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儿皇万岁_若水敛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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儿皇万岁_若水敛尘- 第9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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祁连星在一连串找不到用武之地的事件后终于抢到了发言权。

乘着若修然一大早赤身裸体被哥哥抱在怀里并且一只手还抓着自己的小兄弟的“羞人”事实,祁连星将昨天的事情添油加醋换了商标照搬出来了。也就是直接在医院养病偷换概念成还魂重生,其他的基本没变,瞎话一掰完倒是将自己给吓到了,这哪里是瞎话,这分明是三兄弟这一段狗血日子的亲身写照啊!

“这是真的吗?”若修然抖抖地颤悠悠地问着,一边张着胳膊任由三兄弟给他穿上繁复的衣服,具体是不是很繁复其实他自己也看不到,只是张着胳膊半天也没折腾完,感觉上好像就很复杂的样子。

“真,这种事情有什么值得骗你的?”祁连星话里的委屈一耳了然,昨天的确是在编排,背后藏着色心怎么都沉不下去,可是今天完全不一样,想想这段时间这日子过得,岂止是委屈两字说得清的啊。

若修然试着想象了一下将《初恋五十次》里倒霉的亚当桑德勒换成自己。。。。。。伸手拉了一下正在身前为他整了衣襟的祁连星,祁连星手上不停,略略歪了头在若修然耳边问了一句“怎么了?”若修然心中有点感动,立刻偏了脑袋在祁连星脸上啄了一口。

这个。。。。。。这事。。。。。。日和月当即石化掉了,不错眼珠的看着主动的若修然,这是。。。。。。发生了什么事了啊?

“对不起。。。。。。”若修然很轻的一声道歉终于让三兄弟破石而出。

“父。。。。。。”

“父什么?”若修然现在眼睛不好用,耳朵倒是精细得很。

“父皇你。。。。。。你想起来了吗?”

“父——皇?”尾音连拔拔个节拍,若修然结结实实被吓到了!

反正已经露了,祁连星一不做二不休,干脆将这层本来想今天慢下来的关系和盘托出,总要在若修然完全明了的时候得到一次救赎,那就彻底一次吧。

若修然安静了好半晌,虽然看不出几个兄弟正波涛汹涌的情绪,却也猜得到一二,毕竟连他自己的心跳都在强烈失控中,可是,“原来是这样啊。。。。。。可是。。。。。。可是。。。。。。就算是这样我还是只能说对不起啊,当然我知道说对不起也没什么用处。。。。。。可是。。。。。。我现在还是记不清昨天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所以。。。。。。”

日月星齐齐松了口气,不是记起昨天之前的事,那就怎么都好说,就听若修然继续说道,“。。。。。。我该怎么做。。。。。。才好?”

怎么做才好?祁连星脸上一阵错愕,看看两个哥哥也是和他一般颜色,若修然这么说。。。。。。岂不是明着让他们开条件。。。。。。

“虽然我也很奇怪,我。。。。。。怎么能一下子就接受了三个人。。。。。。还是兄弟,还是名义上的儿子。。。。。。可是。。。。。。可是。。。。。。要是。。。。。。”若修然不指望他们回答,只是一鼓作气将自己想说的话说出来,可说到这里还是忍不住红了脸,口吃起来,四P呀。。。。。。鼻血横流的限制级画面啊。。。。。。若修然真的不是故意红了脸勾引人的,可是。。。。。。试问谁的脑子里红彤彤大片春宫图放起幻灯片还能四维八德的一本正经啊,尤其。。。。。。那下面的还是自己。。。。。。

嗯???为什么下面的是自个??为什么是父子年下???

若修然的小小的脑袋瓜一下子不够用起来,上面三张脸面目模糊的,好吧,这个没办法,可是下面那个怎么会是自己???

不行,这问题很严重,三攻一受会死人的!

“等等等等!那个。。。。。。谁?”若修然脑袋一偏,突如其来的声响,来不及反应自己的耳朵什么时候这么好使了,若修然笔直的将视线挪了一个方向。

门外的吆喝和殿内的声音交织在一起,若修然居然清晰的听出外面的声音叫的是殿下,而近在咫尺的,居然是金铁交鸣。

冷兵器的脆洌声响让若修然下意识的往身前伸手,寒气袭来的方向与他之间隔着一个祁连星,若修然想也没想就将前面的人拽到自己身后,没有为什么,这动作快的一点也不像一个眼盲之人。

祁连星被他抓得一个趔趄,身后长剑挺到,隔着两个人的祁连日一边大喊来人一边随手抓了身上抓到的东西顶着剑尖掼了过去。

狼炎的目标的确是奔着祁连星去的,却没想到住在“祁佐炎”身体里的那个什么“若修然”耳朵那么好,动作那么快,本就旨在伤人的一剑被他抓走了目标,斜对过去竟成了他自己的致命伤,狼炎一阵之下才想到这人已经不是他千辛万苦也要守住安危的“陛下”了。。。。。。

只是这么一慢,连七报国已经杀气腾腾的冲了进来,狼炎审衡度势,先机尽失,“别过来!”他就进一手扼在若修然颈上施力,惹来若修然苦着脸的闷哼,疾腿进身后墙壁上洞开的黑黝黝的暗道。祁连日面色沉静,其实已经被若修然那最后一声叫心慌意乱,那个人,惯行的咋咋呼呼,当不得任何小伤小灾,可是,真到了要命的时候,他反倒可以沉静下来,泽南城墙上祁连日已经亲眼见过一次了,如今就在眼前,他居然还能在这样的情况下救出祁连星,。。。。。。再次听到这样的隐忍,更是要命的催急,连七看他一眼,咬牙追了过去。

“别!”祁连日急吼。

连七目眦欲裂,同为死卫,连七心念几转之间已经猜出一些内幕,定是狼炎仗着对蟠龙殿的了解,暗中潜入听到了一些消息,关于原来的陛下和现在的若修然的,只有失了心中一贯坚持,才能让狼炎向殿下们出手!想通关键,连七急得一头是汗,同为死卫,连七最了解狼炎此时心态,祁佐炎已死,死卫殉主太是稀松平常的事情,何况狼炎对祁佐炎不只是主仆之情,临死之前怀恨出手,若修然双目有失,记忆又残破不堪,一旦跟丢那岂止是死路一条,即便狼炎将他放归江湖,单单是生存一事,也足够逼死他们的皇帝陛下了。

这么一番长长的想法,这光景哪能一一给祁连日细说?连七猛一跺脚,冲报国吼道,“照拂殿下。”转身跟了进去。

祁连日两眼血红,跟着就要冲进去,被报国死死拉住。

密道内简直就是个迷宫,相较于祁连日储秀宫的密径的一条路走到头,不知复杂了多少倍。狼炎对这里熟门熟路,明明漆黑一片,他却如履平地,拖着若修然疾走。

连七屏息听着前方声响,还得小心自己脚下,一路跟的磕磕绊绊,只能随着若修然偶尔的一声咳音紧随不舍,可是这微弱的声音也离连七越来越远,让连七心急如焚,很明显,狼炎与他的距离在拉远,而且速度很快。

若修然本就是盲的,对这样的黑暗倒是没大受影响,可是狼炎掐着他脖项的手如同铁钩,让他呼吸困难,脑袋里一阵阵得发蒙。拼尽力气咬着舌尖,若修然强迫自己必须挺下去,精神清醒的挺下去,他看不到,感觉便更加敏锐,狼炎拎着他七拐八弯的,万一将他扔在这里,只怕被饿死渴死困死的可能都说不好,若修然睁开眼睛才经历完死劫,无论如何是不想再来一次了。

猛然间脚下踉跄一停,脖子上的压迫突兀的松懈下来,若修然还来不及不上两口大气,一股大力从脊背上掼来,若修然身不由己的扑出。收不住的势子的身子狠狠的撞到地上,五脏六腑齐齐错位的感觉,若修然疼得整张脸都扭曲了,真是,他死的时候可没感觉到疼,只是一股力气让他腾云驾雾而已,若修然撇着嘴在肚子里比较,竭尽忍下哭爹叫娘的冲动。果然啊,爹是真的没有白当的,这可不是天伦之乐没享到,先付了护崽子的头期款出去!!!

人质被困还能说一句杀了我也逃不掉,外面埋伏了警察。若修然苦笑,他现在可是真的一点底牌都没有,瞧狼炎在这迷宫似的岔道里熟练的劲头,只怕不比他对自己房间陌生多少,把他这么个外来的残疾人,扔在这,弄死在这里,只怕。。。。。。还比多个累赘更能逃掉呢。

“你怎么不说话,你倒是求饶啊,喊救命啊,你喊啊!”狼炎恨极若修然在祁连星身下涕流交纵的**,那副心口不一,一边啜泣着求饶,一遍又摇摆着求欢的模样,时时刻刻都在他眼前晃悠,那是祁佐炎的身体,那是祁佐炎的儿子,就算他什么都不记得,他怎么能,怎么能就这么无所顾忌的和从他的身体分生出去一部分**裸的**在一起?!还。。。。。。那么不顾廉耻的求欢索爱?!

咝——一声轻响,若修然吓得一哆嗦,爬起来就往后退,退到墙角避无可避,只好蜷缩起自己,他记得以前看过电视剧,上面有提到有些宫中的地道为了躲避追兵,会在一些地方贮存易燃的桐油之类的东西,若修然浑身发冷,不是吧,他可不想当贞德啊。。。。。。“说。。。。。。说什么?”

“求饶,喊救命,边哭边求,你不是很擅长吗?!”狼炎点亮了密室内放置的备用灯火,托着烛台凑近若修然。

若修然有点挠头,他承认在男人堆里他的眼泪有时候的确不怎么值钱,可是。。。。。。求饶?他。。。。。。被威胁的时候求饶?他干过这样的事情吗?

“有用吗?”若修然小小小小声的问,很谄媚的表情,却又夹杂了别的什么说不清的东西,让狼炎猜不出他的想法。

不过,“没用!”狼炎斩钉截铁的给了答案。

“那还喊个屁!”若修然撇嘴,很不以为然。

狼炎差点噎住,“算你识时务!”好半天,终于憋出这么一句,只是若修然看不到那说话时候的脸色,那叫一个扭曲!

“你知不知道我从三岁起就跟在他身边!”狼炎突兀的开口,让若修然呆了一下,很老实的摇头,他今天睁开眼睛才发现死了死了居然到了这么个地方,连儿子都是现认的,怎么可能知道。

狼炎倚着墙角缓缓坐下,抬眼看着头顶干燥粗糙的石壁,“那时候他还这么小,”想起往事,狼炎放松下精神笑得有些愉悦,“比我现在一个巴掌大不了多少,全身都是粉色的。。。。。。”若修然听得一愣,粉红牙齿扩散版?

“。。。。。。太阳底下好像玲珑剔透的水晶娃娃,我第一次抱他,就是在阳光下,心肝脾胃,好像都能看得到。。。。。。”原来狼炎是声纳系的外星异形。。。。。。若修然的肚子里接话茬。

“。。。。。。我陪着长大,后来又陪着他入住储秀宫,然后。。。。。。看着他登上大宝成天下共主。。。。。。”若修然昏昏欲睡,这种地方,哎。。。。。。很不适合谈这么感性的话题啊。

皇后分娩的时候,是我陪他站在宫外等候,他焦急,徘徊,眉毛拧成一线,太医,宫女,内侍一批批一**,忙得脚不点尘,他就在外面坐立不安,汗水滴滴答答顺着脸颊往下淌,连龙袍的领子都湿了大半,狼炎至今仍然记得,那时候,祁佐炎揪着他的袖子一个劲的问,会没事吧,会没事吧,我儿子会没事吧?直到太医出来,愁眉苦脸的告诉他皇后难产,恐有一尸两命的危险,委婉的问着如果真到了意外的时候,该。。。。。。留。。。。。。

狼炎记得那双眼睛里的光彩在一瞬间黯然失色,然后,祁佐炎跳起来冲进宫,狼炎迟了一步,毕竟里面是皇后,在生产未来的国君,可是就这么一踌躇的功夫,狼炎清晰听到店内传来一声剑出鞘的锵响,还有宫女们惊惶的尖叫。

狼炎冲进去,只来得及看到祁佐炎的随身佩剑丢在血泊里,而剑的主人,正趴在皇后血肉模糊的身体旁,抱出一个小小的“球”。。。。。。一个,两个,三个。。。。。。胆小的宫女已经吓昏了好几个,胆子稍大点的也只能瞪到眼睛在一旁动弹不得,只有哆嗦着手脚的稳婆还算有些见地,接了孩子,快手快脚的抱去清洗。这血腥的场面饶是以狼炎的镇静也被吓得呆了好一会,直到祁佐炎惊惶的惨叫把他召回魂,祁佐炎走调的尖叫,他在喊皇后的闺名,可惜,那个福薄的女人再也听不到了 。。。。。。

那一年,祁佐炎只有十五岁,那一年,祁佐炎的手上第一次染血,也第一次承受了生命之重,他用他的手,送走了他最爱的女人,迎来了三个明明爱着,却不敢看的儿子!

狼炎闭上眼睛,抹去脸上的水渍。

举国欢庆太子出世的时候,祁佐炎躲在书房握着皇后凤冠上的翡翠玉凤石痛哭失声。那一天,因为翡翠石的丢失,皇后宫中所有宫女内侍一体处死,人们记得的是陛下临危不惧的果断,忘记了一个失去挚爱妻子的男人的悲伤。。。。。。其实他哪里是个男人,他还只是个孩子,看着另外的孩子受难,无法控制而已!他记得自己将要成为父亲,却忘了他的妻,也只是个人!

会流血而死的人!

迷迷糊糊的,若修然感觉到身体越来越热,也越来越混沌匮乏,“你。。。。。。想晚了往事没?”

浑浑噩噩的声音,有气无力,狼炎一惊,这才想起失神的时候身边还有个肉票,可是没等他恶言开口,“这里,空气流通好像不怎么样,你还不走,想死在这里啊!”

“怎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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