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教主也混娱乐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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教主也混娱乐圈- 第3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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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员还是前来观礼的记者们都吓的面色铁青,手脚冰凉了。
“太上老君,急急如律令!”
一片青雾中,一个左手持钢印,右手持宝剑,头带紫夏冠,身披五彩衣,踩着天罡步的道士出现,终于将这一场闹剧推到了高潮。
那满脸皱纹的道士甫一登场,音响师非常配合地制造出了一片鬼哭狼嚎的声音,将穆远修左手边站着的某位女演员生生地吓得眼白一翻,直接晕了过去。
不等穆远修伸手去扶,只听那道士大喝一声,大大的钢印直冲穆远修的面门。
“五星镇彩,光照玄冥。巨天猛兽,制伏五兵。五天魔鬼,亡身灭形!孤魂野鬼,还不归位!”
道士眼珠暴突,对着穆远修一声冲天狮子吼。
穆远修冷笑着正要将他推开,抬头只见那钢印上硕大的篆体“急急如律令”五个大字犹如金光网罩一样冲着他扑面而来。
顿时穆远修只觉得全身一软,力气顿失,那身体里的三魂七魄就像是被这金光勾走了一般,冷汗刷拉拉地从身体的每一个毛孔里奔流而出。
不等穆远修瘫软在地,只听在他身后站着的吴开颜尖叫一声,也“扑通”倒地。
吴开颜倒伏的姿势太过难看,将身边竖着的一排招魂幡扑倒在地,碰倒了场边正烧着冥纸的火盆。
顿时,现场乱成一片,灭火的救人的浇水的乱哄哄地跑来跑去,尖叫声起此彼伏,楞是没一个人注意倒了他的不妥。
扶着背后的木制栏杆,穆远修头晕目眩只看到眼前金光一片。
那道士引得一片鸡飞狗跳,还记得要把戏做足,两手结印对着火盆大喝一声:“阴阳道自开,玄冥皆归位。孤魂野鬼,速速离开,切勿留恋人间。”
穆远修被那算不上有力的喝声惊得四肢百骸都不禁发抖起来,双目紧闭,手脚瘫软,只听见自己“呵呵”的喘气声。
“远修,你怎么了?”
就在教主大人觉得自己将要魂魄离体的那一刻,一个温暖的男声从他的背后传出。
穆远修只觉得自己的额头被一张充满了暖意和生机的大手敷着,接着另一只手扶住了他几乎瘫软的腰肢。
“远修,吓到了么?”
另一个男声从一旁插入。
穆远修缓缓睁眼,看到崔景梵正站在他身边焦躁地看着,表情犹豫中带着几分不甘。
却终究只是站着而已。
顺着他的视线向后转去,映入眼睑的是里欧慌乱的表情,朝下望去,腰侧上紧紧贴的的正是他的手。
难得的,从来厌恶别人碰触的他居然没有挣开,只是一手抵着额头,面如金纸,半天说不出话来。
崔景梵看着那个外国人几乎将穆远修整个人都搂在了怀里,那一脸毫不掩饰,旁若无人的关切表情,几乎像是刀子一样插进他的心口。
他却不敢在这众目睽睽之下吗,向前多走出半步。
“胡闹!太胡闹了!一会儿怎么拍片子!”
最后是副导演曹力自己都看不下去了,招呼着众人将吓傻的一干女演员、女记者和助理们抬到空旷的地方去休息,一把扯住道士手里呼呼舞动的宝剑,叫停了闭着眼睛吹吹打打的唢呐锣鼓队,这才及时阻止了这场近乎暴走的闹剧。
“你看看你干的好事!”
曹副导回头瞪着徐导。
这徐导也是个奇人,眼看现场一片狼藉,居然笑的前仰后合,拍手称快。
“好,好!就是要这种气氛,就是要这种感觉!”
寥寥无几的记者翻山越岭来参观开机仪式,此刻却被吓得屁滚尿流,仿佛他们见到的不是一个整儿八经的电影剧组,而是一群集体关在深山里的被隔离的精神病。
趁着太阳没下山,记者们全部“逃”了下去。
明天娱乐新闻里,他们这部戏会以什么样的形式出现在报道上还真的让人不得而知。
开机仪式最后以道士和锣鼓队的集体讨薪行动作为结尾,吵吵嚷嚷了半天,直到下午众人才收拾好情绪开始拍戏。
“来,给你。”
穆远修全身软软地窝在躺椅里,里欧神秘兮兮地将一个小小的纸包放进了他的手里。
“什么东西?”
“点心。是上山的时候,村民大妈送给我的。”
里欧笑的温柔,那一头在穆远修眼里看来和小黄鸡的毛没有什么区别的金发,此刻都反射着夕阳的光辉。
就像是他头上戴着一个光圈似得,可爱的有些耀眼。
穆远修打开简陋的纸包,将点心放到鼻尖闻了一闻。
“是艾草的味道……啊,是青团啊。”
“青团?”
里欧不解地歪过头。
“江南的一种小点心……过去,在江南游历的时候尝过。确实是清明前后的特产。”
将青团放在嘴里,小小地咬了一口。
春天艾草特有的香气,从整个口腔里渐渐升起。
不徐不疾,不霸道,带着江南春雨特有的温柔和湿润。
烟花三月里,骑鹤下扬州。
那个春日里,郝裴风带着他,从万里荒漠一路南下。
在秦淮河上,听着画舫里歌姬弹着琵琶,唱着听不懂,却异常暖心的吴侬软语,那个人将一个精致小巧的青团递在他的嘴边。
思及此,穆远修又感觉一阵心慌神乱,手里的青团也差点掉在地上。
“远修,你怎么了,是不是病了?我给你请假吧。”
里欧焦急地就要起身去找人。
“别走!”
端木惊鸿也不知道此刻他是怎么想的。
或许是这栋屋子太过诡异,或许是那道士真的把自己的魂灵从穆远修的身体里唤了出来,此刻的他,一点都不想做“穆远修”。
他是“端木惊鸿”,那个死不瞑目的老鬼。
看着这张脸,穆远修情不自禁地用手抚摸了上去。
那浓墨重彩的眉眼,那英挺的鼻,那深刻的轮廓……分明就是他。
“郝裴风,是你么……为什么要害死我?为什么当年领着白道众人围逼我?是为了魔教的宝藏么?”
“远修,你在说什么?”
里欧凑近他的耳边,吃力地听着。
“不,你不是他……他死了,你不是他……”
端木惊鸿看着自己的指尖——那指尖触及到的,是一片生机勃勃的温暖。
是了,郝裴风死了,他活了下来。
借尸还魂,穿越百年的时间和空间,就像是孤魂野鬼一样活了下来。
看起来他的重生之路是如此的坦荡,精彩万分。
只有在午夜梦回至极,抬头看着城市里那片没有星星的天空,他才知道自己活的是那么的寂寥,那是比雪都要冷的寂寞。
现实里,他披着别人的皮。
戏里,他演着别人的故事。
所以他要往上爬。
一开始,是为了报复“崔景梵”。
这个说到底,与他没有半点关系的男人。
他承认,他把对于郝裴风的恨意,投射到了这个也算不上无辜的男人身上。
他用别人的身体,卑鄙地为自己的心报仇。
那么,他存在在这个世界的理由又是什么呢?
“五星镇彩,光照玄冥。巨天猛兽,制伏五兵。五天魔鬼,亡身灭形!孤魂野鬼,还不归位!”
那不知真假道士的声音仿佛依然徘徊在这空旷的屋子里。
幽幽晃晃地在木梁上,在石柱间,在雕栏画栋和一个个的牌位之间穿梭着。
召唤着他,回到自己应该去的那个地方。
浑浑噩噩地,他听到导演叫道自己的名字。
他走出去,穿起服装师准备的外套,走到道具师准备的马车上。、
念着背好的台词,走着规划好的步子,魂不守舍地跟饰演沈黛云的萧雅对戏,一次次地被导演叫骂着,一直到被骂下场。
第一个镜头就那么不顺,NG了七八遍,周围的人纷纷朝他投来理解和同情的眼神——这分明是导演发神经,把演员吓傻了,还说什么为了帮助大家更好地投入情绪。
不过这个有鬼才之称的导演一向离经叛道,大家也都敢怒不敢言。
幸好记者们都已经全部离开,也幸好除了他之外,其他的剧组人员也有几个被吓得没回过神,总算没人把他的失常放在心上。
穆远修坐在位子上,看着崔景梵上场。
同样是一段公子回家的戏码,演出来却是完全不一样的味道。
“大少爷,请下车。”
时家的老仆谦卑地从屋子里迎了出来,站到了一架颇具威仪的马车旁。
马车门缓缓打开,一只穿着白色真丝手套的手从里面伸了出来。
接着出场的,是一只斯迪克文明棍,和黑色的皮鞋尖儿。
时长安人还没有出场,却为自己设计了三个特别的道具。
一尘不染的白手套,代表他的偏执和洁癖。
斯迪克文明棍,代表他也接受了现代文明的洗礼。
纯黑色的皮鞋,说明时家少爷高度的自律性。
听到“吱呀”一声推门的声响,崔景梵扮演的时长安缓缓地从马车里走下,却只将半个脸对准了镜头。
他抬起头,半眯着眼看了看不远处的宅子,整理了一下根本没有歪斜的礼帽。
然后转过身子,对着恭恭敬敬站在那里的老仆人,稳重却不失亲热地叫了一声,“福伯。”
看到这里,穆远修本来涣散的眼神猛地紧缩。
“吴开颜,剧本!”
他叫的那么急促,站在他身边都有些懈怠的吴开颜吓了一跳,急忙将手里卷着的剧本递到了他的手上。
穆远修直起身子,将剧本翻到了崔景梵出场的那一页。
对于这场戏,剧本里就这么几个字:
时长安下车,与仆人打招呼。
十个字,连带标点也不过十二个字而已。
但是却被崔景梵演神了。
三个道具,一个转身,一句台词,放在整部电影里不过一闪而逝的镜头,但是仅仅是这个刚出场的镜头,崔景梵就已经在表现人物的性格!
自律,洁癖,受过高等教育!
而那些道具的出现次序,转身的角度,整理帽子的动作,都是他的精心安排,这些在剧本里根本没有体现!
明明只是一个演员,他却做了导演的活计!
“OK,过!”
扩音器里果不其然传来徐导满意的声音。
十年演艺生涯,大大小小近百个角色,影帝的称号。
从未和崔景梵有过对戏的经验,此刻穆远修却仅仅从这简单的一场戏里看出了他令人震撼的演技。
与他相比,自己刚才那一场戏简直是个笑话!
不,不仅仅是刚才那场戏。
和崔景梵比起来,自己之前所出演过的那些,那些让自己都颇有些得色的角色,那些通通都是笑话。
他只是个演员。
而崔景梵,已经不只是一个演员了!
一股久违的热意从穆远修的胸腔喷发而出。
如果演技也是武艺的一种的话,崔景梵已臻化境。
而他,却只沾了些皮毛,还洋洋自得。
就在这一刹那,穆远修突然明白自己想要什么了。
他是为了什么,而重活在这世界上!
作者有话要说:为了拿一朵小红花我也蛮拼的,发烧了还码字到现在。。。
这段写了几遍,改了几遍
我想表达的是教主大人走出迷茫的心路历程
成神之路漫漫,复仇不可能是唯一支撑的理由
而且人总是有所成长的
穆远修要成为影帝,超越崔景梵,磨练自己的演技是第一位
嗯,就酱紫,我睡了,喉咙痛

、第44章

从那天之后;穆远修变了。
本来在片场下一贯沉默的他;话更少了。
与过去不同的是;以前的他下了戏,要么看看剧本,要么就是趁着空隙闭眼练功。
过去的沉默;是因为不屑。
说到底,他是打心眼地看不起这帮“戏子”的。
哪怕自己不得不下海演戏,但是他从来都认为自己是不一样的。
他不屑与他们为伍。
要不是为了演戏的需要,他连一个眼神都懒得放在这群人的身上。
而现在的沉默,是静静的观察。
他学会坐在场边看别人演戏。
观察那些在场上人的一举一动,他们的眼神,他们的动作;乃至他们说话的语调。
就像是前世,自己每天天不亮的时候就跑去偷看师傅和其他的堂主们练功一样。
带着雀跃期待的心情,如同海绵吸水一样,用全身的精力将别人的精华化为己用。
他发现那些他都从来不放在心上的“戏子”们,在摒除了一贯的偏见后,用心观察其演技,居然各个都有其特有的风姿。
徐导是个非常严格的导演,和其他国内的导演有所不同的是,他有自己的电影公司。
更加让他与众不同的地方在于——他的妻子,有“鬼妻”之称的徐太太,是国内知名的制片人。
这两个先决条件注定了他不会让莫名其妙的人进入他的剧组。
虽然自己是因为崔景梵力荐的关系才有了参与拍摄这部电影的机会,但是据K所说,徐导是在将自己当时为数不多的作品全部看完之后,才答应了崔景梵的请求的。
因此,能够参与这部戏的演员都具有着一定的水准。
穆远修打开吴开颜在出发前做好的功课——那本包容了全剧主要演员资料的小册子。
虽然大部分都是从百度百科和论坛贴吧里复制黏贴的简历和八卦新闻,已经足够管中窥豹了。
岳群,时家当家老爷的扮演者。
如果要用一个词来形容他的长相,大约就是老成吧。
这位年近五十的演员与穆远修一样三十岁才出道,这么多年来大大小小演过不下百余个角色。
但是所有的角色都有一个共同之处——他演的全部都是老爷。
清朝的老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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