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征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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征途- 第6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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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父皇,韩仲变节投敌,当严惩,请父皇下旨,缉拿此人在中原的家族下狱。”李鉴道。

李嘉摆摆手,“这些事情,不必问我,照章办事即可。”

“是!”李鉴道。

“陛下,卢城副将王敏英勇战死,请陛下下旨予以褒奖。并厚赏其家人。安庆守将岳铭临危不乱,率部顽强抗击蒙人入侵,力保国土不失,更要请陛下厚赏。”曹仪供手道。

“陛下,据卢城军报,王敏家人在卢城一役之中,亦全都蒙难了。”关鹏举道。

“可惜了这样一位忠臣猛将!”李嘉叹息了一声,“何柏,下去之后,你去查查在中原这个王敏还有没有其它的旁枝亲族,如有,选一个有出息的过继到王敏门下,继承他的香火,并荫补其官。”

“是,陛下仁心,臣下去之后马上就办。”

“至于岳铭,临危不乱,英勇抗敌,力保国土不失,传旨下去,加封其为忠武将军!”

“是,陛下英明!”四人躬身道。岳铭本身只是一个从四品下的明威将军,这一下可是连升三级,直接成了正四品上的忠武将军,所谓时势出英雄,不过如此,如果没有这场战事,可能岳铭要熬到临退役才会成为一个忠武将军,而现在可就是一个三级跳了。

“司马瑞怎么处置?”李嘉看着四人,问道。

李鉴低下了头,司马瑞是他一力推荐的人手,皇帝陛下对此心知肚明,此时自己说话不如不说话,严惩会让父皇觉得自己丢车保帅,轻轻放过也会让父皇觉得自己包庇,怎么说都是错,还不如缄默不言。

关鹏举眼观鼻,鼻观心,此时,他的心里真是肠子都悔青了,当时要是顶住来自大王爷的压力,坚持不换冯从义,也许就没有眼前这档子的事,但现在既然事已经出了,自己也没有必要跳出来得罪大王爷。

何柏亦是垂首不语,原本的副相王霖是四爷的人,被大王爷抓住把柄一脚踢了出去,这才有了自己的位,与关鹏举一样,他亦是一个骑墙派,两边都不得罪。

曹仪想了想,拱手道:“陛下,司马瑞损兵折将,丢失国土,理应严惩。”

李鉴心中一跳,抬头看了一眼曹仪,恰在此时,曹仪的眼光亦看了过来,两人眼光一撞,李鉴随即转过头去,曹仪心中微微一晒,“但微臣以为,此时,不宜过分严惩此人。”

李嘉哦了一声,“此话怎讲?如不严惩此人,怎么服众?”

曹仪道:“司马瑞虽然丧土失威,但毕竟还是保存了卢城军队主力未受大的损失,安全退到了潭州,这一万余士兵经历了战火,以后必将成为抗击蒙人的最前沿军队,此时如果惩治主将,难免会损伤军心,于接下来的反击战事不利。”

李嘉点点头,“你接着说。”

“其二,潭州在司马仁的治理之下已有多年,司马瑞退到潭州,与司马仁大人会师,潭州必将稳固,潭州不失,蒙人所占领的地方亦不过只是一些贫脊之地,无关大局。”

李嘉微微点头,曹仪这是在暗示自己,潭州是司马家的地盘,司马仁在潭州经营良久,如果自己下令严惩司马仁,难保潭州会出什么意外。那个什么韩仲,一个区区的象山府的守将,投降了蒙人,不就被封为义王了么?这个兀达,倒是好大的手笔。

“传令下去吧,司马瑞丧兵失土,本应严惩,姑念其治军有方,未使军队有大的损失,降两级,罚俸两年,令其立即整顿军备,以期反攻。”

“陛下英明。”四人躬身道。

“传旨司马仁,潭州所属兵马,用心备战,要确保潭州不失,以待朝廷援军抵达之后,展开反攻。”

“鹏举,兵部要迅速着手准备此事。”

“是,陛下。只是不知此次反击的主将,陛下属意何人?”

李嘉闭目半晌,“老大去吧!”

李鉴一惊,略一躇踌,站了起来,“儿臣领命!”

“此事先就这样吧,你们下去吧。”李嘉挥挥手,道。

“是,臣等告退。”李鉴等人跪地叩首,转身鱼贯而出。

“曹仪!”身后李嘉突然叫道。

“陛下!”曹仪回过身来。

“让老四回上京,另外,将告老的冯从义召到京城,我要见见他。”

“是,陛下!”曹仪躬身道。

第一百一十章:千万不能去

(明日凌晨,征途将正式上架,这是最后一章公众章节了。感谢各位书友一直以来的支持,也特别希望在上架之后,能继续得到兄弟姐妹们的支持,谢谢!)

“大爷,此时此刻,你万万不能离开京城,去潭州这等远离朝廷中枢之地的边远地区率军作战。”听完李鉴对于文华殿里的决议的转述,徐恩茂脸上却是现出忧心之sè,断然对李鉴道。

李鉴有些诧异地看着自己最为倚重的谋士,“徐先生何出此言啊?且不说这是圣意独断,容不得我推辞,便是这一次去潭州主持反攻méng族,也正是一立功的大好时机啊!méng人虽说先前一击得手,但只不过是靠着奇谋突袭,如果两军摆开阵仗,以我大越军威,当可一战而胜。此次我去潭州,将méng人击败,收回失地,那便是天大的功劳,老四再想与我争,可就没那份力量了。”

徐恩茂深深地吸了一口气,“大爷,那您想过了没有,如果您这一去,不能击败méng人,不能收回失土,那又如何?”

李鉴面lù不豫之sè,“徐先生,这就这么对我不抱信心?”

“大爷,我只是与您探讨所有的可能xìng,我当然希望大爷一举建功,就此鼎定乾坤,皇帝陛下亦不会再在您和四爷之间摇摆不定了。”徐恩茂微笑道。

“这个,我倒真没有想过。”李鉴笑道:“méng人,不过跳梁小丑耳,合族加起来亦不过百万人丁,那里是我大越对手?”

徐恩茂缓缓地道:“潭州以外,尽是广袤平原,地势偶有起伏,亦只不过是一些丘岭之地而已,在这种地方上作战,méng人有着先天的优势,他们的骑兵来去如风,机动xìng极强,大爷,还未开战,我们就已经落在下风了。”

“如果陛下只是要求大爷您稳守潭州倒也罢了,依靠潭州的关卡城池,扼住méng人进击的脚步倒是不难,但现在皇上要求的是您要率军反击,收复失地,那可就难了。”

“在那里,是敌人选择战场,敌人选择作战的时间,我们大越的兵甲只能被动地应对,这仗,未打便先输三分。”

听着徐恩茂的话,李鉴的神sè也慢慢地凝重起来。

“大爷,如果你此去,不但没有打胜仗,反而吃了败仗,那又如何?”

“这怎么可能?”李鉴晒笑道,自己即便不能建功,但也不至于吃败仗吧。

徐恩茂耸耸肩,也不在就这个问题说下去。

“大爷,上面所说的只是其一,而更为重要的您不能在这个时候离开上京的原因却是另一个。”

“是什么?”

“皇帝陛下的身体!”徐恩茂压低声音。

李鉴一呆,“我问过太医了,父皇的身体虽说不好,但也不至于危及生命啊!”

徐恩茂摇摇头,“这些太医被皇上吩咐过了,哪里会说实话,前些天,我与曹总管见过一面。”

李鉴不由一喜,“曹仪这家伙油盐不进,徐先生倒是好本事,居然找到了曹旦,这可是大好事。”

“曹家曹仪作主,曹旦对曹仪的影响并不大,而且曹仪不是油盐不进,他只是在观望而已,大爷与四爷不到最后关头,此人是绝不会作出倾向xìng选择的,此人要的是在最紧要的关头选择一方,从而一举击倒另一方,这样,不但不至于站错队,反而会成为最大的功臣。”徐恩茂笑道。

“这头老狐狸!”李鉴恨得牙痒痒的。

“曹仪如没有这般城府,如何能坐到大越宰执的位子上去?”徐恩茂道。

“曹旦跟你说了什么?”

“陛下虽然让太医帮着隐瞒病情,但曹旦这种宫里的大人物岂有不知之理,据他所说,从几个月前,皇帝陛下便开始咯血了,而且近期愈来愈频繁。”徐恩茂道。

“什么,吐血?”李鉴大惊。

徐恩茂点头,“皇帝陛下的病情不容乐观,这个时候陛下让大爷您远离上京去潭州主持对méng人战役,但却又将四爷召了回来坐镇京城,一旦陛下身体有恙,大爷,你远在边疆,鞭长莫及,如之奈何?”

李鉴脸sè骤变。

“四爷那时正在都城,您说会怎样?近水楼台先得月,等到四爷抢先一步,登上大宝之位,一纸诏书,大爷您就得乖乖地解下战袍,回到上京来对四爷山呼万岁,然后回到大王府,从此不闻世事,整日斗鸡赛狗,声sè犬马,即便如此,恐怕也是日日惊心,夜夜难眠,担心什么时候便从宫中发来一份诏书而结束您的一生!”徐恩茂说得极慢,但话语之间,yīn气森森,听得李鉴浑身毫发倒竖,遍体生凉。

“即便如此,那是我在边疆,手握兵权,他能如之奈何?我大可挥军入京,将属于我的东西再夺回来。”李鉴狠狠地道。

“大爷,那个时候,大义名分已定,您如率兵打回来,那就成了乱臣贼子了,而且您长管兵部,不会不知外镇兵马与御林军之间的差异。”

“如你这般说,潭州我是去不得了?”

“万万去不得!”徐恩茂斩钉截铁地道。

“可是父皇旨意已下,我如违旨,岂不是更不得父皇欢心?”李鉴发愁道。

徐恩茂嘿嘿一笑,“大爷,有很多方法让您去不得,而且让陛下无话可说。”

“先生有何妙计,不妨直言!”李鉴喜道。

“恐怕大爷您得受些皮肉之苦了!”徐恩茂道。

“这个不怕,只要不离开上京,些许皮肉之苦算得了什么!”李鉴哈哈一笑,“先生尽管道来。”

冯家在清河县是一等一的大家族,虽然在这一朝之中冯家势力衰落,家主冯从忠在朝中只不过是一个三品的都察院御史,但数百年的积蕴,家中子弟仍然遍布各地为官,在清河县,那更是声名远播,每有新任县太爷到任,第一件事必然是去拜望冯家,否则冯家要是不配合起来,这任县太爷的仕途便算是终结了。

冯从义以正四品上的忠武将军退役回到清河县,这在这一世的冯家当中,亦算得上是佼佼者了,当初回来之时,冯家亦是举行了盛大的欢迎仪式,毕竟这是冯家这一朝之中排名第二的高级官员了,不过时日一长,冯从义便开始在冯家遭到了冷淡。

忠武将军冯从义驻守边疆多年,在清河县本家没有一点家产,回到家时,先是借住在本家,冯从义又是一个两袖清风的家伙,当主将多年,口袋里空空如也,回到清河县,便也只有一点俸禄可拿,用来养家糊口,这才冯家当中,可是寒酸至及,也幸好冯从义没有什么家人,只有一个老伴,一个儿子,两个跟随他多年的老亲兵而已,否则还真难生活下去。

数月一过,mō清了冯从义底细的冯家,便开始鼻子不是鼻子,眼睛不是眼睛了,冯从义一无钱财,二者又是一个从边疆退下来的将军,品级的确不低,但在这在中原腹地,又有几个人认得他,买他的账呢?

再者,冯从义原本亦不是冯氏嫡系本族,只不过是一个旁枝而已,时间一长,闲言冷语不免扑面而来。冯从义武将一个,xìng子亦是老尔弥坚,那里受得这种鸟气,一怒之下,携了老妻,带了儿子和两个亦是白发苍苍的亲兵,用仅剩的一点钱在乡下购了一处宅子便搬了出去,虽说条件简陋,但耳边却也清静多了。

好在家里人不多,四品官的俸禄亦可支持日常开销,再在宅子周围开垦些荒地,种上瓜果疏菜,亦可聊补家用之不足。

昔日拿刀的手拎起了锄头,冯从义倒也看得开,与两个亲兵将开出来的几亩园田shì候得生机盎然。

比起在卢城的紧张日子,这种种菊东篱下,悠然见南山的日子,可就自在舒服多了。

白日伺弄园田,只在一早一晚,冯从义才会提起战刀,与两个亲兵在园子里舞弄一翻。日子就这样一天一天地过去,平静而又舒适。

十月下旬某天午后,替冯氏家主冯从忠在清河县主持家务的兄弟冯从贵在午饭过后,与宠爱的小妾胡天胡地一翻,此刻正搂着光溜溜地小妾睡得香甜,忽地被一阵急促的敲门声惊醒,不由大怒,喝道:“不知道我在休息吗?什么事慌里慌张?”

外面传来管家紧张的声音:“二爷,二爷,县尊过来了,现在正在大厅里呢!”

冯从贵一怔,这个时候,胡大海过来干什么?翻身坐了起来,在小妾tǐng翘的屁股上用力拧了一把,慢悠悠地穿着衣裳,“知道了,让他先等着,我马上就过来。”

“二爷,您还是快一点吧,胡县尊是陪着钦差大臣来的,随行的还有四爷的人。”

“什么?”冯从贵一个jī凌,一把抓住小妾尚搭在他tuǐ上的白花花粉nèn的大tuǐ,用力掀到一边,跳下chuáng来,用忙脚乱地穿上衣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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