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医手遮天[穿] 作者:碧雪加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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医手遮天[穿] 作者:碧雪加热- 第2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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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哼!”老者一甩袖子又进屋关门,乐言之被彻底挡在门外。
乐言之继续跪在那里,稍微偷偷的变了下姿势来缓解一下腿部的压力。其实他的双腿早就没知觉了,要不是硬扛着,估计稍微一松懈就能躺地上睡着了。
“为何要拜师?”没过多久,屋子里传出来老者的声音,沉稳而中气十足。
“为了……”乐言之听到自己嗓音沙哑,他赶紧使劲儿吞了口口水,“为了给人看病。”
“这是废话!学医都必须给人看病。为什么要学医?”老者继续不缓不慢的问道。
“为了师出有门。”乐言之老实回答。
老者又问:“师出有门又能怎样?”
乐言之道:“能大大方方的给人开方子。”
老者问:“你想给人开什么样的方子?”
乐言之沉默了一下,他想到了徐三,“我想开的方子是,用最普通的药材最低廉的价格来治普通人或者穷人看不起的病,这样他们不至于因为看不起病而眼睁睁等死;我还想开的方子是,用只有极少数人才知道的秘方来给广大的老百姓治病,这样即很大程度的杜绝了制作假药,而且还能挽救更多的病患。”我要做,郎中界的屌丝,屌丝界的郎中!
老者又道,“如今少年志向多为金榜高中,骑马坐轿,出人头地,光宗耀祖,那么你的志向是什么?”
乐言之十分郑重且认真道:“治病救人。”
老者沉默半晌,最后用类似自言自语的语调说道:“难得你年纪轻轻,就有如此的想法。”
我的年纪其实没有看起来的这么轻,“悬壶济世的决心跟年龄没有关系!”乐言之道。
“……我渴了。”沉默了一下,老者突然道。
渴了?乐言之利索一回头,大喊,“爹——老先生说他渴啦——”
老者在屋子里听到后憋了一口老血。
唐依秋赶紧端了杯茶过来给老者送进去。
老者见茶没接,唐依秋只得把茶放在旁边桌子上。
“我渴了!”老者又一次加重了语气说道。
乐言之不解的一指桌子上的茶杯,“那不是茶吗?”
唐依秋突然手一拍脑门,跑过去扶乐言之往里走,“快去敬茶!这是拜师茶!”
“啊?”乐言之这才反应过来,赶紧手脚并用拖着没有知觉的腿爬着进了屋,依旧是跪着,直起身从唐依秋手里接过茶杯恭恭敬敬的递给了老者。
老者咳一声,“按照规矩,理应三个响头。”
乐言之真的用脑门撞地,发出了三声闷响,老者这才慢慢喝了一口茶,“念在你这短时间的表现,我决定收你为我这一生当中最后的一个徒弟,既然为师徒,我定然会严格要求你,到时候你就是后悔也晚了。”
“我绝对不会后悔!就算为了被权霸欺压的百姓,看不起病的百姓,我也能坚持下来。”绝不后悔,为了徐三。
老者非常满意的点点头,“很好!作为师徒,你也理应知道师父的名字。记住了,我姓郑,名赫,字时颁。往后如果有人问起,你就说你的师父是——郑时颁!”
在京城的一个酒楼包间,南宫毅在等一个人。那人还没来,南宫毅又从袖口里掏出这张看了有小半年之久的纸条。
上面的每一句话,每一个字,南宫毅现在就算闭着眼睛都能描绘出来。
这半年来南宫毅也试着在柳沟镇附近寻找过,打听过一对父女的情况,就是没有乐言之和唐依秋的下落。不得已回京,整天看着这首情诗安慰自己。
包间的门轻轻被打开了,来人咳了一声提醒他。
南宫毅见到来人,马上从座位上站起来准备跪拜,“叩见二皇子殿……”
二皇子紧急止住了南宫毅的行礼,“这又不是在宫里,南宫兄不必多礼,还是称呼我为天泽兄为好。”
“是!”
这个二皇子从小就认识南宫毅,南宫毅小时候也经常趁着南宫射进宫的时候跟着一起去找二皇子玩,两人年龄相差不过三岁,二皇子今年二十有一。
按照规矩,男子已满二十就要取字,二皇子姓乐,名槿,字天泽。
乐姓在这时属于全国的大姓。
见南宫毅魂不守舍而且还期期艾艾的过了小半年,南宫射有些着急了,实在没辙,只能拜托二皇子给想想办法。
于是二皇子主动约了南宫毅到这家酒楼吃饭。
二皇子有一点跟他爹,就是当今的岳国皇上很像,那就是爱好私服!
刚一进门,二皇子乐槿就看到了传说中的一幕:南宫毅歪着脑袋满眼温柔的看着面前的一张纸,嘴巴还在微笑着,一副魂不守舍的样子,好像面前的纸不是一张纸,而是一个样貌绝色的女子。
这就是南宫射将军所说的困扰吧……
“果然纸中自有颜如玉?”乐槿调侃着道。
南宫毅不好意思了,急忙把纸收回袖中,“让天泽兄见笑了……”
乐槿不客气的伸出手去,“不如给我见识一下这个传说中能击败京城所有女子的字条?”
南宫毅犹豫了一下,慢慢又掏出字条递了过去。
乐槿打开,看着内容,出声念道:
“我欲乘风归去,
逃不出你如来佛的手掌心。
往日情景历历在目,
京都再繁华也不及你一串糖葫芦。
城北徐公更比不上你的明星脸,
勿道别离,我们永不离别。
担心佳人请勿挂念,
有愁忧伤的千万……不要?
好一首奇怪的诗!”
南宫毅这个时候已经脸红,就感觉被别人偷窥到了自己不想示人的秘密似的。
乐槿继续评着,“我不知道给你情诗的这家姑娘是怎么样一个人,就说这字,错别字很多,但是又觉得可以认识,或者能念的通这诗。也许这姑娘是一个喜欢自己创造字体的人?”他抬眼看南宫毅,带着询问。
南宫毅猛点头,“非常古灵精怪!”
乐槿又继续道,“这诗的语句也非常新颖,虽说很俗,不过连起来还很有意境。还有里面的遣词造句,乍看很有诗意,细看是非常有爱意在里面,可是……我总觉得那里有不对。”
南宫毅忍着不高兴听着二皇子对他最喜欢的字条品头论足。在他眼里这是一首挑不出任何毛病的诗来,意境有,情境也有,可是有人说它俗?他觉得就连那错字都错的有道理,那字本来就应该那么写,又简单又好记。
“南宫兄不如给我讲讲这个字条的来历?”
南宫毅赶紧清了清嗓子……
乐槿听完故事之后,“我总觉得这首情诗没有这么简单,千方百计留给你的,莫非只是为了告诉你他不是故意躲开你的?”
南宫毅耷拉着肩膀,“我也琢磨了快半年了,没有头绪啊……”
乐槿没有搭理南宫毅的颓废,他拿着字条横着看,竖着看,翻过来又对着阳光看,过了很久,差点把字条看烂了,“知道了!”
南宫毅惊讶的一抬头,“知道什么?”
“这字条的秘密!”乐槿得意的说道,“这还真不能专注于内容。你成天琢磨内容,怪不得发现不了!”
“秘密?”
“对,”乐槿看起来并不像是开玩笑,他突然严肃的把字条举到南宫毅面前,伸出手指比划着字条里面单字的顺序,“不能按照习惯竖着看,南宫兄,你试试把这张字条每句话的头一个字,连在一起横着看……”
南宫毅顺着乐槿的比划,按个读了下来:“我……逃……往……京……城……勿……担……忧?”
字念完了。
南宫毅害怕了。


南宫毅的黎明(一)

“郑时颁?”皇上重复了一遍,“听名字很熟,莫非是……”
赵公公赶紧凑过来,“应该就是他没错。太医院左院判郑时颁,郑赫,八年前辞官归田的那个。”
“哦?没想到尽然是他收了我的儿子为徒!”皇上看向乐言之,“几年?”
“六年。”乐言之不假思索,又疑问道:“他是太医院的……左院判?”
赵公公又拱下手,跟乐言之解释,“是,九皇子口中的郑时颁应该正是当年太医院左院判郑赫,郑时颁。此人性情耿直,说不好听话就是直肠子,驴脾气。因为跟张院使观念不和,经常受到打压,自觉没有用武之地,于是一气之下辞官回家!”
“可是,院使和左院判都是什么职位?”乐言之问道。
“言之不知?”皇上反问道。
“师傅不曾讲过……所以……”
“让老奴来给九皇子讲解吧皇上。”赵公公请示道。
“好。”
“九皇子,”赵公公站在乐言之另一侧,“根据我朝的律法,也可以说是自古延续下来的律法,太医院的最高官职就是‘院使’,是正五品官员,现在的院使是威灵仙,接下来就是‘左院判’和‘右院判’,郑赫就是当时的左院判。继续往下则是御医,官职正八品,再往下就是九品的太医们。”赵公公停顿了一下,看着乐言之是否有疑问。
乐言之频频点头,原来院使就是院长,左右院判就是副院长啊!
边琢磨继续边点头,点着点着眼睛就有点睁不开了。乐言之狠劲儿的转了转眼珠子提神。
赵公公见状看了看时辰,“皇上,看时辰差不都该准备上朝了,要么您赶紧休息一会儿?”
皇上看了看外面,“不休息了,直接走吧……言之就在我的床上睡就好,不用另外换地方,想要沐浴就直接吩咐宫女,不想沐浴就直接睡吧,聊了一整晚,想必言之已经没有精神再去沐浴。”
乐言之看了看外面漆黑一片的天色,猜到这可能是快要到黎明了。不看还好,一看反而眼皮子就开始打架,于是也不做推辞,脱下外衫跐溜就爬上了床,盖好被子闭眼。
没过两秒,均匀和沉重的呼吸声就传了过来。
赵公公张大嘴巴的看着这一切。
就算是平日过来的某个妃子,要爬上这张床也得彻底净身后才行。更别提其他皇子,根本就没有在这里睡过,而这九皇子,非但不用沐浴就能睡在这里,而且好像对皇上一点惧怕都没有,更重要的是,皇上貌似非常乐意看到九皇子这么做。
皇上,您这么宠溺儿子可不对啊!
不过,嘶……莫非皇上是想……该不会是立他为太子吧?
赵公公被自己的想法吓了一跳,赶紧摇头挥走这个盘在脑子里的念头。
皇上看着进入梦乡的乐言之,睡着了还无意识的浅浅笑着,这副像极了他深爱的那个女人的相貌,那个二十年前被誉为天下第一美人的女子唐依秋给他生的孩子。
他走过去替他掖好被角,才轻轻走了出去。
路上,一言不发的皇上终于开口,“你派人去查一下延京县的县官,记住要不动声色,另外继续找人从柳沟镇往回查看,朕要知道言之十二岁之前的事情。为什么朕曾经找过那么多次都没有他们母子的下落。”
“是。”赵公公道。
“还有,问到郑赫的地址,去给他送赏银。”
“是,皇上!老奴这就着手去办。”
乐言之觉得还没有怎么开始睡觉,这一睁眼天就大亮了。
他可不好意思到哪儿都睡懒觉,于是忍着巨大的困意,坐在床边狠狠的揉了半天眼睛,这才完全睁开眼。
皇上上朝还没有回来?
乐言之打算起床到处溜达溜达。
享受完皇上提供的一切待遇后,宫女捧着一个金黄色外袍走了过来,对乐言之说皇上吩咐过了,今天外面风大,九皇子如果要外出就把这个穿上。
乐言之听话的披上了这个万人敬仰的黄色外袍,刚准备外出游览一番,只见一个人影晃了进来,“儿臣乐槿给父皇请安!”
乐槿?天泽兄?他怎么会在这里?
儿臣?
他居然是皇子?
乐言之明白了,好哇,居然南宫毅和乐天泽一起瞒着他。
“父……皇……没……在……”乐言之赶紧合着外袍又侧躺在床上,胳膊支着脑袋,慢悠悠说道。
乐槿一怔,连忙起身,这声音……怎么这么耳熟?
连忙跑到屏风后面看情况,这一看不要紧,傻眼了。
这、这不是一贯喜欢男装打扮的言之姑娘又能是谁?
他躺在父皇的床上?披着父皇的外袍?他、他不是跟南宫毅有婚约吗?为什么会躺在这里?
乐槿惊讶的下巴差点掉了下来,“你……你……怎么会睡在这里?”
乐言之看到他的反应,心里平衡了,再让你们瞒着我!“你——怎么会在这里,我——就怎么会在这里!”他故意拉长音调慢吞吞的说道。
“莫、莫非你?父……父皇把你……抢来的?”乐槿满脑子想的都是南宫毅的老婆,怎么就睡到了皇上的床上?这不可以啊!
“放肆!”一声威严的怒喝从门口传来,“朕什么时候在你眼里是这种形象了?”
乐槿快被吓死了,这种话居然被听到,以后还怎么活?赶紧转身跑向屏风前面去给皇上请安。
乐言之忍不住捂嘴偷笑,也跟在乐槿的身后去给皇上请安。
“儿臣给父皇请安!”
回声?今天一定是没睡醒,竟然出现了幻听!乐槿低头琢磨。
“起来吧。”
“谢父皇!”又是回声?这种地方怎么会有回声?乐槿猛地一回头,才发现身后跟着乐言之……
“父……父皇?”乐槿抖着手指着乐言之问。
“不!不是!”乐槿刚舒了一口气,乐言之继续道,“我不是你的父皇……”
“……”
旁边的皇上和赵公公再也憋不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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