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之养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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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之养子- 第1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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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18



陈云霄把我摔在墙角里的时候,我整个后背都磕得生疼,这才后知后觉记起来,他不是什么温良小孩儿,他是只暂时困在笼子里的狼。

“你要聊什么?”他站在对面的矮墙下,半靠在墙上抱胸看着我。

“关于苏笑白。”

陈云霄嗤笑了一下,黑暗中我看不清他的眸子,却能感受到他通身散发出来的淡漠:“他爸就是苏同远,他是苏同远第三个私生子,我们之前见过。就这样。”

“苏笑白为什么转来这里?”我问的直接,和陈云霄说话其实不需要拐弯抹角,他骨子里很讨厌和人兜圈子。

“可能是因为我,谁知道呢?”陈云霄讽刺的笑了笑,“他喜欢和我争,无论什么都一样,我爸之前很喜欢他,就把他接到家里住。”

陈时东为什么会接苏同远的儿子来家里住?他把陈云霄护在自己的羽翼下,就连身边亲信都没几个见过的,为什么要接苏同远的儿子?又为什么是苏笑白?我不知道答案,但我隐隐感觉到,苏笑白对陈云霄或许暂时没有威胁。

但苏笑白是颗定时炸弹,陈云霄也是。

我摸了摸口袋,发现没带烟,叹口气:“转学吧。”

“不,没必要!”

黑暗中我看不清他的脸,但这决绝的口气倒是和2022年时一样,我说:“既然这样,那我们聊聊‘我’。”

陈云霄的口气在瞬间凌冽了下去:“我不想聊这个话题!”

“你其实也看到了,我可能并不属于这里……”刚说了两句,陈云霄的身影瞬间移到我面前,一拳砸在了我右耳边的墙上。

“我再说一遍,我不想聊这个话题。”语调还是淡淡的。

我勾唇笑了笑:“陈云霄,你在怕什么?”

陈云霄喘息一口,砸在我耳边的拳头并没有收走,我刚想说话,后脑勺却突然被勾着,接着陈云霄一个吻顺势就压了过来。


我之前有幻想过,要是哪一天我和陈云霄接吻了,是他亲我还是我亲他,这个想法在我脑海中盘旋完之后,我觉得自己大概是疯了。

但今天,疯的那个人是陈云霄。

陈云霄的吻也仅仅是个吻,没有更深一层的动作,我秉着呼吸感受到他有些凌乱的呼吸,停顿三秒,我抓着他的肩将他推到了对面墙上。陈云霄现在还没有我高,我将他圈在墙角,抬起他的下巴吻了过去。

舌头撬开陈云霄的牙齿,在他口腔中寻觅,他生涩的回应我,热烈而急切,这与他本身淡漠的性格相差太多,弄得我整个人都兴奋异常,血液都在沸腾。这和洛嘉豪还有我过往的那些经历都不同,那些仅仅是一个男人出于本能的思考和律动,但现在,我浑身的血液都在沸腾,叫嚣着要把墙角里的这个孩子彻底融入自己的血液和骨头里,让他成为我身体的一部分。

爱抚,占有,撕咬,律动,所有属于一个男人的本能,我都想对他做。

这是第一次,我在陈云霄面前露出我近乎本性的一面,我从来不示人的一面。

不知道纠缠了多久,等我放开陈云霄贴着他的身体喘息的时候,他却好像没事人一样,大气都不喘一个,道:“还继续刚刚的话题么?”

我提着他的衣领:“我以为,我们应该回家继续刚刚做的事情。”

陈云霄嘴角噙着抹笑,挑了挑眉头:“我不介意在外面!”

“我介意!”


陈云霄洗澡的空当我才要命的想起,现在是1996年,这个年代避孕套也不过才是刚刚全民普及的东西,我去哪里找润滑剂?肥皂水?沐浴液?还是……护手霜?

正当我苦大仇深地时候,洛嘉豪的电话却打了过来。

“我说张周,白夜这么贴心一人你怎么就忍心伤害的?”

白夜的事情我一直放在心里,那天之后我们没再联系过,但我清楚,可能有些事情真是我多想。“对人太好,我可能误会了什么。”

洛嘉豪切了一声:“我说他是个理工科天然呆也就算了,怎么你也笨得和什么一样?人家一设计院年薪百万的大设计师,你那一十万都赚不全的小项目,吃饱了撑的拿朋友做幌子吧?”

我愣了愣,转头看了一眼卫生间,退去阳台:“什么意思?”

洛嘉豪也够直接,并且直接得够彻底:“什么意思?老子给你们牵线你们看不出来。”

晚上十点,小区里里安安静静,偶尔听到马路上疾驰而过的汽车声。我习惯性的又摸了摸口袋,没有烟。

“白夜应该没那个意思。”

“那你呢?”

我没吱声,洛嘉豪在电话那头叹了口气:“我觉得你这人不错,白夜也单身挺久的了。”

卫生间里淅淅沥沥的水声依旧,我瞄了一眼,讽刺地回道:“是床上功夫不错吧?”

“确实不错,”洛嘉豪轻哼一声,似乎都我的回答很不屑:“张周,咱们谁都别装,白夜也不是傻子,就我们这个圈子,一拨人坐在一个桌子上吃饭的,除非不是自己的菜,否则谁没和谁睡过?你不是处男,白夜也不是,谁tm年轻的时候没混蛋过?如果我能找个爱我的或者我爱的好好过日子,谁还出来打野食?我和你张周的交情确实也就这么多,不过我挺瞧得起你的,现在南京这块黑路乱得一塌糊涂,苏同远换掉了不少人,但谁都知道,已经不可能有人再帮陈时东了,苏同远还没找到人,不过我估计,陈老大应该已经死了。你挺牛的,如果让苏同远知道陈云霄和你在一起,你猜他会剁你几根手指头?”

聊这么沉重的话题没有烟真是让人牙齿痒,“谁知道呢?!”

“我猜他会把你送进绞肉机。”

“哦。”

洛嘉豪在电话那头笑:“你还挺淡定的,我实话告诉你吧,苏同远最近一边给黑路换血一边被个保镖给迷住了,要不然你和陈云霄也不会躲这么久。”

“哦。”

“你除了哦能不能说点别的?”

“洛嘉豪,你现在在哪儿?”

“怎么?……”洛嘉豪的声音透着一股子兴奋劲:“要来我别墅这边么?”

“不是,你有套和润滑剂么?给我送点来。”

“……”


洛嘉豪,二十多岁留学归来的医生,副院长,占地几亩的山间大别墅,对黑道白道的消息了如指掌。

就这么个人,我却从来没有听说过。有关他的信息几乎为零。

他认识陈云霄,却不多管闲事,滚完床单之后还介绍朋友给自己认识,值不值得信任?我不知道。

陈云霄洗完之后从浴室出来,腰间围着浴巾,头发上还低着水,赤裸的上身呈现出完美的格斗体魄。他眼里带着刚出浴后氤氲的雾气,随意瞥了我一眼,进了房间。

洛嘉豪挂电话之前的话还尤在耳畔,他说:“张周你是真傻还是假傻?陈时东以前没背景没后台,为了上位不知道睡了多少老大的枕边人,让他们帮着吹枕边风。你要睡陈云霄,不怕他目的不纯么?”

这个社会这么肮脏,但谁又比谁干净?陈时东倒台了,这么说自然不错,可要是陈时东现在还是黑道老大,他洛嘉豪难保不是另一翻说辞。至于陈云霄?目的不纯又如何,我来到1996年就是为了他,利用也好不利用也罢,能把他圈在我身边,这就够了。

可临到洗完澡准备回房间的时候,我还是犹豫了没有套和润混,第一次会疼死的吧?

事实证明,真的挺疼的。

019



我是被疼醒的,整个骨架都好像散过重新装了一遍,后面也是火辣辣的,就好像又生了痔疮。

床上狼藉一片,陈云霄已经去上学了。

头疼得厉害,人还有点犯恶心,后面没有清洗就这么睡了一夜,空调的温度开得很低,显然陈云霄还不知道怎么照顾床伴,照顾下面那个。

洗了个澡,把后面的清洗干净,躺在沙发上的时候人还有点飘飘然,白夜的电话打了过来,接电话时才注意到手机上有无数未接来电,几乎都是小区那边的施工队长。我一个激灵人就彻底醒了,按下接听,白夜的声音带着焦急和疑惑:“你在哪里?王工打了你一早上的电话都找不到人?”

我半趴在沙发上:“出什么事了?”

“小区排水系统出了点问题,绿化带下面的排水管道根本不通整个系统,完全是个装饰,王工今早给绿化带浇水的时候发现的,打你电话找不到人,才打我电话的。”

头本来就晕,屁股还疼得要死,听到这话的时候我差点呕出血来。这才明白好好一个绿化系统他姓陈的吃饱了撑的拿给我做,原来早就知道绿化带那边开发商根本没打算好好弄,也难怪,96年的时候房地产还没有彻底崛起,很多开发商只知道盖楼卖房,哪里管什么小区绿化!

“喂,张周?你在听么?”

我从沙发上爬起来,抓了抓凌乱的头发:“我在听。”

“你怎么了?声音听上去好像没力气。”

折腾了一晚上,有力气就有鬼了!

“没事,我现在就去小区看看……”

“你别给开发商那里打电话,带着你签的合同,我在小区门口等你。”白夜打断我。

“我知道。”绿化带的排水系统是个装饰,幸亏王工今天早上给草坪浇水,要是没浇,指不定都完工了那边才发现。但就像白夜说的,现在没必要给那姓陈的打电话,我就算被上的脑袋都不清醒了,也知道质问在商场上是最没用的解决方式。



打的到了小区门口,白夜一身银灰色西装手里拎着个公文包正和王工说着什么,看到我从车里下来,皱着眉头特严肃地迎上来:“你合同带了没有。”

白夜平时工作虽然认真严谨,但私下里性格很好,说话都是一个平调的,从来不会发火也不会大声讲话。我被他突如其来的态度弄得有些疑惑:“带了,怎么了?”说着把手里的文件袋子递过去。

白夜接过来打开文件袋,又突然抬眸看了我一眼:“你脸色怎么那么白?”

“啊?没什么,有点着凉了。”

白夜没再说什么,我们就这么站在马路牙子上。白夜看完合同,吐了口气,“还好,合同没什么问题,看来不是想欺诈。”

“欺诈?”

“前段时间的事情,有个开发商把小区绿化带承包出去,项目做了一半,开发商把承包商告了,说是破坏了小区的排水系统,开发商一分钱没赚赔了几十万。”

我沉默了,从白夜手里接过合同翻看了几页,合同确实没有问题,但小区的绿化带就如同王工所说,地下排水系统根本就是个装饰品,现在所有的草坪都要重新扒了,先弄好排水才能继续其他部分。但排水系统根本就不是简简单单重新排列或者装管道就有用的!

“排水不是问题,你不用担心,只要不是故意欺诈什么都好办。”

我愣了下,“你要帮我弄排水?”

“嗯,我本科的课题就是排水设计,技术方面你不用担心,就是到时候排管道的时候需要和开发商那里疏通,一些他们原本铺设好的管道可能需要改一下。”白夜说得无比轻松,就好像在说今天天气不错,啊明天要下雨一样,但我是知道的,设计院里每个大设计师都有项目指标,数量上的质量上的还有金钱上的。像白夜这样的设计师基本很少有休息时间,画稿跟项目有时候还需要和客户吃饭,他的空闲时间几乎很少。

这次我又沉默了,我实在没脸点头说好,谢谢你。但我却不知道如何拒绝。上次和白夜不欢而散的对白我还记得清清楚楚,他说他只是出于一个朋友的立场在帮助我。

认识时间不超过两个月,见面次数十个手指头数的过来,哪里来的朋友的立场?

最后我还是摇了摇头:“算了白夜,就当我花钱买个教训吧。”

白夜挑了挑:“如果你是想花钱请人重新设计排水,在苏浙一带,应该找不到比我好的设计师。”

我笑:“我给你钱,你要么?”

白夜耸肩:“一张设计图纸一万,如何?”

用这样的方式让我接受帮助,白夜,我这是刚认识你就欠你个人情啊!

工人开始重新扒草坪,我晕着脑袋和白夜逛了一下小区,又晕着脑袋把他送回了设计院,最后晕着脑袋回了家。

房间里一片狼藉,我却没有半点力气打扫,早饭午饭都没有吃,人晕得都快不认识东南西北了,屁股还疼得厉害,抹了上次洛嘉豪给我的痔疮药才稍微好了一点。

陈云霄个小白眼狼!



醒过来的时候是下午六点半,人倒是清醒了不少,却开始发烧,额头滚烫舌头也是苦的。过了晚饭点,陈云霄没有打电话过来问为什么没有送晚饭,我也懒得打电话过去了。

洛嘉豪有一句话说得很对——黑道里长大的孩子,薄情寡义的多。

我打的去了趟医院,挂个急症,医生给我开了两瓶水。

护士给我戳针的时候随口问了一句:“你家里人呢?这么高的烧怎么也没人陪你?”

我笑了下,说不是还有护士你么?

护士小姐白了我一眼:“自己烧成什么样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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