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征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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征途- 第8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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后,他立即装病躲到家中,既不反对,也不支持。

看着这个滑得跟泥鳅一样的首辅,李嘉无奈地摇摇头。

“不必商议了,传我的命令吧,着令程群调任金吾卫统领,署领左右金吾卫,薛承义调任监卫门统领,署领左右监门卫。冯从义任武卫统领,署领左右武卫,就这样吧!”曹仪看了一下手中的名单,大王爷操之过急,戳到了皇帝的痛处,这几位人选的任命,一下子便将御林军的几大部队哗啦一下从大王爷的手掌心里划…拉了出去,可谓是偷鸡不着蚀把米了。

“陛下,程群和薛承义一直在御林军中任职,德高望重,自然可以胜任,可是冯从义以前一直在边疆任职,并不熟悉御林军,况且陛下召他入京,是为了重返边疆抵御méng人入侵,现在担任了武卫统领一职?”

李嘉不耐烦地摆摆手“本来就计划着让冯从义带着左右武卫出征边疆的,现在只不过是让他提前上任,熟悉一下武卫的情况,这对他以后上前线征战难道没有好处么?”曹仪点点头,这个理由正大光明。

“那兵部的这几个人选?”

“从那儿来,便滚回翠里去!”李嘉闭上眼睛。

“陛下,没有别的事情,微臣便告退了!”曹仪站了起来。

“曹仪啊,兵部尚书沙千里,年老昏匮,见事不明,屡负朕恩,姑念他是数十年的老臣,你给他打个招呼,让他自动上表请辞吧!”“是,陛下,只是沙千里如去任,谁来接任兵部尚书呢?”“我这里有几个人选,你下去后与政事堂的人合计一下,看看谁堪任?”递过一张纸条。

双手接过,曹仪中瞄了一眼,心中便已是了然,上面虽然林林总总有七八个人的名字,但皇帝的意思却已很明了。排在最后的一个,才是皇帝陛下真正想要的。!。

第一百四十章:惊喜

“父皇,儿臣回来了!…四王爷革逍跪倒在李喜身前,连叩了几个响头,再抬起头时,眼中也是泪水汪汪“父皇,儿臣这几个月可想死您了。”

李嘉微笑着虚扶了扶“起来吧,一路从南方赶回来,这冰天雪地的,辛苦了!”

“为父皇做事,为大越尽忠,是儿臣的本份,谈不上辛苦。”李逍谦逊地道。“父皇的身子大好了吧?”

李嘉若有所思地看着自己的四儿子“是不是在外面听说了什么?”

看着李嘉的眼神,李逍心里微微一震,低头道:“是,儿臣在外,听到不少谣言,心急如焚,如今看到父皇身子康健,心中说不出的欢喜。”

李嘉大笑起来,李逍这话说得不错,自己身体康健,他的确应当感到高兴“谣言止于智者!”他道。

“可是父皇,您既然身子大好,怎么一直不lù面,任由这些谣言泛滥呢,这对于大越,对于京师的稳定可没有什么好处啊?”李逍看到父皇心情较好,不由大着胆子问道。

李嘉笑着坐了回去“我正想看看,如果我身子不好,会有一些什么魑魅魍魉跳出来兴风作浪?”

李逍不由大喜,自己在外刚回,京城里的自己人便想做些什么也找不到主心骨,这一段时间被压制得喘不过气来,父皇这么说,自然便是指大哥了,看来大哥这一次是一头撞到枪口上了。

这个时候出言攻击大哥自然不是什么好选择装作什么也不知道才最佳,李逍强忍着心里的欢喜,不动声sè地道:“父皇英明,此许小丑能翻起什么大浪来,父皇也不必为此劳心。”

“你说得倒有道理,这些人,翻手便灭了。”看了一眼李逍,李嘉淡淡地道。话锋一转,说起了另外一个话题“原本计划着由你大哥率兵出击边城,打击那些胆大妄为的méng人,但现在你大哥意外跌断了tuǐ,没个三五个月是好不了,你说说,你大哥去不了,朝中派那员大将去才合适呢?”

“不知父皇属意何人?”李逍小心地道。

“唉我们大越数十年没有打过什么仗了老一发的将领老的老,病得病,着实找不出能堪大任的人,我准备让关鹏举再跑一趟了。”李嘉道。

“父皇,关大将军是我们大越的镇军之宝,小小méng人入侵,便需要出动关大将军,未免有些小题大做也会让大越朝野震动,以儿臣认为,派遣一员上将,再使一皇子坐镇,便可以了。”

李嘉叹了一口气“本来我也是这么想的,冯从义长期在边疆作战,对méng人极其熟悉,使他领军,再由你大哥坐镇后方,但现在你大哥却意外受伤只能作罢,单纯派冯从义去,如何镇得住边疆那些封疆大吏啊?搞不好便会遭受重创折我大越威风啊!”

“父皇,大哥不能去您还有十一个儿子呢!”李逍笑道。

李嘉摆摆手“十一个儿子?嘿嘿,老四,包括你在内,除了你大哥,你们剩下的那一个知兵懂兵?让你们去不是添乱么?”

李逍突然离座而起,跪倒在李嘉面前“父皇,儿臣虽然不知兵,不懂排兵布阵,但却愿意上边疆去走上一遭。”

“既不知兵,去有何益?”李嘉看着自己的四儿子,似乎今天是第一次才认识他,显然有些出乎意料之外。

“父皇,儿臣去边疆,其实用不着儿臣亲自上阵打仗,运筹帷幄,儿臣要做的,就是替冯从义镇住那些边疆大吏,让他们不敢yīn奉阳违,替大军筹集军粮物资后勤辐重,至于打仗,有冯从义就够了,儿臣不懂,也不会乱插手。我相信,以我大越的军力,人力,物力,只要调配得当,军事上不出什么大纰漏,便是压,也压死了méng人。”

李嘉站了起来,在屋里来来回回地走了几趟“你真是这么想的?

北方边疆离大越上京可有数千里之遥,苦寒无比,而且这一去,也许就是三五年呢?”

“儿臣之心,天日可表!”李逍道“儿臣愿为矢越甘脑涂地。”抬起头来,满脸皆是坚毅之sè。

李嘉赞许地点点头“很好,你能这么想很好。这件事,我再想想,你千里奔bō,也累了,先回去休息吧。”

“是,父皇!”李逍站了起来“父皇,儿臣在南方替父皇觅了一位良医回来,父皇如果愿意,儿臣便将他送进宫来,为父皇诊治。”

李嘉摇摇头“我这老毛病,自己清楚,不用了。

“父皇,这位良医姓温。”

李嘉霍地抬起头来“温兆伦?”

“父皇明鉴,正是此人。李逍垂手应道。

“他?他怎么肯跟你回来为我诊病?”李鼻讶异地问道“此人应当恨我入骨才是!”

“父皇身系大越安危于一身,温兆伦再怎么说也是大越人,他与父皇之间是sī怨,此人虽然偏jī,但公义与sī愤还是分得很清楚的。”

李逍应道。

李嘉点点头“你请他来上京受了不少委屈吧?”

李逍笑道:“为父皇分忧,便是受些委屈也是应当的。”

“好吧,传他进来,我们是老朋友了,正好可以一起忆忆往事,你,先回去吧!”

李嘉跪下叩了一个头,走出了李嘉的房间。

一柱香功夫之后,一个穿着一身粗糙的棉袍,瘦得如同一根竹竿,脸sè发青,蓄着一大把乱糟糟胡子的人在黄公公的引领之下,走进了乾清殿李嘉的房间。

大殿里点着十几根粗如儿臂的牛烛,听到脚多声,李嘉抬起头来,看着走进殿来的来人,眼睛之中充满着讶异,似乎有些不认识来人了?

“你是温兆伦?”他站了起来,指着来人。

温兆伦看着李嘉,没有一般人见到皇帝的诚惶诚恐,亦没有一星半点的害怕,反而是眼中lù出一丝讥讽“三十年了,我们又见面了!”

“大胆!”一边的黄公公见这个野人一般的家伙竟然如此对皇帝说话,大惊之下,厉声喝斥着:“知道是跟谁在说话吗,跪下!”

温兆伦纹丝不动,高昂着头,挑衅般地看着李嘉。

李嘉苦笑一下“还是和以前一般无二的脾气,我倒真是好责,你这个狗脾气,是怎么能活到现在的,南方那些官就这么礼贤下士?”

温兆伦冷笑:“任他官大官小,都吃五谷杂粮,都得生病,你贵为一国皇帝,不也是想着我了吗,即便他们恨我恨得不得了,但还得对我恭恭敬敬的,因为说不定那一天我还能救他们一命。”

李嘉大笑“是这个理儿,不过不是逍儿把你请来,我还真不敢去麻烦你。你能来,很出乎我意料之外。”

温兆伦嘿了一声“你就不怕请我来给你治病,一副药直接送了你xìng命?”

李嘉似乎听到了什么可笑的话,大笑着指着面前的锦凳“坐,坐,你以为一国之帝这么好杀?再者,这也不是你的xìng格,你既然来了,想必我还可以多活几天,来吧,既然来了,就替我瞧瞧!”

温兆伦喘了几口粗气,走了过去,大马金刀地坐在椅子上,瞪着李嘉半晌,终于还是伸出手去,替对方号起脉来。

殿门口的黄公公听到殿中两人这惊世骇俗的对话,早已经呆在那里。这哪里是一个臣民对皇帝,倒似是两个有多大的宿仇一般。听这话里意思,两人竟然早就认识的,看着那个姓温的,黄公公心里暗道,这可不行,得禀明皇后娘娘才是,万一这个姓温的不怀好意?想到此处,身上不由冒出汗来。

李逍走出皇宫,浑身舒畅,这一次赌对了,父皇对自己非常满意,对自己满意,那对大哥自然就是不满意了,而且在出宫之后,得到的消息更是让他喜出望外,自己的心腹,刑部shì郎徐威被皇帝陛下钦点,升任兵部尚书,原兵部尚书,大哥的铁杆沙千里被迫递交了辞呈。而且程群领左右金吾卫,薛承义领左右监门卫,冯从义领左右娄卫,这三个除了冯从义,其它两人都是老人,看来父皇已经警觉到了大哥在军中的势力,已经通过一系列的人事调动来录夺大哥对御林军的控制力,这意味着什么呢?大哥在军中势力被遏制,而自己却成功地将手伸到了军中,一消一长之间,可不是双方实力简单地消长而已,这样的变化会让那些鼻子比狗还要灵敏的朝臣们看到风向,看到谁才是继承人的最大热门。

李逍喜不自胜,现在只剩下最关键的一个问题,父皇还能活多久?

希望温兆伦不要让自己失望。

只要父皇还能坚持几年,等自己从边疆得胜归来,那把椅子除了归自己,还能属于谁?

高兴之作,连京城的寒风也不觉得那么讨厌了。

“四爷,到家了!”随行的shì卫替李逍勒住马匹,回京之后,他打马念云等人先返回府中向心湄禀告,他却要直奔紫禁城,先向皇帝陛下交了差才能回家。

随着李逍翻身下马,四爷府大门洞开,明亮的灯光之下,心湄领着府中上上下下,喜气洋洋地迎了出来。

“见过四爷!”!。

第一百四十一章:圣心难测

幔帐轻掩,红烛摇曳,异香扑鼻,放肆的喘息声,刻制的shēn吟声,

构成一副春意盎然的图画,幔帐之外,心湄的贴身丫头春红涨红着脸,夹紧了双tuǐ,扭着双手站在门侧,作为沁湄的贴身丫环,她必须等候在这里,随时shì候。

数月不见,夫妻两人自然是郎情妾意,你依我依,水rǔ交融,巫山**过后,心湄无力地伏在李逍身上,全身上下,泛出一股妖异的艳红,犹如一摊烂泥。

轻抚着心湄光溜溜的脊背,李逍心满意足地斜靠在chuáng头,看着怀里千jiāo百媚的心湄。

喘息半响,心湄两手撑在chuáng沿,轻轻地叫道:“春红!”

门外的春红赶紧应了一声,从盆里扭了热毛巾,满面通红地走进来,liáo开幔帐,将热毛巾递了进去,眼帘低垂,看着李逍强壮的xiōng肌,高耸的xiōng脯不住地起伏着,喘息声清晰可闻。

从春红手中接过毛巾,心湄轻轻地擦拭着李逍身上的汗珠。

“爷,过了年就把春红收进房吧!”心湄笑着对李逍道。

帐外的春红听到心湄的话,心脏顿时一阵猛跳,竖起耳朵,听着帐里的对话,生怕漏掉了一个字。

“啊?”李逍不知在想些什么,居然没有听清心湄的话。

“春红跟了我这么些年了,忠心,乖耳,长得也是极漂亮的,爷,我是说过了年,你就将她收进房里。”心湄道。

李逍眉头微微皱了一下“我有你就够了,不用再纳人了。”

帐外的春红顿时大失所望,低下头,眼眶也立即红了,作为心湄的通房丫头,最好的结局自然是能被主子收进〖房〗中。

心湄微微一笑“爷,你也知道,我素来体子弱对于这房内之事,实是淡然,心有余而力不足,爷风华正茂,我知爷对我的一片心,但怎么也不能苦了爷啊!春红体子好,我请人看了实是宜子之相。

爷皇爷不是说了,盼着您再生个孙子吗?我恐怕是不成了,这件事我看亦是宜早不宜迟,越早有一个儿子,于爷不是更有利吗?”

听着心湄的话,李逍的眼前突地浮上另一个人影,突地烦燥起来“这件事再说吧!我现在哪有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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