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种掰直我 作者:关雪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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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种掰直我 作者:关雪燕- 第3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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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唯一一个肯守在你病床前三天三夜,细心照顾你的人,那些拳头他挥得太值了。
如果蒋路能看到那一幕,也许,也会笑着冲上前,与他并肩战斗。
想到这,他就笑了。
很舒心的笑。
他在自己的想像中笑着度过一下午时光。
许辉是在傍晚时分把人从派出所捞出来的,吴景安在看到他的一瞬间就明白自己为什么会那么轻易被放出来。
许辉是谁,许辉就是有这种能力的人。
如果他幼稚一点,大概立马会转头再走回派出所。
这时候的吴景安疲惫地不想再和他闹腾,跟着他一起走出派出所的大院。
出了门,许辉说:“上车,我送你回去。”
吴景安眯着眼看天边的火烧云,很艰难地说了四个字,“我坐公车。”
吴景安走下台阶,许辉上前抓住他胳膊,态度强硬地说:“上车!”
吴景安平静地看着他,缓慢开了口,声音里却满是疲惫,“许辉,什么都不要做,我不会原谅也不会感激你。我现在唯一会做的事,就是把你,从这里”他抬起食指点了两下太阳穴,“抹掉,抹掉一干二净。我只当,没认识过你这个人。至于,”他很无力地叹了口气,“你要怎么做,都随你便好了,我想,再没什么是我承受不了的了。”
挣脱许辉的掌握,他转过头,往前方公交站台走去。
吴景安找人代了两个夜班,以为会有些麻烦的打架事件却被轻易摆平了。
所幸张齐伤得并不是太重,人清醒过来后许辉一脸阴郁地走进病房。
第二天学校方面撤了案,这件事就算是摆平了。
吴景安接到消息时苦笑一番,看来这许辉,果然是一个惹不得的人物。
在下午时接到孔新的电话。吴景安才知道打人时孔新就在场,是他给许辉打去的电话。
吴景安解释说是那小子忒欠揍,骗了他一哥们几万块钱赖着不还了,他实在看不过去才动的手,就是冲动了点,下手有点重。
孔新惊叫:“你那叫有点啊!要不是人许少罩着,都够你判刑的了!”
吴景安半开玩笑地说:“多大点事,你还给他打电话,你看,我这不又欠他人情了,就我这要啥没啥的人,拿什么还啊!老弟啊,我是真不想招惹上他那种少爷了。下次,别打了,成不?”
孔新果然在电话那头骂了半天狗咬吕洞宾,最后愤愤然挂断电话。

45、移情

作者有话要说:有童鞋反应没见他俩打架哪来的伤,燕子于是检查了一遍才发现,由于粗心大意少传了一章上去,真是欠揍。现在已经补上去了,贴在第11章反目里,变成了华丽丽的六千字啊!有想看的童鞋重温一下吧!满重要的一章呢,怎么漏了呢?!!猪脑袋哟!
吴景安叹了口气转身去厨房准备晚餐。
这边切好的土豆丝还没下锅,电话又响了,吴景安勾头一看,是蒋路打来的。
吴景安深吸了一口气接起电话,“喂?”
“在哪呢?”蒋路的声音没了平时的欢快,透着几分诡异的严肃。
“在家,做饭呢。”
“出来吃吧,我请客。”
“这么好?你发财了?”
“这还不是托你的福,安子,你够可以的,下黑手怎么不叫我一声呢?好让我也痛快痛快。”
吴景安笑,“你知道了。”
蒋路叹息一声,“上午张齐给我打了电话,说托人把五万块打我帐户上了。还说你安子,你没事吧?”
吴景安走出厨房,靠坐在沙发上,拇指食指按捏着眉心,“没事。”
电话那端沉默了许久才再次出声,“安子,出来吧,我想见你。”
吴景安说了声好后挂了电话,起身拿上钱包和钥匙,换了鞋打开门,却见一个身形高大的男人站在门口。
茫然的脸,忧伤的眼神,垂在身侧的手里还拿着手机。
“蒋、蒋路?”
吴景安诧异地望着他,“你怎么在这?”
蒋路眼神复杂地凝视着他,良久没有任何反应。
吴景安说:“你干什么呀,多大点事,你至于吗?”
蒋路还是没有说话,只默默地看着他,那眼神里渐渐有些他不敢去读的东西。
吴景安低下头,目光闪烁,“行了,什么都别说了,咱不是兄弟吗?这点事,应该的。换成是你的话,你也会”
吴景安话没说完,人被搂进一个结实的怀抱。
吴景安瞪大眼,呼吸凝滞,两只手架在空中,不知该往哪儿放。
蒋路紧紧搂着他,胳膊用劲圈住他身子,贴着他温热的脸庞,他说:“安子,别让我,别让我,再爱上你,好吗?”
“我已经忘得差不多了,已经把你放在摸不着的心底了,明明隐藏得很好,明明绝不让它冒头的,可,你到底为什么非要把它揪出来呢?安子,我真的,真的是想和你一直做朋友的。对不起,对不起……”
耳边是对吴景安来说太过震憾的话,从蒋路口中说出来,却温柔得一塌糊涂。
吴景安松开紧皱的眉头,缓缓垂下眼,这一次,换他,无言以对。
晚餐在家附近的美食城吃的,这也是他和蒋路认识以来吃得最沉闷的一次。
叫了一筐啤酒,吴景安只顾喝,蒋路就陪着他喝,桌上的菜动得很少。
吴景安说:“你和那张齐,是不是真断了?断得干净?”
蒋路说:“嗯,都这样了,还能不断吗?”
吴景安说:“看上他什么呀,只会花你的钱,连个小骗子都没看出来。”
蒋路说:“行了,你别埋汰我了,够郁闷的,三十岁的人了,还混成这样。”
吴景安说:“我也不比你好多少。”
蒋路不再说话,酒却越喝越凶。
从小饭馆出来已经是晚上十一二点,街上没了行人,只有偶尔几辆车子呼啸而过。
躁热的夏夜,没有一丝风,吴景安走在前面,后面跟着身子有些摇晃的蒋路。
突然有了烟瘾,吴景安从裤子口袋里掏出烟来,转过身问蒋路,“要抽吗?”
蒋路摆摆手,他的头还晕乎着,眼睛乏得几乎睁不开。
这几天一直在忙公司里的事,没有得空休息,再加上这一场醉酒,他该是困得够呛。
走到路边,吴景安朝马路那头望去,这个时间不知道好不好打车。
蒋路低着头,身子晃晃悠悠地,吴景安真怕他下一秒就会倒下去。
“不能喝还喝这么多。”
蒋路“嘿嘿”笑两声,吭吭哧哧地说:“安子,今儿我高兴,好高兴。”
吴景安瞥他一眼,“别发酒疯啊!”
蒋路持续傻笑着,人向前两步挂到吴景安身上,趴着他的背,蒋路说:“Honey,我有跟你说过我的初恋吗?”
吴景安咬着牙骂:“重死了,滚开。”他可没心思大半夜的听某人酸掉牙的初恋故事。
蒋路不理他的抗议,仍赖在他背上,慢慢悠悠地讲起了那个对他来说缠绵悱恻的爱情故事。
“我的初恋呀,就住我家隔壁,我们一起长大,一起上学,一起泡马子,一起干尽坏事。十七岁,上高一那一年,他对我说他喜欢我,然后,吻了我。那时,我也喜欢他,我多喜欢他呀。没多久,我们就在一起了。那时候感觉为他做什么事,甚至为他去死都行。可他,他太奇怪了,一边说着爱我很爱我和我做了所有不该做的事,一边又和好几个女生谈恋爱。我问他到底想怎么样。你猜他怎么说,他问我想怎么样,他说两男的在一起,还不就只是玩玩,玩过就算了呗,还能怎么样,还指着结婚生孩子不成?那是我的初恋呀,我人生中最美好的时光,十七岁,就被那个混蛋毁得干净。”
吴景安掰他手的动作停了下来,蒋路的声音软得让人心疼。
“第二个男人是三流大学的同学,靠,我这人怎么就这么迷恋同学呢!他睡我上铺,你猜他是怎么跟我告白的,他说每天从上面下来都能看到我睡觉的样子,特迷人,特性感。他缠了我半年,我终于答应他了。那段日子过得还算挺开心的,他每天都像宠小孩似的宠我,给我打饭,给我洗衣服,他说他会一辈子对我好,让我只要做一件事就行,永远爱他。话说得特动听吧!我也被他的迷汤灌醉了,当醒的时候才觉得痛苦得要死。他的爱维持了不到两年,他的爱给了另一个男孩,比我小,比我迷人、性感。他哭着向我忏悔,说那个男孩才是他的真爱,是他人生最后的爱,让我放了他,原谅他。唉,真他妈狗血。”
吴景安轻声唤他,“蒋路。”
蒋路闭着眼睛,靠在温热的背上,眼里有热热的液体滑落。
“从那以后,我就开始花了,我想,这世上哪有什么爱,都是哄人的把戏。所以,我有了第三个第四个第五个男人,我被人骗同时也骗着别人,记得有一年交了一个比我小七八岁的男孩,他刚上大学,家里很穷。可他太迷恋我了,甚至把准备好的学费都给了我,只因我说我看上了一块手表。哈哈……到现在我还记得他的眼神,清澈得甚至能从那里面看到我有多肮脏。我把那些钱砸他脸上,说一句分手换了号就和他断了联系。张齐,张齐给我的感觉,特别像他,很漂亮,很单纯,即使那单纯是装出来的,我也想骗骗自己。给张齐的那些钱,也是买心安的一种幼稚想法。安子,我这一生走得太没劲了。安子,你说咱们这样的人,还能找到一个真心的伴吗?”
吴景安也想问这句话,他们这种人,真能找到伴吗?是不是,连抱有这种想法都是可笑的。
这个世上有几个哑叔和张叔,这个世上却永远不缺张齐和许辉。
到最后,是不是还能有一小块地方供他们这样的人呼吸。
错了吗无法改变的性向是他的错吗
还是说生成了这种体质,还妄想和异性恋一样拥有平凡完美的家庭生活,才是最大的错。
吴景安抿了抿唇,压下在心里翻腾不停的苦闷,转过身。
他稍稍推开蒋路,抬眼把他看个清楚。
蒋路有一张皎好的面孔,皮肤细白,睫毛长而密,如果再年轻个几岁,打扮一番走在路上真有人会把他错当成女人。
这样的蒋路也在一天天衰老,三十岁,不算太大,但他们的心已经老得不像样了。
蒋路也想有一个家,有一个知冷知热的爱人,有一顿回家的晚餐。
他们有着同样的目标,他们却一直没有走在一起。
时间,能改变的事情有多少
他,也想尝试着改变。
他盯着蒋路有些迷离的眼睛,缓慢且认真地说:“蒋路,我们都不小了,你收收你那爱玩的性子,我也改改脾气,我们,再试一次。”
蒋路半眯着的眼睛缓缓睁大,不可置信地望着他。怕自己喝得太多有了幻听,他试探着问了一句,“你刚才,有说什么吗”
吴景安笑,点着了一直夹在手里的烟,轻吐一口烟圈,不负责任地说:“没听见就当我没说好了。”
蒋路皱起眉头,小心、一字一句问:“你是不是,是不是……”
吴景安说:“是。”
蒋路瞪大了双眼,嘴巴也微微张开,难以消化吴景安刚刚抛下的炸弹宣言。
他说,他说,我们,再试一次。
他默默放在心里喜欢了好几年的男人对他说,再试试。
蒋路有些激动了,他又哭又笑地大叫了好几声,吴景安担心把对面楼上的居民吵醒,慌得扔了烟就去抚他的嘴。
“行了,半夜发什么酒疯,想被人扔鸡蛋啊!”

46、挑衅 。。。

蒋路拉下他的手;笑得比白痴好看不了多少;“亲爱的;亲爱的;你;你要爱我了是不是你爱上我了是不是我的honey;我会不会幸福得死掉。”
吴景安瞟他一个白眼;“你当你十八啊,演什么偶像剧!”
蒋路不满地撇撇嘴来;“亲爱的;你绝对是破坏气氛的高手。我快乐死了;不允许我发泄一下啊”
吴景安不拿看正常人的眼神看他,“赶紧滚蛋吧;有什么话明天再说。”
蒋路抱着人不放;在无人的路边晃晃悠悠跳起了“慢舞”
“亲爱的,以后,我什么都听你的,你让我往东我就往东。以后,我一定会对你很好。绝不再贪玩,认真工作,发了工资全交给你,保证做到打不还手骂不还口。”
亏了这个点外面连个鬼影也没有,吴景安也就不再拦他,随他去疯,附和着他的话点了点头,“好,好,好,说完了吧,赶紧拦车赶紧走,明儿还得上班不是乖,乖,好好上班,以后还指着你养我呢!”
“嗯,我要养我家亲爱的一辈子,一辈子。”蒋路的欢呼震彻云霄。
吴景安笑了,有一种久违的舒心在身体里游走。
蒋路是真的开心,他永远都像个长不大的孩子,喜怒哀乐全写在脸上。
吴景安被他感染,陪着他笑了许久。
蒋路眨了眨眼,咧开的嘴露出一排洁白整齐的牙齿。
他说:“亲爱的,能不能,先吻一下”
吴景安的表情有些呆。
蒋路用食指和拇指比了个很小的范围,“就一下下,一下下,绝不多一下下。”
吴景安被他逗笑了,想了想,他稍稍抬起头,闭上眼。
蒋路比他高那么一点,但就那么一点也够打击他男性自尊的,他要和蒋路接吻就必须微微抬头。
所有的不满停在柔软的嘴唇落下的那一刻,蒋路的吻很轻,很温柔,把吴景安心里的烦躁一点点驱散。
他闻到蒋路身上的酒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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