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碰瓷儿的 作者:本末颠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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碰瓷儿的 作者:本末颠倒- 第1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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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我……不是什么了你吗?”吴用被胡言的动作弄得心烦气躁,脑子也不好用了。
“那是我的事情,与你无干,过了今晚你就忘了吧。”胡言说完就伸手抱住了吴用,大掌紧紧贴在他裸露在外的胸膛上,然后暗暗使力,将他拉进自己。
细细的吻落在吴用的脖子根,又顺着那条脊椎骨一路往下,然后来回逡巡。
胡言用结实的大腿夹着吴用的臀部,搂着怀里的人大抽大干起来。他将下巴抵在吴用的肩膀上,呻吟和喘息算数打在了吴用敏感的耳畔,引得怀里的人也不安地扭动起来。
“别动,我快好了。”胡言将他搂得更紧,胯部动的飞快,一下接一下用力地打在吴用结实的臀肉上,发出让人脸红耳赤的声音。
顶端渗出的前列腺液让吴用的臀间变得滑腻一片,炙热肉棒在那个私密的地方不断动作,害得他有种正在做爱的错觉,刚刚发泄过的老二又缓缓抬头。
“唔~”胡言突然呼吸一窒,抽送的动作戛然而止,随之而来的是阵阵微颤。
两人之间安静了十来秒,胡言才大口大口地喘起气来。他依然抱着吴用,额头不可抑制地移到吴用的背上轻轻地蹭着。
粘腻的精液自吴用臀间射出,全数射在了他裸露的背上,此时又随之他的动作,拖着尾巴慢慢滑回腰眼。
胡言猛咽了几口唾沫,才慢慢从他的臀间退出来。他松开吴用,无力地瘫坐在沙发上说:“你先去洗一洗吧,衣服脏了就换掉,我那里有。”说话间还是带着轻喘。
吴用此时的心情很微妙,身体的反应也让他很害臊。他没说什么,只想趁着胡言依然闭目养神的时候快速冲进浴室,不让他发现自己身下的异状。他用双手捂着下体,狼狈地冲进浴室,然后手忙脚乱地将门摔上。看着自己精神抖擞的老二,他龇起牙,用一副恨铁不成钢的口吻说:“你这个不争气的东西!”说完还忍不住用手指轻轻弹了弹,但转念一想,还是赶紧将这炮撸出来再说吧!
 
直到浴室传来水声,胡言才慢慢睁开眼。他低头看了看自己的狼狈相,红的白的沾了一身,不禁有点啼笑皆非。
他曾自诩有良好的约束力和‘操守’。说起来有点傻和封建保守:不和恋人之外的人发生关系,对恋人绝对忠诚,不打野食,坚决不碰直男。
可是今晚,曾经坚持了十多年的戒条被他逐一打破。上次尤可说是酒后乱性,可是这次呢?几乎是他用尽心思去触碰那人的身体。玩笑本可点到为止,但他依然让玩笑变成了欺骗。
都说男人二十猛如虎,三十就如狼似虎,一直没有固定伴侣的自己一定是欲求不满了才会犯浑啊!
胡言想用手揉揉脸,但一看到手上全是白的红的,只能懊恼地靠在沙发上,暗自告诫自己说:下不为例!绝对不能再玩火了!
****************
虽然两人很有默契,都对那晚的事情闭口不谈。但两人看到对方被自己咬破的嘴唇时,还是有点无法言明的尴尬。
胡言的伤重一些,上下唇都被吴用咬破,一夜过后就肿了起来。虽然胡言眼睛是小了点,但胜在五官端正,穿衣打扮很有品味,加之与生俱来的气质,其实亦是帅哥一名,而且他不会让人看得腻味,反倒像醇的酒,越品越有味道。但此时他的嘴唇肿了一圈,耷拉的眼皮无力撑开,再加上无奈的表情,整体都给人一种十分滑稽的感觉。
“您慢走。”吴用埋着头送他出门。虽然起床后两人之间气氛有些尴尬,但看到对方这个惨样,他也委实忍不住,笑了起来,但又不敢太明目张胆,只能自己憋笑。
胡言提着公文包站在门前。说实在他对吴用出手是心存愧疚的,但仅限今日起床之前!
他此时憋了一肚子火,恨不得将面前忍笑忍得即将以头抢地的男人暴揍一顿。
他指着吴用,咬牙切齿地说:“你给我等着!”
吴用忙将这尊佛给安抚好了:“好、好,是我不对,路上小心。”
胡言瞥了他好一阵子,看到他终于将脸上的笑容全都收了起来,才肯开门离去。
回到公司,胡言对下属的反应早有心理准备,只是被他的寒光扫射过去,个个都是感兴趣而不敢言。等他关上办公室的门,一整个办公室就立刻炸开了锅。
八卦女秘书立即从冲出自己的座位,低声道:“哇!看到没?”
坐在她前排的女职员A立刻回过头来说:“喂!这瞎子都能看得到啊!这么大,这么肿!”
八卦女职员B咋舌道:“哇~胡经理的女朋友,好热情好激烈啊!”
女职员C从较远的地方爬山涉水过来,忙参一脚道:“开玩笑!没两把刷子怎么能将冰山性冷淡王老五斩于马下?!”
女职员A嗤笑道:“是性冷淡吗?我以为是性无能咧!”
女秘书说:“你错了!像我老板这种鼻梁直挺的,大多是性欲狂人,就是弄到你第二天都下不来床的那种!”
“哎~”女职员B嗅到了味道奸淫一笑,“怎么说得你好像用过一样儿?”
女秘书木着脸在自己胸前举起一个打叉说:“别用这种眼神看着我,我老板这种,我真的无福消受,谢谢。”
办公室里的人哄笑一番才作鸟兽散。
反观当事人胡言,一直贴在门板上偷听外面的议论。听到最后,自己都忍不住掏出手机用屏幕照了照自己的样子。
那帮女人胡说八道,我还是如此的玉树临风!他皱着眉盯着屏幕上的映像,自顾自的点了点头。

【16】

又过一周,小城已悄然入冬,吴用的腿也好的七七八八。
换作从前,他一定会等到完全康复再出去工作。可是他天天在家里看着胡言去上班的背影,到最后只剩下自己一人看屋的时候,他心里还未完全熄灭的斗志又慢慢燃烧了起来。
他几乎是迫不及待的想出去找一份工作。一来是向过世的外婆承诺过也答应自己要重新生活,但更多的是不想让胡言瞧不起自己。
他知道自己在胡言心里就是个地痞混混外加骗子,虽然说将自己当朋友看,但像胡言这种有身份的人,没几个回想和个混混当朋友的吧?只要他欠的钱一还清,胡言就不会想搭理他了吧?
说不上为什么,吴用不想失去胡言这个朋友。意外的不是因为胡言有钱,而是胡言在大排档对他说的那些话。
那些大道理换做平日从别人的嘴里说出来,他顶多是打个哈哈就对付过去了。但不知道为什么,就在那个微凉的夜晚,这番话就说到了他心坎上去了。
“你有哭的权力,但没有带着眼泪走下去的资格。”
“……我不是什么救世主,但我觉得,你值得拥有一个平等的机会。”
“机会是要自己争取的,不是靠你给的。”吴用站在工地前看着那张招工启事,自言自语到。
这次的工作,他势在必得!
吴用的文化水平不高,读完高中他就没再往下读。不是那块料是一个原因,但更大的原因是,他不忍心浪费外婆靠捡废品挣来的一分一毫。他刚成年就出社会打拼。初出茅庐的他什么都不懂,但胜在年轻有一身蛮力,为了糊口只能从最低做起。外婆从小就苦口婆心的教他不能学坏,所以即使在社会上当流氓当混混是生存捷径,他都没敢尝试。
他就怕他的外婆恨他、嫌恶他、讨厌他。要是这样,即使他苟且偷生活了下来,都不会自在。
烈日下、寒风中,即使薪水微薄,他都不敢停止工作,咬着牙搬着那一块块的砖头。
工地上的老师傅见他肯吃苦,家里又还有个老太太,恻隐一动就教给他些手艺,虽然吴用在其他方面懒懒散散,但幸得那些老师傅传授这些手艺,他才得以在这个社会上插科打诨混到现在。
工地的包工头瞧了瞧他配的混凝土,语重心长地拍了拍他的肩膀。
吴用忙放下手里的活计,拍拍手站起来说:“包工头,您看怎么样?”
张工头吁了口气说:“年轻人,多学多看吧!”
吴用连忙应了声:“哎……”看他的表情,多半凶多吉少了。
张工头给他递了支烟,又问:“怎么不跟着工程队干呢?”
吴用接过烟,便道谢边给两人点上,吐了口烟才说:“我外婆得了绝症住院了,得在旁边照顾着,先前的工程队等着交货,就不等我了,将我踢了出来。加之后来遭了场小车祸,时间就脱得更长了。”
张工头吸着烟,半晌没出声。吴用也沉默地吸着烟,时不时用眼角去扫他几眼。
“这样吧。”张工头将烟嘴扔在地上,用脚踩灭,“这边的工地这周五开,你先过来做吧。薪酬还行,虽然条件不太好,但包吃包住,你看怎么样?”
吴用忙掐了烟,忙不迭的道谢,一不小心还让烟给呛了两口。
事情就这么定了下来。
告别了张工头,出了工地经过菜市场时他又不自觉停了脚步。他摸了摸口袋,踌躇了一下,还是走了进去。
傍晚,估摸着胡言差不多下班了才给他打了个电话。
“嘿,胡言?”
“有事吗?”胡言的嘴唇结痂不久,说话幅度太大还是有点疼。
吴用想起他肿了将近一个星期的嘴唇,又尴尬又好笑。“你晚饭怎么吃?”
“我……”胡言刚想开口,电话那边又有人喊了一声:“小言!晚上去喝酒啊!”
胡言那边静了一下,才给他回复:“你自己解决吧,我晚上有事。”
“哎……”吴用应了一声,连忙挂了电话。他将电话揣进兜儿里,转身走到餐桌前看着一桌还冒着热气的菜,忍不住用手摸了摸鼻尖。良久,才抄起边上两罐冰啤酒利落地开了。
吴用喝了一口冰啤,用力打了个嗝,才叹道:“嗨!哥哥自个儿乐呵乐呵!”说着就一手拿着一罐啤酒,自个儿和自个儿碰杯,又说:“吴兄弟,恭喜你重获新生!”
完了又举着易拉罐对着空气说:“哎!谢谢,谢谢父老乡亲!干了!”
两罐啤酒下肚,他才放下空罐打了个冷颤,又自言自语地说:“哎呀,这样怪渗人的。”干脆一摸脑袋,拉开椅子开吃。
等胡言和成恭喝完酒回到家,吴用已经打扫好‘案发现场’,早就窝在沙发上睡得天昏地暗。
胡言经过客厅的时候瞥了他一眼,但没敢走过去。经过上次的‘意外’,他现在对沙发这个绝对区域是敬而远之,绝不敢越雷池一步。他绕过沙发,想去冰箱找罐饮料解解渴,谁知道一拉开冰箱,就发现平日空荡荡的冰箱今天被塞得满满当当的,拿出那些碟子一看,发现都是些菜,有几个还是他挺喜欢吃的。
他疑惑地往沙发那边瞄了几眼,又转回来看着手里的东西。
碟子是他家的没错,但这碟子是他妈妈帮忙置办的,说即使他不做饭也好,家里还是要备着点厨具,新屋入伙那天必须得开伙(火)才行。于是这些餐具被放在他的橱柜里,一放就是好几年,没想到还会有重见天日的一天。可是这碟子里的东西,就绝对不是他家的。究竟是他酒喝太多醉了呢?还是确有其事?
明明记得今晚没喝太多啊!在成恭面前,他绝对不敢让自己喝醉的才对……
记得傍晚的时候,吴用那家伙给自己打了个电话……该不会是他做的吧?
胡言震惊之下又紧紧盯着沙发上的人。
 
【17】

明明天气很冷气温很低,胡言却感觉现在要是没有一盆冷水从头浇下来,他一定会自燃起来的。
气煞我也!怎么?当他是踏板呢?找到下一家就可以用力一蹬,然后鲤鱼跃龙门了?
胡言咬着牙,像只无头苍蝇一样在卧室里头乱转。
早知如此,早知如此……
胡言突然刹住脚步,理智慢慢回笼。
“早知什么啊?”胡言‘呸’了一声,“早知如此,当初就不借钱给他了,省得自己找气受!”
本来吴用已是半醒半梦的状态,可是等胡言打开浴室的门走出来后,他又悠悠转醒了。
胡言的脚步声突然停了下来,吴用才轻轻掀开眼皮,躲在被子里偷偷看他。
只见胡言只穿了件单薄的睡衣,手里捧着一个相框,正一动不动的站在矮柜子前。
从窗帘偷偷漏进来的灯光将他的侧脸渲染得朦朦胧胧,从吴用的角度看过去,此时的胡言一改往日咄咄逼人的气势,脸上全是陌生的表情。用他脑内匮乏的可怜的词汇来描述,那就是一潭湖水,时不时泛起一点点涟漪,温柔的让人几乎沉浸在湖底,直至窒息。
说实话,吴用有点吓到了。心脏在胸腔里快速且有力的跳动着,在这个安静的夜晚里,连心跳声就像被无限放大了一般。他慌张地转过身不再去看,用被子抱住自己后只听得胡言慌乱的脚步和轻轻的关门声。
那个相框吴用当然见过,还是他买给胡言的,照片也是他给装回去的。
照片上的胡言应该是刚刚毕业吧?穿着学士服,笑得那么灿烂,一脸稚气未脱的样子,哪像现在,面部表情僵硬,像个未老先衰的人,说话语气带刺,只有在捉弄人得手之后才会露出得意的奸笑……
但是,现在又是谁让他露出了这样的表情?这种一如回到他刚刚毕业时的表情,温柔无害……
吴用晃了晃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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