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之再劫难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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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之再劫难逃- 第1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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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些人追上来了,吵吵嚷嚷地在断崖上搜寻了一圈,发现了我留下的东西,继而前前后后的叫嚣着往下游跑去。
他们当然应该往下游去。我在断崖边上摆了我的一只鞋子,满是灰尘,还特意用石头磨破了,又从衣服下摆上撕下一片碎布,运了内力掷出去,挂在崖下的刺藤上。看上去,我就是被他们追得从那儿跳了下去。
我在心中冷笑着望着那些人的背影,低头看一看怀里的豆包,他也笑弯了眼睛。可是,下面还有一个人,那人的背影异常的熟悉……
记忆中豆包浑身是血的模样清晰地浮现在脑海,我手上的力道不自觉地加重,豆包在我怀里难受地动了动,我侧目,看见他眼中的疑惑与不安。
不会有事的,我对自己说,我早已不是彼时的白秋练,如今的我有足够的能力,保护豆包不受伤害。我低下头,鼻子在豆包的小嫩脸儿上蹭了蹭,对他露出安抚的笑容。豆包脸上的不安散去,我深吸一口气,转过头去看断崖上背朝我们的人。
那人缓步走到崖边,俯身捡起一样东西,定定地望向崖下。
我猜不出他的表情,也懒得猜,我非常希望他能像其他人一样往下游去,可他半响都没有动一动。
我等不下去了,脚一跨跃下树去,抱着豆包轻手轻脚地转身,期望着能不惊动那人离开这里,直接下山。
熟料尚未走出几步,背后就传来一声低呼:“秋练!”
我的心狠狠地一抖,止住脚步。豆包正望着我,我勾了勾嘴角,拉下他还捂在嘴上的手,把他换到提着剑的左手,转过身去。
那人笑起来,脸上且惊且喜的表情还未收起:“我就知道你不会跳下去的!”
我冷笑起来:“江秦,我没有跳下去,你很失望?”
江秦脸上的笑容一僵,皱起眉不悦地道:“秋练,你怎会这样想?”
我继续冷笑:“那我该如何想?江少帮主,我与你已再无瓜葛,请不要用这般亲切的称呼,我白秋练承受不起!”
江秦脸上现出怒色:“白秋练,你不要太过分了!”
我冷眼看着他,不再言语。
“阿爸……”豆包小声地唤我。我低头看过去,豆包正不安地望着我,我松了松手上的力道,安抚地在他背上拍了拍,道:“没事。”
江秦的视线转到豆包脸上,盯着看了又看,问:“秋练,这孩子是……”
我心中一惊,抱紧豆包,厉声打断他:“这是我儿子!”
江秦愣了愣,仔细地看着豆包,视线在我与豆包脸上转来转去。我开始害怕,真想把豆包藏起来,可他脸上还是露出了让我心惊的,带着胜利意味的笑容:“秋练,你还要说我们毫无瓜葛吗?”
我浑身发冷,嗓子干涩,艰难地开口:“江秦,你到底想怎样?”
江秦继续笑着,笃定道:“秋练,别再否认了,你离不开我!”
我找不出反驳的话,只能咬紧牙死死地盯着他。江秦得意地望了我一阵儿,抬脚朝我走来。我后退一步,右手捏住秋水剑的裹布,戒备起来。
“秋练,别这么紧张!”江秦扬了扬手里的东西,笑着道,“我只是想把鞋还给你!”
那是我丢在崖边的鞋子。我仍旧戒备着,压抑着内心的惶恐不安,看他缓缓走近,准备好随时拔剑迎战,或者转身逃走。
谁知,他只是蹲下身握住我那只只穿着布袜的脚。我愣了愣,挣了一下没有挣脱,只好单足立着,紧紧抱着怀里的豆包。
江秦一松开,我立刻往后退了一步。
他立在那里,看着我的眼道:“秋练,你走吧,千万不要被邪教的人找到!慕容巳说出了十二年前用寒冰掌打伤你的事情,大家都知道了日魂珠就在你体内,你若落入邪教手里只有死路一条。”
他抬起手,向我的脸上伸过来。我再退一步避开,心中泛起厌恶的情绪。
他脸上竟露出些许落寞,笑容苦涩,收回手对我道:“走吧,走得越远越好!等事情过去了就回来,我等着你和孩子。”
我实在不明白他在想些什么,我也不想明白!我只想离开,离他越远越好,再也不要见到他的人,再也不要听到有关他的任何消息!我后退几步,转身运起真力,用最快的速度头也不回地离开,逃命一般。
我停下脚步,抱着豆包艰难地喘气,一身的汗,几近虚脱,仿佛耗尽了所有的力气。我靠着树干跌坐在地上,我想我此刻脸色一定是苍白的。
豆包松开环在我脖子上的手,抓住我的衣襟,糯糯的童音大声喊道:“阿爸不怕!”
我一愣,低头看过去。怀里的小孩儿微微发着抖,小嘴儿由于太过用力抿成了一条弯弯曲曲的线,他的小脸儿憋得通红,眼睛里湿漉漉的,泛着泪花。
他用有些变调的声音表达着他的坚定:“阿爸不怕!豆包会好好学武功,会变得很强,把那些坏人统统赶走,让他们谁也不敢欺负阿爸!”
我竟然,让一个五岁的孩子担心了吗?白秋练,一个江秦竟让你害怕到如此地步吗?
看着怀里的孩子强自镇定的模样,我自责又心酸,眼睛有些发热。我笑着抵上豆包的额头,蹭了蹭他的小鼻子,笑道:“好,阿爸不怕,豆包也不怕!那些坏人没甚好怕的,他们伤不了我们!”
没错,江秦伤不到我,就算他猜到一切,他也抢不走我的孩子!豆包是我的孩子,不管给他身上流着谁的血,不管生下他的人是谁,不管他是怎样来到我身边的,他是我的孩子!江秦,我的孩子与你无关,你休想再伤害他一丝一毫!
我不敢再走大路,把豆包背在背上,小心地走在草木茂盛的山林里,避开蛇虫鼠蚁,顺便教他辨认一些无毒的野果。幸好我一直有所防备,包裹里干粮、调料、衣物与常用的药物一应俱全。
天黑前,我找了个大树洞铺了些草歇下。
没有生火,我砍来树枝遮挡住洞口,运转着阳元真气保持体温,给豆包取暖。豆包舒舒服服地窝在我怀里,我轻拍着他的后背,哼起歌儿哄他入睡。
我还清楚地记得他躺在篮子里,被送到我面前时候的模样。那时候他也是睡着的,包裹在薄薄的一层襁褓下,小小的身子泛着些暗沉沉的红色,一张小脸儿皱得跟个小猴儿似的,丑得可怜。
送他来的小乞丐告诉我是谁让送的,踮着脚,执着地把篮子举在我面前,一双眼睛盯着我,巴望着我能给他一两个铜板。
我看着熟睡的孩子犹豫了又犹豫,小心地把他抱进怀里。他是那般的小,还不及我的小臂长。他那般的轻,轻得似乎没有一点分量。他那般的脆弱,仿佛稍一用力就会离开这个世界。
这一抱,我就再也不能放下他了。
我给了小乞丐一些钱,威胁他若是敢说出去就要他的命,把他打发走。
我不想让江河帮的人知道这孩子的存在,确切地说是不想让江秦知道,为此我给自己找了一堆的理由。
我用外衣把孩子裹好,抱着他就走出了江河帮的地界,在一个偏远的小村子停下,把孩子交给一对老夫妻——姚叔姚婶——他们年纪已大,曾有过一个孩子,却夭折了。我曾经帮过他们一次,所以他们很高兴地收留了这个孩子,答应我好好照顾他。
我告诉他们,这是我的孩子。
是的,这是我的孩子,没人可以抢走他,没人可以伤害他!我会用我的全部所有来保护他疼爱他,尽我所能让他快乐自由的成长。
作者有话要说:


、第二十五章  清溪与清渠

接下来的日子,我更加地小心。
天气渐热,阳光也变得热辣起来,易容膏开始让我的脸发痒难受,我干脆不再用了,买了斗笠戴在头上,往下压得很低。自从走出那个宅子,我每天都给豆包哼歌,习练心法,如今练得更加得勤快。
但是,这样不行!我想要的,是与豆包一起过上安宁平静的日子,而不是带着他东躲西藏,后面缀着一群提刀拿剑,想要我性命的人。
我得想个一劳永逸的办法!
我与豆包商量了一下,小孩儿睁着明亮的眼睛,非常乖巧地告诉我,只要跟着阿爸,到哪儿都好!我很高兴,又存了些愧疚,抱着小豆包儿亲了又亲。
之后我就改了道,一路紧赶慢赶,到了武当山下。
武当是武林的泰山北斗,没人敢在武当山下闹事,这里的百姓安居乐业,一片祥和。我带着豆包在一个小客栈住下,在镇上转了转,碰碰运气。
真武大帝保佑!我在镇上呆了两天,还真在人群里看见了唯一能帮我,也可能愿意帮我的人——清溪与清渠!
我在街角给豆包交代了几句,让他去找人,豆包拍着小胸脯应下,乐颠颠地跑走。我压低了斗笠,在后面远远地跟着。
豆包很聪明,很快就追上了清溪清渠二人,抱住清渠的大腿哭闹撒娇,清渠被闹得哭笑不得,只好抱起豆包逗哄。豆包趁机趴在清渠耳边说了什么,清渠脸上顿了顿,又笑着哄了几句,在路边小摊上给豆包买了些点心,拉着清溪走出了市集。
我跟在清渠清溪后面出了镇子,他们在人迹稀少的树林里停下。清渠四下里看了看,放下豆包,笑道:“让你阿爸出来吧!”
我确定周围无人,从树后转出,豆包眼尖地发现我,笑着奔过来,嘴里喊道:“阿爸!”
我伸手把豆包捞进怀里抱住,站起身面对清溪清渠,摘下斗笠笑道:“清溪、清渠,好久不见!”
清溪睁圆了一双眼睛,吃惊地望着我。清渠勾了勾嘴角,道:“的确好久不见,我还以为白少侠早将我二人忘了!”
我怔了怔,不知如何作答,若是清渠不愿帮我,那我怕是真的走投无路了。
清溪拉了拉清渠的衣角,朝我道:“白大哥,你待清溪甚厚,还救过清溪一命,我以为大哥是拿我与师兄当朋友的。”
我喉间有些发干,涩声道:“自是如此……”
清溪打断我,怒道:“那你为何不与我们商量一下,就打伤慕容巳与江秦,叛出江河帮?一句话都不留就走个干净?!便是有再多的仇恨委屈,我们帮不上忙也该与我们说一声!你可知如今江湖上人人都传你与邪教教主勾结,邪教圣物日魂珠在你手上,多少人在追杀你?你可知我,我们……”说到最后竟红了眼圈,咬住下唇瞪着我。
竟然,会有人为我担心……也不枉我重活一次了!但是白秋练,你还记得你对这个干净的人儿做过什么吧?!
我愧疚地看着对面的两人,找不到半点声音回应。
清渠抬手拍了拍清溪的肩,道:“人在江湖,身不由己。我想秋练必是有不得已的苦衷,不愿连累到我们,才那般做的!”
清溪与清渠对视一眼,一同望过来,我心下复杂,艰难地道:“确实有,诸多无奈……”
清渠点了点头,又道:“秋练这次来找我们,可是有事需要我们相助?我曾说过,只要是我们能帮上忙的,尽管开口!”
我感激地看着他二人,点头道:“确实有事相求!”
清溪与清渠望着我,静待下文。
我叹了口气,抱着豆包走到他二人面前,对豆包道:“乖儿子,这位是你师伯,这是师叔!”又抬头对清溪清渠道,“这是我儿子。”
豆包在清溪清渠微带讶异的目光中,仰起明媚的笑容,甜甜地道:“师伯好!师叔好!我是豆包,是阿爸的儿子!”
我亲昵地蹭了蹭豆包的小嫩脸儿,道:“豆包乖,阿爸有事与师伯商量,你跟师叔玩一会儿,好不好?”
豆包抱着我的脖子,看看我,又看看清溪清渠。清溪笑着朝豆包拍了拍手,哄道:“乖豆包,陪师叔玩一会儿?”
豆包看着清溪眨了眨眼睛,转头对清渠道:“师伯,不要欺负我阿爸!”
呃……我有些尴尬地看了清渠一眼,拍了拍怀里小孩儿的后背,哄道:“师伯是阿爸的朋友,对阿爸很好,不会欺负人的!听话,跟师叔一边玩去!”
我不由分说地放下豆包,把他推到清溪身边,豆包朝我与清渠看了又看,很不情愿地被清溪牵着手拖走。
我脸上发热,朝清渠笑道:“见笑了!”
清渠笑笑,转头去看清溪与豆包的身影,道:“他很聪明!”
我也看过去,脸上不觉带出温柔的笑意:“他很乖!”视线尚未收回,就听清渠道:“秋练,你还不到十九吧?”
我知道清渠在怀疑什么,心细如他自然能看得出来。若是以前,那些人能想到这点,若是江秦能如上次那般,猜到豆包是他的血脉,事情就会大不一样,至少团儿不会惨死江秦剑下。
我按下心中的情绪,深深地吸气缓解胸中钝痛的感觉,回过头笑道:“已经十九了,前几天的生辰。”
清渠看着我,不再言语。我敛起笑容:“豆包是我儿子,我将他看得比自己的性命还重!”
静了片刻,清渠转开话题,问我:“如今,我能帮你什么?”
我想了想,看住他的眼睛问:“以前听说,若是有人能破四象两仪剑阵,武当派就须得答应闯阵人一件事。这传言属实吗?”
清渠愣了愣,才回答我:“确实有这种说法,相传是第三任掌门人许下的承诺。但是从未有人破过四象两仪剑阵,而且四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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