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就是自己。
101、曙光之战的开端
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
小宝一步百米；跨河越山；巨大的身形红磷密布；火苗升腾；追星赶月般的仿佛是夸父射日一般；追逐着天空西斜的月亮。
时间过去了多久……他有点算不清楚了；脑袋里只有到达目的地还有多少距离。
距离在不断缩短，可是前路也越来越难走；离开了小白的地域后；那些占山为王的大妖兽纷纷将他视为领地的入侵者，小宝一心赶路不想纠缠；用元气语言试图交谈；可是那些大妖兽不依不挠；直到追出领地范围方才罢休。
直到天色微亮，这才到达了僵尸族群的领地边缘。
这是自从将僵尸族撵走后，小宝第一次再见到那么多的精神体，远远就可以看到天上白茫茫的一片，漫天漂浮着身形扭曲的精神体。
这样的阵势，怎么可能渗透得进去？想必自己一跨进领地范围，那些僵尸皇者就得到消息了吧？
或者这样？
小宝将传送门放在地上，身形缩小恢复正常，然后将巨大的传送门横扛在肩膀上，深吸一口气，走了进去。
或许……不过多的暴露自己的能力，就不会引出那些大妖怪，等到他们发现不对的时候，说不定自己已经深入核心了。
“呃……”
小宝听到奇怪的声音，走出两步的身体猛地一顿，扭头看去……
就见小六从门框后面怯怯的探出脑袋，尴尬一笑。
“小六！？”小宝瞪圆了眼。
小六咧开嘴笑了笑，又把头给缩了回去。
“出来！”小宝低吼一声，如今情况紧急，哪儿有和他捉迷藏的心思？
小六顿了两秒，又将头从门框里伸了出来，讷讷开口：“反正我不重，你就当我不存在，继续走吧。”
“你……”小宝想骂人，最后又觉得连骂人就耽误功夫，“我先往前面走，你自己爬到我身边来，我要你的解释！”
“哦……”
小宝说完，已经冲了进去，领地边缘只有少量的僵尸，而且是低阶的僵尸，虽然看到了他，但是还没等靠近就被小宝的大力前奔，以及巨大的传送门撞得支离破碎，惨叫连连。
小六利用蔓藤缠绕，爬到了小宝身边，怯怯的喊了一声：“小宝……”
“齐轩逸，你知不知道轻重！？”小宝边跑边问。
“……”
“这次任务紧急，我哪儿有空照顾你？”
“……”
“这次回去，咱们一定要好好谈谈，你明明记得大半的记忆，怎么会犯这种错？”
“……小宝……我记得我是用什么心情吃下那颗珠子的……”
幽幽的一句话，让小宝瞬间闭了嘴。
“我很谢谢你让我再活过来，可是我说过，我是我，齐轩逸是齐轩逸，我根本感受不到他的想法，我能够清晰记忆的只有这一年的时间，只有在你肩膀上的时候，你抱着我，宠着我，爱护着我的时候……”
小宝扭头看着在身边摇晃着的小六，黝黑的发丝和蔓藤缠绕同化在了一起，白皙的皮肤和灵气盎然的眼，确实已经和记忆里的齐轩逸相差甚远，明明是同样的眉眼，可是确实完全不同的神韵，这样的人只是小六，那个被自己抱着长大的小六……这般想着，小宝心中一软，讷讷开口：“你……只是雏鸟情节而已……还不够独立罢了……”
“是！我承认是雏鸟情节！”小六咬着下嘴唇瞪他，眼底氤氲出了淡薄的水雾，喃喃开口，“可是我还没到放飞的时候！我只想在你身边待着！我不会给你造成麻烦……”
小宝一咬牙，沉声开口：“现在就够麻烦的了！”然后像是泄愤一样，迎面撞上了一只白毛僵尸，将那原本几乎杀死他的白毛僵尸撞得爆成一滩血雾，鲜血的味道刺激着僵尸们越来越躁动，天空上漂浮的精神体也呼啸着飞了起来，将天空盘旋出了一个巨大的漩涡黑洞，身在下方抬头看去，宛若世界末日一般。
小六就在这时，突然大吼出声，“我他妈的是被你养大的啊！祁心宝！我做不了你兄弟了啊！”
小宝停住叫，定定的扭头看过去。
小六一手抓着蔓藤，滑落下来，平视小宝，喃喃道：“我不会破坏你和任队！我只要留在你身边！”
小宝眨了眨眼，突然反应过来小六求的是什么，眼神乱闪，一阵尴尬。
小六轻轻一晃蔓藤，抱住了小宝的脖子亲昵的蹭了蹭他的脸颊：“我是雏鸟情节了，可我来晚了，我退而其次行吗？求你别在咱们中间画上分界线，这些天……我很难过……”
小宝垂下眼帘，尴尬的偏开头，原本习惯的亲昵行为在小六长大后就瞬间便了意味。
其实他懂的，懂小六的心思，就像他明明前一刻还心无芥蒂的将小六抱在怀里，却在下一秒，将道德和理智强加于彼此的身上，亲昵不再，变得生疏警戒。
这两天，小宝就一直在想，人为什么要长大，长大了是不是也代表着要丢掉很多习以为常的习惯？而其他人也要开始警戒自己，将彼此的位置保持在一个安全的警戒线外？
他和小六之间的吸引到底来自于什么？
是血脉相连的感应？
还是习以为常的习惯？
或许都是。
将小六抱在怀里不能再做了，也不能高兴了就亲上一口，只是因为小六长大了，为了不让队长产生不必要的误会，所以必须要切掉这些亲昵的念想。
这种无言的拒绝让小六的眸色一暗，眼底的水意愈加的浓郁，喃喃开口：“宝宝……我是小六……我不是齐轩逸……”
“……”小宝垂下眼帘，低头大跨步的走着，更多的僵尸聚集了过来，恰到好处的转移了他的注意力。
“那兄弟……可以吗？”小六抖着声说，“亲兄弟……可以吗？”
收出挥出去的拳头，小宝深深的吸了一口气：“好。”
小六苦笑着，狠狠抹了把眼睛。其实就算亲兄弟也不是他想要的，他并不是想要占据队长在小宝心里的位子，因为小宝对他的存在太过特殊了，并不是用爱情可以形容得出来的，他想要的是独一无二的宠溺和亲昵，是这一年里在小宝怀里的日子，深深的依赖感，就像蔓藤和大树缠绕在一起的同生共死一般，至少在他茁壮成长前，他还离不开小宝这个粗壮的大树。
他含着眼泪，抖着声，低不可闻地说：“在我可以独立前，不要再把我隔开，好吗？”
小宝躲开目光，尴尬的点了下头。
小六却在此刻粲然一笑，一甩长发，身体摇晃两下，蔓藤荡起，身体轻盈的一个回旋，就稳稳的落在了门框上，指着前方大叫一声：“宝宝！冲啊！”
小宝笑得言不由衷，“嗯”了一声，闷头冲了一声。
……
他们都明白这个雏鸟情节是个借口，就像小宝清楚的明白小六想要的是什么，那份特殊的，无法言表的独一无二，可是没有办法，在任毅的事情上，小宝绝不会退后半步。
远处飞来两只飞天夜叉，巨大的镰刀虚空挥舞，强大的精神攻击迎面而来。
“喝！”小宝一声爆吼，更加可怕的气流搅动，精神攻击霎时间被破坏的七零八落，就像是在驱逐心里的烦闷一样，将满腔的不愉倾泻了出来。
飞天夜叉见一击不成，长啸着冲了下来，小宝大吼一声：“抓稳了！”然后高高举起这扇有他千倍大的传送门，像是拍苍蝇一样的挥了过去。
“啪叽！”飞天夜叉举起镰刀欲要格挡，可是那无坚不摧的镰刀就像是牙签一样被轻易折断，同时自身也被拍得骨头尽碎，一口夹着内脏的血吐出来，只是轻描淡写的一击，便被砸在地上死得不能再死。
想起当初飞天夜叉在人类心中的强大，即便连战斗机都敌不过它，如今却只是这般一拍，便命绝于此，小宝如今的实力若是放在末日前，几乎可以当成神仙来膜拜。
随着飞天夜叉的出现，战斗也变得越来越惨烈，庞大的僵尸队伍如潮水般汹涌而来，小宝几乎寸步难行。
幸好小六也不是白来，这沿路冲进来，总有些灵活的僵尸顺着门框爬了上来，小六的蔓藤缠缚在门框上，尾端像鞭子一样抽打，虽然不至于一鞭子一个，但是也是轻松无比的解决了这些僵尸。
唯一可惜的是，小六的蔓藤确实是不吃这类僵尸，毕竟僵尸原身都是人类，只是尸体被精神体侵占作恶而已，吃是肯定吃不下的，但是飞天夜叉已经自己再生了筋络骨肉，算是另外一种生命了，所以小六见到那两只飞天夜叉死亡，一甩蔓藤，就将其卷了过来，当了蔓藤的营养。
过了一会，艰难的往里面冲了三千米，小六再次荡下来，紧张的看着头顶上的传送门：“小宝，够了吧？传送门的能量在恢复了。”
“嗯？”小宝抬头一看，霎时间运足了气，将传送门往前一丢，尖锐的边角就扎在地上，歪斜扭曲的直立着。
传送门上光亮开始闪烁，如水面般波光粼粼，果然是能量恢复的模样。
“下面呢？跑？”小六一落在地上，就疯狂的催生蔓藤建筑防御措施，底部发红的巨大蔓藤凌空飞舞，每一次挥舞，都会将四阶以下的僵尸抽打得爆成血雾，恐怖的僵尸潮就那么被隔绝在了安全距离外，也避免了腹背受敌。
有了小六的防御和筛选，小宝只要专心对付漏进来的高阶僵尸，当他再次打死一个红毛僵尸的时候，回头吼道：“不行！恶魔没出来，这传送门随时被破坏！”
“可等他们出来，我们也会被攻击。”小六环顾四周，即便在恶魔宫殿都可以完美防御的蔓藤却在僵尸族这种人海攻击里落了下风，根本就是杀之不尽。
“没事！”小宝定定的看着传送门，见有一只飞天夜叉冲着传送门飞了过去，小宝一踢脚下石头，那石头就像出膛的炮弹一样砸在了飞天夜叉的脑袋上，“噗”的一声，爆了。
“你现在力量也太强了！”小六赞叹一声，然后又想起正事，“难道要等在这里？万一这次恶魔族依旧不会反击呢？你引起这样的躁动，稍后再出现的肯定的七阶的僵尸王者。”
“七阶的不怕，就算八阶的我也能逃得出去，就是……”小宝说到这里，看向了小六，欲言又止，如今又要保护一个人，成功逃出的几率就少了很多。
小六听懂了小宝话里的意思，脸色猛地一变。他最怕的就是成为小宝的负担，之前一路被小宝保护着，之后小宝出去冒险又将他留在基地里，那些日子里，即便还小，也依旧默默期待着自己长大的那一天，可以和小宝并肩战斗，可是现在……小六牙根一咬，果断开口：“我出去等你！”
“别走！”小宝一把抓住了小六的手腕，看着远处的眼眯了起来，“晚了。”
小六心中一紧，眺目看去。
只见，远处天空飞来两个生命，那模样竟然和人类无异，如果不是背后的翅膀和飞天夜叉相同，根本就是人类。
这两个应该是僵尸王者，一男一女，男的壮硕，女的丰满，赤裸的身体一览无遗，就连身下的模样也和人类一般无二。
“两个……”小六喃喃开口，他知道自己的能力，六阶的还有一战的本事，可是七阶基本是碾压他，可是小宝以一对二，如果还要负责保护自己，那么说不定反而会顾此失彼，遇见危险。
“你保护好自己，我会尽量杀死一个，保护好自己！”小宝当机立断的开口，狠狠捏了一把小六的手腕，转身就冲了出去。
小六郑重点头，一咬牙，在外面盘旋的蔓藤开始收缩，转眼间变成了绿色的“蚕茧”模样，一层绕着一层，丛丛叠叠，而且能量压缩凝聚后，“蚕茧”格外的紧实。这样的防御力已经是小六的极限，自信就算是小宝来也要废上一些功夫才能破坏。
小宝冲出去后一边杀着密密麻麻的僵尸，一边扭头看了一眼，身后的蔓藤已经消失不见了，留下的就是一个高不过两米的绿色蚕茧，失去了阻碍的僵尸像是看到了美味的糕点般扑了上去，可是那明明前一刻还柔软无比的蔓藤变得比钢铁还要坚硬，无论是啃咬还是抓挠根本无法破坏半分。
看到这里，小宝松了一口气，仰头看向了天上了两名七阶的僵尸。
“这是什么？”那个女僵尸指着巨大的传送门，歪着头询问，姣好的面容和人类一模一样，甚至非常的漂亮，水灵灵的大眼睛里充满了懵懂。
“……”小宝蹙眉没有回答，对待异族，根本没有交谈的必要，尤其是僵尸族群这种肆意玩弄人类尸体的族群，可是他也动不了手，它们飞在高空上，小宝即便力大无穷，也缺少空中的战斗能力。
“是什么？”女僵尸很好奇，绕着传送门上上下下的飞，男僵尸就沉默的跟着她，双双都对小宝表现出了不以为意的态度。
小宝杀着低阶僵尸的时候，一直警惕着它们，甚至希望它们可以误碰传送门，无论是门那边的小白又或者是谷辰东和林霄两人都可以很好的解决这两只高阶僵尸，如果能够幸运的触碰到门那边严正以待的恶魔大军就更好。
可是那名女僵尸很谨慎，绕着传送门飞了好几圈，最后悬浮在传送门的最顶端，娇笑了起来：“难道是你们人类的新武器？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