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媳妇儿是杀手 作者:西西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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媳妇儿是杀手 作者:西西特- 第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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刀疤男人叫雷五,被安排的床铺位置就在福伯的正对面。

肖白摸了一把头上冒出的一层扎手的青色,深深的看了一眼雷五,散漫的揣着一包烟朝福伯走了过去。

“来一根?”

肖白弯身给福伯点燃烟,自己靠在墙壁上眯眼盯着雷五的侧脸,不知在想些什么,连烟灰落在胸前都不知道。

一老一少就这样在各种喧闹声中安静的抽着烟。

“福伯,从他走进来开始,只抬过一次头。”肖白眼神示意,嘴角微微扬起。

福伯大口抽着烟,喉咙被刺激的发疼,他抓着床沿重重的咳嗽,隔了好一会,才喘息着皱眉说:“被野狗盯上的感觉不太好。”

肖白斜了一眼咳的只剩下半条命的老头,懒懒的吐出一个烟圈:“需要我帮你吗?”

“算了,人情债最麻烦。”福伯掐掉只抽了三分之一的烟头,对肖白笑着说:“半只脚踩进棺材的人,已经没有可以投资利用的地方了,你会亏本的。”

肖白不置可否的笑了笑,眼底却无一丝笑意。老家伙敢这么从容,想必一早就知道监狱里有人在暗处护着他,会是谁?昨晚那个跟踪他的人?

铁门外突然传进一个粗喊声:“4178,出来一下。”

“来了。”肖白走出来,没看到人,视线扫视着四周,在角落看到一个背对着他的消瘦身影,意外的叫道:“是你。”

许乐听到声音,转过身来冲肖白咧嘴笑了:“阿白。”

肖白挑了挑眉,双手|插|兜大步走过去。

“给你这个。”许乐从兜里拿出两个鸡蛋递给肖白:“矿上干活很累,我听师傅说的。”

“这里是监狱,不是游乐园。”视线从那双过于纤细的手上掠过,肖白嗤笑:“看看我身上的囚服,再看看你身上的工作服,许乐,做什么事麻烦你把脑子带上。”

许乐耸拉着脑袋,头顶那撮卷着的头发落在肖白眼中多了一份趣味,他不由自主的伸出手捏了捏。

猛的抬起头,许乐眨眨眼:“阿。。。阿白。。。”

“昨晚的事以后可能还会发生。”肖白若无其事的咳了一声,拿了许乐手里的鸡蛋放进裤兜里,邪邪的勾了勾唇:“监狱是个是非之地,你可以辞掉这份工作。”

看到肖白收了他的鸡蛋,许乐笑着摸摸头,认真想了一会才说:“我想跟着师傅。”

肖白在心里暗骂一句:愚蠢。

一阵风吹过,伴随着一丝淡淡的香气,不是香水味,也不是从厨房带出来的气味,很奇特。

大脑来不及思考,肖白已经俯身靠近许乐,跟随着那股气味贴着许乐的脖颈,浑然不知自己这个动作的亲密。

这个气味很熟悉,似乎在哪里碰到过,究竟是在哪里?肖白垂下眸子,眼底染着层层浓郁的疑惑和诡谲。

许乐先是呆了呆,瞪大眼望着突然放大的脸庞,红晕从两边脸颊开始蔓延,他咬着嘴唇闭着眼,长长的睫毛不安的颤动,似是在期待又害怕,软软的声音唤道:“。。。阿白。”

肖白猛然惊醒,脑中快要捕捉到的光点顿时没了踪影,无意间抬头,嘴唇从许乐耳边擦过,他冷着脸想要后退几步,却在迈出一步之后停住,低头一看,才发现衣摆正被许乐攥着。

“拿开。”嗓音冷冷的,脸上布满阴霾。

许乐蹭的收回手,不知所措的望着肖白,眼圈微红,像只弱小而胆怯的小白兔。

肖白舔舔干涩的嘴唇,眼中带着玩味:“你来这里就是为了给我送两鸡蛋?”所有的事都在一点点的挣脱原本的轨迹,往着未知的方向偏移,肖白看不透面前这个嗫嚅的少年,前世被枕边人背叛,人心太复杂,草木皆兵还不至于,但他真的很难不去揣测别人接近他的目的,除了那几个生死相依的兄弟。

许乐用手捂着被肖白碰过的耳朵小声说:“李区长不是好人,你。。。你别被他骗了。”

不等肖白出口询问,许乐就低头从口袋里拿出一个药膏塞肖白手里

“师。。。。师傅说。。。他说。。。说屁股会很疼。。。。这。。。这个你。。。。你。。。。你记得擦。”红着脸丢下一句话就转身跑了。

肖白拿着药膏看着许乐跑几步回头看他一眼的白痴举动哭笑不得。

作者有话要说:监狱里一个月剃一次光头,新陈代谢快的人是会长一层非常短的头发的

作者【摸下巴】:事有蹊跷,小白,你怎么看?

肖白【冷笑】:妈的,老子想先把你弄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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肖白会被那些兄弟认作他们的老大是有原因的,以后写个番外。

监狱生活应该还有十来章就结束了··QQ··

猜猜我是谁?

表示这个恶趣味窝也有,【二逼脸】

 807(捉虫)

灰色水泥墙,掉漆的桌椅,再配上一眼望到底的摆设,寒酸到了极致,这就是A市华港监狱的监狱长林天宏的办公室。

眼睛看到的又能有几分真?

肖白靠在椅子上,伸了个懒腰,斜眼打量桌子对面批阅文件的老头,视线在对方满是沟壑的脸上扫过,他扯起一边的唇角:“监狱长,您是个忙人。”

“雷五这个人死不死我管不着。”林天宏放下手中的钢笔,拿起桌子上的茶杯喝了一口茶水,直截了当的说:“但是他绝不能死在我管辖的这段时间。”

肖白摆正坐姿,眉头皱起。

杯盖在茶杯沿口上发出刺耳的声响,林天宏发出一个包含疲惫的叹息:

“再过一年我就退休了。”

“能安享晚年是好事。”肖白随手拿起桌子上的指甲刀修着指甲,懒洋洋的腔调:“恭喜监狱长。”

“C区如果出了乱子,肖白,你没什么好果子吃。”看着面前的少年一副无所谓的模样,林天宏声音里含着怒气和威胁:“上面的人拿雷五当枪子使,要针对的人很有可能就在102,你必须阻止雷五。”

指甲刀掉在地上,肖白蓦地抬起头来,露出惶恐的表情:“监狱长,没搞错吧,我可是个连鸡都不敢杀的人,去年刚过18岁生日,你让我跟一个杀人犯斗?”

林天宏嘴角抽搐,谁说姜就一定是老的辣?眼前就摆着一个例外。

房间里的气氛变的有点压抑,许久后林天宏在桌子上的一堆文件中找出一份甩到肖白身上。

肖白随手翻开第一页,双眼微睁,很快的掩饰心里的震惊。

雷五的资料竟然会有这么多|内|幕|,来头大的让他意外,原以为是幕后主使是徐天,没想到还牵扯了国安局的高层。

林天宏看着少年平静的表情,眼中闪过赞赏,还有几丝警惕。

“以后你的人不用负责挖矿。”

没有拐弯抹角,林天宏直接说出自己的条件:“我想办法让武大苗,钱多多,舒书,秋刚,李能,张小虎,他们几个的刑期提前半年释放。”

“我在拿命拼,监狱长。”肖白低垂的眼里一闪而过冷芒,嘴角却是含着笑。

林天宏眼神一冷:“一年!”

“谢了。”语气轻松,可肖白心里则是另一番景象。雷五死在澡堂,锋利的玻璃碎片直接刺进喉咙,但他记不清是哪一天发生的事了,模糊的片段根本提供不了什么帮助,只记得那天澡堂所有人都在尖叫大喊,那是一场绝对的屠宰场,黑暗中的刽子手强大到让他窒息,那天的事之后,监狱就再也太平不起来了,杀人于无形一点都不夸张,因为监狱的那些狱警形同摆设,连那人的影子都没抓着。

肖白闭了闭眼,为了他们几个能早点出狱,他必须保住雷五的命,最少要保一年。

林天宏见这件事在按照轨迹发展,松了口气,语气变的轻松:“李辉那里我会给他施压,短期不会再去关照你。”

“东西。”肖白把手放在桌面上,手心朝上摊平。

林天宏从抽屉里拿出一物扔到肖白手里。

肖白弄掉外层的报纸,细尖的铁管,跟前世一模一样,近身搏斗的时候还是有不少作用的。

“这玩意锋利着呢,划破喉咙只要一下就够。”林天宏警告的说:“我有办法给你减轻一年的刑期,同样也能让你永远待在这里。”

把铁管收好,肖白抬头笑道:“我只负责在他有异动的时候及时通知你们。”

林天宏刚要说什么就在桌子上的电话响了,他对肖白做了个噤声的手势,拿起电话

“喂。”面部表情突然变成恭维和小心翼翼,林天宏站起身低声说:“是,是,好,我知道了,再见。”

确认电话筒里响起嘟嘟声之后,林天宏就抬手扫去桌子上的所有东西,扯掉严实的警服上前三颗扣子,青着脸骂道:“妈的!”

肖白用手摸摸眉毛,不动声色的瞥了一眼林天宏脖子上那块祖母绿,余光在简陋的办公室扫了一圈。

“你出去吧。”林天宏瘫坐在椅子上挥挥手:“看好雷五!”

沾了肖白的光,102的人下午都没有下井,车子把整个C区的犯人都带到监狱外围,停在荒废的山下,大家拿着拿着铁锹,镰刀等一些工具下了车。

一年的四个季节当中,犯人们最不喜欢的就是夏季和秋季。

夏季太热,出来干活就等于在火炉里面焚烧,至于秋季。。。

镰刀锋利的刀刃在光秃秃的树枝上挥动着,铁锹挖着山上的土包,土渣子乱飞,随着大风进入口鼻,大家一个个灰头土脸的,旁边的十几个武警戒备的观察着四周的动向。

没多大会,一个个都脱了上衣光着膀子,露出结实的肌肉,钱多多一脱衣服,不少咽口水的声音就响了起来,|赤|裸|裸|的视线在他白皙的身板上游走,不能摸,看看总可以吧。

“老子不是女人,别他妈都一副饥荒的样子!”钱多多忿忿的咬牙,刚才没经过大脑作出的举动让他现在恨不得刨个洞钻进去。

武大苗嘴里发出啧啧声,其他人看钱多多的眼神也都带着不可思议。

“多多,你这个动作暴露了一个秘密。”李能学着钱多多,双手交叠挡在胸前,猥琐的笑道:“其实你是女人吧。”

钱多多直接一只手钳住李能的胳膊,另一只手扣在他的肩膀上,干净利落的一个过肩摔。

李能疼的嗷嗷叫,本就矮小的身板缩在一起,可怜巴巴的,像只小猫,更倒霉的是后背上还被树枝划了几道口子。

“老大,多多欺负我。”

“行了,能子,你再不起来,伤口进泥发炎了。。。”

肖白的话还没说话,李能就两腿绷着向后一弯,直接从地上弹跳起来,苦着脸把后背对着钱多多。

钱多多直接拿系在腰上的外套把李能背上的泥土擦掉,然后众人就见他咕噜咕噜嘴巴,一道洪水就喷在了李能的后背上。

“你中午是不是吃辣椒了?”李能额头冷汗直流,后背火辣辣的疼。

钱多多一副我听不见的样子,拿脏兮兮的手指把唾液在李能的那几道伤口上涂抹着。

肖白转过背去,秋刚摸摸鼻梁,也跟着转过去,张小虎傻愣的眨眨眼。

武大苗把手中的铁锹|插|入土里,踩着脚下的枯草,走过去摸摸叔书的脑门:“叔叔,你这叫什么来着,哦,对了,善意的谎言?”

“侄子,你记错了。”听着那个称呼,叔书嘴角一弯,用下巴朝脸色难看的李能戳了戳:“当年撒谎说多多口水能治伤口的人这会正受罪着呢。”

武大苗被自己的口水给呛住了,过了一会才啐了一口:“一对神经病!”

肖白正打算弯腰去捡地上的枯树枝,却见一人先一步蹲下来快速的捡干净树枝,仰着脖子冲肖白笑笑:“白老大,这个我来就可以。”

“辛苦了。”肖白笑着龇牙。

对方显然被肖白的回应给吓着了,抱了树枝就往火堆那边跑。

肖白滑稽的耸耸肩,难道他还是比较适合整天冷着脸,用暴力解决问题?

余光在远处的一个身影上停了几秒,肖白眯了眯眼。

树枝枯草都被成堆的放在一起,大火熊熊燃烧,一股呛人的浓烟蔓延开来,大家都被熏的捂着嘴咳嗽。

相比较已经习惯的老犯人来说,新来的犯人们怨声四起,更有不少人手上都拉了口子,吃痛的龇牙咧嘴,不知是谁骂了一句:“这他妈根本就不是人该干的活,我们又不是死刑犯,凭什么这样对我们。”

这句话顿时就起了连环效应,一个个攥着镰刀铁锹去找武警争执。

老犯人们讥讽的发出笑声,等着看这场实力悬殊的争斗。

武警们靠拢在一起,口里含着哨子,手紧紧握在腰间的电棍上,眼神轻蔑的盯着走过来的犯人。

气氛变得压迫,暴风雨即来的预兆,静的只能听到铁锹翻着泥土和粗糙的囚服摩擦的声响,以及粗鲁的咽唾沫声音。

当口舌之争演变为厮杀也就那么一瞬。

狱警的哨子急促的在那些围观的老犯人耳边响起,警棍抽打在肉体上的砰砰声格外刺耳,然而谁也没有露出一丝同情。

肖白向后退了几步,一直远离密集人群的雷五几乎是同时的跟肖白做了一样的动作,秋刚他们也跟着后退,冷漠的看着无聊的打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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