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非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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非他- 第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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瑞才猛地一抬头,惊恐地叫道:“别…不要叫他…我…我有律师,我要找我的律师来。”
警察偏头边做记录,边打量眼前的人,这人一身白色棉衫,米色休闲裤,黑色的头发看上去就柔柔软软,十分好摸的样子,脸庞精致白皙,那肤质,啧啧,保证拍任何护肤广告都有无数的女人为之疯狂。
虽说看起来温顺,气质温雅,但是夜晚上路飙车,指不定是什么疯子…或者富二代…虽然,样子真是顺眼极了…
小警察一怔。
沈瑞不知何时拧起眉头,身体往后一退,略带警惕地扫了他一眼。
小警察脸上顿时臊红一片,咳嗽一声,把资料一收,掏出手机:“你自己给你的律师打个电话吧。”
这不合规矩,但小警察此刻只想赶紧摆脱眼前莫名的尴尬情况。
沈瑞犹豫了片刻,才拿过手机,拨通了段铭的号码。
他现在绝对不能去见傅斓卿,不知道为什么,沈瑞坚信这一点。
他恍惚间觉得,若傅斓卿此刻出现在自己的面前,他一定…会做出…无法控制的事情。
那并不是他想要的结果。
9点的夜晚,是各种夜间活动的夜晚,在人前道貌岸然的伪君子,都在夜色下褪去了光鲜亮丽的表皮,呈现出各种丑陋的面孔。
老实讲,活塞运动这件事,若是以欣赏角度来看,实在不是特别雅观,尤其只是单方面的发泄欲望。
段铭坐在床边,地毯上跪趴着一个洁白的身子,低垂着上身,下身高高撅起,刚好贴在段铭腹下,段铭握着他的腰身,漫不经心地来回晃动,力道不轻不重,很有些食不知味的倦乏感,由此可见身下这具躯体对他而言并没有多少魅力。
身下的人却已经眼角泛春,侧脸贴在地摊上,双手捏着地毯上的花纹,身子来回摇晃,摩擦着柔软的羊毛地毯,嘴里发出满足的娇喘。
手机声突兀地响起,段铭垂着眼,面无表情地继续进行活塞运动,并不打算理睬。
可惜锲而不舍的手机声实在太干扰人的神经,段铭本来就没什么情绪,此刻烦躁感一上来,顿时什么旖旎的情绪都挥发掉了,分身微软,他从身下人紧致的后穴抽出,去床头把手机拿来。
上面显示的居然还是陌生号码。
段铭正要按掉,身下的人此刻不知何时如猫儿一般偎过来,侧脸贴在段铭微扬的器物上,用鼻尖来回逗弄,暧昧道:“花花让您不满意了?”
段铭伸手拨起他那张白净清爽的脸,看得花花眼睛更是春水泛涌,楚楚可怜,他的样子不像是身经百战,风月里打滚的MB,反而是刚出校园,入世未深的学子。
模样依稀间,和记忆深处的画面微微重叠在一起。
段铭不知怎么心里一动,把手机打开,随口道:“用嘴巴帮我起来下。”便专心听手机里面的声音。
花花也不嫌弃那物上自己的东西,连忙张开嘴,使出浑身解数,逗弄起来。
多金俊美的客人并不少见,但还要加上大方温柔,那简直是万里挑一的了,花花心下打着小九九,决定牢牢抓住这样的客人,尽管客人有点那啥,但自己的技术杠杠地摆在那里,不怕他不起来。
正要用点招数,嘴巴里那物忽然一瞬间就开始胀大,整个口腔片刻就被顶满了,直戳入喉咙深处,花花惊恐地睁着眼睛,感觉自己嘴巴都要被撕裂了,刚才不是还一直半软不硬的,怎么一会儿,自己还什么招数都没有用就这样…大了。
他甚至都没有听到段铭讲了什么,就见段铭关掉手机,忽然单膝跪在地毯上,双手托着花花的后脑勺,疯狂地来回抽插了几十下,在抖动的时候猛地抽出,一股热流打在了花花涨红的脸上,眼睛睫毛都不可避免地沾上了。
段铭放开花花,任他自己倒在地毯上,小声地喘气。
花花是有职业道德的,刚才客人对他这么粗暴,喉咙都肿痛一片,更别说下颚的酸痛,但他不敢呼痛,甚至还要把涌上来的呕吐感深深压下,花花自己都有点佩服自己。
眼前出现一双白棉袜,上面是黑色的西裤裤脚,段铭的声音在头顶响起,听不出什么情绪:“钱在柜子上,东西不用收拾了,你自己回去把。”
花花在地摊上躺了一会儿,就听到大门关闭的声音,他闭了闭眼,爬起身,迅速地冲到厕所,对着马桶一顿干呕,才虚弱地站起来,在盥洗台上用冷水扑了一把脸,又用镜子照了照口腔内部,一点小磨皮,红了一点,但并不严重,明天他就又可以接客了。
花花龇牙咧嘴一阵,才悠悠地走了出去。
等他晃悠悠地穿完衣服的时候,衣柜上一沓的钞票瞬间闪花了他的眼,点了点,客人果然大方,就是后面用力实在太大了,自己错估了客人的攻击力。
花花往门口走去,刚穿上鞋子,不知道为什么就想到客人的脸。
他红通通地捂着脸,这个客人可真漂亮,比最红的少爷都还漂亮,就是有点可惜……
客人并没有和自己接吻。
虽然大部分的时候花花自己也很讨厌和客人接吻,毕竟不是所有的客人都长得俊美干净,和一个五十岁的秃头大叔接吻的话,嘴巴里一整天都有一股老朽的酸臭味。
花花走到门口,忽然跳起来,把运动鞋一下子踢掉,小跑着冲进厕所,一扫就定在某个东西上,眼睛一亮!
把客人的牙刷拿过来,往自己嘴巴来来回地拨弄了几下,花花心满意足地放下。
客人,
这也算间接接吻了吧~



、Part15

第十五章
段铭赶到的时候,沈瑞正安安静静地坐在椅子上,垂着头,魂不守舍的模样,一个小警察正脸色不虞地拿着一杯纸杯递过去给他,板着的脸还很青涩。
段铭一见就已经认定沈瑞在警察局受了不平等的待遇,心下一沉,大快步地走到沈瑞的身旁,西装革履,气势迫人,寒芒似的目光只垂视了小警察一眼,小警察就已经不自在地退后一小步。
“我是沈瑞的律师,段铭。”
小警察没听过段铭的名号,还愣在那里,身后的老大拍了拍他的肩膀,表情严肃地让他退到身后,目光很是锐利地对视着段铭。
段铭,城里的一号大状,各种大佬们的御用状师,关系网深不可测,为人难以捉摸,因为案件涉及而去接触的人回来后的反应都不同,完全无法捕捉到这个人内心在想什么。
警察局对他的评价褒贬不一,皆因为他有时候也会接几件完全无利益的案子,分文不收,还挺维护公理的,但大部分警察局与他的接触都是因为涉案人地位超然,段铭是他们的御用律师,在法庭上据理力争,论点清晰明了,措辞犀利,把警察们千辛万苦找来的证据一一破解,让本应该收到严惩的罪犯都得到轻判,实在是比罪犯本身更加可恶,令人痛恨的人了。
至少风扬对他的评论就是——人渣中的战斗机,败类中的佼佼者。
“没想到这么小的一件案子就惹得段大状出手。”风扬冲着段铭微微一笑,探寻地目光只在沈瑞的身上悄悄一转,就已经下了定论。
一定是哪个深更半夜,闲来蛋疼的富二代胡乱飙车,真是有钱不会做善事,有力只会干坏事!这种人就应该统统丢到非洲…不对,那还增加人口负担呢!
俩人交涉了一下,风扬这次可是尽得意了。
无证驾驶+超速,无论段铭的嘴巴长得有多开花,拘留也是不可避免的吧,看到段铭一张妖孽脸此刻不经意露出的惶急的表情,风扬的心里的得意劲就嗖嗖地往上涨,不过同时也很好奇沈瑞究竟是多大的来头,才能让段大状露出这幅关忧的表情。
要知道城中大佬的儿子被送进局里,嗑药磕得自残的时候,也没见段铭皱起一丝的眉头。
既没有厌恶,也没有怜惜。
看着物品一般冷冰冰的目光,让风扬浑身上下不仿佛被什么湿滑东西舔过一般,渗得慌,有时候他也不清楚段铭对于这些只会闯祸惹事,花天胡地的富二代究竟抱有什么态度。
本来至少判无期的刑罚硬是让他找来关键证人霍闻天出面,害他们又百忙一场!
风扬脑海里只思索不到片刻,就气闷地甩开令人糟心的回忆,他刚要冷嘲热讽几句,就见段铭理也不理他,低头扶着那个富二代,轻声细语地说着什么的时候,姿态居然放得很低。
风扬心里涌上一股酸酸臭臭,完全没有头绪的不自在和厌恶。
段铭道:“瑞瑞,你真是的…算了,我先把你弄出去吧,等下你什么也别说,听我讲就行。”说完也不待沈瑞的反应,直接站起来就要向风扬开口——袖子被人轻轻地拽了一下。
沈瑞没有看他,只兀自道:“不用了,是我的错,你帮我办理一下相关的事宜就行了。”
段铭怎么可能会答应,刚要反驳,沈瑞抬头看了他一眼,竟然把段铭看得一惊,沈瑞平静地说:“别让傅斓卿知道,我不想看到他。”
沈瑞不想看见傅斓卿!
段铭只觉得这个消息炸得自己晕头转向,沈瑞和傅斓卿的感情自己冷眼旁观,是容不得一丝空隙让人见缝插针,在朋友圈里也是少数得到大部分人认同的同性夫夫,他本以为…等回过神,只听到自己口里情不自禁地连声道:“好好好…我不告诉他。”
他重新抬头,没有在意风扬眼里敌意毕露的目光,这他早就看惯了,再者他也不在乎别人怎么看他,漠然的目光直接击打在风扬高傲的胸膛上,仿佛一个星火霎时点满了干燥的草原,燃起熊熊火燎。
风扬心胸越激荡不已,理智就越清晰,他缓缓收起敌意的目光,嘴角勾起淡淡的弧度,仿佛之前的一切完全没有发生,只身侧紧握的双手泄露了他真实的情绪——不甘和厌恶。
段铭这个人既没有节操,也没有良心,早上能当精英正派,衣冠楚楚的大律师,晚上面不改色就能脱下西服,乐滋滋地当堕落淫靡,下贱妖娆的酒吧舞者,对于风扬的那一点心思,根本就懒得去理睬。
他完成了必要的手续,又交代了沈瑞的情况,风扬本以为这件事就这样结束了,段铭该上哪就上哪去了,没想到他出去打了一个电话,就坦坦荡荡地表明要在警察局里面留宿!
风扬几乎要气到肺上,刚要吼你以为警察局是你家啊!想住就住想走就走!把我这帮和恶势力斗智斗勇,坚忍不拔的人民英雄置之于何地!
局长的一通电话就把他未出口的怒焰,呲地一声——犹如一盆冷水兜头淋下,生生浇灭了。
风扬据理力争了几句,局长的一通话就给全盘否决了:你以为警察局的看守所是什么五星级别墅啊!住你个看守所,又不是上你老母!他要找罪受,你TM还拦着,有没有脑子啊!我们还有三宗案子和他扯着关系,你得罪他,不是给我找麻烦嘛!给他住!爱住多久住多久!伺候好了!他要是跟我投诉,老子第一个削了你!
沈瑞看着段铭跟着自己进来的时候吃惊瞪圆了眼睛,呐呐道:“你跟进来做什么?”
“住惯高床软枕偶尔换换口味~”说着很自觉地躺在自己那面单人床上,缩着身体,很不适应的模样,不过片刻后就翘着腿,优哉游哉地哼着走音的曲调。
沈瑞看段铭那副自得其乐的样子,心里挤压着的厚重心事似乎也减轻了稍许,事实上当他被交警拦下来的时候,他就已经清醒了,回想自己在夜里超速行驶,毫无顾忌,脑海里面空无一片,甚至于在停车之前,他还是几乎完全没有意识的状态,沈瑞才真正地后怕了。
如果不是交警拦着他,他很可能在流窜昏暗的街道上犯下无法挽回的错事,若真是这样,沈瑞顿时觉得生无可恋。
是以在看着交警严厉谴责目光的时候,他心里有极大的庆幸和万分的惭愧,他心知大部分的车祸都是因为人为疏忽,以前也曾义正言辞地痛骂过这样的行为,哪想到自己也有一天犯下这样的大错。
幸而幸而,被人悬崖勒马。
沈瑞在另一侧的床铺上躺下,面朝外,看着段铭一副特别乐呵自在的模样,嘴角也缓缓扬起,沁凉的夜晚,灯火通明,人潮如海,沈瑞开着车在路段上毫无目的地前行,宛若堕入一个无法挣脱的梦魇,他感觉寒冷的潮水四面八方地朝他涌来,漫过冰冷的脚板,大腿,下腹,胸膛,他在即将窒息的惊恐中僵然而立,无助地等着死亡的镰刀步步紧逼,却在这个时候,段铭如一道暖流划过心扉,潮水纷纷退却,他不再置身孤独的礁石上,有人握着他的手带他一步步迈回春暖花开的岸边。
有一个人陪着自己在这样惶恐无助的夜晚是一件值得庆幸,感恩的事,他终于不必担心自己被自己的胡思乱想所淹没。
有友如此,夫复何求?
……
“你看着我傻笑什么?”
“……”沈瑞一愣,段铭坐起身子,黑暗的看守所里他的眼睛却似明珠一般璀璨,朝着沈瑞望去,因为黑暗的遮掩,段铭第一次大胆地用恋慕的目光看着沈瑞——尽管沈瑞无法看到。



、Part16

第十六章
沈瑞侧躺在狭小的床铺上,底下自然不是软硬适度的席梦思,而是硬实冰冷的木板——上面的床单单薄得好像没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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