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篮家教]重组人生- 第18部分

两个人在原地你来我往，以着肉眼难见的速度缠斗在一起，扬起的沙尘将两人的身影给掩盖，隐约只看到颤抖在一起的两道黑影，阿瑞斯的拳头正中地面，地面裂开了几道深长的裂缝，里包恩的子弹也打碎了不少树木，阻挡住阿瑞斯凌厉的攻击，他也不留余地的朝着阿瑞斯的重点部位攻击。

只是在几个喘息的时间段，两个人飞速的分开，里包恩面无表情的喘着气，短小的手抹过生疼的额头，滚烫的血液刺痛了他的眼睛。里包恩并不常受伤，虽然变成阿尔克巴雷诺后也压制了他本体的战斗力，可他依旧是世界第一的杀手……

他是远距离攻击的无人能敌的杀手。

但是阿瑞斯，他是主打近距离的战神，他的拳头有着破金刚的力道，他的腿爆发力十足，这条宽敞的公路，坑坑洼洼的都是两个人造成的，简直就像是实体战场的事发地。

阿瑞斯舔过嘴角，舌尖腥甜的液体让他感到很兴奋。当然，这是他第一次受伤，太……棒了。他呵呵的笑起来，一只手捂着半边脸颊，笑得整个人往后仰，山的上空都回荡着他疯狂的笑容……

“呵呵~呵呵呵~~桀桀桀~真是棒极了……鲜血的味道，硝烟的味道……我要……杀了你……”他站直了身，头发散乱在挡住了上半张脸，那双发亮的金眸，瞳孔收缩直勾勾的盯着里包恩……

如同利剑般的杀意和压迫感，竟是让他原地里的沙尘都在浮躁的蒸腾着……

后到的赤司他们，在半路上就听到了那不详的肢体碰撞的声音，他们也听到了那堪称鬼啼的笑声，打了个寒颤的跑过来，就看到远远的那四个比他们先来的女人都如临大敌的站在了原地。

“之助在哪里？！”赤司抓住了一个女人的肩膀，但是手掌感觉到的是一片湿意，那个女人浑身像是被汗水淋洗过一样，整个人笼罩在恐惧之中。

赤司往她看的方向看过去，清清楚楚的听到了阿瑞斯的话……

阿瑞斯如同撒旦一样的站在那块不成样子的低地，他的面前有不认识的人，还有一个额头流血的婴儿。

然后…滔天的威压朝他压了过来，他竟是觉得有些站不住脚。

阿瑞斯此刻的样子不正常，不正常到让这个事事顺利的少年，头一次感觉到频临死亡的恐慌……

“那么~”阿瑞斯对他人的目光熟视无睹，他喃声道，“第一个，就你吧……里包恩哟~”

　第26章　赤司的异状

要阻止才行…要阻止他……

赤司满头大汗的蹲坐在地上，看着阿瑞斯全然已经癫狂的背影，他的脑海里被无数个声音所围拢。

不要管他…不过是个没用的家伙而已……

不行，他是我的弟弟……

别忘记了，他和那个女人是一样的……

不对，他是我的弟弟，我不能看着他犯错……

他才不是弟弟，他和那个女人一样，难道你忘记了那个女人生前对你做的事情么？不该存在的，应该是之助才对……

够了！！

“够了！不要再吵了！”赤司大吼一声，将脑海里乱糟糟的声音给驱逐，他的金眸绽放着耀眼的光芒，随着那光芒的黯淡，被挤满的疼痛终于有所缓解……

里包恩震惊的看着阿瑞斯的气势越发难以阻挡，他是黑手党第一杀手，杀过的人见过的世面远比任何一个人多，并不是没有被逼到绝境的时候，但是他从来没有遇到过像阿瑞斯这样的对手……

这个男人，他的眼里除了杀戮以外没有其他的东西。他存在的意义彷佛就是为了杀戮，为了毁灭，可是并不是出于被控制，而是满身心都是这样认为的。

阿瑞斯，是杀神。他是战神，却也是杀神。

他脚步所向，生灵俱灭。

阿瑞斯狞笑一声，他的红舌舔过嘴角，一双眼睛亮得吓人，如同是锁定了猎物的猛兽一样，兽瞳般的瞳孔竖成一条直线，杀气几乎笼罩了半片天空，就连天色也阴暗下来……

多美妙啊……要见到更多的血……

被自己的血的气息刺激到的阿瑞斯，脑海里除了将肉眼可见的生灵全数毁灭之外没有其他。他不可以受伤~

不行哟~伤害了小助的人，都要死哦~~~

他的心里这么说着，跨步就要往里包恩的方向冲去的时候，却听到了赤司的声音。那嘶哑的像是承受了什么巨大的痛苦，他的声音竟然奇异的让阿瑞斯冷静了下来。

负面情绪快速的消散，他的眼睛从执拗慢慢的溃散……直到变成一洼池水，平静而深不见底。里包恩等人也察觉到这份变化，可是阿瑞斯的危险性只是从外露转向内敛，看上去无害实则要比刚才那暴怒的样子更加的危险……

“我记起来了呢~里包恩~~这个名字真熟悉呢~~”阿瑞斯笑着道，彷佛是真的想到了什么好玩的东西，而不是在为已经散失了战意的自己找借口。他的借口倒是完美无缺，“黑手党界的第一杀手……阿尔克巴雷诺里包恩~对吧~”

里包恩只是眼里闪过一瞬的讶异，马上又恢复了平静。他实则松了口气，看来阿瑞斯有停战的意思，是什么原因呢？

他刚想要找出原因的时候，不加掩饰的恶意直直朝他冲来，比起刚才那份杀意，这份恶意夹带着极为沉重清晰的血腥之臭，浓重得他所有的感官都被挑动起来。

会……死……

他的脑海里只闪过这个概念。也正是如此，里包恩再也不敢去想其他的可能性。对一个和他一样拥有读心术的人……去探讨他的弱点所在，不会有任何的帮助。

他看得出来，阿瑞斯这个人是不会有所谓的弱点的。就算是有，如果你抓住了他的弱点，那么等待的结果不会是黎明，而是他将你连同自己的弱点一起，狠狠的撕烂碾碎。

比他见过的任何一个人更加的黑暗……这就是阿瑞斯给里包恩的感觉。彷佛不是人类，他不存在人类的感情……

自然也不会有羁绊的存在。

“那么~”阿瑞斯换了个说话对象，看向了已经吓得趴在地上的泽田，说，“泽田纲吉，又是谁呢~你不用回答，我要他的回答。”阿瑞斯笑着打断了里包恩想要说话的意图，而是笑眯眯的看着泽田。

泽田整个人对无法动弹，阿瑞斯的恶意并不是普通人能够承受的，特别是泽田本人有超直感的情况下，他承受感受到的恶意比其他人要多好几倍。

他像是真的死去了一样，浑身都被恐惧笼罩住，死亡的恐惧让他连动一根手指的力气都没有，但是阿瑞斯却逼着他回答。

里包恩从未感受到这样的挫败，但是他对强者的态度和对待弱者是截然不同的，既然阿瑞斯已经有松动的意思，他自然不会上赶着再去加把火。

他用眼神催促泽田回答。

泽田的迟钝让里包恩失望，在阿瑞斯终于等得不耐的时候，泽田才颤抖着声音说：“我、我是……”他是谁？废柴纲？泽田纲吉？并盛中学的学生？

不对，他要的不是这个答案！

超直感一个个的将他想出来的答案给否定，他就只有一个回答的机会，如果不正确，不只是他，还有狱寺他们都会有危险。

眼泪因为恐惧落下，舌头不停的颤抖着，他的牙齿也在打颤，断断续续的说：“我是…彭格列的第十代……首领……泽、田纲吉……”

这个答案，才是正确的。

阿瑞斯显然很满意这个答案。他身上的鹜气已经消失得差不多了，他笑着对泽田说：“那看来真是我看走眼了呢~”

里包恩还以为接下来能够有合作的机会，哪知道阿瑞斯却说：“日本是我的地盘，东京是我的老家，那么…彭格列闯进我的家里，是想要什么吗？”

“……不…我……我们并没有那个意思……”

“用彭格列历代荣耀发誓？不窥探日本任何的利益？”阿瑞斯紧逼问道。

“不、不窥探……”泽田吓得只能够附和。

“呵~”阿瑞斯这才满意了，他嘲讽的看向了一脸深沉眼色复杂的里包恩，说，“那么你会作证的吧？里包恩先生~如果反悔的话~那么就是敌人了哦~”

“要做好…和我成为敌人的准备呢~~那么就先记住一点吧，我是阿瑞斯。只是阿瑞斯~”阿瑞斯这么说完，好心情的哼起了小调，走到杰克面前，狠狠的踢了他一脚。“还不继续工作，这回要是出了意外~我允许你们……”他讽刺的笑说，“无论是谁…格杀勿论！”

“……是…老、老大……”杰克连滚带爬的站起，之前还只是带着一点为钱工作的心思，在刚才阿瑞斯发威之后，最后一点犹疑都没有了。

绝对不能和阿瑞斯为敌……

完全的服从……

只有这样，才有活下来的机会……

等卡车开走后，阿瑞斯回头看了眼那些闯进来的人，说：“那你们也滚吧，记住，不要再踏进这里哪怕一步。不然…就是彭格列的九代目在这里，我也不会放水的~哟~”

说着不管他们是什么心思，他沿着来的方向走去，看也不看地上还一脸颓丧跪着不知道在做什么挣扎的赤司，只是屈下身一只手横过赤司的腰间，将他整个人都扛起来，就好像扛着棉花一样的轻松。

他哼着不知名的小调，轻松地就像是踏青。

而对于其他人，就像是被解放了一样，虚脱的跪在地上。

真的跟来的人就只是赤司而已，其他的人都在没有靠近的时候，因为阿瑞斯散发的恶意而纷纷停住了脚步，接着又被勉强跟上来的浩子他们给拦住。

因为距离比较远，他们虽然在恶意收回的时候已经没了那份恐慌感，可还是一步也迈不进，接着却看到阿瑞斯轻松的扛着赤司走过来，而赤司竟然没有反抗。

阿瑞斯笑眯眯的看着他们，可是谁也看出来他生人勿扰的意思，只能眼巴巴的看着赤司兄弟就这样离开自己的视线。

“到、到底发生了什么事？”青峰喃喃自语，可是谁也不能够给他正确的回答。

只有阿宅推了下眼镜，说：“不想惹上大麻烦的话，就给我将今天的事情全部忘记。”

而这边的阿瑞斯，将已经昏睡过去的赤司扛回了自己的房间，粗鲁的将人丢上床。赤司这时候还是没有醒，他彷佛是体力透支了一样。

阿瑞斯伸了个懒腰，爬上床从上面看着赤司的睡脸。赤司的脸色很差，而且并不安稳，嘴里嘀咕着无意义的词语，不知道他是做了什么噩梦。

将手放在了赤司的金眸上，他用食指和中指翻开他的眼皮，金色的瞳孔就出现在眼前，阿瑞斯扯开一个恶意的微笑，另一只手的手指屈起慢慢的接近……

bb、bb……

手机的铃声响起，阿瑞斯听到这特殊的铃声，本无焦距的金眸才有了丝亮光，他像是从大梦中清醒一样，看着自己的手，又看着下面的赤司，微微的有些迷茫。

算了……

他下意识的将异样抛诸脑后。接通了电话，听到那边传来的声音，他呵呵笑了两声，说：“那就辛苦你了~快点过来吧~庆功宴还没结束哦~~正一~~”

　第27章　入的到来

赤司醒过来的时候，虚弱的从床上坐起，他的脑袋里浑浑噩噩的，连自己什么时候进房间睡觉都不清楚，整个脑袋像是被钝物击打过一样。正当他觉得干渴难耐的时候，门被敲响，黑子举着托盘走进来。“赤司君，你醒了？”

“哲也啊。我怎么会在这里？”赤司问道，“不是应该在大堂…嗯，我好像有听到一些奇怪的声响。”

他记得好像是在大堂，女生们准备了足以打上马赛克的黑暗料理，弟弟吃了黑暗料理，一堆怪人出现，然后听到了……

“啊，好像是发生了山体滑坡，不过现在已经没事了。赤司君之前是为了去找之助君，不过回来的时候是之助君…背着你回来的。”黑子没敢将扛字说出口，虽然相信合宿里的大部分人都用手机记下了那经典的一幕。

虽然赤司体型上并不出众，也不能够说强壮，但是他那高大可怕的形象已经牢牢的在这些篮球少年们心中定型的，哪里能够想到竟然有人能够那么大胆的将赤司扛着走来，那一刻的视觉冲击想必大家一辈子都忘不掉。

像是扛沙袋将自己的哥哥扛回来的赤司之助，已经成为了某些对赤司无奈的前辈们的心中偶像了。而山体滑坡的事情也是之助后来给出的解释，虽然黑子本人觉得这可能是谎话，但是后来去看的时候确实是有一大块地方满是巨石和倒下的大树，狼藉的现场怎么都不可能是短时间人为的，就算是连环炸弹都做不出那种效果。

“山体滑坡么……”赤司觉得自己是忽略掉了什么，可是当他想到这一点的时候，却下意识的否定了。这种否定如果是平时的赤司铁定就觉得有问题，可是不知道是为什么，他本人下意识的将那个出破口给堵住了，就好像是禁忌一样拒绝自己思考下去。“那我为什么会昏迷？”

他这么一说，黑子的表情瞬间变得有些古怪。赤司很轻易的看穿了，他说：“你隐瞒我什么？哲也。”