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一般的无名少侠 作者:白莲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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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一般的无名少侠 作者:白莲米- 第1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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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向锡岩解释。

贯墨也没直接离座,骆锡岩自是对贯墨信极,闪着亮光的眸子看似丝毫没有伤离之情,满满的都是担忧:“是不是那大小姐的病……我就知道定是拖不得,贯墨,你什么时候启程呢?”

贯墨大为吃惊,他以为骆锡岩会逼问或是指责自己为什么承诺了又不履行,心头一暖:“锡岩,对不起……”

“没有对不起啦,人命关天,再说……我们的日子还长着呢。”后面那句小声了些,但也是甜丝丝的。骆锡岩放了碗,拉着贯墨。“师父,我和贯墨说几句话就去练剑,多罚我倒悬两个时辰好了。”两人不避嫌地牵手走去小木屋。

见邵意一副见怪的样子,半夏解释道:“看什么看,没见过恩爱的啊,骆大哥和我家公子可是自小就有了婚约,定下姻缘的,定情信物我都见过呢,你们吃惊什么啊。”

刚阖上门,骆锡岩就抱住贯墨,头拱在怀间:“贯墨,你可要小心些。”

贯墨背被撞到门上,捧了他的脸,叹了口气:“锡岩,你真好。”

骆锡岩凑上去含了那唇细细的吻,“贯墨,你对我说的好听的,我可都记得呢,一样一样都要还的,你可别想狡赖。还有……你别烦我,我就说最后一句,说完就放你走,不会耽搁你赶路的。贯墨……”

“嗯……”贯墨不曾想骆锡岩竟如此信任于他,置身为他而想,紧搂住骆锡岩,似不负君心的保证般不撒手,不放开那唇。

“贯墨……我舍不得你……”骆锡岩抖着声从唇瓣溢出,直刷的贯墨心尖上,留下蚀刻痕迹。







第四十七话 离散总有时三





纵然再不舍,骆锡岩也不是纠缠拖沓之人,贯墨还是走了,连带着的半夏、离扬也走了。本书最新免费章节请访问清绸本是要去荥汤的,现下邵意挪眼就跟上,骆锡岩也不放心,有自己和师父在这,邵意也不敢动手,只得寸步不离跟着。半夏嘟着嘴翘的老高,背上背着小包袱颠颠的跟着贯墨出了山谷。

贯墨一路都冷着脸不说话,途中一飞鸽传来书笺,贯墨仰面长长的叹了口气,派离扬回门中带了口信:“令牌不在骆锡岩手中。”有意或无意的试探几番下来,贯墨早都发觉骆锡岩并不知晓盟主令牌之事,骆老前辈临终前神智已不清楚没交待这事,就连师父贯更借故赶去医病也没打探出那牌子在哪。令牌长的是扁是圆,贯墨见都没见过,为今之计,只能赶去长生岛,寻得长生岛主相助。

快马加鞭赶了几日,远远就见了奚花套着紫红衣衫迎海风散开,贯墨刚要踏步过去,奚花已经等不及了,腾空轻身过来,攥着贯墨的手神情急切道:“医仙,得罪了。”言罢,遂提了人腾起到大船上,立时下令扬帆。

半夏也被人空甩到甲板上,揉着屁股嘟嘟囔囔的站起来也不敢说话。贯墨靠着桅杆站定:“大小姐现在什么情况?”

“我两天前过来时,平日里白希的脸上赤红一片,看着都心惊,像是要出血一样。听侍婢说,宁儿整夜整夜的睡不着,走几步路就喘气,饭食也吃不下,人是瘦了一圈。”奚花紧张心疼神色溢于言表。

贯墨看这个平日在江湖上杀人不眨眼,行事又诡异蹊跷,原来也有不那么冷血的时候。“少岛主无须多惧,这船大概几日能到?”

奚花派人给贯墨在甲板上支起小桌,沏上热茶,他还记得贯墨第一次去长生岛的时候,在路上吐得昏天地暗。“一刻不停歇,大概也需两日。”

贯墨原先是晕船的,自从那次与骆锡岩在小镇上划船夜游,贯墨就被那太美的月色,太可爱的人,太夺人呼吸的亲吻,太入手丝滑的身体给治好了。只是有些胸闷,不再对着未起波澜尚算平静的海面张望。走到桌旁软垫,坐了下来:“少岛主,照现在这日头,大小姐可能情况比前几年好些了。”

奚花将热茶递到贯墨手上,有些缓和道:“是好些的,唉……”多想替宁儿扛着这罪。

“还来得及,用冰蜥子每日放些血,兑上那几付草药先压制下烦热吧。”贯墨招了半夏过来,替他拍了拍衣服上沾的尘土。

“嗯,派几个好手潜到海下,挖了些寒冰放在房内……”奚花如此正形的说话,还真是不多见。

贯墨被颠出来的茶水湿了衣袖,忙道:“不可,那极寒之物不可多用。万一那毒被激出……”

奚花忙对空中吹起一阵尖锐哨声,一只鸥鸟振翅飞来,稳稳的停在肩头,奚花边拿出小竹炭枝在白帛上快速写着边开口:“我还没敢用多,那寒冰也是难取,我就放了小小的四方一块在宁儿床头,好助她安睡。”

贯墨闻言笑了,按住奚花书写着的手道:“那少岛主便不用传信了,只是小小一块的话,还是不打紧的。”

奚花想了下,又在白帛上补了什么:“还是让人撤了吧,我告诉宁儿你要来了,她的病……也就能好大半了。”眼睑低垂下来,分明是有些落寞伤感,贯墨假意让半夏进去舱内,不接那话。

奚花本就是说予自己听的,没指着回应,抬手将白帛绑在鸥鸟利爪上,喂了些腥鱼干,拍了拍翅膀道:“去吧,给宁儿带信去……”







第四十八话 情思而迹远一





小梅林中,骆锡岩执着孩童玩的小木剑,屏息轻挑起地上散落梅瓣,细细的花瓣碎片弥漫在晨雾缭绕的林中暗香浮动,又简单招式绕着周身横扫一圈,虚空的剑气将花瓣激荡开,碎成小片化作春泥。清绸蹲在梅枝下,脸颊上挂了好几片淡绿,等骆锡岩刚收了剑,清绸立即蹦起来递上棉巾,“骆大哥,我觉得你好厉害啊。剑舞的刷刷的,还可以这样那样,都好有气势啊。”清绸帮忙提了木剑,兴高采烈的比划着,骆锡岩接过胡乱抹了几把汗,笑道:“我以前练拳的时候,你也说很厉害的,哈哈哈,小清绸,你要不要学啊?”清绸和骆锡岩往小厨房走着:“骆大哥怎么样都很厉害啊,我说的可是真心话。不过,功夫我可学不会。”

“嗯,没事,我要好好学,保护贯墨、半夏还有清绸你啊。看你,让你别跟过来吧,傻傻的蹲那树下,不知道躲开些。睫毛上还沾着碎花瓣呢,别动,我帮你弄下来,闭上眼啊。”骆锡岩凑近了些。

“嗯……”清绸听话的闭着眼,那带着热气的手指逼近一瞬间又撤开,但脸还是不争气的红了。“骆大哥,贯公子他……”他需要你保护么?

“你别看他那个人整天一副好脾气的样子,受的苦可多了也不说出来,你知道他又是医仙嘛,求他医病的多,找他麻烦的也多。身上好几处都留着疤痕呢,他手上那里会缺珍贵的药材呢,定是好多伤都没留疤,所以我想着伤了又抹去疤痕的指不定更多呢。”骆锡岩偷偷看过贯墨沐浴,被逮个正着后光明正大的借口搓背摸了个遍,划过那些伤痕的时候心疼的都能滴出苦水来。

“骆大哥,贯公子没有武功么?那他在江湖上怎么能有个名号?听说各道上的都敬畏着他。”依清绸看,贯墨绝对不简单。骆大哥的神情,也是深陷其中。

“这个啊,本来我也好奇着呢,后来我明白了。你可能不知晓,贯墨其他武功不会,但轻功好着呢,关键时候能逃命啊,再说,他的威信可能是医术过人来的吧。”骆锡岩一想到,好几天不见贯墨了,不知道他去没去长生岛,也不知道两人什么时候才能再见面,不禁微皱了眉头。

“哦,是这样啊,骆大哥,我就是希望你好,你别多想。”骆锡岩一颗心疯狂思念着贯墨,哪里会顾忌到清绸刨根问底儿。

“没事,我当然知道小清绸是好意了,贯墨他待我……”

“那小子才走几天啊,你就念念叨叨的,我听都听烦了。”老人竹筷敲着碗沿,微斥骆锡岩。

“师父,心法我全都记住了,刚才又新练了一个招式。”骆锡岩也牵着清绸围坐下,讨好道。邵意早将脸埋在大碗里,连抬都不抬,吃的不亦乐乎。

“嗯,吃完随我过来。”老人空碗一放,进了自己房内。

骆锡岩不知何事,忙灌了几口,“我不吃了啊,邵意,等下你洗碗,清绸去歇着。”

“师父,叫徒儿来所为何事?”

“跪下。”老人坐在床边,神情凝重。骆锡岩毫不迟疑“噗通”一声双膝点地,老人横空掷过一把利剑,骆锡岩等那剑身从耳畔呼啸而过时,抓住剑柄道:“师父,好剑啊!”

薄薄的透着寒光,骆锡岩不敢躲闪,剑气凝成一注鬓间一缕碎发被掠起而后齐齐割断,耳后肌肤被刺破小口,溢出鲜血。







第四十九话 情思而迹远二





老人示意骆锡岩起身,笑道:“乖徒弟,怎么不知道躲开?我们师徒一场,为师也没什么好送的,这寒光剑本是一对,我手上只余这一个,现就赠予你,刚已见血易主,江湖人见了这剑即知你与我关系匪浅,凡事也能行个方便。”

骆锡岩轻抚着那剑身稍用些力就发出“铮铮”的声响,大喜过望:“师父,谢谢师父!”复又跪下磕了头。

“起来吧,我与骆老儿也有些交情,好物给你倒不亏,只是徒儿……”老人扔了剑鞘过去,踟蹰着,几次张口又只余叹气声。

“嗯?师父,你有什么话,讲就是了。”骆锡岩对那剑爱不释手,剑鞘镶着暗色晶石,排成美丽又奇异的形状,在阳光下折射出亮光。

“其实,这些话本不该我说,只是,徒儿啊,你与贯墨那小子……终究不是长远之计,你还是好好找个正经人家的姑娘,再说,你又不是就生来就好男风,阴阳调和才是正道啊。”老人犹豫了下,若是真把骆锡岩当孙子,这话还是得说,该教训的还是不能差。

“师父,我……不瞒你说,我对贯墨是用了真心的,我没接触过其他姑娘,所以对姑娘也不知道是什么感觉,只记得我娘曾经说过,要是一个人在你身边能觉得安心,能看着他就笑出来,不由自主想亲近他,想替他受苦,想陪他一起走完人生路,这就是动心了。不管那人是身居高位还是市井平民,只要他待我好,就是陪着吃糠咽菜,也要娶回家的。”骆锡岩认真道,但他没曾想过娘亲希望他娶回家的特定不是男子。

“娶回家?傻徒弟,那小子也是真心待你的?”你又哪能知晓旁人的真心了?不是一颗真心便能换来另一颗的。

“嗯,他对我很好,师父不用为我担心。”

“那好罢,你出了外面可勿要再当着旁人的面亲近了,人言可畏啊,你俩能守得一份真情便好,这路艰难的很,无后不孝之罪……唉,不过,以后的事谁又能说到哪一步呢,徒儿,你收拾好东西,今儿就出谷吧。”老人不再训教,言毕于此,责任已尽。

“师父……你要赶我走?”骆锡岩隐隐觉得师父说的很严重,而自己从未想过这些,来不及细细琢磨,便哑口立在原处,回想这两天是否犯错。

“哪里是赶啊,傻徒弟,我没什么可教你了,心法你拿着,时不时的巩固,将自己的内力融汇油走。那招式册子随一场大火而去,唉……年纪大了,我只记得大概的其中几招,也都传授于你,你心眼虽不多,也不懂得人情世故,但学武倒是块料子,你这是出师啦。”

“啊?师父,这么快就出师啊,我听说书都是都这样讲的啊,一拍那个惊堂木啊,接上回奇缘机关算尽呐。不该是习武二十年,未出昆仑山么?”骆锡岩在老人身侧,手舞足蹈。

老人被逗乐,伸手拍了下骆锡岩的头,又似不舍状在其上摩挲,“说你傻你还真蠢上了,走吧,我清净日子过惯了,一个人也自在些。”

“可是师父,我还是不放心你,不如我们一起出谷去?”

“有什么好担心的,这么多年不也过来了,行了,男子汉大丈夫别磨磨蹭蹭的,走吧。”

“嗯,其实……说书的还讲过好剑配好穗,这个怎么没……”

“哪些害人的玩意乱嚼舌根,花里胡哨的屁话!剑无穗、刀无袍、枪无纓!”

“哦,师父,我还想求一样东西。”

“嗯?”

“你堂屋厅角的那副憨童画,好像我的一个好友,嗯,我跟你提过的,浩然。”

“嗯,拿去吧。”

“还有,我平日练习的木剑……”

“一并拿走。”

“嗯,还有那……”

“拿走拿走,都拿走!只要我老头子有的都直接带走。”

“不是,我是想说,师父……保重!”

“快滚吧!”







第五十话 恩怨即为江湖一





就算是被呵斥快滚,骆锡岩还厚着脸皮归整收拾好,忙活着和清绸从集市上用小推车拉了几麻袋白米,又有各式新鲜蔬果,清绸疑惑问道:“骆大哥,这些不会坏掉么?”骆锡岩一拍脑门,赶紧扛了铁锹在屋后挖了个大坑,老人听见动静,走出来拄着拐杖敲着骆锡岩的脊梁,一下一下闷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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