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之反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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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之反攻- 第3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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蓝镗泽也不怨她,本身结婚便是老爹想要一个能继承自己手艺的女婿,相貌无论怎么看都只能算是丑女的妻子也只能嫁给记不住复杂事物还瘸着腿的蓝镗泽。不过,老爹因为肝癌去世后,妻子心中累积的情绪便爆发出来,最终离去。
困顿便是这样,一旦被它抓住,便像滚雪球一般,越来越大,被裹挟其中的人便再也无法出来。
就像自己,丢下昏迷中的微生凉逃走,厄运的雪球便已开始成形,最后变得原来越大,自己再也无法从中抽身。
贴好海报,借着装饰着许多款式大方的小型灯饰的店堂中射出的灯光,蓝镗泽退后一步,看看海报是否贴端正。
设计端庄不显浮夸的海报上,“BUSCAR”几个字母十分显眼,这是一间几年前才开起来的西点连锁店,听说是一家外资公司旗下的分公司。
自从家里出事以后,蓝镗泽渐渐的远离了富人圈,应该说是富人圈和自己再也没有一丁点关系。蓝镗泽也不关心这些企业哪家最大,哪家财力最为雄厚,不过此时却对海报上的店名产生了兴趣。
虽然复杂的单词自己记不住,海报上的两个单词自己却还是记得的,“BUSCAR”蓝镗泽念着店名,帅气依旧却略显沧桑的脸上浮出笑意。这个老板真有趣,巴士小汽车,这店名究竟是什么意思呢?到底巴士还是小汽车?
“蓝师傅,如果操作间收拾干净你可以下班了。”走进店内,敲打着键盘的分店经理头也不抬。
“那我先走了。”拿下头上戴着的白帽,脱下身上的白袍,将它们丢进放在一旁的收纳篮中,蓝镗泽打开属于自己的储物柜,拿起印着店名的纸袋从后门走出店。
白天的热浪已经消退了一些,空气仍是燥热难耐,从开着冷气的店中走出来,对热的感觉更加鲜明。这个不管从哪方面看都只能勉强算是二线城市的省会城市最近升格为新火炉之一,市民们还为此自豪了一把。无论软件还是硬件都很次的城市,能因为高温而冠上“XX之一”的头衔而屡屡登上国家级报纸,怎么说也能姑且算是荣誉吧?
没有坐夜班公交车,蓝镗泽沿着街道走着,来到这个城市已经十年,虽然自己的生活一天比一天糟糕,这个城市却是一天比一天繁华,楼比以前高了不少,霓虹灯也更多更漂亮。
这些,都与自己无关。
沿着繁华的街道走了十多分钟,蓝镗泽拐进一条狭窄的小街道。往里走不了多远,热闹的氛围渐渐浓厚,对,是热闹而不是繁华。
生活久了,蓝镗泽越来越能区分这两个词的不同。
街道两边是上个世纪盖的旧楼,外墙灰扑扑,许多窗户装着的防盗窗还是铁艺的,早已生锈。楼与楼之间间距狭小,晾在狭小阳台上的衣服整日见不到太阳。智慧的人民在外墙上打了洞,安装上铁钩,长长的竹竿居然横跨整个街道,上面常常随风飘荡着被单,衣服这些东西,有时还会挂上内裤。
这条街上有卖烧烤的,有卖麻辣烫的,有卖铁板烧的,有卖炒田螺炒龙虾煮啤酒的……一到晚上,被单内裤底下便会摆上许多炉灶桌子塑料小凳子,一直到半夜还是人声鼎沸。
来这里消费的都是钱包不太鼓的主,对坐在内裤底下吃饭没有什么多的想法,只要东西分量足,味道好,价钱够便宜就行。反正那些内裤都是洗净晾干的对不对?偶尔有伸出窗外的拖把滴下水那也没关系,只要不滴在锅里碗里,往水濺不到的地方挪挪就成。
左腿无法用力,蓝镗泽尽量让自己走路的姿势看起来平稳一些,虽然会把自己的右腿搞得疲惫不堪。这是不是命运对自己的惩罚呢?忍受着右腿的酸胀和左腿的麻木无力,蓝镗泽边走边认真思考着问题。
作者有话要说:原谅我一下子蹦到十年后!!今天要出去吃饭,所以早点更新。

、十年的相遇(2)

十年前,微生凉的话,惊魂不定的时候没有发觉微生凉话语中奇怪的地方。当自己渐渐忘记了那时候的恐惧才想起来,微生凉当时为什么要让自己“救他”?撞烂的驾驶室中,除了自己和他以外,再无第三人在场。
微生凉口中反复提到的“他”到底是谁?不过这个问题再也没有人能够回答。
当年红极一时的明星,被誉为“最年轻的演技派”的微生凉,在那件事以后彻底消失在娱乐圈,虽然那辆几乎撞成废铁的宝马Z4跑车的照片很长一段时间占据着各大娱乐报纸的头条。不过最后连生死都未曾有过报道。
晃晃头,蓝镗泽不再去思考,这是一个无论如何思考都得不到答案的问题。
看着街边热闹的人群,蓝镗泽有些恍惚。换作以前,要来这样的地方吃饭,蓝镗泽是想也不愿想。现在每天穿行在散发着各种香味的摊子之间,蓝镗泽也不会去想。以前是因为这种地方档次不够,现在是因为钱包厚度不够。
妻子卖掉老爹的店铺和房子,一分钱也没有给蓝镗泽留下,蓝镗泽也不怨,本来自己便不属于这个家庭。
维持一年的婚姻,留下的只有一张离婚协议。这是妻子离开后,托朋友转交给他的,自己和别人成为家人的唯一证明,如果没有这一纸离婚协议,蓝镗泽甚至会产生这都是梦境的错觉。
幸好,老爹做蛋糕的手艺是学到了,几年中辗转各个蛋糕店做着蛋糕师傅,维持生活是没有问题,但总是无法长久。
中间也曾自己盘下一间门面开过一段时间蛋糕房,但是采买材料,做成品,售卖全都得靠自己一人,腿脚又不方便,不久便关门大吉,留下的只有开店借下的一笔债务。
幸好三年前,路过新开的“BUSCAR”,看到招聘蛋糕师傅的启事,成为这家连锁名店的蛋糕师傅。工资待遇还不错,有五险一金,还提供进修学习的机会。
蓝镗泽平时将开销压至最低,余下的钱全部存进银行,拥有一间属于自己的房子一直是奋斗的目标和动力。
无奈这虽然是个勉强算二线的城市,却是个省会。在这里一块五可以吃一份早餐,还能吃得肚子饱饱的,房价却紧紧撵在一线城市屁股后头,蹭蹭蹭往上涨,显示自己作为省会城市的存在。省吃俭用三年,蓝镗泽存在银行的钱终于可以买下一间厨房加一个厕所。
明年的这个时候,那间厨房和厕所还在不在呢?蓝镗泽每天都会想这个问题,然后更加卖力的工作,更加节俭的生活。
早晨,就着咸菜喝稀粥的时候,蓝镗泽都会想安成和,特别特别想,吃着十多年前安家每天早晨必定会吃的两种食物,感觉自己离安成和特别的近,虽然他已经变成一罐子骨灰,在墓地躺了十三年。
如果当初安成和没有死,自己不会为了安成和去考建筑学院,如果不去建筑学院便不会认识当红影星微生凉,如果……微生凉——是蓝镗泽心里不愿提及的存在。
从医院离开后,尚京会定时联系自己,话题总是围绕着微生凉,最后一通电话是告诉自己微生凉伤情恶化,准备转往国外治疗,希望蓝镗泽能一同前往。
想要守在他身边,想要远离他不再给他带来麻烦,被矛盾折磨得疲惫不堪,尚京的一通电话,瞬间让想呆在他身边的想法占据上风。
撂下电话,蓝镗泽拼命往车站跑。还没跑到车站,就遇上那天侥幸逃脱的小混混,因为雇主已经死亡,雇请的混混们彼此不太熟悉,竟然有好几只漏网之鱼。被他们堵在小巷中,劈头盖脸一通揍。微生凉加诸于他们身上的恐惧,现在加倍还给了蓝镗泽。
昏昏沉沉,蓝镗泽只记得自己被扔在后备箱,坐了很久的车,被丢在了臭水沟边,鼻子触到散发着腐臭味的河水,头和腿疼得要命。等到自己完全清醒,已经身在医院,旁边坐着笑得一脸慈祥的老爹。
腿部骨头粉碎性骨折且长时间浸泡在臭水里,严重感染又不得治疗,虽然没有发展到截掉伤腿的地步,却因为耽误了治疗等各种因素,痊愈后走起路来左腿总是有些瘸。
“蓝师傅!你下班啦?”热情的招呼声在街边一只烧烤炉后边响起,打断蓝镗泽的思考,“过来吃两串儿烤羊肉再走吧。”
两手抓满竹签在炭火上翻动,不时抬起胳膊擦去脸上纵横而下的汗水的老板热情的招呼着蓝镗泽。
“不了,不了。”连连摆手,蓝镗泽拒绝着邀请。
“哎呀,蓝师傅,你就过来吃一点儿吧。”锐利的女声越来越近,是老板娘。把手中端着的韭菜放在旁边的桌子上,道声慢用后,老板娘走过来捏住蓝镗泽的胳膊往一张空桌子带。
“真不用了。”蓝镗泽认真的拒绝着。
“昨晚你带给我们的蛋糕,我女儿可是十分满意哟,说在朋友面前倍有面子。”被炭火熏得黢黑的老板笑出两排白牙。
昨天早晨起床,对面烧烤老板家传出争吵声,蓝镗泽站在只隔开一道薄墙的浴室默默的听了一会儿,大概清楚了争吵的原因。
老板的女儿过生日,小姑娘邀请了一些同学过来,要她妈准备几个好菜。好菜自不必说,家里不缺的就是肉和菜。小姑娘还要一个蛋糕,要蛋糕也行,老板顾不得整理晚上要用的材料,吸着拖鞋出了门拎回一只蛋糕,小丫头却不满意了,和他爸妈吵了起来。
在争吵中洗漱好,穿好衣服,拉开薄薄的木门,蓝镗泽刚跨出家门,一只蛋糕就在脚下开了花儿。
望着一地的碎蛋糕和糊在水泥地上与垃圾裹着一起的奶油,蓝镗泽愣住了。
“闺女欸,这蛋糕不小了,你还有哪儿不满意?”昏暗的客厅内,老板娘尖厉的声音刻意压低,蓝镗泽还是听得一清二楚。
“这种小作坊做的蛋糕,再大有什么用?谁稀罕。”屋内传来“砰”的一声,估计是小姑娘甩上了卧室的门。
“蓝师傅?”老板拿着扫把簸箕走出门,看见站在门口的蓝镗泽,脸上露出尴尬的笑,“我家闺女不满意我买的蛋糕了,非要我重新去买过,说是要有牌子。”乡下来城里摆摊的烧烤摊老板老李放下扫把簸箕,从怀里掏出一支烟点上。
“蓝师傅你是糕点铺的师傅,你说这蛋糕味道不都一样吗?不都是一个甜么?”老李呼出一口烟。
“嗯。”蓝镗泽点点头。
“闺女非要买牌子的,说是要那种8寸三百块的。我的亲娘勒,我摆摊几天不晓得挣不挣得到三百哦。”操着一口方言的老李叹口气,拿起簸箕,把里面的蜂窝煤渣仔仔细细铺在蛋糕上再用扫把小心扫着。
“我那小摊儿就那么六张桌子,没个门面儿不说,头顶上连个棚子都没有,下点毛毛雨就做不成生意,三百块,不下雨也够我忙活几天。”老李絮絮说着。
“嗯,大家都不易。”蓝镗泽再点点头。
“哎……”老李叹口气,不再言语,弯着腰把蛋糕扫进簸箕,仔仔细细刮着地上的奶油。
急着上班,没有与老李多聊,蓝镗泽草草道过别后慢慢走下楼道。
这样的事情见得多了,蓝镗泽的心里也就没了感觉,倒是没有影响工作。合着运气好,一位顾客原准备今天结婚,在这儿订了一个三层大蛋糕,结果这边蛋糕刚做好,还没等到送过去,那边小两口就闹了起来,最后双方亲属大打出手,婚礼自然也取消了。付了钱的蛋糕最后也没人来取,只打来一通电话说蛋糕不要了,钱也不要退了。
铺子里的员工成天沐浴在蛋糕奶油味儿中,不要说觉得香了,光闻着还好些,一想到要吃,个个都打呕犯怵。
这个豪华的三层蛋糕就这样剩下了。昨天蓝镗泽当的是早班,下午五点就下班,下班后把这个没人要的蛋糕去掉为婚礼准备的装饰后仔仔细细打包好,带回去送给了老李。
“蓝师傅,蓝师傅坐这儿。”老板娘特别热情,拽着蓝镗泽的胳膊一把将他按在了空着的塑料椅子上。
老板娘跟着端来一个大盘子,里面摆满了烤串儿道:“这是那边一桌客人点的,他们桌上的东西还没吃完,我先给你端来,我再去给他们烤去。”
蓝镗泽顺着老板的目光看过去,隔不远一张桌子旁坐着两个男人,昏暗的灯光下长相看不太清,只是凭着经验看得出来身上的衣服不是便宜货。
这种客人为什么会出现在老李这只有六张桌子,头顶便是星空的小小烧烤摊上?蓝镗泽有一些奇怪,不过这也不是自己该操心的事情,要操心的是明天的早饭要不要加一个咸鸭蛋。
蓝镗泽收回目光,拿起烤串儿放进嘴里。烤鱿鱼又麻又辣,还有浓浓的孜然味儿,味道不错。
认真对付着盘子里的烤串儿,一只穿着高档皮鞋的脚在桌边停下。
“蓝镗泽?”听到皮鞋主人的声音,蓝镗泽一愣。
认识自己的人都称呼自己“蓝师傅”,只有在需要用到名字的时候蓝镗泽才会告诉别人自己的名字,无关紧要的时候蓝镗泽都告诉别人自己叫“蓝广大”,现在活成这样儿再顶着个洋气名儿恐怕得让人笑掉大牙。
抬起头,蓝镗泽有些困惑,皮鞋主人的脸看起来很熟,但想不起来在哪儿见过。
作者有话要说:明天要坐火车回老家,所以提前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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