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关先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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公关先生- 第3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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话就将对方打发了走,“你再带王老师去剧场参观一下吧……还有,带上门。”

等化妆室里又只剩下两个人,方馥浓才低头去看战逸非——性器还插在这具身体里,对方伏身不动,一声不吭。如果不是他的两手紧紧攒成拳头,整个人都在颤抖,方馥浓一准要以为,这小子气急攻心已经死了。

“怎么了?我退出来?”

半晌,战逸非才闷闷地发出一声:“……不要。”

他稍稍抬起身体,也抬起脸。镜子里映出一双流着泪的眼睛,眼妆已经花了。

两个男人的目光在镜子里撞了下,方馥浓贴上前去抱住战逸非,手指在他眼睛上轻拭两下,笑了:“小花猫……”

“既然到了这个份上,那就做完……”战逸非曲起一条手臂,勾住方馥浓的脖子,骂了一句,“你他妈有本事就让我射出来!”

方馥浓低头咬上战逸非的颈窝,以腰部送力狠狠干他,又腾出一手去握他的阴茎,循着抽插的节奏来回套弄。

疼,还是疼,可也舒服,舒服得要化了。所有不对的好像都对了,战逸非前后摆动,以下体回撞着方馥浓,情到深处还扭过腰,与他接吻。

牙齿磕着嘴唇,吻得一嘴的血腥味,他爽得喊了一声,喊声吞没在又一个的热吻里,毫无征兆地射了。射了对方一手。

战逸非两手撑着化妆台,哼着,叫着,就在身体再也支持撑住,就要像一滩泥般滑下去的时候,方馥浓突然把重量全压在他的背上,将他压回台面,往他穴里快节奏地挺进。哪怕才又送了十来下便射了,还是一味猛插。

直到阴茎完全软得抽送不得,方馥浓才彻底停下,拔出自己那根湿哒哒的家伙。白浊浆液从穴口里流出,两个人的下身全都湿湿黏黏,狼藉一片。

“也就……也就这样了……”战逸非转过脸,他明明已经舒服得腿软,还嘴硬地说,“下次让我干你,你才会知道什么叫舒服……”

“别下次了,我看不如就今天。”方馥浓把这个男人抱进怀里,用沾满淫液的手摸他的腰和屁股,“今晚上去我家,怎么样?”

战逸非真的跟着方馥浓回了家,但却没干回来。

方馥浓嘴上同意一定也让对方上一次自己,结果当然是言而无信。

两个人在浴室里抱作一块儿,互啃互亲,还互相涂抹沐浴液。不洗自己,倒帮着对方清洗身体,借机摸遍对方全身,连性器的边边角角也不放过。战逸非的耻毛虽密,但颜色清淡,被水淋湿了就显得尤其可爱,方馥浓用手指缠着它玩儿,没想到对方突然向他出手袭击。

这家伙手上沾满了沐浴液,一下抹进了他的眼睛里,辣得他赶紧用花洒冲洗。

一朝雪耻,战逸非得意地前仰后合,还没笑够便被对方拨转过去,抵在淋浴间的玻璃门上。

方馥浓以沐浴液作为润滑,打算从战逸非的后庭进入。下午才亲热过,穴口挺好亲近,只需用指头送几下,便抬起对方一条腿,让自己的器具轻松挺入。

龟头刚刚捅进肠壁,战逸非还“哼”了一声,待整根器具被那小穴咽下,他已经什么声音都发不出了。

插捣数十下,水花四溅,玻璃门被撞得砰砰响,两个人都觉得不够尽兴,本该是攀上巅峰的快感,倒因为姿势太累而打了折。

“去床上吧……”

决定转移阵地。抬手关掉笼头,一个浑身挂满水珠的男人横抱着另一个,光脚走出浴室。

战逸非被人抱着,嘴到不得闲,“我为觅雅想到一个广告创意,化着大花脸的京剧演员用觅雅的卸妆油轻轻擦拭就卸了妆……露出一张无比干净的脸,是不是很有创意?”

“Boring。”

还没回到床上,又倒在沙发上啃咬起来。这会儿他俩血脉发热,都动情到了不得,在哪儿倒下就能在哪儿亲热。战逸非躬伏在沙发上,方馥浓跟骑马一样骑他,整个人压在他的背上,腹部紧接他的尾骨,一双手臂绕过他的身体,摸他胸脯,掐他乳头。

又抽插几十下,方馥浓感到精囊发紧,似有射精之兆,他便把擦得滚烫的性器拔出来,凉一凉。战逸非已经射了,皮沙发上留着一滩精液,他软塌塌地趴着,屁股高撅,性器悬垂,他的身体像从热汤里捞出来,肉色粉嫩,汁多味美,囫囵吞枣似的吃法简直暴殄天物,这夜还长。

踢踢踏踏踩着地板,然后进入卧室。

战逸非分腿躺着,方馥浓扶器跪着。他俩除了各自挂着的一身水珠,一丝不剩,没了浴室里的水气,彼此的身体也就看得尤为真切。战逸非卖力撸着自己,把刚蔫下去的肉根撸得硬挺,一心想跟对方比比谁裆下的玩意儿大,发现比不了的时候就有些悻悻。这个男人器具雄伟,耻毛蓬勃,他能清楚看见那圆润顶端上的小孔,孔口沾着淫液,微微泛光。

这玩意在自己体内,一会儿细绵地雕琢,一会儿狂暴地突刺,舒服死人。

方馥浓把那两条长腿撇得开些,压下身体,正面进入的时候,战逸非的脸清清楚楚地红了。

他给自己找了个理由:虽然我喜欢薄荷糖,但偶尔尝一尝牛奶糖,也不错。

这样自欺欺人的想着,断断续续一直疯到凌晨,他们接着吻,保持着插入的姿势,慢慢睡着了。

才睡了三个多小时,战逸非醒了过来,被子柔软,身子很空。方馥浓居然在这个时候起来了,他正坐在笔记本前,完善那份早上给自己老板看的计划书。

白衬衣敞开着,扣子一粒不扣,下头只穿着一条内裤,还真是骚包至极的粉红色。

他望着他,望着他在台灯下格外棱角清晰的眉眼,这个男人的侧脸和唐厄很像,正脸更像,但他知道,他们根本不是一类人。

“再睡会儿吧,时间还早。”方馥浓掉头看了床上的男人一眼,“我修改完早上那份计划,再和夏伟铭确认一下阿姆斯特丹之行。他这两天在美国。”

战逸非下了床,光裸着身体走向对方,捏住方馥浓的下巴抬起他的脸,就亲。

两个男人缠缠绵绵地亲了良久,被放开的那个忽然笑了,“还想要?”

“不是,只是谢谢你。”战逸非重新回到床上,像个婴儿裹入襁褓一样钻进被子。他说,“可惜我已经有喜欢的人了,咱们就算,相见恨晚吧……”

方馥浓没把这句话放在心上,和自己老板打一炮而已,不值得大惊小怪。

“哦,对了,出于感谢你的认真工作,我打算告诉你件事情……”战逸非阖起眼睛,露出一个特别满足的笑容,“我本名不叫战逸非,我姓齐,整齐的齐,我叫齐非……”




第三十九章 憨包天养(上)

自打女儿怒气冲冲地向自己抱怨,说她竟然在脱得就只剩一条内裤的时候被一家模特经纪公司放了鸽子,夏伟铭便对方馥浓产生了一种离奇的敬畏心理。他和他说话的味儿也随着这种心态一并变了,变得莫名谨慎,似乎是怕对方再用那其实并不太标准的陕北土话来给自己难堪。

夏伟铭的女儿五官东方,作风欧派,还真是个当模特的好苗子。摄影师们正等着尝鲜,不想却被突然叫停,所以也都暗自埋怨方馥浓比花间喝道还煞风景。但是公关先生很懂得见好就收,不但从此再没提及这茬,还主动殷勤地称呼夏伟铭为“安德鲁”,好像他俩之间根本不曾有过过节。

对于觅雅那支时尚大片,夏伟铭给出的建议是请一位闻名美国的波普艺术家来共同完成。杰夫·艾伯斯,素有“当代毕加索”之称,他曾分别与Swatch、Dior成功合作,推出过以自己的绘画为设计元素的限量版手表以及秋冬女装,一经上市就掀起热评,甚至连Swatch的股价都一度飙升不止。

夏伟铭与他交情不浅,他打算请艾伯斯直接在唐厄身上作画来拍摄大片,并以他的绘画为主题推出彩妆系列Color Miya。同时,身为色彩大师又拥有独特审美眼光的艾伯斯也将预测连续三年的色彩流行趋势,为觅雅拟定不同季节的彩妆主打色系。

夏伟铭认为唐厄的资质值得雕塑,如同安迪·沃霍尔的梦露一样,他将被艾伯斯打造成一个风华绝代却又平易近人的尤物。

这个创意固然绚烂非凡,可方馥浓却在它的基础上大胆提出了自己的想法:中国人普遍不太了解波普艺术,自然也不会买账这个享誉全球的波普艺术家,但中国人普遍具有较强的民族意识,如果能够在一个广告大片里引发出两种艺术乃至两个国家的对立情绪,民众关注度就会空前高涨。所以他建议拍摄两个主题的时尚大片,一个仍主打色彩夸张的波普元素,另一个则主打中国特色的水墨古风,并以此生产两个套系的化妆品。而唐厄本身就是混血儿,由他来演绎这种东西方的对立感,再合适不过。

毫无疑问,这个建议里头藏着私心。杰夫·艾伯斯这头夏伟铭联系着,自然无利可图,方馥浓经商那会儿认识不少中国艺术家协会里的艺术家,他知道那些怪家伙的脾性,可能金山银山打动不了,也有可能三言两语就随了你的意。

方馥浓和夏伟铭把荷兰之行的诸多细节完整落实一遍后,已经过了早晨六点。昨儿玩了个通宵,没睡几分钟又起来工作,这会儿他真是累了,转身望见床上的战逸非裹着被子还在睡觉,呼吸均匀,睫毛轻颤,睡相天然、本真,居然还有那么点挺爷们的娇憨之态。

心道能吃能睡真是好命,站在床边的男人便上了床,掀开被子一角钻了进去——明明睡得熟,可方馥浓才进来,战逸非就往前挪了挪,主动让出一些身后的空间。

这小子一丝不挂,身上又凉又滑,方馥浓在那流畅的腰线与饱满的臀丘上贪凉似的摸了一会儿,便稍稍托着战逸非的脑袋抬起一些,让他枕在自己一条手臂上,又以另一条手臂将他环了住。

才把对方抱个满怀,本来背对着自己的战逸非便转了过来,一头埋进他的脖子里,还用头发蹭他的脸。

这会儿要还想不起来这小子打小住自己对门,方馥浓也就太迟钝了。早些时候他心里隐隐有些怀疑,只是忙于捞钱还债,没往通透里想。其实也是,逼宫不成的三儿,被遗弃的私生子,那条弄堂弥漫着柴米油盐的世俗味儿,也充斥着家家户户的蜚短流长,如果还有别的类似背景的女人,一定逃不过成为一群人口舌挞伐的对象。

方馥浓将战逸非抱紧,嘴唇贴向他的耳后。

哎,你这笨蛋走运了。他勾勾嘴角,轻声说,在我去南非前,你的觅雅谁碰也倒不了。

阳光从窗帘后头溜进来,他们两个紧紧抱着,互相贪着磨蹭对方皮肤的那点舒服劲儿,睡死过去。

下午两点的时候,战逸非先醒了过来。虽说半夜里醒过一回,可那时身体里头余韵未消,没觉出别的滋味,这会儿那欲生欲死的快感已经荡然无存,只剩下一身的斑驳与酸痛。

走进浴室,洗掉了身上的汗腥味与两腿间的湿黏感,又在花洒下冲了好久才出来。身体留下不少情爱的痕迹,一时半刻应该褪不掉。

方馥浓也醒了,懒洋洋地靠着床头,没起来。一夜欢愉的味道还没散去,被热热闹闹的阳光晒一晒,更显得辛辣勾人。当时他们都意乱情迷,待现在神志完全清醒,便觉得发生的一切有些荒唐

两个人互相跟打量陌生人似的打量着对方,然后其中一个开口,起来做饭,我饿。

胃囊空空,冰箱里居然也空空如也。

“没东西吃。”战逸非把眉头撮皱起来,小孩子一样嘟嘴,“不开心。”

走出浴室的方馥浓捏捏这小子的屁股,“去买做饭的材料。”

大卖场里鲜能看见这样两个高大英俊的男人手推推车,并肩而行。很快便有人小声议论,那么帅,是明星吧。

不是那个吧……《爱似花火》里的那个……

方馥浓朝那对正窃窃私语的母女模样的女人看了过去,他离她们有些距离,很认真地回答:“不是。”

战逸非使劲憋住上扬的嘴角,故意冷着脸说:“人家又没问你。”

“男人面对侮辱绝不会选择沉默。”方馥浓舔着嘴唇笑了笑,低头看见战逸非扔进车里的泡面,忍不住惊讶地问:“为什么买这个?”

“难道你还会做别的?”战逸非问得很理所应当,他自己虽然会做一点家常菜,但图省事的时候就更喜欢煮泡面。

方馥浓把推车里的一大袋泡面送回原位,抬手拧了拧战逸非那几乎剔不出肉的脸颊子,“怪不得那么瘦,泡面哪有营养。”他笑着说,“跟我住一阵子,保管把你养胖。”

他们买了蔬菜、牛排、基围虾还有别的一些新鲜食材,这个男人非常注重生活的质量,穿着考究,吃的方面也从不马虎,为了工作他可以连续啃一星期的干面包,但一旦有机会自己下厨,一定是色香味俱全的海陆大餐,连餐具、摆盘都力求完美。

“你还真是……”眼见推车里都是烹饪起来颇有难度的食材,战逸非不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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