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迫合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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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迫合奸- 第1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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相机摄影机不停拍,全是大特写,而吴顺经过了那一两分钟的情绪积累,也已经进入状态,尽管紧张,但他还是很努力的展现出自己最完美的那一面。
不管乔莉安的介绍出于什么目的,可这的确是个机会。虽然沈淮看不起靠女人上位的,但对于现在的吴顺来说,没有比这个更快速的捷径了。
突然转移的关注,引起了女经济的注意,她开始向人群走来。几个心直口快的记者旁敲侧击的询问其乔莉安和这位魏姓新人的关系,乔女神都没有正面回答,好像他们真的一清二白,可模棱两可的句子又否认了他们单纯的关系。
就在记者们准备深入探究的时候,女经济从各种设备里挤进来,用身体隔开了乔莉安和吴顺。
“今天的采访就到这里吧,乔乔刚从上一个片场赶过来,还没有好好的休息。希望各位记者朋友多体谅。”
说着话,这位干练的经纪人小姐就已经跟个随行保安似的护送着乔莉安往外走,除了个别几个记者还在抓拍,剩下的人纷纷把注意力集中到吴顺身上。头一次挑大梁,吴顺紧张得手心都湿透了,但是作为一个初涉媒体的新手,他还是很清楚的认识到自己的优势。沈淮不是说了么,少说话多微笑,这世界上没有微笑解决不了的问题。
隔壁包围圈热火朝天,江常辉这边也热度不减,然而这位小生危机感强,眼看着吴顺因为乔莉安的暧昧态度而获得关注,他心里更是狭促的天翻地覆。
这个新人是怎么回事,毫无经验的上来就演电影也罢了,偏偏乔莉安还这么青睐他。要知道乔莉安可是公司特地请来给自己做搭档的,怎么先让个不知名的占了便宜?!
江常辉心里嫉妒,温和的表面却一点看不出来,对着镜头持续散布着荷尔蒙,他远远的望了吴顺一眼。
圈子里就是论资格讲后台,一新人菜鸟,有什么资格跟他摆在同一个台面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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忙碌的一个下午过去,吴顺感觉自己的神经都快绷断了,在媒体面前没话找话,他觉得自己就像块任人挑拣的肥肉,记者同志们想看看他的后背,他就露后背,想看看他的肚皮,他就露肚皮,翻来覆去的一顿盘问,几乎把他的老底都快掏空了。
活动正式结束,他跟在沈淮后面回楼上的房间,这段时间里,沈淮一言不发。乔莉安故意在媒体面前为他争取曝光,沈淮都看见了,但是却没有对此发表评论。不过他不说,吴顺也知道,他一准是在心里瞧不起自己。
开门进屋,吴顺完全被一种紧张而忐忑的气氛所包围。活动前两个人在这屋里的对话,让他有种悲催的伤痛。
“对不起。”他主动开口道歉,“刚才在下面,我没料到她会忽然叫我。”
刨去私人感情,吴顺还是个分得清东南西北的人,沈淮的感觉暂且不提,单纯从工作上来说,没有哪家的经纪人像他一样用心。
“你好好休息下,明天就正式开机了,看过日程表了么?”沈淮的态度出奇好,没有下午的冷眼说教也没有继续就乔莉安的问题做出纠缠的意思,而是像什么都没发生一样,若无其事的把重心转到了工作上。
他不发火,吴顺心里反而空落落的,他开始有点不知道自己到底在追求什么了。想就此被沈淮训斥一顿,还是想听他用这样温柔的语气继续关心自己?
“对不起。”他又说了一遍,沈淮从放置衣物的立式柜里拿出一件白色的浴衣放到他身边。
“没关系,先去洗个澡吧,等会儿我让他们把饭送过来。”
“沈淮。”吴顺摁住他的手,“我们重新开始吧,不管我失忆前到底什么样,反正从今往后,从今往后我们好好的,行不行?”
沈淮看着他,眼睛里没有一丝波澜,片刻沉默之后,他动作利落的把手抽掉了:“你先洗澡,我出去下。”
、秘密与恐惧
距离张医生人品爆发捡人回家已经过去好一段时间了,这中间一切平安,既没有发生人去楼空的入室盗窃也没有演变成壮烈的诈骗惨案——张扬对这个天上掉下来的“全职小保姆”可以说是放心到了极点。
医生总加班,所以家里长期没有人气,现在不同,自从“保姆”入住后,每天热菜热饭不说,进门出门还总有人在边上候着。这种感觉就像电视剧里的蜜月家庭,老公出门,老婆就在边上递包递鞋,美妙说不上,和谐暖人的感觉却是真的。
张扬问过对方的名字,但是他没有直接回答,只是含糊其辞的说“你叫我小朗吧。”
大概是人家有苦衷不方便说,不过小朗这个名字倒是触及了张扬的苦衷,他想起魏朗。
有的人,他即使没有天天都呆在你身边,可偶尔的一两句话或者一两个行为特征就能引起你对他的回忆。这是张医生恻隐延续的一大原因,因为这个从路边捡回来的小保姆在言行上总是无比接近魏朗。就好像一个轮廓相似的影子,如果不细看不细听,他常常会觉得,小朗就是他的魏朗。
出于一种难以割舍的救赎之情,他带小朗去医院做了全身检查。回来的路上,车子经过外滩广场,小朗看着外面阑珊的灯火忽然说了这样一句话。
“你看那边的水平面,像不像让人撒了一把金珠子。”
顺着视线看出去,黑蓝的水面上波纹荡漾,越往远处,黑色的夜空就和水面粘到一起,水天一线,仅有对岸星点的金色灯火做着镶嵌用的金边。
这一瞬,张扬的世界仿佛就此停滞,时光慢慢倒流,贴着他眼前瑰丽的夜景翻到很久之前。那天,魏朗坐他的车回家,经过这里的时候也说过同样的话。
望着那一片攒动的灯火,张扬长长的叹了口气。
“小朗,你有朋友么?”
小朗靠在车窗玻璃前,慢悠悠的说:“有吧,但是现在没有了。”
每个人心里都有他难以启齿的柔软,就像魏朗之于张扬。张医生精于人与人之间的距离,却没想过过度的距离总是会让他失去起始的目的。
扭转方向盘,车子向着广场外围驶去,到达指定的停车区域踩住刹车,他在那一下前倾的惯性中把视线转向了身边的人。
“我有时候觉得你真像一个人。”
小郎还在看着窗外的灯火,听到这句话并没有急于转身,而是顿在那里,摁下了活动车窗玻璃的开关。
“像你的朋友么?”微热的夜风夹着水汽,从车窗上端的缝隙里吹进来,吹在张扬的脸上。
“嗯。”
“哪里像?”
“你们说过一样的话。”
“什么话……金珠子?”
“嗯。”
小朗默了默:“是我说的。”
张扬点点头,表情是一种如释重负的轻松:“本来我们关系很好,但是前阵子他遇上一场意外事故,忽然失忆了。说起来还有点可笑,要是他不失忆,我还没有意识到,原来我们当时真的很好。”
“他不记得你了?”
“嗯,而且不记得的很彻底,他连我是谁都不知道。”张扬的手指轻轻的敲着面前的方向盘。从魏朗出事到现在,他一直处于忙碌中,忙于工作,也忙于对沈淮的揣测,却完全忽略了作为事情本源的魏朗。
如果今天失忆的人不是魏朗而是他,那么现在的魏朗会怎么做,是留在自己身边,还是一味的去提防和指责另一个第三者。
“我最近才发现,原来自己关注问题的方向一直就是错误的。他失忆,本身没有对错,别人怎么样也没有对错,错的是我没有在朋友最需要的时候出现。”
“所以你要怎么做?”
张扬向着前方做了个深呼吸:“我想……弥补。”
“怎么弥补?”
……
面对张扬的静默,小郎没有说话,大概是厌倦了窗外朦胧的夜色,他有些失落的低下了头。
“如果他不想再跟你做朋友呢?”
“什么?”张扬有些惊讶。
“他不是不记得你么,那他就不是原来你认识的那个他了。”
张了张嘴,张扬没有说话,他说不出任何反驳的话,现在的魏朗对于他来说的确像个陌生人,不是说性格,而是单纯的感觉上的陌生,陌生到连一丝一毫的熟气都没有,好像他们十几年的交情在一夜之间就随着那场突发的酒精中毒挥发殆尽了。
“我们回去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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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家,令人郁闷的话题并没有再次被人提及,好像一个难以启齿的秘密被他们各自掩埋。
小朗坐在椅子上往脚踝的位置换膏药,张扬说:““你之前说的那个扫墓的事情……具体是什么时候。”
“下个月6号。”
下个月6号?这跟魏朗父母的忌日是同一天。
张扬的心一沉,继续问:“什么地方。”
“大青山公墓。”
又一次熟悉的地名目标笃定的砸中他的神经,张扬整个人都陷入了一种恍惚不已的眩晕里。默默的把脸转向小朗,他仔细的端详那个背影。
他到底是谁啊……是魏朗么?不,他不可能是魏朗,魏朗明明就好好的活在那里。可是为什么他们会这么相似呢?相似到好像复制而来的灵魂一样。
张扬有些恐惧,眼前的人让他觉得陌生,可这种陌生却是建立在一种恐惧的熟悉感上。越是觉得熟悉,他就越混乱。
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太累了?还是太在意魏朗这件事,所以变得疑神疑鬼?
一旁的小朗换好药膏,随意的站起来四处走动,抬头发现张扬的异常,他平淡的面孔上露出了一丝疑虑:“张医生,你是不是不舒服?”
张扬连忙摇摇头:“下月6号我也要去大青山,正好,我们一起去吧。”
“你也去扫墓?”
“嗯,看我朋友的父母。”
魏朗的父母是在一场意外交通事故中去世的,因为天气原因,那一整车的乘客都没有幸免。得到这个噩耗,魏朗不吃不喝好几天,人都瘦得没形了。张扬担心他,甚至一度想要搬过去跟他一起住,但是几天之后,魏朗又若无其事的回到了学校。父母的事故是个掩藏的伤疤,没有人敢在他面前提起,就连身为竹马的张扬也不敢,他怕自己一旦说了之后就会看到对方难过的表情。
有的时候距离感很重要,张扬却从来没有意识到这种冠冕堂皇的客气才是最终导致他和魏朗形同陌路的根本原因。
“你早点睡吧。”转身往自己房间里去,张扬有种久违的疲惫。对于小朗的恐惧究竟是出于神经过敏还是别的什么,他无从得知,只是眼前的这个长相普通的陌生人让他越来越多的想到魏朗,这一点令他无比可怖。
“张医生,你说的朋友,是那个失忆之后就不记得你的朋友么?”
张扬一惊,转过身:“怎么忽然这么问?”
“张医生。”视线牢牢的牵住他,小朗一步一顿的朝他走过来,“你有没有想过,其实他并没有忘记你。”小朗的脚上有伤,所以脚步并不快,但他却走得十分坚定。张扬注视着他,下意识的往后退了一步,身体靠上半开的房门。
“其实他还记得你,只是找不到机会。”
走到他面前,这个五官平淡的男人举起手来似乎是想碰碰他,可那一下的动作被他躲开了。
他相当紧张,一种不祥的预感正在他身体里慢慢萌发,然后一点点的占据他的呼吸他的思想,让他不断在自我矛盾中寻求平衡,却又不断的失衡。
这么多年以来,他从未想要了解魏朗的想法,就算是在沈淮的问题上,他也一直在采取回避的态度。
魏朗究竟在想些什么?他想要什么,他需要什么?
根本一无所知。
意识到这个问题,张扬脸色惨白。
“……这跟你有什么关系。”
小朗眼神黯淡:“从我住进来之后,你就没想过要了解我不是么?难道你不怕我是杀人犯,或者别的什么暴力犯罪者?让个陌生人住在家里,你不怕么?”
“你腿有伤。”
“这点伤根本不算什么。”
“你没地方去。”
“那是你以为。”
接连不断的问题,让张扬十分恐慌,低着头后退两步,他实在是说不出第三个理由了。就在他茫然而不知所措的寻求下一个答案的时候,小朗走到了上来。减少的距离使这个面目温和的男人看起来多了一些压迫感,就像一束投入他身体内的强光,让恐惧无所遁形。
“因为我像他么?”
张扬的嘴唇有点哆嗦:“……不是。”
“我像谁?”
“不是的。”
不停的否认,张扬的视线开始渐渐模糊,好像他身体里面有什么东西正在慢慢的出现裂痕,然后那裂痕不断的被人扩大加深,直到从黑漆漆的口子里忽的捅出一把利刃来,劈头盖脸的剖开他。
“魏朗。”几乎是脱口而出的两个字浸湿他的双眼。坚硬如铁的张医生,此时却像个被人当众揭了短处的孩子,默默的流起眼泪。
“你怎么了,别哭,你别哭啊。”小朗没想到事情会发展到这一步,手足无措的着急起来,四处找来纸巾之类的东西给他擦脸,仿佛是被眼前的景象给吓了一跳,“小扬,我错了小扬,你别哭了,别哭了。”
低下头,张扬的眼泪还在持续不断的掉下来。
他想起自己还是个小孩儿的时候,那时候魏朗也叫他小扬。直到记忆里清亮的童声一声一声的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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