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修仙道之--躲不掉的孽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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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修仙道之--躲不掉的孽缘- 第2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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伸出手重重揉了下少年的头发,在少年又羞又恼的注视下转身离开,他听到了少年的呼唤却没有回头,那不过是个恍惚的影子罢了,今日过后,他们再不会有交集。

怎么也没有想到,自己会再一次看到少年,少年脸上的哀伤不见了,取而待之的是开朗,还有坚强。

心中升起些许安慰感,能学会坚强的孩子,终究是值得欣赏的,但也只是这样罢了,转过头他就将少年完全忘在了脑后。

直到一次又一次偶遇少年,他才发现少年对他产生了不该有的想法。

爱?那个小小的瘦瘦的孩子竟然因为那天的交集而动了心吗?真好笑,到底还是个孩子呢,贪一时新鲜而冲动,再过几年他会因为今日的痴傻而脸红的。

随意的将少年所谓的爱情扔到一旁,不去在意少年的努力和靠近,也把少年每日送上来的小礼物都淡然的回拒掉,为了让少年早点死心,他甚至于连句话都不肯对少年说,只是一心沉醉于修行,发誓要完成师父没有完成的遗愿,渡劫飞升。

时光如流水,一转眼间已过去了十几年,少年长大了,身材不再瘦弱变的修长而有力,眉宇之间也多了几分成熟与内敛,只是少年对他的心意却有增无减,每日的小礼物更是从未间断过,哪怕他从不曾收下,哪怕他仍旧一句话也不对少年说。

只是连他自己都不明白,十几年如一日的拒绝,到底是真的无情,还是只是因为习惯。

他以为自己与少年的人生会一直这样走下去,直到少年或放手或死亡的那一天到来,才会让所有在时间的长河中洗去痕迹。

可一个人的出现,打破了他自认为没有意义的生活。

是的,没有意义,除了每天修行再修行,他不认为自己的生活还有什么其它意义,这不哭不笑,不与任何人交好的日子,越来越让他压抑,压抑到快要麻木了。

是孽缘吧?在他将要被压抑逼疯,就快要濒临暴发点时,言洛溪出现了。

那个人带着一身暖暖的风,吹散了他心底□的暗潮,都不用言洛溪说话,他只需静静的站在身边,寂寞就不会再如影随行的揪住自己不放。

而被寂寞伤怕了的他,因为这难得的放松,投降了。

他开始刻意遗忘师父的训诫,不甘心再独自守着寂寞静静看着别人快乐,也有意无意间的,总是出现在离言洛溪不远的地方。

他没想过要与言洛溪如何,不过是不想再孤独而已,不过是小小脆弱了这么一回罢了,他知道自己放纵的时间不会太长久,他也不允许自己长久,所以在能放纵的时光里,他宁愿什么都不想,尽情放开心胸呼吸自由的空气。

同时为了感激给了自己放松感的言洛溪,他也尽可能的让初到凌门的言洛溪感觉到开心与安定。

这才会一而再明确的表示出对言洛溪的重视,将这位太上新收下的关门弟子宠上了天。

他不知道自己单纯的友爱会被人误以为爱情,只顾着放松自己的他更加没有看到,身后默默追逐他十几年的少年,已经好久都不曾再笑过了,也一直在躲着他。

日子一天天的过,慢慢的,他开始感觉到生活中缺少了什么,却想不明白到底是什么,正在他隐隐不安时,灾难突如其来的砸了下来。

他发誓,那是他此生最大的灾难,但又何止是灾难?那其实是场毁灭吧?毁灭了他的所有。

在西峰猛然撞见神情狼狈的少年时,他才陡然发现,自己好像很久很久都没有看到过安莫离了,心底恍惚中闪过一道灵感,可惜他却没有抓住灵感的尾巴。

然后他看到了洞内的尸体,再然后,他见到了少年手中的证据,一个熟悉的锦囊。

他不知道自己看到锦囊时脸上是种什么样的表情,只知道自己即失望于少年的人品又愤怒着少年的欺骗。

安莫离,你怎么可以骗我?!

时隔几十年他仍旧清清楚楚的记得,自己当时有多恨,恨不能暴打少年一顿,那个人骗谁都不应该骗他。

苏冰澈,你看看你多可笑?如果你真的不在意安莫离,又怎么会因为安莫离的欺骗而愤怒到失了分寸?如果不是失去理智,你也不会任安莫离被别人发现、抓走、最终……彻底的失去他……

“莫离,对不起……”

低哑着嗓子边哭边道歉,这一生他从未曾冤枉过谁,唯一愧对的竟是自己最爱的人,这样的打击,几乎让他差点崩溃掉,如果不是还惦念着独自漂泊在外的莫离,他早就自我了此残生了。

那天莫离证明清白的锦囊是慕清然的,他认得那个锦囊还是因为头一天的时候慕清然曾得意的拿给他看过,而且刚刚他才和慕清然分开,慕清然根本就没有作案的时间。

那么答案只有一个,莫离在栽赃,他想败坏慕清然的名声,他为什么要这样做?

大概连他也认为自己爱着言洛溪吧?而慕清然也喜欢言洛溪的事情,几乎整个凌门都知道,以莫离对自己的痴心,为了成全自己和言洛溪,他连命都舍得搭上又何谈只是嫁祸和栽赃?

正因为想到了这些,他才更生气。

人人都可以误会他与言洛溪,唯独安莫离不可以!

而为了成全他就栽赃慕清然,这更让他接受不了,毕竟慕清然对莫离很好,哪怕都是假象也帮助了莫离很多,将对自己有恩的人亲手推进脏水里,这还是自己认识的可爱少年吗?

他必须得到教训。

所以他才眼睁睁的看着莫离被人打,整个挨打的过程中,他都死死咬着牙一声不吭的看着,心头一抽一抽的痛,痛的他整颗心都在不自觉的颤抖着。

也是直到了那时他才明白,原来自己,早就对莫离动了情。

后来又发生了什么?对了,三长老宣布将莫离逐出师门。

他当时整个人都傻了,不是打过罚过莫离了吗?为什么还要赶尽杀绝?茫然的看着左右之人都在默默赞许着三长老的作法,心,冰凉入骨。

原来,所有人都在讨厌莫离吗?

原来,莫离在凌门的处境竟然这样的艰难。

自己以前都在做什么?难道看不出来莫离过的很不好吗?自己就是个混蛋是不是?

脑子里空荡荡的,胃,翻江倒海的难受,用力睁大眼睛寻找着能让自己安心的身影,却为何怎么找都找不到?

多么讽刺?说什么言洛溪能让自己放松,说什么只要有言洛溪在寂寞就不会如影随行,其实真正让自己由孤独和寂寞中挺过来的人,早就跟在身边很久了。

推开围过来七嘴八舌说个不停的众人,按着冰冰凉凉的胸口疯了般往门口跑,心底有一道声音告诉他,他的莫离就要死了,死在门外。

他不记得自己是怎样抱着莫离离开的,也不记得躺在他怀里的莫离都说过些什么,他只记得莫离在笑,眼角都是泪水却笑个不停,边笑边咳了好多血出来。

他害怕急了,匆匆忙忙将莫离安顿在一处人家里,转身又跑回凌门找丹药,等他气喘吁吁再赶回那处人家里时,莫离,不见了。

他走了,什么都没有说,只留下了被子上的几处血迹,狠狠抱住被子,他痛苦的大声嘶吼起来,再之后,他就被大长老敲晕带回了凌门。

他们都说他走火入魔了,他不信,什么走火入魔?他脑袋清醒着呢,他要去找莫离,谁拦着他他就杀了谁。

在一连伤了好几个师兄弟后,掌门就将他关在了山洞里,愤怒的看着手脚上的铁链,他更恨这些不让他找回莫离的人了。

莫离……莫离……

他好想哭,默念着莫离名字时不止想哭也痛的厉害,他说不明白自己到底哪儿痛,反正就是痛,一痛起来还会全身抽搐,有时也会受不了的想往墙上撞。

第一次撞墙时幸亏被恰好来看他的掌门阻止了,不然他也活不到今天了。

只是他这一关就被关了七八年,等身上□的灵力被完全梳理好之后,他早就失去了找到莫离的先机,而因为走火入魔,他结丹不成反倒变成了废人,掌门根本就不可能让他独自离开。

他会安心待在凌门吗?当然不。

放心不下莫离的他,当晚就开始了偷偷潜逃的行动,他成功了,奈何成了废人的他没跑出多远就又被人给抓了回去。

于是再逃再被抓,折腾了几回竟连太上都惊动了,太上说他还有救,说他不会成为第二个消失于凌门的天才。

直到那时他才知道,言洛溪失踪了,就在莫离被逐出师门的当天,无声无息的不见了,太上派了好多人手出去寻找都没有找到一丝踪迹,就好像那个人从来都没有出现过一般。

重新恢复修行固然是件喜事,可却比不了找回莫离重要。

知道自己逃不出凌门,他直接跪在了太上面前,诚恳的央求太上帮他把莫离找回来,他不求再收莫离入山门,只求让他看到完好的莫离,能守着莫离走完这一生足矣。

然后,他会跟着莫离故去,生死相随。

他不会将最后的愿望说出来,那是他的秘密,连莫离都不能知道的秘密。

太上允了他的请求,他高兴坏了,自己一个人到底力量太渺小,有了整个凌门的帮忙,一定很快就能找回莫离吧?

不甘不愿的跟着太上离开凌门,太上说要去找位老友帮忙才能恢复他的修行,他本以为自己回来就能再见到莫离了,却不知道这一去,竟因为一番奇遇整整被困住了四十多年。

四十多年,即使莫离的修行没有被废掉也不一定能活得如此长久,莫离,你是否……已经不在了?

一语成谶,当他终于再一次见到莫离时,莫离的尸体都凉透了,满地的血,和那天莫离被逐出师门时一样,刺得他浑身都在痛。

木木然然的捡起一块块尸骨,小心翼翼将它们拼成完整的人形,手掌眷恋的抚摸着惨白扭曲的脸颊,泪水,纷落而下。

他终是来晚了,晚到,欠了几十年的对不起一直都没有机会当着莫离的面说出来,不由得仰天狂笑,边笑边落泪如雨。

莫离,我终于懂你当时的心情了,这种恨老天的不公,恨命运的捉弄,恨身处惨境的凄凉,当真好笑又可悲。

打破修真界绝不插手世俗界的定律,他为莫离报了仇,轻柔的抱着怀中破损不堪的尸体,转身回了凌门。

还是那片花海,还是他们两个人,“莫离,等来生我们再相遇,换我来爱你好不好?任你恼我、怒我、恨我,我都守着你恋着你永远都不分开,好不好?”

低喃着将头靠在身旁人杂草般干扁的白发上,唇角挂着幸福的笑,任烈火将两人焚烧成灰,此生不能相守,那就埋骨于一处吧。


、31·原来

冲动是魔鬼;这一点,苏冰澈用身体力行的方式彻底诠释出了其最深刻的含义。

胆敢当着大长老的面击杀言洛溪;且不说言洛溪会不会躺着等死;就算他肯找死;大长老也不会给苏冰澈下手的机会。

结果不出意料之外,苏冰澈被大长老拦了下来,看到曾经凌门里最出众的两大弟子之一变成如今这般颠狂的样子;大长老是心痛的;但想到苏冰澈因为走火入魔根本就没有完全病愈;心里又多多少少有了几许安慰。

只是不管苏冰澈是一时被心魔控制也好;是性格发生了改变也罢;又或者根本就是一时冲动才犯下了大错;他的这种随意杀人和行凶的恶劣行为,都不能轻饶。

于是由掌门亲自审问,在结合了苏冰澈并非故意杀人,(蛇兄自动凑过去找死的一幕恰好被大长老看在了眼里),所杀之人又一直没有查明身份,(丫连个名字都没留下的货,只不过是位外门的杂伇,死了都没人知道……)再结合了苏冰澈的身体情况和曾经为凌门做出的许多贡献,最终判定,拘其于山洞之中,等什么时候心魔根除干净了,什么时候才能再放他出来。

这一判决听起来不重,却实实在在是个活生生的无期徒刑。

苏冰澈不像其他人,在结成金丹之后心魔会自动消失掉,他在结丹之时因为意外而没有结成,又一再情绪大起大落,可以说心魔已经悄无声息的埋进了苏冰澈的心底最深处,想要拔出来?谈何容易。

而一日拔不出来,苏冰澈就得被多关一日,遥遥无期的拘禁,不是无期徒刑是什么?对于一个向来高高在上,又被所有人崇拜的天才来说,这比判他死亡还要让人难以接受。

正因为知道这一点,众人才无不暗叹苏冰澈简直是衰到家了,也深深的引以为戒,绝对不能让冲动控制自己!

不知道是不是冥冥之中自有安排?在与前世相同的一天,苏冰澈被关进了山洞里,起因仍是走火入魔,而诱因同样是安莫离,只是不知道这一关,是否也会是八年?

晚上的时候,言洛溪‘醒’了过来,面对掌门的问话他大多以不知为由搪塞了过去,而见他脸色不好,掌门也没有再问什么,只说了句让他好好休息就离开了。

其实言洛溪说与不说都没有什么意义了,苏冰澈已经被关了起来,言洛溪生性善良,又是个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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