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具(高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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面具(高干)- 第6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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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们现在在哪?”犹豫中,季璇还是问出了心中的疑惑。
  
  珍妮倒是对于这个问题并不想多加隐瞒,:“英国,那可是你父亲的地盘。我们现在在丹麦,想不到吧,所以不要有逃跑的想法。”
  
  季璇开始有种不好的直觉,她觉得这帮吉普赛人可能已经改变了他们的初衷。
  
  当萧衍和季璇开始吃着干涩的午餐时,季璇差点想吐出来。萧衍看着她难受的样子,心里更是心疼的不行,但是这个时候可不是娇弱的时候。
  
  “季璇,现在你得吃饭,你得保持体力。”萧衍压低声音,但是最后一句话,他没有说出口。他们得做好随时逃跑的准备。
  
  萧衍通过阳光投射在窗外的规律和外面传来的鸟鸣时,大致判断出现在他们是位于一个正东方向的,而且他们应该正处于一片森林。
  
  “我觉得他们现在已经不会想得到那片地了。”季璇将心中的忧虑说出,这意味着什么她不敢深想。这帮吉普赛人千里迢迢的将他们两从英国弄到丹麦,不会只是想得到一块只有几十万英镑的土地。
  
  萧衍死死的盯着季璇,他明白季璇的意思,他们现在只能希望这帮吉普赛人不要被冲昏头脑。
  
  而他们不知道的是,在离关押他们的汽车不远处,一帮吉普赛人正在为如何处理他们而激烈的争吵着。
  
  珍妮觉得自己已经控制不了一些的想法,而正有越来越多的人正被他们说服着。
  
  “大哥,那可是大财团家的小姐。难道我们真的只能要回那块破地吗?我们可以向那个小妞的父亲好好的敲诈一笔,狠狠的给他们一击。”
  
  说话的男人是珍妮的叔叔哈纳,他贪婪的嘴脸一览无遗。自从季璇的身份被他们得知后,这帮吉普赛人就分裂成两个阵营。一方认为他们不是恐怖分子,不应该干这种敲诈勒索的事情,他们只是为了拿回自己的家园。
  
  而另一方以哈纳为首的人却认为,凭什么那些英国的贵族老爷们就可以住着古堡享受着一切奢侈。欲望是罪恶的,但同时欲望也是让人无法抗拒的。
  
  “叔叔,我们这么干,一直以来我们都被其他民族的人瞧不起,就是因为有太多的罗姆人不想靠着自己的双手得到财富。我绝对不会允许你们这么干的。”
  
  一直没有说法的首领,看着争锋相对的女儿和弟弟也感到深深的头疼。他知道珍妮的顾虑,但是面对金钱的诱惑,他也无法保持坚定的立场。
  
  最后的讨论以双方的不欢而散而结束,但是让珍妮没有想到的是,她愚蠢的叔叔竟然又返回劝说她父亲。
  
  “哥哥,我们得抓住这次发大财的机会。我们应该狠狠的敲一笔,五百万英镑,不,一千万英镑。”
  
  当哈纳说出一千万这个数字时,这位首领加尔。戴维先生的瞳孔都微微放大,这个诱惑实在是太大了。
  
  而远在英国的Howard自然是心急如焚,对于发生这样的事情,他做的第一件事情就是封锁消息。他可不希望那些多事的英国小报,把这件事情爆料出,这会季璇的生命造成危害。
  
  当他第一次接到那帮吉普赛人的要求时,他原本忧虑的心也镇定了七八分。对于他来说,那只是一块微不足道的地,他愿意给他们。
  
  但是今天门口又有人送信来,他们的要求变了,他们变成了□裸的勒索。Howard的心又开始变得忐忑,纵是他出了名的谋略高手,心计手段层出不穷,但涉及到他的家人时他一直安定的心终于又体会到了慌乱的感觉。
  
  “先生,我们已经查到那帮吉普赛人的踪迹,他们现在正在丹麦的西兰岛。但是具体的方位我们还没有找出。”
  
  Howard沉吟一下,随后说道:“继续给我找,要快。”
  
  在黑衣人出去后,Howard盯着桌子上的缺角沉思了很久。终于最后他眼神中出现一抹坚决,拿起桌上的电话,:“帮我安排飞机,我要去西西里岛。”
  
  人们其实都知道前进一步就是深渊,但是现实逼得他们不得不前进,即使坠入万丈深渊也无妨。现在的Howard就是处于这种进退不得中,他必须在最短的时间内找回季璇,否则任何可怕地事情都会发生在他们的身上。
  
  世界上最大的黑帮只能起源于西西里,这是历史的选择。
  
  作为英国最古老家族掌门人的Howard,自然对意大利黑手党了解甚深,在西西里那片深绿色的海岸地带掩藏着最肮脏的罪恶,也掩盖着最严谨的组织。
  
  Howard至今还记得巴勒莫郊外那些田园牧歌式的橘子林和柠檬林,那是他年轻时最美好的记忆,但就是在那片橘子林里所有的权利和资本都集中在这里。
  
  当飞机等在西西里的飞机场时,Howard才发觉原来他从未忘记在这里发生的一切。在他心里最深处还记得那张脸,有着西西里人特有的傲慢,带着年轻的笑容轻慢不经的看着自己。
  
  当他走下飞机时,他主动拨通手机,这是这些年来,他第一次主动打这个电话。
  
  “对不起,这里没有你要找的人。”接电话的人用冷冰冰的声音回答着。
  
  Howard沉声说道:“只要告诉他,我是Howardiennes。”
  
  而在几百里的郊外,在海岸地带的一个明亮的别墅内,一场会议刚刚结束,人们总在散去。一个穿着深色西装的男人,走到最里面的会议室。
  
  他来到一个身材强壮的男人身边,耳语后,男人的瞳孔都微微缩放。
  
  他下意识的看着坐在身边桌子旁的人,:“问他有什么事情?”
  
  当那个深色西装男人准备转身时,强壮的男人又立即叫住了他。
  
  “怎么了,拉瑞?”一直坐在正中央看着文件的男人,将视线从文件夹中抬起。
  
  拉瑞犹豫了一下,最后还是下定决心说道:“是小费因斯打电话来,他想见你。”
  
  约瑟夫。布里亚诺震惊的忘记掩饰自己的情绪,他挑了挑眉毛,这个姓氏已经有多少年没有出现在自己的面前。
  
  他突然站起身,快步的走出会议室,身后的其他两人都对这位教父异于平常的行为感到诧异。而拉瑞只是深深的看着他宽阔的背影,直到身影消失于眼前。
  
  于是,十六年后那个早已年华老去的教父在巴勒莫的海岸别墅中,接起了电话。
  
  “Howard,我是Joseph。”布里亚诺的声音听起来已经带着一丝苍老,这是费因斯始料未及的事情。
  
  一时间,费因斯愣在那里。
  
  沉默了片刻,布里亚诺首先开口,他太了解电话那头的男人。
  
  “Howard ,出了什么事情,竟然可以让你亲自打电话给我。”布里亚诺的语调中带着嘲讽和自嘲的声音,此刻这个历经腥风血雨的教父都变得不太平静。
  
  费因斯想了一会还是平静的开口,:“我想见你,Joseph。我有事情想请求你。”
  
  而听到请求后,电话两端的人都同时静默。不一会,布里亚诺才开口,:“好的,我派人去接你。”
  
  当电话传来嘟嘟声时,费因斯才抬头看着窗外。时间流逝,人们的记忆却无法消退。也许你会以为那些事、那些人,早已经被丢弃在岁月的长河中,再也找不回来。有时候一片树叶都能勾起残缺的回忆,更不用说那些曾经在生命中鲜活的人、灿烂的笑脸。
  
  当有人按响酒店房间的门时,费因斯打开门看到那张预料中得脸。拉瑞。帕特,这个总是象影子一样跟着布里亚诺的男人。
  
  即使双方有十几年没有见面,但是对于彼此他们可都不陌生。
  
  车子上路后,虽然没有向后看,但是费因斯也知道这后面有不少布里亚诺的反追踪随行车。他闭着双目任汽车飞驰,那个古朴的别墅,他曾经也是那么熟悉。
  
  当他走进这座房子时,就看到两个边走边交谈的头发灰白穿着考究的老头。不管到什时候,黑手党上层永远都少不了这些老古董。
  
  这是当年小布里亚诺的讥讽,但是现在他们也成为了这些老头中得一个。费因斯被带到一个书房一样的地方,整个房间都是深色调,棕色的书架靠着墙壁摆放。窗户被打开,窗帘在微风的吹动下不断的飘荡,他似乎还能闻到橘子的清香。
  
  “你看起来不错。”来人穿着黑色的西装,浓浓的眉毛下一对双眼,还是露出象刀锋一样犀利的目光。他宽厚的背丝毫不见佝偻,两鬓微白的头发只是更添睿智。
  
  费因斯盯着他看了良久,仿若才察觉,这个人就是自己记忆中的那个人。
  
  “布里亚诺,Grace被绑架了。我需要你的帮助。”
  
  男人的轻笑回荡在房间里,一阵风吹进来,仿佛将这笑声吹散在风中。
  
  “如果不是我们的小女孩出事,你会来我找我吗?”没有质问,只是淡淡的反问,仿佛这对于他来说只是个无关紧要的事情。
  
  “不会。”
  
  “那么我的教女,她到底出了什么事情?”意料之中的答案,布里亚诺也毫不迟疑的问了下去。
  
  在费因斯简单介绍了现在发生的事情时,布里亚诺的眉毛诧异的挑了挑,:“只是一帮吉普赛乌合之众罢了,你不会对付不了吧。”
  
  “那是你不了解现在的状况。我们不能屠杀那帮吉普赛人,因为Grace的亲生父亲是中国军人,而她将嫁入另一个军人家庭,我不能让她卷入这种国际丑闻中。”费因斯的神情有点激动,这也是他现在吃力的地方。
  
  一旦大开杀戒,那么国际社会势必会对这件事情高度关注。
  
  “那么你来找我干嘛,我除了制造罪孽外,还从未想过洗涤罪恶。”
  
  费因斯看向他,目光中充满了对往昔的回忆,:“因为那是我们的小女孩,我会在巴勒莫的酒店里等你的消息。请你将她安全的带回,暂时不要伤害那帮吉普赛人。”
  
  他们都了解这个暂时的意思,没有人可以逃脱属于自己的惩罚。
  
  而就在他们达成协议后的第三天,这帮吉普赛人也发生着内讧。珍妮终于知道她叔叔的阴谋,而她还是坚决反对这种勒索行为。
  
  哈纳对于费因斯一直没有给他们回忆而感到愤怒,:“我们得让那个英国佬知道,我们可不是再说笑。跺下那个小女孩的一跟手指给她父亲寄去。”
  
  珍妮惊恐的看着其他附和的声音,对于她来说,她从未想过伤害季璇。可是现在事情已经不是她所能掌握的,事态正向着最恶劣的方向走去。
  
  而此刻的季璇也心烦气躁,她越来越肯定这帮吉普赛人一定是打其他的鬼主意。不然不可能这么长时间,他们还没有用自己做交易。
  
  “我们怎么办?”
  
  在午饭的时候,季璇还是压低声音小声的问着萧衍。她真觉得这简直就是一场噩梦,剧情堪比那些恶俗的好莱坞大片。
  
  而萧衍这几天可没有闲着,他早就发现这帮吉普赛人真的不是干绑架的人。他们丝毫不知道要安排站岗这种事情,每天只是轮流两个人看守着他们。一个人有枪站在卡车车尾看着他们,而另一个人则待在驾驶座。
  
  每天晚上看守他们两人的人都会变换,但他们换班太规律了,萧衍知道今晚值班的人是谁。而今晚是他们逃跑的最佳时机。
  
  “就今天晚上,我们两个人逃出去。”
  
  季璇睁大眼睛看着他,她可不想毫无准备的跑出去,然后成为枪靶。
  
  “宝贝,相信我。”
  
  看着萧衍坚定的目光,季璇点了点头。
  
  也许就是这件事情让季璇和萧衍都认识到,其实在自己的心中,对方比相信的重要。
  
  夜深人静时刻,所有的吉普赛人都睡着,突然黑暗中一双眼睛睁开。萧衍轻推身边的季璇,而两人只能在黑暗中看着对方的轮廓。
  
  贴紧的双唇带着柔情,萧衍在深吻后,:“宝贝,我们得逃亡了。”
  
  季璇听着他如同耳语的低喃声,微微点了点头。
  
  吉普赛人给绳子打的结有着独特的手法,这也是季璇他们一直无法逃跑的原因。也许这正是珍妮没有把他们分开关押的原因吧,不过萧衍虽然不军人,但是他是军人家庭出身对于这种绳结还很快找出解法。
  
  当两个人互相解开绳子时,萧衍摸黑走到了卡车的车尾。有一个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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