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征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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征途- 第62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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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善!”曹仪拍手笑道:“既如此,我们便来说第二个问题,也就是雄阔海的问题。”

“雄阔海你想怎么样?”

“娘娘,不管你是怎么想的,雄阔海所部绝对不能入京,这一条容不得商量。娘娘在上京已经有了罗网,如果再有雄阔海所部,曹某的脑袋恐怕就要摇摇晃晃了。”曹仪正sè道,‘。所以,想让雄阔海入京这个条件,娘娘提都不用提。”

秦柔娘默然半晌,‘。那你们想让他去哪里?”

“雄阔海猛将,眼下国之将危,自然是那里需要他,他就去哪里!。,曹仪道。

“你想让他去通州?,秦柔娘微微安sè,“眼下他还有多少人马,去通州能做什么?”

“据我所知,雄阔海如今麾下能战之士至少还有五千,再算上那些负伤之后可以归队的,六干人马总是有的,这可是六千jīng锐之士!”

“为什么不让他回的部三州而让他去通州,想让他去送死吗?,

“娘娘这是说那里话来。,曹仪连连摇头,“通州,如今我曹家曹宁已率五千jīng锐而去,王景略王尚书家的王逸之也率王家五千jīng锐共赴通州,如果是去送死,我怎么会让曹宁去?再者娘娘不是已经有意让苏灿主掌南部事宜吗?雄阔海如果回南部,他与苏灿如何相处,他的部下如何与虎卫相处?岂不是又要再起内讧!”

“拨一万卫州镇军给雄阔海,放在他手下,总比放在卫州那些草包手里好多了……,秦柔娘讨价还价。

“娘娘,卫州镇军如今的主将是刑恕,他可不是草包,一万他肯定是不肯的,我作个主,给四干,给雄阔海凑一个整数可好?”曹仪就地还价。

“将就着凑合吧!“秦柔根不甚满意,但能争到四干就是四千,想让雄阔海手中多握有一些兵马,曹仪断然是不肯的。

“那娘娘还有什么要求?”曹仪面露喜sè,今天来的目标已基本达到了,剩下的就看秦柔娘还有那些条件了。

“我要两个人的命!,毒柔娘竖起了两狠手指。

“那两个?,曹仪却不敢随便应随,秦柔娘要杀什么人,却向自己开口,可见那两人绝不是随随便便就能杀的。

“第一个,是闵怜儿”秦柔娘突然之间柳眉倒竖,‘,我将她江南带来,一向视她为姐妹,心腹,但她却毫不留情地在背后狠狠地捅了我一刀,这一刀,让我的心至今都在流血,所以,她绝不能活了”

曹仪沉吟道:‘,闵家败落已成定局,闵怜儿嘛,死了倒也没什么,但是陛下如今却甚是依赖她,如果杀了她济恐怕陛下心中不乐!”

秦柔娘仰头哈哈大笑起来,挥了挥手,对沁娘道:【,你们,都出去……,

“是!”沁娘带着一众人等依言退出了大殿,曹仪虽然有此不乐意,但也只能挥手斥退自己的侍卫。

大殿内只剩下了曹仪与秦柔娘两人,秦柔娘死死地盯着曹仪,“不必担心陛下,陛下也不会不快乐,因为陛下要随着闵怜儿一起走,他不是很依赖闵怜儿吗,好,便让他们永远相互依赖下去吧。”秦柔娘在屋里转了几个圈子,‘。曹仪,你知道吗,在这里的每一天,我只要一想到闵怜儿依偎在牙床之上给陛下揉腿捏脚,我便会感到恶心,当年,陛下在磨基山,在璐州,他受伤之后,我都会细心地给他按摩,给他找吃的,给他生的勇气,给他战斗下去的意志,可是后来,陛下都忘了。”

“所以,都去死吧!”秦柔娘怒喝道。

曹仪在这一瞬间完全蒙了,看着秦柔娘,‘,你疯了,那可是皇帝狸下?”

“那又如何?”秦柔娘冷笑着转了半个圈子,“一个疯毒颠颠,连自己的心智都无法控制,连自己的喜怒哀乐都无法抑制的皇帝还有能力掌控这个偌大的帝国么?曹仪,你就不担心他有朝一rì忽然狂xìng大发,将你给宰了么7你现在与我联合,只怕已经大大地犯了他的忌了吧?”

“曹某赤胆忠心,天rì可蒸都是为了大越着想,这等弑君之事,曹某绝不会做,”

“绝不会做?“秦柔娘冷笑,”我的首辅大人这欺君枉上的事你做得还少么?当年你违逆先皇遗旨拥立李条后来又趁着李鉴出宫,反戈一击,将李鉴置于了死地,说起来起大越的皇帝早有就有死在你的手里了,有了第一个,还怕第二个?”

“大皇子是你遣人杀死的,”曹仪厉声道。

“如果不是你【我有这个机会7咱们一半一半也,秦柔娘格格地笑着笑声在空旷的大殿内回荡,显得格外渗人

曹仪喘着粗气,牙齿咬得格格作响,

“首辅大人你就别想着又想当婊子【又想立牌坊,。,秦柔娘厉声递。,我们两人所议之策和果皇帝还在的话他随时都有可能推翻,将我们的苦心孤诣附之东流狠简单的道理,大越经不起再槽贱了,只有上下一心【才可渡过难关“

曹仪脸上青一阵,红一阵,半晌,才无荼地挥挥手“随你去蚓,

“什么叫随我去*闵怜儿自然由我动手,但那一位便得劳烦你首辅大人了这样咱们才能真正地绑在一架战场之上”

曹仪张口结舌,只气得浑身颤抖。

第九百三十一章:雪洗;血洗

“贤妃娘娘;你想过没有;死一个闵怜儿算不了什么;但如果莫名其妙死了一个皇帝;对于上京意味着什么吗?你做好准备了吗?”终于;曹仪沉声道。

“我时刻都准备着!”秦柔娘轻笑起来;”首辅大人;要下雪了;这京城也该打扫一下;我觉得上京城内李氏王族太多了;简直就像天上的乌鸦一般;黑压压的看着着实心烦;让雪染上血;白里透红;是不是能让上京城更加好看呢!”

“你才真是个疯子!”曹仪怒骂道。

秦柔娘突然脸sè一端;冷冷地看着曹仪;”我的首辅大人;你是气糊涂了呢;还是真的没有想到;从良将调到通州去主政通州守军;骁卫虽然不能回来;但通州可马上又会聚集起数十万人马;苏灿虽说不能回来;但虎卫却必定要调回卫州构建第二道防线;这两个人可都是皇帝陛下的心腹;如果不杀了皇帝;不彻底铲除李氏皇族;这两人如何能死心塌地为我所用?”

“他们二人如果忠于皇帝;我们杀了皇帝;又如何能得他们的忠心?”曹仪大声反驳。

“你错了;皇帝没了;但皇帝还有儿子。”秦柔娘冷冷地道:”李氏皇族有资格问鼎皇位;有资格让他们两人俯首称臣的人都死了;他们除了向昊儿效忠;还能向谁效忠?”

曹仪的脸sè变得惨白;他的确没有秦柔娘想得深;想得远。

“君子可欺之以方!”他喃喃地道。

“你不是君子;所以欺不着你;从良苏灿二人虽是武将;但我却愿称他们一声武中君子;比起你们这些文人;要赤胆忠心得多了!”秦柔娘道:”这就是为什么苏灿杀了我秦家满门;我却不记他仇的原因;因为他可以为我儿子效忠一辈子;厮杀一辈子;保他一辈子!有这一点;那就足够了!”

心神不定的曹仪跌跌撞撞地离开了景仁宫;明天;注定将是一个不寻常的rì子。

秦柔娘大步走出了殿门;站在院子里;仰首看着天空;风呼啸而为;卷起他的裙裙;飞扬起她的秀发;冰冷刺骨的寒风拂过她的脸庞;她却感到浑身都在燃烧。

撑开双臂;伸向天空;似乎要将整个天空都揽入怀中。

“起风了;要下雪啦!”秦柔娘突然大声叫了起来。

一点冰凉落在她的脸上;那是一枚缓缓飘落的雪花;随着第一枚雪花的飘落;天空之中;由无到有;由疏到密;雪花缓缓飘落;落在屋顶上;树枝上;以及秦柔娘的发梢上。

“娘娘;外面天冷;进殿去吧!”秦柔娘出殿的这一会儿功夫;大殿早已是旧貌换新颜;钉着的木条被撤去;雪白的窗纸糊上了窗户;十几盆最好的无烟木炭火让殿内转眼之间已是进入了chūn天;地上铺上了崭新的地毯;名贵的龙涎香扶摇直上;十几个归来的宫女;太监正细心地擦洗着屋内的每一样家俱;整个大殿从死气沉沉陡然之间便变得生机盎然。

秦柔娘满足地仰天深吸了一口气;转身向着殿内走去;走了几步;却又停了下来;看着一边厢房旁;跪着的一排人。

“娘娘;这些人在等着您处置呢!”沁娘低声道。

“这些人就是这些天服侍我们两人的那些家伙?”秦柔娘问道。

“是!”

秦柔娘缓步走了过去。”抬起头来!”她声音很轻;很柔。

“娘娘饶命啊!”十几个人同时大声叫了起来;其中以今早那个端水进房的粗壮健妇叫得最响。

“噤声;娘娘面前;休得喧哗!”沁娘厉声道。

十几个闭上了嘴巴;却仍是猛力叩着头;院中青砖之上;已是血迹斑斑。

“三十年河东;三十年河西;切莫欺软怕硬;看见落难的;扶上一把;而不是踩上一脚;有朝一rì;说不定就是一场大富贵;大回报;你们说是吗?”

“娘娘大德!”十几人胆战心惊地道。

“人要有恻隐之心啊!”秦柔娘柔声道:”今rì;你们想明白了这个道理吗?”

“明白了;娘娘;娘娘英明;娘娘饶命!”

秦柔娘格格一笑;”想明白了就好;下辈子就揣着这道理做人吧!”言毕;拂袖而去。

十几人垩大惊;齐声惨叫着饶命;打头的爬上来想要抓住秦柔娘的裙摆;沁娘一横身子;挡在前言;纤纤巧足踏下;骨折的声音清脆地传来。景仁宫的护卫们一涌而上;将这些人按倒在地上。

“别弄出血来了;刚刚打扫干净又弄污了;难得清洗!”沁娘吩咐了一句;转身随着秦柔娘进了大殿;在那些人恐怖的目光之中;大殿门砰的一声关上。

一只大手捂上了这些人的口鼻;无论他们如何挣扎;身后的手臂便宛如铁箍一般;死死地勒住他们;一双双腿在青砖地上蹬踏着;终于无力地垂下。

侍卫们两人一个;抬着这些人走出了景仁宫。用不了多久;这些人的尸体便会出现在城外的化人庄;随着一缕青烟;在这世上消失得无影无踪。

这一夜;上京的雪没有停;而是越下越大;整个京城;都被覆在了皑皑的白雪之下。平rì贪床恋欢的文人sāo客们难得地起了一个大早;他们想着在这难得的天气之下去跳雪寻梅;说不定机缘凑巧;便又会得几首好诗;纵然没有这个机缘;与佳人相拥雪中梅下;嗅香梅饮美酒;亦是难得的雅致。

倒是平rì里要忙着早起的普通百姓们倒是懒懒的躺在床上;这样的大雪;生意是没得做了;便是做工;也是没什么机会;倒不好躺在床上多睡一会儿;不过家里的娃娃们发现了窗外的积雪;却是欢呼着冲下了床;趿着鞋;只穿着单衣便想冲出房去;唬得娃儿她妈抱着衣裳;一迭声地呼喊着追了出来。

无论是想要去大发雅xìng的文人墨客;还是追着孩儿奔出家门的女人汉子;马上都发觉了外面的不寻常;一队队的士兵排着整齐的队列;正在街上奔行;平整的积雪马上便被他们踏成一片料泥;翻出点点泥黄;更有一队队的骑兵;杀气腾腾地奔向某些特定的街道。

文人墨客们缩到了门廊里;却隔着门缝偷眼张望着;娃儿他娘他爹慌的一把拎起孩子;也不管孩子被弄痛了正放声嚎哭;用最快的速度窜进房内;紧闭上房门;再连着上了几道顶门杠;一家人爬到床上;用被窝紧紧地捂着脑袋;紧张地等待着。

这样的场景;上京的人已经不陌生了;因为这些年来;上京已经出现过两次;每一次;都会有不少人遭殃;不仅仅是那些达官贵人们;还有很多的百姓也受了池鱼之殃。

皇城之外;玄武门中;一场屠杀正在进行。而那些或愤怒地叫骂的;或勇敢地冲上去的;或跪地救饶的;都在如雨的利箭之下;倒在玄武门中那厚厚的雪地之上;鲜血染红了白雪;热血流动;积雪融化;画出一道道奇怪的写生派画像。

这些人都是昔rì的金枝玉叶;上京城中高高在上的皇室贵胄;如今;却被人像野狗一般击杀在地上;他们在天还没亮的时候;便接到宫中旨意;命令他们火速进宫;皇帝陛下有重要旨意将要当着他们的面颁布;当他们急匆匆而来的时候;迎接他们的却是死神的镰刀。

毫无防备的他们死得很快;当所有人都倒下时;一队队的士兵冲了过来;尸体被胡乱地扔向一辆辆平板车;一张油布一蒙;便被拖下城外;设在城外的化人庄;今天注定是要忙碌一整天了。

上京城中;士兵们粗野地撞开一扇扇朱红sè的大门;冲进了一幢幢高门深户;刀枪起处;无论是身着华贵的命妇贵妇;还是身着仆服的家丁护院;在长枪大刀面前;瞬息之间;便尸横就地。上至白发老人;下至垂髫童子;无人得以幸免。

有人幸运的得以逃出大门;奔跪在街上;哀号着呼喊着救命;但却没有一扇门为他打开;直到身后士兵追至;长枪从后捅来;将他生生地钉在地上;或许是愤怒于一个要死的人还要连累自己追上这么多;这个士兵拔出长枪后;又重重地戳了几下。

躲在门板后的那些雅sāo之人;这下子就被吓得屎尿齐流;几乎昏蕨过去。

这一天;整个上京都在流血;刚刚自天而降的白雪被鲜血染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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