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杀手 作者:冰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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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杀手 作者:冰纨- 第4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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霜华郡主刁钻古怪,说话做事没个轻重,闹出事来一时或者还不会被他们察觉。听见霜华在外面急得快哭了,郡王无奈地出声道:“让她进来。”
话音才落,霜华已经冲进帐篷,一眼瞧见杨英躺在郡王榻上,倒是郡王反而只是倚在他的旁边,不由顿足道:“杨英,我让你来劝大哥休息,怎麽反而是你自己休息起来了?”跟著转向郡王,一脸关切紧张的神情道:“大哥,你受伤了麽?杨英怎麽也不好好保护你……”
郡王道:“杨英为救我受了重伤,你说话还是这麽不懂事。”
霜华惊“啊”一声,帐篷地下鲜血淋漓的,她一转眼便看见自己那面铜镜裂成好几块落在地上,不由吐了吐舌头悄声道:“这麽生气?”
郡王目光也落下来,道:“听说这是你给杨英的免死金牌?”
霜华眼珠一转,道:“所以他现在还能活著。”
郡王失笑,道:“你这麽说也不无道理,幸亏他将镜子揣在怀里,挡了一些掌力,方才免得一死。”
霜华一听大感兴趣,蹦过去为他捏著肩膀道:“怎麽回事,我以为是你太过生气,把镜子摔碎了,难道还有其他隐情?”
郡王一看杨英,已经模模糊糊地合眼睡了过去,遂道:“轻声点儿,别吵著了他。”
霜华撅嘴道:“大哥你就是太宠他,怎麽不见你对我这麽好?”
郡王轻咳一声,道:“他是我朋友。”
“我可是你亲妹子!”
郡王也闭上眼睛,微笑道:“妹子总是要嫁出去的,朋友却是一生一世。”
霜华恼羞成怒,在他肩头捶了一拳,心下著实愤愤不已,但见大哥也一脸病容,恹恹欲睡,总算有了点女孩子的贤惠,将他两人都安置躺下,方才舒心。

第一杀手(八十五)

扮作萧俟的刺客当然就是隐狐,君主一行人虽然都已易容,却也只有他才能将另一个人扮得如此惟妙惟肖,叫郡王与杨英全然分辨不出。
他破开帐篷穿出去,走的并非正门,帐外纵亦有侍卫把守,却何曾料到敌人会从此处出现,猝不及防只得振吭一声:“刺客──”
那个侍卫刚喊出一声,刀拔到一半,隐狐已飞身起来,一脚踏在他握刀的手腕上,跟著飞踢他左旁那个正转过身来的侍卫面门。他两脚踩在人身,腰身一沈,双拳同时前击,“喀嚓”一声擂断前面阻路侍卫的胸膛肋骨。
他这几下动作快如闪电,身形也并未停下,两拳打出便跟著一个翻身自那名侍卫头顶跃过,落脚下方那些侍卫长刀已然抽出,其中一个更是破空向他劈砍而来。他看准来势,两脚“铮”一声前後夹住刀锋一拗再一踢,那侍卫长刀脱手,刀身跟著飞出“当”地挡住另一柄横劈刀锋,隐狐双脚便跟在那柄飞出的长刀之後踩在那名侍卫刀面上,右手画圈往身周围拢来的侍卫们眼中一抹,鲜血飞溅。
那几名侍卫本来刀已出手,此刻却几乎同时“啊”地惨叫,长刀“当啷”坠地双手捂眼,指缝间鲜血淋漓,显然是给他指间挟著的小刀划伤眼睛。
他哪里理会这些侍卫,已经一跃而起,直飞出两丈开外,落入树林之中,脱离了包围,方才转身向随著自己一道前来的君主一行人奔过去。
守在此处的侍卫不多,那自然是被君主他们那边吸引走了注意力。他绕著帐篷转了大半个圈子,已看清楚君主等人遭受围攻的情形,也看出杨英为何会突然闯入帐篷,坏了自己的大事。
蜜蜂一般重重叠叠围困住君主几人的官兵侍卫们之中,正游走著一个身著白袍,手执玉笛的清瘦身影。
隐狐心里不由嘀咕一声:
“原来他也来了。”
魏凌波也是刚到不久,甚至并没有去到萧家阵营商议事情,直奔长庆郡王营中。
一到这里,陪同魏凌波的两个萧家仆人便瞧见被拦在帐外的几个穿著萧家服饰的人,他们纵马过去,其中一个仆人已经高声呼道:“胡兄弟,你在这里做什麽?”
那几个萧家服色的人一齐转过脸,目光闪烁,却没人答话。
那实在是因为他们也不知道,自己这一行人中到底哪个才是那个“胡兄弟”。隐狐固然记性极佳,下手巧妙,将他们易容成看到过的萧家子弟模样,这会儿时间却也来不及将这麽多人的姓名性格都调查清楚,他们本来也只是随著隐狐前来,长庆郡王手下对萧家之人当然就没那麽熟悉,也不可能认得出来。
那名仆人跟著与另一个仆人相望一眼,左右手齐伸,抓住魏凌波那匹马的辔头,三匹马一同勒停。
他们三人离那几个萧家服色的人还有一段距离。
这样突然停下来,别说魏凌波,就是那几个萧家服色的人也已感到不对劲。他们瞠视著马匹上的魏凌波三人,杨英这时正被轰出帐外,茫然四顾,一眼就瞧见了魏凌波白衣翩翩的身形。他虽然早知道魏凌波和司空一样都已叛出枫林,到底是多年职业的习惯难改,脱口叫出:“玉笛飞花!”
魏凌波应声道:“杨英,保护王爷!”
他这可不知道隐狐已经进入帐中,只道自己刚好赶上,与他一起的两名仆人同时大声疾呼:“这几个是杀手易容改装,不是萧家之人!”
帐外守卫的郡王亲卫们一阵哗然,杨英虽然神思恍惚,可是被这句话一激,顿时醒过神来,浑身一个寒战,看出官兵们的犹疑不定,百忙中大喝一声:“听那个白衣瞎子的话!”自己已经折身冲破门帘,返回帐内。
杨英的话不可否认有很大权威性,至少郡王那些随身侍从们都相当信任他,而那些侍从在这些亲卫之中身份无疑更高一些,一声令下,官兵们蜂拥围上。
那几个萧家服色的人自然是君主、钩玄以及路上与他们会合的杀手。早在魏凌波与两名仆人开口呼喊时,他们已经身形展动,纷纷抽出兵刃,向魏凌波袭去。
官兵们行动再快,又怎麽快得过他们?
魏凌波却也已料到他们的举动,一面喝令两名萧家仆人:“退後!”一面已翻身下马,脚步滑动,不退反进,径自迎上袭来的敌人。那两名萧家仆人倒也听话,勒马後退,瞧见魏凌波大胆的举动,不禁都惊呼一声,忍不住便要抢前助他一臂之力。
好在不等他们真正实行这一行动,魏凌波已经直冲进那几人中间,霎时间掌风拳影,剑光刀花,便将他整个身子笼罩住,只剩一团精光耀眼的光圈闪烁。这团光圈紧跟著又被潮水般涌上的官兵们淹没,若不是骑在马上,他们根本就看不见人群中的情形。
魏凌波并不是打算送死,他的目的也只是穿过君主几人,使得官兵们有充足的时间可以包围住他们。他耳听风声,已听出劲风强弱,避强趋弱,左掌中扣著暗器打出,右手一支玉笛跟著乘隙追近,贴著那名最弱的杀手穿出。然而君主岂是如此易与之人,饶是他步法精妙,移形换位极快,背心仍给君主掌风扫中,剧痛不已。这一阻胸中一口气没提上来,脚下踉跄,钩玄五指朝他脸上一张,他偏头一让,倒是让开这一击,面颊上仍旧一痛,给他指套上尖锐钢刺抓出一道血痕。
这时官兵们已四面围拢,脚步声,兵刃声,喝呼声,一片嘈杂。魏凌波不敢再待,一把扣住那名身手最弱杀手的脉门扯向自己身後,自己紧接著提纵身形穿出包围,混进官兵之中。
他才混进官兵中间,还没喘匀那口气,背後劲风飒然,“喀嚓”“砰砰”之声连珠价响起,官兵们“哎哟”连声,竟是君主又追了上来。
魏凌波大骇,顾不得调息内力,展开身法於官兵之中左穿右插,试图拉开与君主的距离。
君主这若是抓住他,恐怕再不会记得对他手下留情,以来要挟司空。只怕就连司空自己碰上他,也绝不会再有好果子吃。
魏凌波所以急忙奔逃,那些官兵站得虽密,他脚步不停,竟如鱼在水一般自在穿行,身後紧跟著的君主却步步掀起滔天巨浪,将阻路官兵打倒在地,紧缀其後,宛如盯上猎物的一尾凶残鲨鱼。

第一杀手(八十六)

隐狐看到的就是这样一幕景象。他眼睛一眯,深感有趣地瞧著衣裾翻飞的魏凌波,料想到这些官兵不可能对君主造成什麽威胁,因此并不著急,甚至缓下脚步,喃喃自语道:“好大的胆子,居然敢和君主正面敌对,该说果然是司空选中的人麽?”
他想著又摇了摇头,嗤笑一声。
“司空的胆子好像也没有这麽大。”
司空的胆子如果够大,一开始就不是逃出枫林,而是直接向君主发起挑战了。
可是魏凌波却居然主动寻上门来,若不是他突然出现,相信君主一行的身份不会被喝破,自己的刺杀亦不会功亏一篑。君主虽经过易容,看不出面色变化,但瞧他举手投足中那股残暴的杀气,显然他对魏凌波恼怒痛恨至极,绝不会再手下留情。
魏凌波转来转去,走的大概也是他所擅长的那些阵法中的步子,本来要撞上那些官兵,却又闪避开去;看来要给君主击中,不知怎地他又走到了其他位置。
但他究竟看不见,钩玄几人纵然被官兵围了个结结实实,君主却不是那些官兵能拦得住的人。隐狐看第一眼时,那些官兵尚围得井然有序,进退得宜。待看这时,给君主一阵冲杀,纵然不断有人悍不畏死地继续冲前补上空缺,整个队形却已是七零八落,不堪一击。
君主这头鲨鱼,直接撕裂了他们的包围,在他们中间活生生劈出一道血淋淋的伤口。
魏凌波固然步法精妙,君主却是视面前官兵等若无物,两人一追一逃转了一大圈,只要再追上几米,在隐狐看来,无论魏凌波往哪个方向逃去,都必将被君主击毙掌下。
在君主的攻击之下,什麽花巧的身法都起不到作用。
“这下子可要叫司空伤心死了。”
隐狐嘟囔一声,忽然笑起来,好像很开心,脚步再次加快,飞燕般截向魏凌波那边。
魏凌波上次将他在芦苇阵中困了整整一天,几乎没将他困得发疯,他心头怨恨未消,看到君主一掌带著呼啸风声拍至魏凌波後心,实在没法不开心起来。
他急匆匆地赶上来,更不介意给君主帮把手,将魏凌波拦截下来。
魏凌波既看不见,听觉在这一片混乱的官兵喝呼声中亦难以发挥作用,根本察觉不到自己的处境。
退在包围圈外的一名萧家仆人忍不住喊道:“魏公子当心!”
魏凌波好像没有听见,他背後是君主铺天盖地的掌力,右边是隐狐踩著官兵们肩膀头颅飞奔而来的袭击。他没有办法闪避,顶多是提升速度,期冀能脱离这两人的夹击。然而他却身形一转,斜旁穿进官兵包围圈之内。
君主一掌拍下,击退击倒周围数名官兵,魏凌波也是一晃,面色白得泛青,嘴角边赫然渗出一缕血丝。隐狐落在君主身前,抢著追两步伸手去捉魏凌波。君主动作当然不会比他更慢,然而他手掌才举,目光一掠长空,身躯猛然一震,竟没有跨上前去。
枫林上空,不知何时浮现起一柄银剑的印记,悬挂空中,四下里皆瞧得分明。
君主简直呆了好一会儿,方才清醒过来,喝道:“隐狐,钩玄,随我上山!”说著自己拔起身形,飞鹤般投入树林,竟不等隐狐与钩玄反应过来。
隐狐刚与魏凌波交上手,便听见这一声命令,不由奇怪地歪了歪头,也看见了那柄银剑。他“咦”了一声,高应一声“是!”手底却并没停下,仍旧出手如风地迫著魏凌波倒退不已。周围官兵试图挺枪刺来,他不是一脚反踢回去,便是闪避开去,觑著魏凌波无力回转,一把抓著了魏凌波手中玉笛一拽,便已夺到手中。
魏凌波因身周皆是官兵不再好发暗器,玉笛被夺不由面色大变,还未来得及有何行动,隐狐已欺近前来,右手轻飘飘地往他颔下一抹,笑嘻嘻地道:“笛子和你这张脸,都借用一下。”
魏凌波吃了一惊,双手暗器激射,仍险些给他右手小刀削中咽喉。他心急如焚,厉声喝道:“还来!”
隐狐一击未中,早已领命窜出重围,追著君主背影一同离开。
魏凌波暗器射出,便知不中,思及他这般耀武扬威借用自己玉笛之意,更是凛然心惊,待要追上,却是不知道他去了哪方。
钩玄那边却还没有脱出重围。
凭他的身手,本来就是赶不上君主那样霸道,也能够杀出重围。可是他身边还有另外几个杀手。这几个杀手说起来也不是什麽庸手,几人联手按理说力量应该至少增加一倍,却不知怎麽回事,相互间反是束手缚脚,根本发挥不出威力。
钩玄反应到这个情况,已经有些迟了。君主撕开的口子又被填满,魏凌波微一迟疑之後,放弃去追隐狐,转而提高声量,向官兵们发号施令。
杨英说过要听他的话,他并没有忘记,那些官兵也没有忘记。虽然不明白他忽而命令自己等人围著钩玄前进後退,左转右绕是什麽意思,却是立即照做不误,毫不犹疑。
钩玄到底在他手下吃过两次亏,一听便知他是在布阵,不过这回布得乃是人阵。
官兵们惯於听从命令,纵然武艺不精,方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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