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银魂]身份尚在确认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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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银魂]身份尚在确认中- 第3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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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意识地,她抬起了右手,定定抚上横穿腹间的深刻刀口——那是对方亲手种下的标记。

“你回来了,我很高兴,阿绫。”

双目炯炯地凝视着她苍白没有血色的脸庞,清见语句的尾音自然而然地上挑起了愉悦的声调,笑眯眯地垂手站在原地,离她的距离不远亦不近。

“……多亏了你这一刀,哥哥。”

明明是赏心悦目的柔和微笑,玖木绫却没来由地觉得有些扎眼。她扶着一边的水泥墙壁摇摇晃晃地起了身,径自挪动身体边朝他走去边出言说道,“我想通了很多事。”

“哦?”

清见挑了挑眉毛,轻轻眨动了几下长薄的睫翼,偏过头好奇地问,“有什么有趣的事情想要和我分享吗……在你混迹在那群愚蠢的凡人群落中的那段时期?”

在他一句话刚刚结束的时候,玖木绫已经来到了他的身前。顿住脚步停驻半秒,一手穿过他肩头的上方按在墙面上,一手以肉眼无法看清的速度敏捷地拔。出了他腰侧的刀,猛地一个翻腕就用长刀连同他的肩膀一起死死钉在了墙上。

刀刃深刺进皮肉里卡在骨缝之间,清见尚且还在面不改色地淡笑着,抬起被蜿蜒流淌的血液浇洒而灼热发烫的小臂,握住没入肩头半寸有余的刀柄,慢慢将刀身抽离出来,“唔……你还是跟原来一样爱记仇。看来他们虽然动摇了你原本的观念,但也没有彻底的将你改造成另外一个人呢。”

“别再抱有那种天真的想法了。”

长长喟叹了一声,玖木绫滑下手掌按住他肩头血肉模糊的血洞,张了张口劝说道,“你……我们,我们现在正在做的事是错的,请快些停手吧。”

“嗯~就算那是个彻头彻尾的弥天大错,那又怎么样?”

清见染血的五指扣着刀把,一遍又一遍描摹着富有规律的纹路,并不以为意地淡然笑道,“晋助给了我们一个容身之所和一个活下去的意义,他是拯救我们的人啊……那么即使他是错误的,我也会追随他一错到底——我们难道不是曾经抱有同样的想法吗,绫绡?”

这句话的最后,他鲜见地呼唤了一声她的全名,不同于以往的语气激烈地加重,面容刹那间笑意全无,一片冷黑死寂的眸间却因着提及了一个名字而变得熠熠生辉。

“‘追随他一错到底’——就是为了这种理由,就可以轻而易举的对我拔刀吗,哥哥?”

语调诘难地质问着对方,玖木绫垂下眼帘掩去目光里清晰烙印的失望,稍敛着嘴角默然别开了脸。

“那时你的存在已经阻碍了晋助的计划,将你铲除已经成了定局。”清见将手一伸环住她单薄的肩头,缓缓俯身抵住下颌,湿热的吐息喷洒在她的颈间与耳蜗,“我已经为你选择了最安稳舒适的死法了啊,那个时候,只要你乖乖死在我怀里就好了……”

他自言自语般喃喃低吟道,“那样的话,就不会有现在正在承受的、和未来即将承受的痛苦了吧。”

“……并不会痛苦了。”

对对方的断言予以决然矢口否认,玖木绫垂着头感受着他紧贴在胸口的紊乱心律,挽起了一个笑容,“我已经选择了自己将要走的路。与你和晋助的所在不同,是一条能感受到阳光和温暖的路哦。”

“嗯……到现在你还没有明白过来啊。”

清见忽然抬起了脸,几乎是与她鼻尖对鼻尖的距离,唇角微微弯了起来,轻声低语道,“你已经回不去了,还没发现吗?”

···

···

——已经回不去了。

就在被半强迫地软禁在这个她醒来的无名旧屋中的几天里,她一直都在细细地咀嚼回味着这句话。

她是个攘夷志士——根本就没有立场和姿态待在那个人身边吧。

那么……要待在这里吗?

放弃好不容易得来的、真正可以被称之为‘生活’的人生,转身继续作为鬼兵队的卍字分队长,再度为了早已无法认同的肮脏勾当而挥起手中的武士刀?

明明才刚刚对未来抱有期待。

明明还没有体验够阳光的温度和花草的清香。

明明还有很多话还没来得及对那个人说……

记得当初清见在反锁上铁门时曾经告诉过她,只有能足够坚定地做出选择的时候,才是她可以得到允许离开这个监房的时候。

……但是根本无法抉择。

一面是她所向往却已经无力再度融入的,一面是她所抗拒却不得不遵从的。

她……

“喂喂花子,你在哪儿?我带着神奇宝贝来救你了——!就决定是你啦,去吧皮卡多串,十万伏特——”

“谁是皮卡多串啊!赶快闭上嘴然后给我滚到一边去,你这混帐天然卷!”

零散的喧嚣声隐隐约约振动鼓膜,听在耳中却让玖木绫如遭点击般从指尖到足踝狠狠地战栗了一下,她蓦地扑到了窄小的气窗前,双手展开抵在嘴边高声呐喊出来,音线因久未发声而断断续续地嘶哑不堪——

“我在……这里。在这里啊……”

没让她等待多久,过了一会儿厚重铁门上便传来猛力的砰砰撞击声,紧接着是金石相击的劈砍声,最终被人一脚踹开。

她看着站在眼前不断喘着粗气的熟悉人影,不知不觉中泪流满面。

“我把你的刀带来了,待会冲出去的时候可别想偷懒。”

对方一扬眉,随意挥手将武士刀隔空抛了过来。

她条件反射般稳稳接住,动作迟滞了少顷便将刀鞘别在了腰间。

“喂,你还傻在那里做什么——过来,我带你走。”

见她脚步踌躇着始终没有移动,那人似有不耐地出声提醒,隔着锈蚀斑驳的铁门向她伸出手来。

她颤抖着抬起指尖,用力握住了那只手。

——仿佛攥紧了一个与过去背道而驰的崭新未来。

···

···

他们背靠着背边战边退,一路冲出了鬼兵队在江户的临时据点,却在逃离的路途中被追赶而来的攘夷志士们团团包围。

街边路灯泛起喑哑的昏黄,和着稀薄月光搅拌成黯淡咆哮的泯泯夜色。

笔直地抬起紧握着武士刀的右臂,落满血泥的硬底皮靴靴尖压着地面猛地一旋。

被浓稠血雾成霾模糊的目光锐利依旧,透过薄薄额发刀割般削过面前影影绰绰的敌阵,土方十四郎粗重地喘息着挡在玖木绫身前,被自臼齿间升腾而上的烟幕卷着烟草气息模糊了表情。

身上的真选组队服早已满是凌乱驳杂的切痕,玖木绫双膝因过度脱力而微微虚软,勉强单手倚刀而立,抹了一把湿漉漉的脸庞——余光瞥见满掌的污迹斑斑。

她攥紧汗湿的手心,怔忡地看着眼前笔挺落拓的背影,嘴唇翕动了一下,却发不出任何声音。

胸腔蓦然一紧,冰冷的四肢百骸被心肺间突如其来的热气蒸得隐隐抽痛。

“喂,虽然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不过别什么事情都打算一个人扛,偶尔也试着依靠一下别人吧。”

青蓝瞳孔漫散扩张开来,他低低地翘起嘴角,鲜见地扯出一丝笑,挪动垂在身侧空置的左手,缓缓捏住了刀柄,双手持刀将豁了口的凌厉刀锋翻向外围。

嗓音嘶哑而略显疲倦,却仍旧挟带着撕破狰狞夜幕的低沉力道——

“嘁,看不见吗……我在这里啊。”

‘别什么事都打算一个人扛’——这不是她在与他一起对付冲田三叶的未婚夫时说的话吗。

玖木绫从喉咙深处嗤笑出一声,满是腥膻味的喉间被气流激起一阵咕哝。

她低垂着头上身躬蜷,被丝丝缕缕从绳圈中漏落的黑色长发遮挡了大半的面容神情空白,不由自主地收拢五指,缓缓包紧了指间被血液涂抹得腥腻打滑的武士刀,唇齿间发出的语声模糊而难辨真切:

“你是白痴吗,我当然看得见。”

半晌,她仰起脸来,颊边深刻的刀痕早已干涸结痂,视线斜到一旁尽量不去看拦在面前的男人,发抖的嗓音被放低得几近微不可闻:

“我当然看得见,一直……一直都在看着。”

鲜血滴落地面,碰撞出轻微的破碎声。

——就犹同她此时有如擂鼓般咚隆作响的心跳。

作者有话要说:昨天忙得居然忘记码字了!炒鸡吐艳【蹲地

更新晚了抱歉╭(╯3╰)╮下卷真选组动乱!窝爱所有留评的妹子!满25字就送分!【脱裤【等等

PS。今天码得有点匆忙……求妹子们帮忙捉虫?





、44确认043。
   “……看来派出去追击他们的手都无一例外的全军覆没了呢。”

久等队士不归的清见不动声色地敛了敛挺秀的眉角,转向面前神情无波的紫发男;启声询问道;“怎么,需要去把她带回来吗;晋助?”

高杉晋助姿态气定神闲,舒适地歪坐着略斜过了视线;看着对方肩部干涸凝固的血迹呈现泼洒状;酣淋地蛰伏胛骨。

意有所指地用瘦长的指尖敲了敲深透的伤口;他翘起半边嘴角出言道;“凭着那幅身体还想要逞强啊,清见。”

有种真正意义上带着鲜明色彩的浅淡笑意出现清见的颊边,他深深弯起双眼,语调轻快地说;“啊,不是早就说过了吗——只要是的愿望,都会为达成的。”

“哪怕要把相依为命的妹妹交付上来吗……”

一丝捉摸不透的晦色掠过独眼转瞬即逝,高杉晋助的表情里带上了些玩笑般的琐屑恶意,声音蓦地压沉了下去,半真半假地问道,“不过,如果打算杀了她,又会怎么做呢?”

“这样啊。立刻去办。”

谁知对方竟没有一星半点的迟疑,平淡地一口便应允了下来,只是眯起的黑色瞳孔里渗出了些自嘲的味道,“……一直都被妹妹讨厌着吧,结果到了最后还要亲手将她杀死,真是个不称职的哥哥。”

“……等等,清见。”

开口扼住了对方打算抽身立即离开的脚步,高杉晋助放下了闲撑着下巴的手,一层饶有兴味的神态面上铺开,“不需要如此大费周章。真选组的腥风血雨就要降临了,她很快就会回来的。”

···

···

远远眺望到真选组屯所大门前悬挂的暖融融的烛灯,被细风吹拂逶迤不定摇曳着。

距离上一次她看到这缕灯光并不算是隔了很久,但短短半月不到的时间里她的心境已经变得截然不同。

一瘸一拐地走昏暗的碎石子路上,玖木绫看向身边遍体鳞伤却仍然将腰杆挺得笔直的男,心头鼓起难以名状的滋味痒痒地爬过。

就不久前,这个以近乎于蛮横的方式带她逃离了横亘面前使她进退两难的分岔路口,让一个崭新而富有朝气的世界她的脚下蓬勃生长。

胸口霎时感到有些发紧。

——像是有什么早已萌生的东西突然一发不可收拾地抽出新芽,埋根进心底某一个柔软的角落。

注意到她投来的异样目光,土方十四郎侧过头回瞥了一眼,接触到她满身的血污时视线变了变,皱紧了眉头稍稍有点不自然地问道:

“……喂,说,这次有什么收获吗?——付出这么大的代价,换来的可别是什么彻底亏本的消息啊。”

“嗯,得到了很惊的猛料哦,比裸。体的高杉站面前大喊‘要去了’还要难以想象呢。”

稍微卖了个小小的关子停顿半秒,抽空清了清湿黏成一团的喉咙,玖木绫挂起一个微笑,竖起一指手指一本正经地描述道,“——其实是个死堆里爬出来的攘夷志士,很厉害的那种哟,只要内裤外穿就可以去拯救世界的那种哟。”

对方的脚步猛地一停滞,眸光顷刻间锐利了起来,“……难道真的……?!”

……

玖木绫垂下眯成一道缝的眼帘,嘴角上扬的弧度不减,早有预料般用嘲笑的腔调回应了他的惊诧:

“哈哈哈哈哈又卖蠢了副长,这种事情谁都不会信吧——骗的。”

“……回去给抄一百遍局中法度。”

“嗨依,嗨依,抄多少遍都可以,揭露了的智商水平真是抱歉,副长。”

“想让现就送去检测三途川的水质吗?!”

“可以麻烦等明天吗?困啦,先回房睡觉去了。”

“……”

她单手推开屯所常年虚掩着的前门,吱吱呀呀的锈磨声掩盖了转瞬而逝的轻声叹息。

一进门的葱绿矮树丛前方,有个棕栗色短发的年轻男拱了拱便服宽大的衣袖,正满脸不悦地斜睨着步履虚浮地一前一后走进来的两。

看样子,他似乎已经等待了很长时间——衣袂上凝结连缀的露珠证明了这一点。

“下午的议事会上毫无礼貌的突然离席,对待干部集会的轻视态度还真是百年不变,土方先生。”棕栗发男推了推鼻梁上架着的眼镜,以讥讽的口吻不留情面地指摘道。

“嘁……真是流年不利,过了门禁时间居然还碰见这混蛋。”

几乎是听到那个声音的同时土方十四郎就感到额角抽痛,抱怨地嘟囔了一句,旋即加大了音量没好气地反驳回去,“大半夜的也该回去睡觉了吧,伊东。只是履行副长职责,把被敌监。禁PLAY的下属解救出来而已。”

对方轻咳了一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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