寥寥记录了几笔。

瑞启十四年,西楚兴兵攻蜀,王以间谍诡道之法,斩西楚主帅于军中,散发其军事机要,乱其军心,最终于嘉陵江蜀道关口大败楚军,史称蜀道关之役。当是时,王之名震摄四方,天下始知蜀川军终结者之威,西楚、东玄莫敢动也。 
———《大玄野史》 

除此之外,还有一段小小的插曲。原本,西楚吃了这么一个大亏,短期内不可能兴兵,那么一直作壁上观,隔岸观火的东玄为何不坐收渔利,趁此机会一举攻下西楚,或者跟西楚两面夹击,吞下蜀川呢?毕竟终结者军团再怎么强大,也不过三万人罢了。
就在众说纷纭,不甚了了的时候。鲜少有人知道,其实当年就在东玄嗅到这个天下掉下来的机会,准备大肆征兵之时,一把火,诡异地烧毁了东玄的军机处,同时,这把火还在东玄各地制作军用兵器的作坊中熊熊燃烧。
就在军机处烧毁的废墟上,有几个讽刺和警告意味十足的大字:驻军布防图。

意思很明显,你丫要是敢动,老子就把你的军队像西楚那样扒光衣服,像大白菜那样到处展览。

东玄朝廷竟然瞬间沉寂下来,只派人秘密毁掉了这些废墟,并彻查国内的蜀川密探。一时之间,国内风声鹤唳。
然而,事情就这样在各国诡异的沉默中,慢慢淡了下来。在没有人提起征伐蜀川之事。 
这一年,西楚成了天下最大的笑话,东玄似乎忌惮着什么也按兵不动,蜀川则以东玄近三分之一的密探钉子被拔出为代价,保证了不被两面夹击,换取八年了修养生息的宝贵时间,顺便成就了蜀川坚不可摧的神话。

从此以后,萧王府麾下所统帅的终结者军团、招财和旺财,乃是小小的蜀川夹在两大大国之间,多年依然屹立不倒最大的依仗。或者说句不好听的,那是他萧初楼浑水摸鱼,两边讨好,八面玲珑,实现执念夙愿的最大依靠。
可见,被传得神乎其神,被蜀川上下崇拜的萧王爷,也不是没有私心的。

话说回来,别看这小小豆腐铺的五旬老头,弱不禁风仿佛随时两只脚就要踏进棺材的样子,这喜欢做小点心的陈老头可是堂堂东玄招财总部的第一把交椅。
咦,怎么听起来像是现代某某实力强大的跨国公司CEO?
想到此处,哭笑不得的萧初楼一把拍了拍额头。

正乱七八糟想着奇怪东西的萧王爷跟着陈老头屁股后面,七拐八弯走进一间宽敞的房间之中。
入眼是一张极大的圆桌,桌上摆着茶水,只有主座处,多摆了一碗没有加糖的豆腐脑,用晶莹的冰块冰镇着,丝丝冒着寒气。
陈老看少爷的视线落到豆腐脑上,干瘪的老脸上露出一丝笑容。
“王爷!”
花林皓和雪涯正在侧房里整理情报,听到声响,一溜烟儿就窜了过来。周围还有一些留守在基地里的守备人员,皆是齐刷刷放下手上的活,朝这边涌过来。
整整齐齐向蜀川的主宰、唯一的王行礼,他们多年行走在暗处磨练出来的沉着面堂上,难掩激动之情。
萧初楼看着或者熟悉或者陌生的脸,擎着欣慰的微笑坐在主座上,长袖轻抬,示意他们都起身。
“不用拘束,该什么干什么去吧。”
“是,王爷。”声音整齐划一,自透着一股子锐气。

萧初楼赞许地望了陈老头花林皓和雪涯一眼,扬了扬下巴,道:“杵着干什么,都坐吧。”
反正楚管家和朗风都不在,花林皓眼见没人管着,又多日不见王爷,在凳子上坐不住,忍不住偷偷往他身边挪,想靠得近一点。
陈老头一幅老神在在的样子,眼观鼻鼻观心。
雪涯素来不多管闲事的,没有王爷吩咐,旁的事儿她更不会多看一眼。
眼看花林皓就要胆大包天的蹭上来,萧初楼心中好笑,伸过手正想调戏一番,忽然脑海中闪过一双深邃悲伤的黑瞳,一下子心中一紧,本来摸向对方脸颊的手竟生生改成了拍上肩膀。




第四十章 宠溺

“王爷?”花林皓一愣,有些纳闷,他都已经准备好了随时随地被某人调戏了,而且他也乐在其中,怎么今儿个王爷改了性子?
萧初楼端起面前的茶杯喝了一口水,淡淡道:“说说正事吧。”他一觉得尴尬的时候就会用喝水来掩饰,这个习惯连他自己都没有察觉。
“哦。。”花林皓虽然心中郁闷,不过这种时候他也是不敢反驳的,只好正襟危坐,一幅严肃认真的样子。
萧初楼有些好笑地瞥了他一眼,放下茶杯开始喝豆腐脑,心想着,养条骚狐狸在家真是不容易啊不容易。

雪涯丝毫没有受花林皓周围旖旎暧昧气场的影响,极其肃然地禀报道:“王爷,楚管家来信,王府一切安好。另外,朗风已经按照您的吩咐,率领一万终结者军团开拔了,采用化整为零的方式,分成数批通过水路、陆路悄悄潜入东玄,一小部分人带着帅旗前往东玄边境虎口关。由于路线太多,并未透露给二殿下这边。”

“嗯,很好。凌耀想必能够体谅。”萧初楼笑着点点头,转而看向陈老头,“陈老,东玄这边情况如何?”
陈老头眼神一凛,收起了那副笑眯眯的模样:“回禀少爷,关于秋狩,是近日才从宫中传来的消息,皇室众人将于两日后前往南山猎宫,几位后妃和殿下都会随驾,护驾的是一万御林军,统领乃是明荣。”
他顿了顿,道:“这个明荣,乃是军方人物,二殿下曾来信暗示,此人应当可以信任。”

“哦?那就好办多了,宫中可有我们的人?”
陈长年点点头道:“有的,都在后宫之中,少爷的意思是?”
萧初楼两指挑了一块冰块放在嘴角嚼着,眸光凛然,缓缓道:“从我们掌握的情况看来,凌耀应该会从后宫着手,找个人策应他的吩咐,告诉他,此行危险,必要的时候。。。。做好最坏的打算,他的家人,本王会好生照看。”
陈长年并未露出任何意外神色,沉声道:“能对王爷有所作用,乃是我等存在的意义,应该感谢才是,必不会有所怨怼。这话我会亲自转告。”

几人又捡些其他的事情说了片刻,便告辞了。只留下花林皓一人颇为委屈地赖在那里,两只眼睛瞅着王爷,哀怨之极。
萧初楼喝口茶润润喉咙,抬起眼皮望他一眼,靠在椅背上,问道:“唔,西楚那边有没有什么异状?本王上次让你查的事怎么样了?”
见王爷终于理他了,花林皓顿时来了精神,蹭过来给他揉肩。
萧初楼闭着眼睛,听着对方悦耳的嗓音在耳边回荡。
“边境那边西楚频频调兵,似乎算准了东玄帝都将会发生什么一样,但是粮草的调动情况并没有异常,简直像是。。。。”
“像是故意给东玄看,好叫北堂将军的腾龙军脱不开身。”萧初楼忽然睁开双眼,冷笑一声接道。
花林皓眼前一亮:“诶?王爷是说。。。。”
“嘿,卖乖!”萧初楼手指一曲敲在他额头上,笑容却并不生气,颇有几分长辈对自家里调皮小辈宠溺的味道,“猜都猜到了还问我。。。。”

显然,这位无论在蜀川军队还是招财部里都“贱名”赫赫的花大人,对于萧王爷的宠溺向来很是享受。
这不,一下子就把刚才郁闷抛到九霄云外,忝着脸钻到对方怀里腻着。
却也不说些暗示的情话,继续状似严肃道:“北堂将军的腾龙军乃是东玄最为精锐的军团之一,亦是二殿下最大的依仗,那位大皇子最大的威胁,如果能绑住腾龙军,就相当于束缚住了二殿下的手脚羽翼,何况他麾下韩纵的伏龙军也不是省油的灯,藏者掖着这么久,等的无非就是那一刻!”

萧初楼嘴角翘着,一双有力的手臂揽着他,示意对方继续说。
花林皓得意的贴近了一些,笑得献宝似的:“其实西楚这招,二十年前就已经用过了,当年据说东玄后宫中为了后位之争,发生了一件皇室丑闻,差点引发宫变,当时西楚就料事如神,陈兵边境,但是最终东玄内患平息,帝都暗中清理了一部分人,西楚按兵不动,可最为可疑的是,不久后,西楚后宫同样经历了一场刺杀,似乎还闹得极大,连刚出生没多久的大王子都死于那场刺杀。虽然时隔二十年,但这其中猫腻,说不得有些干系。”

石壁顶上的长明灯幽幽亮着光。萧初楼在沉思,这些事他自然都知道,他这会儿想着的并非是这其中的皇室秘闻,而是玄凌耀,二十年前,他才几岁?
在这场宫闱权力更迭争斗的大戏中,他所处的境地又是如何?

萧初楼唯一庆幸的是,至少凌耀还活着,或许在深宫中经历了难以言说的困苦磨难,但是他还是好好的活了下来,活着,未来才有无数的可能。
他才能见到他,认识他,还有。。。。

“王爷?王爷?”
直到耳边响起花林皓的轻唤,萧初楼才回过神,拍了拍他的背,唇边的笑十分柔和。
花林皓暗自吞了吞口水,继续道:“王爷认为这西楚和那位大皇子之间。。。”
萧初楼玩味地望着他:“阿皓觉得呢?”
“呃,”花林皓低头想了想,露出狐狸似的笑容,“阿皓觉得,说不定,这其中有一场利益的交换。”
“哦?说说看。”萧初楼坐直了一些,似乎颇感兴趣。

“这利益,无非有两点,一是皇后之位,二是皇储之位。东玄当时的情况,皇后之位悬空,又有三位小皇子,加上瑞帝向来太过仁儒有失刚毅,对于后位犹豫不决,而当时长皇子的母亲又不得宠,那么一场冲突必定在所难免。但是这一切都需要借口,或者说契机。正好,与此同时,西楚后宫也有那么点爆发的苗头,于是,两位。。。嘿嘿,一拍即合,你往我这派点刺客,我往你那儿状似兴兵,以示威胁,做出一副水火不容的样子,内部的矛盾也解决了,皆大欢喜。”

“哼,好一个皆大欢喜!”萧初楼不知想到了什么,忽然猛地一拍桌子,巨大的檀木圆桌骤然一震。
“王爷。。。”花林皓不知道他为何突然发怒,有些不知所措。
萧初楼才发觉自己语气太重了,又缓缓坐下来,摸了摸对方脸颊,勉强笑了笑:“没事。”

亲昵的动作似乎戳破了一圈暧昧的气泡。
花林皓伸手搂住他的脖子,试探着吻上去,口中喃喃低语着他的名字:“初楼,初楼。。。”
炙热的亲吻让萧初楼有些恍惚,他此时还愤怒于玄凌耀幼年的遭遇,这种时候显然没有甚么兴致干那档子事。
但是于对阿皓,他实在不忍心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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