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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真的喜欢上他了。”天音肯定的说，苍白的脸上是深深的无可奈何：“是了，那天我就知道了，还是心存幻想。”
“对不起。”除此之外，他不知道说什么好。
“不要对不起。”天音看着地面，他又想哭了。他不管这是不是软弱的表现，他一直很直率，很直接的表达内心的意愿。在江小川没有出现之前，他足够自信，可是当他亲自将江小川推到默的身边，从没设想过的结果会这样出现。为了整个龙族，他失去了唯一。
“天音，你已经长大了。其实我一直当你是弟弟，我的亲人……”
“停，陛下，我懂了。”天音抬起头，“你不会带我走，可是别拿这样可笑的理由来敷衍我，我真的已经懂了。我会好好的待在冰火，认真为龙族办事，这样可以吗？”
“对不起……”其实不是敷衍，这么多年，身边只有天音，两人无话不说，彼此关心，除了所谓的“服侍”，就像亲人一样，试问他又怎么会对亲人产生爱意呢？对话刚刚结束，两人沉默着。
江小川突然冒了出来，看见天音和默对峙着，嘿嘿一笑：“我不会打扰了什么好事吧？”天音瞪了他一眼，转身往外走。
得到一堆好东西的江小川高兴的很，也不在意天音对他没礼貌，转头问默：“咦？怎么回事？你惹他生气了吗？”
默无奈：“或许是吧，可是如果他现在不气，以后会更加伤心。”
“哦哦，是吗？”江小川随意的答到，现在，他又看上了默桌前的一支异常惹眼的羽毛笔。于是露齿一笑，正想说点什么。
默觉得异常疲惫，他支持有些发软的身子，平静的对江小川说：“一起带走吧，看上什么拿走什么。学习元素是个漫长的过程，可能一去很多年。”然后走到床边，将自己的睡帽顶在头上，整个人躺进了被子里。
“你睡觉吧，我继续收拾东西。”江小川拉高了音调，疑惑的回忆天音脸上的泪痕点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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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香蕉飞饼”不愧是非主流海盗船，穿上各种骨形装饰是少不了的，而以黑为底色的帆布也是不可或缺的装饰品。至于重金属的挂链配饰，那是满船都能找到踪迹。船身因为使用不多，没有破损的地方，不过当初建船之时，那些人为了积极营造与众不同的沧桑干，选用的都不是很贵气崭新的木材。
江小川看见它真身第一眼，就很欢乐的拍了拍手：“这个收藏太有意思了，直接可以角色扮演了。”
“角色扮演？”默看了看庞大的船只，有些后悔自己兴师动众。只是求人族大陆求学而已，用得着这海盗船么？为了江小川高兴，默叫了许多同族为他们送行，众多龙族都从没当过水手驾驶船只，临走之前只好看书恶补知识。
德路也来送行，默走后，他会负责龙族的大小事务，成为代理龙帝。不过，龙族一贯相安无事，恪守本分，根本没有什么事情好操心。天音倔强的选择躲了起来，在礁石之后，缩成小小一团，远远看着龙帝离开。
众多龙族站在海边，“香蕉飞饼”被术法固定在沙滩上。德路一来就攀着默的肩膀：“哥，我觉得你最近消瘦很多，是不是这家伙太不听话，让你累着了。”德路上下打量江小川一圈，发觉这家伙居然长胖了一些，更是没好气，“哥，这家伙是不是吸精力的妖怪，看他浑身饱满的。我听说有些人族爱学巫术，最爱偷食别人的精神力，哥，你可别……”
江小川忍无可忍，狠狠给了德路一拳：“你以为老子是狐狸精吗？还吸精气，亏你想的出来。默和我可是清清白白，一毛关系都没有，你该问问别人。”此话一落，在场的人都愣住了。特别是德路，脸色青红交加特别搞笑。
“你、你说你和我哥，清清白白？”德路张大嘴，看着自己老哥。
默脸色一僵：“他不高兴，昨晚和我吵了一架。”然后用警告的眼神看了看江小川，江小川心理“咯噔”一声，糟糕，得意忘形了。
德路立马恢复笑颜：“哦……我就说嘛，哥哥怎么会让你独守空房。你这家伙虽然平凡一点，个子矮了一点，性格差了一点，不过整个人很有趣。”江小川板起脸，这是夸奖？连TM贬低人都这么有水准。
“哥，你走了我会很想你的。”
“恩，龙族交给你了，等他学好元素，我再回来。”
“香蕉飞饼”号在经历久久的空窗期后，终于再次飘洋在蔚蓝的海水之上。外表陈旧的船号，内部修建的却是富丽堂皇，江小川不禁咂舌，果然是海盗，掠夺来的宝物只多不少。床铺柔软舒适的很，地毯是上好的羊毛。江小川光着脚在地毯上踩了踩，问靠着床头看书的默：“我们要坐几天船？送我们出海的龙族是飞回去吗？你会不会晕船？这间屋子也太大了吧，有神殿的三分之一了。”
“恩……”默没有看他，单纯的不知道回答那一句好。
“喂。”呼吸近在耳边，原来江小川爬上了床，并且摆着讪笑，一脸八卦的问：“默，我一直不确定，你和天音究竟是什么关系。”他顿了顿，抓了抓头发，“我知道我不该问，不过我实在有些好奇。”
“……”默没有说话。
江小川热脸贴冷屁股，只好自找台阶：“好吧，你不说也没关系。毕竟我是外人嘛，啊哈哈。”
“我们没有暧昧关系。”默翻了一页书，继续说：“你也不是外人。”
“啊，哦……是吗？”江小川扯开嘴角，为什么他忽然有一种心里一松的感觉？于是更加高兴：“以前我还一直以为你老牛吃嫩草呢。”
“……”
“哈哈，开玩笑的。”江小川和默并排躺着，一只脚搭载另一只脚上，嘴里还有一声没一声的哼哼着歌曲。
默斜眼看了看，江小川表情蛮好，于是问他：“你今天很高兴吗？”
“耶？还好吧。”江小川扭扭脚掌，“大概是因为坐船的缘故，我以前住在内陆城市，坐船的机会很少，最多就是游览江水什么的，那样不过瘾。平时上班很忙，也没空出门旅游，不过游轮很贵。”
“……”默选择了沉默，因为很多名词他都听不懂。
江小川突然转过头，一双眸子亮的几乎在发光：“如果有机会，带你去我的世界，你一定会非常非常吃惊的，哈哈。”想象一下伟大的龙帝陛下同在坐在一起，一人抓个鼠标爆头，或者是并排一起在沙发上看电视，那感觉肯定很奇特。
“我很荣幸，但愿有机会。”
作者有话要说：= =今天有二更
29
29、第29章 。。。
凯瑟大陆是人族的领地，现今由都廷王朝统治人族，主城建于奥麦。人族修行元素就像年龄到了的孩子去上学，学院是公立的，不用给巨大数额的金币学费，只是象征性的给些书籍费。修行元素的公立学院只有一所——都廷芙灵元素学院，简称元素学院。其余可以修行元素的组织，都是所谓的野鸡学院。
现任国王崇尚武力，从上位初期就推行人人修行元素，因此，不管天赋高低，凯瑟的人族几乎都能用上一点元素。换句话说，除了垫底的小术法，元素是衡量一个人力量的标准。人们也乐此不疲。
凯瑟大陆非常安定，几百年来都没出现战争，全拜托都廷的统治绩效，而人们的生活也比较和乐。吃饱喝足没事做，人们开始强调起精神生活，于是有了精神崇拜。任何一个民族都有信仰，都廷王族也是如此。他们并不要求人民和他们信仰一样，或许这也是王族高高在上的一种标志。都廷王族有专属的星芒教廷，最高掌权人是马丁诺教皇，他是国王之下的最高的权利存在。
星芒教廷不崇拜上帝，他们崇拜战争天使。据说现任国王推行武力的原由也是如此，从骨子里热爱战争天使。天使这东西，江小川完全不陌生，游戏、漫画里面多得很。不过在芙灵，人族居然是崇拜天使，而非上帝，这就有些陌生了。在默为他讲解人族情况的时候，他困惑的问着：“什么神啊天使这些东西，究竟在这里存在么？还是单纯的信仰？芙灵除了人族和龙族，还有些什么种族？怎么觉得有些大杂烩啊……”
“神迹出现过，至于天使——我不确定，或许是人族心中自行幻想的。芙灵界的种族是多种多样的，如果你有兴趣，我可以介绍几本书给你看。”默想起他看过的那些书，从人族带来的。《战争天使传》是人类歌功颂德的长篇史诗，里面花了长篇大论讲述战争天使的丰功伟绩，打败地狱魔王，战胜黑暗势力，调＋教愚蠢暴力的巨人，将聪明自我的矮人族收归羽下。
“额，不想看书。不过，天使长的漂亮吗？”
“画卷上很美。”白璧无瑕，高高在上，洁白的翅膀，美的惊心动魄。
“好吧，其实我觉得龙族比天使强大的多。”
“所以我们不崇拜天使。”
“……”江小川翻个白眼，确实是这样，不过龙族也有自己的信仰。这不算封建迷信吧，就算精神寄托。江小川点点头：“不错不错，还好龙族没有书写什么大神传奇。”
“大神传奇？你是指写史诗么？”
“恩。”江小川点点头，“你们崇拜的神明，不会为他写史诗吗？”
“还真没写过。”默翻了翻书，发现所看的内容有些索然无味，而江小川就像一个吸引他全部关注的兴趣所在。干脆关了书，陪着他躺在床上聊天。
“你看的什么书？”那书放在床头，整整齐齐的，封面是深紫色的，烫金大字写着看不懂的语言。不过默真是他所见过最爱读书的人，外表也很有内涵。
“野史罢了。”两人乱七八糟聊了一堆，从龙族到人族，直到月上中天，江小川堪堪的打了一个哈欠：“眼皮肿了。”
“那就睡了，明天再聊。”
“那好吧，晚安。”江小川将脖子以下全部埋进被子里，没多一会儿，就进入梦乡，还打起细微的鼾。默挪了挪身子，离得近了些。湿润的呼吸就在耳边，有一种异样的亲密。在江小川来之前，他从没想过自己终有一天会把另一个人挂在心上。现在想来，这滋味不错。寂寞多时的龙帝，终于还是承认有些心动了。
不管有没有受到契约的影响，不管是不是因为江小川是个奇特的异族，感觉到了，就是不可否认。
***
在船上航行了一段时间，极目四望，都是一片透蓝色。偶尔有几条飞鱼从船角飞跃而过，江小川像个真正的水手，动也不动的站在船头上。默坐在一边，有些担心的看着这家伙——已经很久没有移动位置了，眼睛也很少眨，不是傻了吧。
“默~我是不是出现幻觉了。”江小川突然拔尖了嗓音，默被他的惊乍弄得眉头直皱：“怎么了？”
江小川揉揉眼角：“我是不是在太阳底下呆太久了，眼睛都花了。”本来就有点傻，再在太阳底下呆着，真会变成傻子。默叹息着走到江小川身边：“你看见什么了。”
“幻觉，是海市蜃楼么，你肯定看不见……”江小川放入面瘫，面无表情的用食指巍巍颤颤指着前方，指着不属于蓝色的那一片礁屿。
“……果然晒傻了，我们马上到岸了。”默伸手放倒江小川的额角，轻柔的为他按摩按摩。
“到岸了？”江小川僵硬的脸部肌肉顿时一松，笑脸顿时真心展露，“靠，真受不了，航行这么久，一直看海都视觉疲劳了。当初德路用翅膀飞，那真是堪称秒速啊！天知道其实隔了这么远。哈哈哈，飞机果然是人类最伟大的发明！”江小川嘴上呼喊着，眼睛贪婪的慢慢扩大的陆地。小如米粒的房屋，大大小小的船只停泊在岸边。
“喂！人族，我要来了！”江小川将双手放在嘴边，大声喊着。久违的同类，人族的大陆，他江小川就要来横行了！
默眯了眯眼，他觉得江小川的情绪异常高涨，高涨的让他浑身不安，踌躇半晌，还是开口询问：“你很高兴么？”
“恩哼~~为什么不呢？我高兴的几乎就要爆炸了，你不知道，我是多么厌烦。”厌烦枯燥一成不变已经不再新奇的海上生活！太好了，真是太好了，居然不是幻觉不是做梦不是妄想，是真的着陆了。如果可以，他愿意开个篝火晚会庆祝一下，海上的水手生活，真是太TM的苦逼憋死人！
默想当然的将江小川的情绪臆测为脱离了龙族的欣喜，顿时有些后悔一手促成他的离开。他没想到，江小川见到人族的领土是这么快乐，那种从骨子里奔腾出来的不能抑制的兴奋感！默急了，他必须说点什么。如同宣告一般，默将江小川的手臂抓住：“看着我。”
江小川眼中还是并未褪色的狂热，看的默牙关一紧：“你来凯瑟大陆，只是修行元素吗？”
“啊？默你怎么了？”为什么突然变了脸，不会他又做错什么了？难不成又有莫名奇妙的惩罚？江小川张开嘴正想辩解，突然又缩了缩脖子，算了，他不能积极抵抗：“我就是来修行元素啊，还能有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