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之知恩图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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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之知恩图抱- 第2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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华老板听她这么说也不好再深究下去,只能腼腆地笑了下不再说话。
直到掀开出将门的门帘前一秒,华清的脸上才有一瞬间难得的凝重——他有不大好的预感。
果然,等他看清台下的第一眼就看清了空荡荡的两层楼只有一楼戏台正对的那张八仙桌旁坐着一个既不是穿长衫也不是穿制服的年轻人——那身从洋人身上学来的西服,让他看起来就像个家里开洋行的纨绔子弟。
华老板心里不由得咯噔一下。
如果没有之前的资料,他恐怕也会真的打眼以为这只是个纨绔子弟。
北京城里人人都知道,能位列四大戏班的宏祥班第一号台柱就是华清华老板不但唱的一手好旦角还真真的有一流相貌。只是没几个人知道华老板真名叫孙持节,老家在东三省,当年是跟人一路逃难来的京城。
而带着他逃难来的人是个地下党。
孙持节最新的任务就是接近宪兵队的孙大队长。
不过可惜的是,孙持节当年只说自己有个哥哥却从没说过他小名二狗的哥哥大名就叫孙擎苍,所以同志们没有一个知道那位恶名远扬的宪兵队大队长就是孙持节他亲哥。
而他,在第一次看到台下那个穿着一身宪兵制式军装的男人时,就认出来自家哥哥了。
之后的时间里,孙持节再也没按照自己一开始计划的那样试图去接近过他。甚至小心翼翼地连路过宪兵队驻地三条街距离的时候就把脸遮起来。
孙持节也不大闹得清自己这么做的原因。明明在这种时候他就该像以前哥哥没照半个月一次的频率回家迟了一样冲上去抓住他的两只袖子跟他说“哥我想死你了”,但事实上这个念头存在于脑海中的时间远比不上之后汹涌而来的恐惧感。
那句“我志愿加入中国共。产党,坚持执行党的纪律,不怕困难,不怕牺牲,为共产主义事业奋斗到底。”的入党宣誓词像是只锋利的矛,“噗”地就戳穿了曾经短暂到大概一瞬间都算不上的兄弟相认之后相亲相爱的美好愿望。
一个可做内应的宪兵队大队长,那就是最危险的一支枪靶子。
孙持节在被鄙视和蹂躏如八大胡同里最上等妓。女的北京城萧瑟的秋风里坐了一夜,默默地就把那个想去相认的自己给拍死了。
这么一想,戏台上哀婉的杜丽娘就露出了一个更哀婉的笑容。
对于总计划来说,其实台下来包场的是这个小泉俊二比起孙大队反而更有出人意料的效果。
毕竟从一开始,直指的目标就是这位小泉君。
“朝飞暮卷,云霞翠轩,雨丝风片,烟波画船,锦屏人忒看的这韶光贱。”
梁导激动地连喊了好几声卡。也实在是这一镜的最后一个画面太完美。
即使是站在摄像机后面黑着脸的沈大牌也不得不承认这一点。
戏台上闺怨似梦眉眼如画的杜丽娘和台下唯一的观众四目交接的场景落在镜头里就像是汤义仍在《牡丹亭》前的题词——“情不知所起,一往而深。”一样唯美得直令人心动。
当然,如果我们用醋海翻腾成可以媲美零五年肆虐美国东海岸的卡特里娜飓风的沈泽渊的话来说的那就是——妈的,老子当初为什么会没有给亚当招聘一沓助理?!
慢吞吞地下了戏台的秋大少很是有点玩味地朝他看了一眼,眼神里包含了诸如冷静、淡定、hold住、不然等到第四百五十三镜你不是要爆血管了之类的意思。
沈大牌缓缓地眨了两下眼,然后居然硬生生地挤出来了一个一点都不狰狞的笑脸给他。
没办法,第四百五十三镜,就是整部《乱世》传说中的、唯一的激。情镜头,或者用基情来说也可以。
沈大牌得给自己预留发火的空间,才能确保自己不会真的因为接受不能拒绝的绿帽子而被活生生气到中风。
等到梁导招呼沈大牌去拍那个证明孙擎苍助纣为虐为虎作伥的暴打游行学生的镜头时,梁导坐在镜头后面都不由得脸色发白地扶着椅子朝后退了两步。
甚至在咽了好几次唾沫之后梁导才喉咙发紧地说:“这个、这个表情不要这么疯狂啊小沈,孙擎苍只是有点冷血和没有同情心,不是那个,变态杀人狂啊。”
瞳仁完全像是无机质的沈大牌甩了甩手上的道具血浆,那副老子十步杀一人的酷帅狂霸拽气势不用演都跟大夏天商场里的冷气似的吐着白霜从空调口喷出来。
暴君在片场跟扫描似地环视了一圈,在路过饰演小泉俊二的罗晋晖时顺便多停了那么两秒,搞得这位新晋人气小天王惴惴不安地把自己从下往上检视了一遍,以求能找出是哪一点让沈大影帝这么多加“照顾”。
“梁导你的意思是,这一镜要重拍一次?”
梁导在看清沈暴君说完这句话时脸上出现的那个若隐若现让人怀疑自己眼神的暴虐笑容之后,真的很想违心地说,这一镜过了!
因为他眼角的余光同时看清了沈大牌身后那个穿着中山装演男学生的群众演员几乎是痛哭流涕地被场务扶了起来,这实在让梁导这个年纪本来就不太好的心脏更加感觉心惊肉跳。
他几乎觉得自己要是再来一遍,说不定明天的娱乐头条就是《乱世》男主演之一沈泽渊赤手空拳假戏真做打死群众演员了!
不过让扶人的场务来说句老实话就是——“其实那家伙不是被揍哭的啦,他纯粹是被吓哭的,因为他感觉刚刚揍他的沈影帝就是拿演《惊魂夜未眠》里变态杀人狂的状态来演刚刚那个镜头的”。
作者有话要说:知道为什么孙擎苍的小名叫二狗吗?
因为我本来准备给弟弟起名叫牵黄的!左牵黄,右擎苍,锦帽貂裘,千骑卷平岗。苏大爷这句简直太霸气了,害的我当初差点就改了网名叫老夫聊发少年狂。。。。
So,既然弟弟不能起名字叫小牵黄,那哥哥只能叫二狗了。(这特么什么神逻辑?!)(╯°Д°)╯(┻┻




、《乱世》10

事实上等到梁导终于肯放低自己对艺术的追求说过的时候,沈大牌已经用赵子龙七进七出长坂坡的气势来回演了三遍,甚至在梁导抖着声音喊了卡之后还颇为遗憾地垮了下肩。
梁导只能痛心地宣布今天的拍摄到此为止。
沈大牌这才心满意足又和蔼可亲地冲着大家粲然一笑,云销雨霁。
早就卸了妆翘着腿靠在椅子上看戏的秋大少歪了歪头轻笑一声。
然后两个人在沈泽渊换了衣服之后就大喇喇只差明着昭告天下地一起走掉了。回了房间,秋大少照例先去冲个澡,沈大牌则去厨房准备晚餐。
浴室的水声刚响起来没多久,厨房里的沈泽渊就听见被扔在沙发上的秋斐白的牛仔裤里传来熟悉的“Babble;Babble;Bitch,Bitch……”铃声,沈泽渊放下手上削了一半的土豆,摸出手机按了接听键。
“……秋少,救我。”
虽说这个声音在沈大牌来说应该是只有过一次合作完全算是陌生的声音,但是鉴于此人身份的特殊,暴君还是那串长久的紊乱呼吸声之后说话的第一时间就听出来电话那边的该是周青彦没错。
“……”沈泽渊把手机从耳边挪开一点,想了想,还是走到浴室边敲了敲门说:“看起来是急事。”
浴室门被唰地打开之后,像是舞台特效干冰一样的水蒸气就争先恐后地涌了出来。
连条浴巾都没围的秋大少顶着一头看起来是刚刚冲完水的服帖湿发大大方方地展示了一把自己的好身材。边伸手接手机边随口问:“谁的电话?”
“周青彦。”
“……”停在半路上的手机被彻底地踩了刹车。秋大少看着面前甚至还带着点温柔笑意的沈泽渊说:“唔,有点阴谋的感觉。”
沈大牌倒是毫无所谓地朝他耸耸肩说:“对于一个连‘救命’都说出来的前情敌,我也该大方一次以示大度。”
这么说完,沈泽渊就回了厨房继续准备他的晚餐了。
秋大少观望了一会儿,直到觉得有点凉和应该没什么反常才又缩回浴室把手机放到耳边冷淡地喂了一声。
电话那头先是奇异的安静了一阵,过了好一会儿,秋大少都不耐烦地重新开了温水要挂了电话才听见一声啜泣。
说句实话,秋大少对这个声音真是熟悉到不行。
周青彦虽说长得和娘字扯不上什么边,但是私下其实很容易哭,不管是做的时候痛了还是工作的时候受了什么委屈,都会在秋斐白面前嘤嘤嘤个不停。虽然不排除是为了讨好处,但是秋大少还是很烦他这一点。
那阵前奏一样的嘤嘤嘤声过了之后,才算是有断断续续地“秋少,求你,救我”这种简单的词组传过来。
如果不是秋斐白了解这个人,他说不定会以为这是因为风太大所以影响了手机信号。
秋大少换了只手拿住手机,语气不善地开口说:“周青彦,你应该知道你现在对我哭除了让我烦之外没有任何作用吧。”
虽然用了表示征求意见的“吧”字,可是秋大少一点征求意见的意思都没有。
“我再给你一分钟说清楚事情的起因经过,不然你就真的分分钟去自杀,嗯?”
“……”
大概是被最后那个充满了冷酷感的“嗯”字句尾给吓到了,周青彦在十秒之内硬是连呼吸声都没有再传过来了。
“还有五十秒。”
“艾尔玛会弄死我的、他会弄死我的!他有S。M倾向……”
周青彦在电话那头惊惧地大叫,好像他跑串了《电锯惊魂》的片场。
“……我有没有告诉过你,”秋大少在这边随意地拨弄着手边自己带来的那只洗发露瓶子,语速缓慢地说:“我之前有个朋友,就是因为受不了他跳楼自杀了。”
“…………”周青彦的呼吸声急促且格外大声了起来,过了许久才歇斯底里地喊道:“我不想死、不想死!秋少你能救我的对不对?你可以把我的性。爱录像拿回来对不对?”
“如果你敢在他玩腻之前说game over,他就公布你的性。爱录像?这还真是百试不爽的套路啊。”
秋大少说着轻声笑了起来:“你为什么觉得我会帮你呢?是你觉得之前那堆绿帽子赠送活动我收得挺开心还是什么?”
一点点轻松的笑意掺杂在话音里,却一点都不能让周青彦觉得轻松起来。
他语无伦次地想乞求最后的一点豁免权,最后却只能在秋斐白的结语里惨白着脸连手机都握不住地直接摔到地上。
秋斐白说:“你真的以为我是靠天真善良在上流的圈子里站稳的吗?不要觉得自己没有看见过的,就不存在。”
坐在餐桌边的沈泽渊看了看洗完澡出来的秋大少的脸色,最后用一种奇怪的可惜语气说:“我倒是真没想到你居然拒绝他了。”
“难道我脸上画着红十字会的徽章吗?”
“小斐白,自从出了郭美美事件,红十字会就再也不是大家献爱心和寻求帮助的选项了。”
“嗯,”秋大少叼着筷子挑挑眉,“这样的话反而跟我有点像了。”
“你这么说,会有很多人伤心的。”
秋斐白看了看他装出来的伤心表情,眨了眨眼说:“你不会。”
“做人不要太笃定啊,我当年可是一眼喜欢上了你的天真善良。”
“对,当年和喜欢。”
重音咬的清楚异常的秋大少带着一种“我当然知道是我赢”的纯粹自信边拿过勺子舀汤边用讨论天气似的无所谓语气换了个话题说:“如果我要去招惹艾尔玛制药呢?”
“因为我的前前情敌?”
秋大少看着他调侃自己的微笑,就着起身的姿势上半身越过了餐桌,回了个微笑说:“或许我真的喜欢过托尼也说不定。”
“那我大概真的会像变态一样把你绑起来做到死了。”
语气温柔如同最上等绅士的沈泽渊说着摸了摸秋斐白的下巴然后印了一个吻上去:“这就当做合同的签名吧。”
作者有话要说:我特么赶上了!
尼玛买了个新手机结果就忘了说一句要行货,给我弄了个港货回来,插头还用不了不能充电,赶明还要去买个转换器!
而且明天答应了好基友去逛双十一,so,明天真的说不准_(:3 」∠)_




、《乱世》11

【K】:【你不会是在调查艾尔玛的过程中也被拍了性。爱视频只能跟他搞S。M吧?】
这句话发给了名字黑着的“Narcissus”,却出乎意料地不过一分钟就得到了回应。
【Narcissus】:【连他艾尔玛先生的S。M技术都是我一手教出来的,跟我做的话他还是乖乖当M比较享受。】
【K】:【我要的消息。】
【Narcissus】:【好吧。你的前情人马上就要倒霉了,他怕了,想终止合同。】
【K】:【Yo~~~~~这可真是艾尔玛的大忌。】
【Narcissus】:【没错。所以他大概就在这两天就会变成世界知名的G。V演员了——或者就在明天?】
【K】:【这句话看起来,你真不像个有多余同情心的人啊。】
【Narcissus】:【会认为一个S。M调。教师本身具有同情心的你,才是真的天真吧。】
【K】:【那么,艾尔玛是针对我吗?】
【Narcissus】:【知道在我们这些凡人的眼中,是怎么看你们的吗安格斯?】
【K】:【让人憧憬又恐惧的一群……人渣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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