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之再劫难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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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之再劫难逃- 第1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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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我还能找个好女人吗?看着团儿脸上的不安,我忽然明白过来,这小孩儿是怕我娶媳妇了会冷落了他。我暗叹一口气,问:“团儿,你不想要阿妈吗?”
团儿脸上的不安扩大成惶恐,瘪了小嘴儿道:“阿爸……”
小模样看得我心里一抽一抽地疼,伸手在软软的小脸蛋儿上掐了一下,哄道:“团儿,阿爸不会成亲,阿爸守着团儿过一辈子,好不好?”
团儿拉住我的手不放心地问:“真的?”
“真的!阿爸不骗你!”我捏了捏团儿软软暖暖的小手。
团儿怕我反悔一般,赶紧伸出小小的手指勾住我的小指,道:“那我们拉勾勾!”一面上下摇晃起来,一面念叨,“拉勾勾,盖个章,一百年,不许变!”
拉完勾,团儿兴奋地抬眼看我:“阿爸,拉了勾不许反悔哦!”我突然恍惚了一下,记忆里似乎有人曾经勾着我的小手指,与我许下了什么。
“阿爸!”团儿的声音把我的思绪拉回现实,我勾着团儿的小手指,晃了晃,笑着道:“嗯,绝不反悔!”
团儿开心地笑起来。“行了,接着面壁吧!”我松开柔软的小手。
接下来团儿安分了许多,时不时还是会有些小动作。半夜的时候他开始犯困,小脑袋一点一点的,一下碰到墙上,磕得他抱着头直哼哼,却又不敢大声,小心地偷眼看我,瘪瘪嘴,跺一下脚,继续面壁,然后接着犯困。
我看他那可怜的小模样,想起小时候爹爹罚我面壁的事儿来,却怎么也想不起我是做错了什么。
眼看团儿闭着眼睛往后面仰去,我一伸手,挪到他身边,让他倚靠在我腿上。团儿睁了睁眼,就这样靠着我睡了过去。我叹出口气,脱下外袍裹在小小的身子上,扶着他立在墙边。
团儿,你若是再出什么事,阿爸真的……
透过窗纸,我看见外面的天光逐渐变亮,终于听见了鸡叫。
我弯腰抱起团儿,挪动僵硬的双腿,倒在床上。怀里的小人儿动了动,痛苦地皱着小脸儿。
我脱下我和团儿身上的外衣,拉开被角,蠕动身体钻进去,让团儿枕在我胳膊上躺好,搓热双手在团儿腿上揉按。团儿闭着眼睛哼了哼,脸上痛苦之色稍减,在我怀里蹭了蹭,没过多久就松了眉头,睡得沉了。
我也困得不行,自从在连云堡醒来后,我还没熬过夜,果然是日子过得太悠闲了!
迷迷糊糊间我又做了个梦,梦见小时候被爹爹罚,蹲墙根儿面壁,靠在墙上睡了过去,爹爹抱我回房给我揉腿。梦里听见一个无奈的声音,似乎说的是:“……逞什么强!心疼了吧……”爹爹接口道:“小孩子要从小管教……多关心关心小天……”
梦醒,团儿缩在我怀里睡着,不知何时竟已换到我的另一边。我不敢再想梦里的小天是谁,隐隐约约觉得那个答案会改变很多事情。重生后已经有太多的事情超出了我的意料,我只要团儿安好,其他的,我也无心无力过问。
我小心地起身,给团儿盖好被子,走出房门,外面已是下午时分了。
邢天翘着腿歪在走廊躺椅上,暖暖的阳光流泻而下,锦衣墨发,衬得那张年轻漂亮的脸,越发得像是不沾世俗的仙人。
他在看手里的一张纸,脸色严肃,微蹙着眉。应该是日月教的事情,正如此想着,就见他松了眉心,脸上露出嘲讽的笑意,目中冰冷,带着一丝狠厉。我突然觉得他长成这样很浪费,一张仙子一般的脸上却有着恶鬼的表情。
我转身打算去厨房找些吃的,给团儿煮点粥,却听他在背后唤我:“白秋练,让你儿子起床吃饭,再睡晚上就别想安稳了!”
我愣了一下,回过头,他正与赤炎吩咐着什么,随手把那纸团在手心,用力握了握,松开手,那纸张已经化作扉粉随风而散。
作者有话要说:


、第十九章  团儿改名儿

团儿翻了个身,揉着眼睛打了个哈欠,睡眼朦胧地对我道:“阿爸,我还是很困……”
“你不饿吗?”我立在床边,手里拿着衣服问他。
团儿眨巴了一下眼睛,一张小脸儿可怜兮兮的:“饿……”
我把他从被子里挖起来,一边给他穿衣一边道:“那就起来吃饭,再睡晚上该睡不着了!”
团儿伸开胳膊配合我,嘻嘻笑道:“睡不着也没关系,反正有阿爸陪着!”
我点了点他的小鼻子,无奈道:“想得倒好!先吃点东西。”
洗过脸,团儿看上去精神多了,我牵着他的手来到饭厅。
清粥、小菜、馒头、豆包……我转头看了看天,疑惑地想,难道我一觉睡到第二天早上了?正望天,就听对面的邢天开了口:“有得吃就不错了,还挑!”
我低头一看,团儿听见邢天的话,抿着小嘴儿有些委屈地望着我。我笑着抱起他,放在椅子上坐好,道:“阿伯的意思是团儿有很长时间没吃东西,要先吃些清淡的,对肠胃好。”
团儿乖乖地坐在椅子上,抬头去看邢天。我使劲给邢天打眼色,邢天别开眼睛假假地咳了一声,说话有些磕磕巴巴:“嗯,就是这样,吃吧!”
咦——邢天脸上可疑的神色是……什么?好诡异!
我再一次对无法理解的事情选择无视,坐下来给团儿盛了一碗粥,又给自己一碗,拿起筷子正要开吃,却看见邢天那双漂亮的眼睛盯着我,没办法,我只好硬着头皮给他也盛了一碗,要不要给赤炎也盛一碗呢?我瞟了一眼垂手立在一边待命的赤炎,面前的盘子里多出来一个白胖胖的包子:“他吃过了!”
邢天,你练过读心术不成?我有些吃惊地看向邢天,对面的人已经开始埋头喝粥了,这个妖孽就连喝个清粥也这般优雅!再看团儿,他正抿着小嘴儿眼巴巴地望着我。我给他夹了个豆包,道:“吃饭吧!”
团儿欢呼一声:“噢!阿爸吃饭!阿伯吃饭!”我笑了起来,端起碗喝粥,眼角却瞥见邢天愣在那里,嘴角还挂着汤汁,真是百年难得一见的景观!我很好心情地拿起包子往嘴里喂。
呜……好大的韭菜味,为什么是韭菜包?!我抬眼一看,果不其然,邢天正津津有味地嚼着大肉包!我满心的无奈,撕了片包子皮丢进嘴里。
团儿人小小的,手也是小小的,一双手把豆包捧在手里,像林间的松鼠捧着松果球一样,一点一点往嘴里咬,腮帮被塞得鼓鼓的。
我忍住难闻的韭菜味,把整团的韭菜馅囫囵着吞下,再喝一口粥,笑着戳了戳团儿的小脸儿:“豆包好吃吗?”
团儿咽下嘴里的东西,非常满意地点头道:“好吃!”
我伸出手指擦了他下巴上的一粒豆沙,凑到嘴边舔了,又香又糯的确不错。我道:“那以后叫你豆包好不好?”
团儿愣了一下,舔了舔嘴唇,歪头问:“为什么?”
我笑着回答:“因为面团儿长大了,变成了豆包!”对面的邢天突然呛了一下,憋着气咳得难受。我疑惑地看了他一眼,继续关注我儿子对这个新名字的态度。
团儿的注意力也回到我这里,眨了眨黑亮的眼睛,想了想,又问:“那阿爸喜欢豆包吗?”
我点头答道:“喜欢!”
团儿咯咯地笑起来:“那好,我就叫豆包!”
我捏一下我家豆包的小脸儿,道:“豆包真乖!”
邢天嘴上捂着一块巾子,咳得满脸通红,见我和团儿看他,匆忙地在嘴上擦了两下,站起身道:“我吃好了,你们慢慢吃!”
我望着邢天僵硬的背影,疑惑地想,怎地邢天重生一次和我记忆中的差别这么大?还是,我从未真正了解过他?
我摇了摇头,低头继续吃包子。邢天与我是什么关系?我了解他那么多做甚?
我检查了以前教豆包认的字,又找出一本字帖教他识字描红。整个过程都没见到邢天和赤炎,我与豆包在书房悠闲的消磨了一个下午的美好时光。
晚饭是昨天给邢天开门的妇人送来的,她只送到内院院门,不肯多走一步,大概是邢天定下的破规矩。
这宅子大是够大,收拾的也干净,可就是不见人影。看不见不是说就没有了,我一直有别人监视的感觉。
这里再好,终究,不是自己的地方……
收拾了碗筷正准备送到外院,那道监视的目光忽地消失,然后邢天出现了。
他立在门边背着手道:“你们跟我来!”
我不知道邢天打算做什么,与豆包对视一眼。豆包眼中没有恐惧不安,有的只是好奇,他向我伸出小手,我一笑,牵起那只软软暖暖的小手跟了上去。
邢天把我们带到一个房间,看位置和大小,应该是主屋正房。
邢天道:“今天起,你们就住这里。书房和饭厅你们去过了,这是卧室,从这里走,”他掀开一块厚厚的帘子,在前面引路,来到一个有水声的满室雾气的房间,“这是浴室,引了地下热泉。”
邢天对我的疑惑和豆包的好奇视而不见,自顾自地原路返回,指着卧室里间的柜子道:“柜子里有衣服被子,送饭的汤婆你们见过了,一日三餐由她负责。”
原来那个面容慈祥的妇人的称呼是汤婆,还真是……恰如其分……等等!这里应该是邢天的卧室吧?我和豆包睡这,他睡哪儿?
邢天再次从我脸上看出我心里想问的话,眼底带出一丝笑意,伸手一指:“你们睡里间,我睡外间。”
我,我没听错吧?我和豆包睡里间,他睡外间?不不不,我没有觉得床小。相反,这床很大,有我在连云堡住的那贵宾单房里的那张床两个大,而且看上去很结实很舒服,我和豆包躺着一起打滚都没问题。
问题是他为何这般安排?方便监视吗?他有必要这般事必躬亲吗?还是说这种事情交给下面人他不放心?又或者是一个上位者奇怪的地盘观念、占有欲?
我正胡思乱想,又听邢天道:“好了!别在这儿杵着,快去洗澡吧!”
呃,原来嫌我们脏了……也是,我这一路上都没好好洗过,昨天到了就与豆包一起罚站,面壁了一整晚,早上倒头就睡。那张床,估计,大概,应该,很可能,已经被邢天销毁了……我突然很好奇那间屋子里有什么东西幸存下来?
作者有话要说:


、第二十章  强迫与自愿

我从柜子里拿了换洗衣物,带着豆包嬉闹着洗刷干净,把人抱到床上,拿了布巾给他擦头发。
小孩儿的头发光滑柔软,凉凉的从手上滑过,皂角与苓脂的味道和着淡淡的奶香,钻进我鼻子里。我没来由地想起,邢天窝在我怀里睡觉的时候,他的头发乌黑油亮,如丝如瀑,也是清凉柔软的,似乎带着冷香。
我简单地擦了自己的头发,拿发带随意地系在脑后。
这时邢天披散着半干的头发从浴室里出来,单衣松松垮垮的系在身上。豆包一见,立马抬手捂住眼睛,侧开头从手指缝里偷瞄。我好笑地在他头上敲了一记。豆包对邢天身上散发出来的冷气完全无视,确定他的确是个男人之后,才放下手,咧开嘴对我嘻嘻一笑。
我转头瞟了邢天一眼,他冷冷地哼了一声,转过屏风出了里间。我忍着笑捏了捏豆包的小嫩脸儿,他堂堂邪教教主总不能跟孩子一般见识!
我在床头留了一只蜡烛,给豆包盖好被子,哄他睡觉,可他一双眼睛亮晶晶的,转来转去就是不肯睡觉。
豆包枕着我的胳膊,在我怀里很舒服地蹭了蹭,满眼期待地道:“阿爸,给我唱个歌儿吧!”
唱歌?唱什么歌?我哪里会唱歌啊?豆包见我不说话,小嘴儿瘪了瘪,带着点小委屈道:“小柳儿睡觉的时候他阿妈都会给他唱歌的……”
这小模样看得我着实不忍,轻轻在他背上拍了拍,道:“容阿爸想想。”
呃,睡觉的时候唱的歌,催眠曲儿吧?别说唱了,我听都没听过……可是,我真的从未听过吗?十年前呢?这般想着,一道低沉温柔的嗓音在我脑海里响起,像一滴水落入安静的水面,荡起点点涟漪。
我努力回想着那调子,轻拍着豆包的后背,低低地哼起来:“……万物之初……之始……元之力……行于经脉,存气于海……”哼着哼着,歌词渐渐清晰,腹内慢慢聚起一股柔和的阳刚真力,这是……我心中一惊,透过屏风往外间看去,原本已经躺下的邢天此刻端坐在榻上。
我知道,他在看我。
豆包眯着眼睛,有了困意。我按下心中复杂的情绪,抿住嘴唇,继续嗯嗯唔唔地哼唱。
模糊的记忆逐渐变得清晰,唱歌的那人是邢伯伯,邢天的父亲,而那首歌,正是运用日魂珠驱动阳元真气进行内功修炼的心法!
十二年前,我中了寒冰掌,邢伯伯为救我将日魂珠埋入我体内,每日为我运功抵御寒毒。一寒一热两股力量在我体内较劲,让我夜夜受噩梦困扰,无法安睡,邢伯伯就把日魂的心法编成了歌儿,唱给我听,哄我入睡。
也许邢天说的对,我欠他的怕是永远都还不完。我,真的欠了他太多太多……
豆包已然睡着,我轻手轻脚地起身,给他掖好被角,转到外间。
蜡烛昏暗的光线透过屏风照过来,将外间显得更加的晦暗。邢天坐在榻上,定定地看着我。我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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