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医手遮天[穿] 作者:碧雪加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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医手遮天[穿] 作者:碧雪加热- 第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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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是他见过几面的那个南宫毅吗?从来没有觉得他这么冷酷过。
南宫毅的眼神也一直看着仰坐在地上的乐言之。
刘德在赶忙侧身作揖恭敬道:“南宫将军,适才听士兵说此女子口出狂言,大逆不道,竟敢质疑皇上的权威……”
“你亲耳听到了?”南宫毅冰冷的声音打断刘德在,眼神没有离开乐言之。
“下官倒是没有听到,不过旁边这两个衙役是最先发现的。”
南宫毅一扫旁边两个还在举着长枪指着乐言之的衙役,吓唬道:“你们确实听到了?如果欺瞒谎报,可知是杀头之罪?”
两个衙役被南宫毅一问,马上也有些模棱两可不敢肯定是不是这个乐言之说出来的话,支支吾吾半天也没有说出一个所以然来。
南宫毅见状,又直接问一直跪在旁边的徐三,“你可知他刚才说了什么?”
徐三脑子机灵,这种情况早就看出来眼前这个凶神恶煞一样的男人不是来治他们罪的,而是来给他们开脱的,连忙又磕两个头,大声喊道:“求官爷饶命,刚才是草民在茅房如厕,喊他来帮我递厕纸,根本没说什么大逆不道的话,求官爷明察!”
南宫毅冷冷的白了徐三一眼,扭头对刘德在一作揖,缓和了刚才的语气,“刘县令,本官以为此事说不清道不明,不易此时追究,不如先……”
刘德在一听,赶紧顺坡溜驴道:“对对,南宫将军说的是,现在不是追究这等小事的时候,再说,下官也很体恤百姓的疾苦,这种事情今天就当没发生过,我们还是继续正事要紧!”
南宫毅趁机瞥了一眼乐言之,扭头上马继续带队往前走去。
一圈人这才一哄而散。
乐言之终于抹了一把汗,扭头看着灰头土脸的徐三,“刚才真是多谢你了,要是没你,我估计这命又得交代了!”
徐三站起来拿袖子胡乱擦擦,脸色还有些绯红,“又交代?什么时候还交代过?”
乐言之一愣,才明白过来他把前世的车祸也算进来了。连忙改口道:“没有,就是上次大病一场,差点儿交代了小命!”
徐三不好意思道,“也不用谢我,我娘都跟我说了,昨天我这命可真是你给救的,要不是你我就真得玩儿完了。”徐三叹口气,也不打算走了,干脆坐到路边继续聊,“以前是我不知好歹,还骂你欺负你,没想到你一个姑娘家都不记仇,还救我一命,我都不知道这脸该往哪儿搁了。”
乐言之有些神气,拿出来点大人不计小人过的架势道:“也别来回道谢了,咱两都救了对方一命,就当扯平了吧,以后咱互相照应些不是挺好嘛!”
“是是是,互相照应。”徐三连忙点头。
乐言之觉得徐三的脸颊绯红色有些异样,便伸手上前摸了摸徐三额头测温度。结果没想到徐三额头滚烫。乐言之大惊,“怎么这么烫?你不在家休息跑出来做什么?”
徐三忍不住咳嗽几声,“听说有游街,躺不住出来瞅瞅。”
乐言之着急的问道:“昨天回去看郎中了没?”
“看了,”徐三道,“我娘请郎中来,开了几幅安神的汤药,每天喝一肚子,快恶心死了。”
乐言之更着急了,“这都这么烧了,他怎么开安神的汤药,得开去热止咳抗病毒的药啊!”
徐三有些傻了,自己生个病而已,平时都是扛过来的,实在不行才去吃药。可没料到的是乐言之竟然这么紧张他的病情,不禁心里一暖,也许还真有瞎了眼的媳妇儿呢。
“走走赶紧回家去。”乐言之忙不迭的站起来,拽着徐三的胳膊往走拖。
徐三也赶紧跟着站了起来,身子有些发软。
“你会写字吗?”乐言之突然扭头问道。
徐三不明白是什么意思,连忙点头。
“那就好,回去我给你开个方子,你让你娘照着方子去抓药,回来按时吃。不然你这有生命危险。”乐言之自顾自的走在前面生气的说道。
乐言之琢磨,就按照给孟尧开的那个方子给徐三来一遍就可以,都是清热伤风抗病毒的功效。既然孟尧有效果,徐三用那个也应该能有疗效。不退热不行,这十分有可能是溺水后的后遗症,如果再拖得久了,发展成肺炎可就真的麻烦了。
没有医疗条件,没有能用的抗生素,乐言之更不懂高深的中医制药,如果徐三转了肺炎,就真跟叛死刑没什么两样了。
乐言之拽了徐三风风火火的到了徐三家,一进家徐三体力不支就倒坐再椅子上。
乐言之没跟徐三客气,自己满屋子开始找纸笔,摆到桌子上自行磨墨。
没多久之后,一张纸推到徐三面前,一只毛笔塞到了徐三手里。
乐言之示意徐三按照他说的写,凭记忆,他把孟尧用到的药材又重复一遍,最后不忘叮嘱徐三,“记得赶紧让你娘去抓药回来吃了,拿凉毛巾给额头退热不能断开,多喝水多休息,信我这方子,千万别再安神了,再安神就没命了!”
徐三惊讶的看着乐言之,就跟头一次见到他一样,觉得这个人好像装着很多谜,很想怀疑但是又不能怀疑,只能乖乖听他的建议。
告别徐三后乐言之终于回到自己家里,唐依秋果然没在。
乐言之噗通一下倒在自己床上,疲累立刻侵袭了过来,闭眼没两秒就甜甜的睡着了。
徐三这边,徐氏在另外一间屋子里看到乐言之走了以后才进来看看徐三,打趣的问道:“呦,你小子行啊,没两天就搭上那么漂亮一丫头。”
徐三白了徐氏一眼,拿着方子递给徐氏,“娘,乐言之说了,让你拿着这个方子去抓药,熬成汤剂一天三次给我喝。”
徐氏接过来方子拍了徐三脑袋一下,“这就开始听那丫头的话啦?这以后娶进门儿娘还有活路没有了!”
“你瞎说什么呢娘!”
徐氏看着方子将信将疑的问道:“不过这丫头开这个方子做什么?她又不是郎中。”
徐三怒道:“让你去抓药你就去抓药吧,乐言之说了,不按这个吃,我就会没命啊!你想看儿子我到时候烧死吗?”
“竟胡说八道!”徐氏嘴里不服,但是心里也很担心。
昨天郎中给开的汤药,这也吃了几幅了,但是高烧不但没退,还有越来越热的迹象。徐氏心想,既然乐言之那丫头说的那么笃定,也许有他的道理,不如死马当活马医,先抓几幅喝喝看。
这天下午,药铺的伙计看着拿着方子来抓药的徐氏,又看看方子上面的内容,整个人都石化了。




南宫毅的悸动(三)

唐依秋傍晚回到家的时候,看到乐言之正趴在桌子上提着毛笔认真地临摹她的字体。
一阵酸楚涌上眼睛,唐依秋急忙跑过去看乐言之。
下午替人写书信的时候听说了中午发生的那一幕,唐依秋就再也坐不住了,连忙道歉提前赶回家来。这孩子好不容易保住一命,虽然性格开朗了许多是好事,但是因为这个再丢一次命,唐依秋就真的不想活了。
乐言之抬头一看,甜甜的笑了起来,“您回来啦娘!”
啪!
回答乐言之的不是唐依秋一贯的温柔声调,而是一个拍在后背的利索的巴掌!
唐依秋泪流满面,泣不成声。
乐言之懵了,赶紧上前扶着唐依秋,并且小心的问道,“怎么了娘?”
唐依秋索性抱住乐言之放任自己大哭了起来,过了好半天,终于能说话了,唐依秋才抽抽噎噎的说道:“你差点吓死娘,你要是再有个三长两短的,娘也不活了,娘也跟着你一起去!”
乐言之只觉得自己的意识被什么巨大的东西撞了一下,惊慌之后就顿时明白了,他现在的生命不仅仅是自己活着这么简单,他活着,唐依秋就有生活的希望。
“……对不起,娘!”一天之中乐言之从来都没有像现在这样对自己如此的自责和悔恨过。就算是为了唐依秋,乐言之发誓再也不要这么鲁莽了。
在延京县县衙内邸,南宫毅独自坐在桌旁喝着闷酒,这一天的心情真是糟糕透顶,亲自送押了他本来打算迎接回京的镇北大将军左牧公之外,还看到乐言之那个倔强的家伙差点因为多嘴而送命,当时的心脏真是提到了嗓子眼儿。
正午行刑完毕,京城来的几个重要的人物开始返程,随行的两个押解将军也一起返回,留下来的只有南宫毅。
南宫毅决定在这里多住几天,一是为了躲避回京后很多人过度的热心,二是……南宫毅还有一个重要的事情没有办完。
再拎起酒壶,已经倒不出一滴酒来了,南宫毅胡乱的一推面前的酒杯,酒杯应声倒下。
随后支撑着桌子摇摇晃晃的站了起来,走向床榻的那几步都跌跌撞撞,最后折腾半天,终于成功的躺了上去。
随手在枕下摸出一条白色棉布条,上面还沾了他一点点的血迹,这是乐言之裙子内衬的一角……
南宫毅把这个布条搭在自己眼睛上,酒劲上头,沉沉的睡了过去。
县官刘德在的帐内,小妾秀云心满意足的躺在刘德在的臂弯里,手指不安分的在他胸前画圈圈。
这晚刘德在兴致很浓,连着来了两回后都没有直接睡过去。
秀云时不时的在刘德在耳边吹着热气,回味着刚才的余韵,顺便吹着枕头风,“老爷……再纳个小妾嘛。”
刘德在感觉挺意外,“哪有劝男人纳妾的?就不怕我娶了新的不要你?”
“怎么会!人家好寂寞,大夫人二夫人每天都在忙秀活,都不理我,你再娶一个小的陪我啊!”
刘德在懒得动,听到这个心里挺美,但是脸上还是装出一副正人君子的摸样,“不娶了,有你就够我受的了。再说,我也没看到你寂寞啊,不是每天出去交际挺多的嘛?”
“切……”秀云娇嗔道,“还不是为了老爷您,秀云才出去跟富商家夫人们处的嘛!大夫人二夫人连门都不出,当官的怎么能没有商人做靠山,这个担子就只有秀云来挑了,您当秀云天生爱出去的吗?”
秀云是个聪明的人,仗着刘德在的身份,自己出去没少结实富商家的夫人们,一来可以为刘德在的官路铺些路子,二来也可以给自己另外找靠山。
这取悦男人心的招数,她自然心知肚明,投其所好才最重要。
刘德在哼笑一声,“所以我才最喜欢你啊!”
“老爷!”秀云说着来了劲头,索性支起胳膊半趴在刘德在身上,“如果再娶,秀云有个好人选。”
“哦?”刘德在眼睛争了条缝,装作不是很感兴趣的问道,“说来听听,哪家姑娘能让你这个人精这么上心的?”
“就是新搬来柳沟镇的一家,一个鳏夫带着一个十二岁的女儿。那个鳏夫好像是以给被人代笔写书信为生,不过长得非常俊秀。主要是他家女儿,别看只有十二,但是已经出落的亭亭玉立,以后肯定是个美人胚子。”
“哼!”刘德在有些不高兴,“你别告诉我,你是看上那家俊秀的鳏夫了!”
“老爷!”秀云撅嘴,“秀云真的是为老爷想的嘛,您想啊,一个代笔的鳏夫必然挣不了多少钱,您只要出一点嫁妆,那丫头绝对高高兴兴的就进来了,别怪秀云没提醒您,那丫头的长相,真等人家及笄待嫁了,有没有您的份儿还不一定呢。”
“这么小看你男人?”刘德在不满道。
“秀云哪敢啊!”秀云支撑的累了,侧身又躺了下来,“这不都是为老爷您着想嘛。那天秀云从柳沟镇的绸缎商柳夫人那儿出来,刚好路过他们家门口,正巧碰到父女二人都在门外,秀云的马车就停在附近观察了半天,那个丫头好像挺灵泛,先不说家境怎么样吧,就是娶进门儿,对老爷您以后的官路也必然会有帮助。”
“哼!”刘德在心里别扭,听这话就感觉自己的官路是靠女人铺出来的似的,不高兴的翻了个身,背对着秀云,“我既然能花钱捐了这个官,也就能再花钱买个妾,我的官路,谁说要靠女人了!睡吧!”
“老爷!”秀云没辙,只能乖乖躺在刘德在后背旁。
不一会儿,刘德在的呼声响了起来,秀云彻底死心。
刘德在背对着秀云,鼻子里故意打出呼噜,但是脑子可没迷糊,这个时候正清醒的要命。
秀云的一番话说的他心里跟猫抓似的痒痒,再娶一个黄花闺女,谁不想!只是这怎么才能让她心甘情愿的嫁过来,这是个问题。
要是认钱还好,这万一清高了可怎么弄?
明天得找鲁明义商量商量。
天刚蒙蒙亮,邻居家的公鸡就开始频频亮嗓,乐言之一骨碌爬起来,多套了件厚外衫跑到厨房去给唐依秋煮粥。
这人心里不能有小九九,只要藏了秘密,行为必定会跟平时不一样。
乐言之觉得总让唐依秋为他担心很过意不去,不过让他破天荒早起干活的最主要原因还是为了卖乖!
这天唐依秋喝到了这辈子第一次喝到的来自儿子煮的粥,什么都没有添加的白米粥,竟然喝出别样的甜来,她心里美的已经不像样了!
收拾好碗筷,乐言之又老老实实的趴在案子上临摹毛笔字,唐依秋感到莫名的欣慰,乐言之却在等着唐依秋出门的那一刻。
日上三竿,唐依秋收拾妥当所有的东西,给乐言之留好中午的干粮,终于在某人期盼的眼光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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